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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虹影的《上海之死》,就没有娄烨的《兰心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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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今天是著名作家虹影的生日,祝虹影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著名作家虹影


近日,娄烨携新片《兰心大剧院》入围威尼斯主竞赛单元,因其强大的明星阵容,独特的影像色调呈现,一如既往的娄式长镜,以及获得原著作者啧啧好评的戏中戏剧本,独占影迷心中的鳌头,迫切期待着今年12月7日的到来(院线定档日)。文末有彩蛋!


虹影(上排右4)与《兰心大剧院》主创亮相威尼斯


《兰心大剧院》改编自虹影的小说《上海之死》。影片的故事发生在1941年的珍珠港事件前夕,“孤岛时期”的上海。在感同身受娄烨的禁与被禁之间,从虹影的口中来了解《兰心大剧院》的前世与今生。

著名作家虹影


虹影——享誉世界文坛的著名作家、诗人、美食家。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一。代表作有长篇《好儿女花》、《饥饿的女儿》、《K――英国情人》、《上海王》等旧上海小说系列、诗集《我也叫萨朗波》、散文集《小小姑娘》等。最近几年来她完成了“神奇少年桑桑系列”五本、《米米朵拉》等给青少年的小说,现居北京。


六部长篇被译成30多种文字在欧美、以色列、澳大利亚、日本、韩国和越南等国出版。她的许多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


曾获纽约《特尔菲卡》杂志“中国最优秀短篇小说奖”、长篇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曾获台湾1997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K-英国情人》被英国《独立报》(INDEPENDENT)评为2002年Books of the Year十大好书之一。2005年获意大利的奥斯卡文学大奖“罗马文学奖”。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改编与原著的千载联姻

Q:虹影老师,昨天是第一次看《兰心大剧院》,您如何看待这部电影作品?您觉得在您的小说上有做一些改动吗?

A:娄烨是一个天才,他把我小说里有的、没有的都拍出来了,用很高超的手法,把文字中的一些人物心理,和我心里的形象,也用视觉方式表现出来了,令我特别惊喜。

Q:您说的没有的部分具体是指哪方面?

A:就是那些埋藏在我小说人物之间的关系,比如说白玫这个人,虽然我也写了她的前史和双面间谍,但是他把她善的那部分挖掘出来了,呈现得很精细。

Q:您觉得电影里的演员,他们的呈现符合您的想象吗?不管是人物的形象,还是个性?制片方在筹拍电影之时,有没有跟您沟通过在选演员方面的一些设想?

A:这些演员每个都特别到位,每个都像我设想的人物。巩俐尤其让我惊喜,巩俐从来没演过一个间谍,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女杀手!不管是打还是设计,都相当专业。娄烨拍时也很讲究。当初我们想的是另外一个女演员,最后阴差阳错是巩俐,她出乎我的意料的好,但不管是她的演出,还是影片呈现出来黑白的调子,都独一无二。

演员都选的非常到位,日本的小田切让,还有从帕斯卡尔·格雷戈里饰演的养父到索尔,都好像是小说中的人,活生生的在那里,所以我跟这两个演员也说:just really really satisfied with your acting。

我发现他们下来就不是那个角色了,这个很奇怪。比如说法国演员帕斯卡尔·格雷戈,看着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但是他一到电影里面拿起那个拐杖,开始说话的时候,他扮演的角色的灵魂就出来了。呈现的那个调子我非常喜欢。

《兰心大剧院》剧照


Q:谢飞导演之前拍《黑骏马》的时候,他对原小说,就是张承志的《黑骏马》作改编,他虽然是二次创作,但是编剧一栏也写了张承志的名,那《兰心大剧院》里面您作为编剧的身份,您的参与度是怎样的?包括之前的《上海王》。


A:我想娄烨是研究文本非常透切的一个导演,有他一贯的风格。不过在做《兰心大剧院》的时候,我认为他抛开了所有的风格和以前的他,还原了那一个时代。

在中国,在上海孤岛、各个租界,作为远东这么大一个战场还没开始的时候。娄烨不管是从人的生活,人的内在,还是他们所处的那种时代的危机,他表现出了那时混乱的生活。

此外依然还要吃喝玩乐,还要朗读诗歌,还要演话剧。在我的小说里面也有一个舞台剧,剧中剧,也是跳舞,也是男女爱情。所以他表现这剧中剧时,给我很大的震撼,仿佛从话剧里进入真正的生活。

音乐也是那个调子,这些人一旦动起来时非常棒,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个空间,自然而然,又艺术,带入感又好,人一下子就进入了1941年的上海。


《兰心大剧院》剧照

1941年画面下的女子
 
Q:您刚才也分享了您看完这部电影的感受,您觉得文字和影像它们的区别在哪里?您自己写小说的时候,脑海中是先会有画面还是文字?

A:我是一个picture的思维方式,我所有的小说,每一部出来都有导演找我。我都是先想好这个画面,然后把它描写出来。当然我的作品也被导演们改编了风格,但娄烨改编的这部电影,我认为特别还原我小说的精神,他展现出来的就是他的风格,他新创造的一种风格:默片加黑白空间转换自如的套盒,高级。

我看了这个电影,认为他就是把这个套盒套得好,戏中戏,戏中与现实衔接巧妙。这个电影其实蛮烧脑的,像昆汀的《无耻混蛋》,还有我认为最像的一个是美国的《Artist》,也是黑白片。

它展现的时代是美国的那个时代,它表面上是在说默片走向彩片之后,那些演员们的命运,其实讲的是整个美国一个旧时代进入新时代的命运。《兰心》也是这样,展现的是1941年珍珠港事件前后的上海。最有意思的是娄烨居然是一个非常女性主义的导演,他表达的非常有力量。

在这方面我认为他是还原我的小说,还原的最好的导演。一个小女子拿起枪来,拿起刀来对付象征男性霸权的角色,而且她牺牲自己的幸福和爱情来挽救一个国家,甚至全世界,为了正义和和平。

《兰心大剧院》剧照

Q:您刚才也说到女性主义,有一些媒体也会把您称为是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或者是新女性主义,您自己是如何理解女性主义的?

A:我认为女性主义要求平等,这是最起码的,其它都是扯淡。人生而不平等,我们女性深深地感受到。我小时候受了很多这方面的不平等的待遇,甚至在梦中也经常被人欺负排挤出应居的队列!

我认为我写的人物当中,比如说像《兰心大剧院》这里面有最典型的两个女性,她们生下来就是没有父母的,很孤立很弱小,在她们的成长过程当中,她们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可怕和不平等,她们要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整个成长过程受尽磨难,她们对世界的这种认识,就比一般顺风中的女性来得深刻和彻底,更要来得到这种平等权利。

著名作家虹影

Q:我们之前跟郝蕾做交流的时候,她也说过,不应该强调男权或者女权,应该是一种平权,就像您说的应该是平等,所以您认可女性主义代表人这种称呼吗?

A:我认为它在每一个时期都不一样,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求的平等的意义和在1940年代是不一样的。一个时代的前进,女性自己也要前进,一个时代需要革命,我们女性也要革命,首先是革自己的命。

电影也是这样,现在中国电影真正有几部电影是以女性主义的立场来反映女性的生活的?《兰心大剧院》的核心就在此,在那么复杂的一个时代,来揭示我们女性该怎样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个电影让我特别感动的是,最后那一幕。

Q:您对这个电影里面女性角色的塑造满意吗?还有《上海之死》里面,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把两个女子之间的情爱放进去的?

A:我对这两个女性非常满意。她们全方位的投入,这也是跟娄烨的导演风格有关系,他让演员有自主权。

这两个女性的情谊,在我的书里淋漓尽致,比这个电影尺度更猛烈,因为这两个人惺惺相惜,这两个人都是同时跟倪则仁有关系,一个是作为丈夫,一个是作为情人。

设计的那些场景,对话都非常好。

《兰心大剧院》剧照

大作的台前幕后

Q:编剧阿美说过编剧是导演的噩梦,导演是编辑的天花板。之前来我们无锡古运河交流的万玛才旦的导演,他说小说创作和电影剧本差异是蛮大的,因为小说创作它更是个人的,自由的,不受限制的。但是电影剧本它会需要长时间的,可能各方面去考量初稿二稿,直到最终剧本。您觉得就在适合文学描述和适合影像描述之间,您自己会怎样取舍?

A:这是两个创造的方式,一个是用文字来呈现一个故事,一个是用镜头来呈现一个故事。一般做的比较好的,像昆汀·塔伦迪诺,他自编自导,也串一个小角色,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在国内像侯孝贤,他临时就要改剧本,甚至根本把这个剧本抛开了。他跟朱天文的合作漫长,创造出佳片。王家卫几乎每次是自己写剧本,临时要调整,整个过程可能要做好几年。我记得我在罗马看到玛丽莲梦露的一个展览,其中有一部分是她演过的电影读过的剧本。还有一些她的生活用品,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药,包括化妆品。

我看到剧本时非常震撼,上面有很多她自己编辑的、写了好些字。这就是一个演员通过文字,重新在脑子里进行另外一种加工和创造。所以一个好演员、一个好本子,一个好导演,包括后期的好剪辑,好音乐,全部融合在一起,才会呈现一个完美的好作品来。

著名作家虹影

Q:您觉得您跟娄烨导演他合作的时候是一种融合的过程吗?有没有因为哪场戏产生过一些分歧或者讨论?

A:没有,我们其实最早想合作的是我的另外一部长篇小说《K——英国情人》,这是我们两个认识一开始,想合作的电影。关于这一部电影《兰心大剧院》,我们只是在最早的时候,做了很多对上海对那个时代的交流。

娄烨的知识面是非常丰富的。应该是在国内的导演当中特别喜欢读书的一个人。另外一个读过所有有关上海作品的是张一白,当年我们有可能要合作《上海王》,我记得张一白给我开了好多书单,那些书刊都是我读过的。我也反给他开了好多书,他也全部去读了。有一套是有个出版社编辑的所有外国人写上海的,他有一天就拿到我们家,他都有这些书,我非常高兴。

知识的储备会对一个导演有特别大的帮助。如果你有一个很大的知识仓库,你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在你赋予行动的时候,你导出不一样的好电影,一点也不奇怪。

Q:您的作品里面其实有三部名字就直接提到了上海,《上海王》,《上海之死》,《上海魔术师》。时间上也正好串起上个世纪的上半叶的上海,他是什么地方特别吸引您?

A:上海的现代性。我从清朝末年开始讲述上海,把上海这么一个东西方融合的城市描述出来,它的丰富性深深的迷惑了我。从《上海王》到《上海之死》再到《上海魔术师》,我想写整个中国女性的命运。比如说中国以前的女性都是三妻六妾,平胸小脚,女人服务男人、听从于男人。

我写小月桂在《上海王》,她是一个大脚,她有很丰满的胸部,这些都是现代性的对女性特征的一个表现。我最想表现的其实不是外在,我最想表现是她们内心的苏醒,就是她们寻找自己的幸福。包括性情,婚姻,都有自己的主张。我写了很多,比如说跟租界的关系,也比如说像《上海之死》里面,女性跟这个世界的关系。

比如说二战前后的《上海魔术师》,在四九年上海解放之前,整个中国的社会状态,它涉及的不仅是历史方面的,还有地域,政治,经济方面的。这些设计越深,它呈现的这些女性人物就是越丰富。

我是要写《海上花列传》的现代版,比如说《兰心》的于堇是其中一枝花,《上海王》的小月桂是一枝花,《上海魔术师》的兰胡儿也是。很多像宋家姐妹这样新女性也是,她们能对时代命脉的跳动触及并改变。

《上海之死》小说封面

禁与被禁之间的前世今生

Q:所以我们也感觉到可以映射到当今的我们自己,仿佛没有了一种年代上的距离感。您的小说作品里面也有您和您亲友的影子,比如《饥饿的女儿》,这部小说里面写的东西有时候会带有一点争议,您在写的时候是什么给您带来这样的一种勇气?这样的写作会不会影响到您跟这些亲友的交往?

A:写《饥饿的女儿》那是必然的!那是我的自传体小说。当然,我的家人们后来也读了,大概跨越十几二十年。一个好作品就是一个试金石。随着岁月的逝去,理解这部作品的会人更多。

作为一个作家来说,我从开始写作,就没有畏惧过世界。对我来说,写作就是我生存,就是我的表达。我不会为任何人而写作。

Q:侯孝贤说,背对观众创作才刚刚开始,所以您就自己完成自己的表达,特别好,您的一些作品出来会被认为有故事原型人物,像上面说的《饥饿的女儿》还有《K——英国情人》,您是如何看待小说创作的虚构和真实?因为您的创作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

A:《饥饿的女儿》写的就是我自己的生活,非虚构方式,写的我姐姐或是我母亲的生活,整个长江南岸那些普通女性们的生活。

《K——英国情人》这个作品,我用的是小说的形式,用了四个女性的生活,糅合成一种新的女性形象,当然是最女性主义的一个形象,她知道自己的快乐所在,敢追求性的快乐、要砸烂旧社会加给女性的枷锁。因为引起了官司这本书被法院禁掉。

我上诉高院后,还是被禁,但允许我改名重新出版。因为有反抗法院对这本书的不公平判决,我才会写上海三部曲。我的《上海王》,第一页上就写着:所有我写的都是真的,请对号入座。

《饥饿的女儿》小说封面

Q:您的个人经历跟娄烨导演在文学和影像上其实像是一个平行时空,有一些交集,因为有观众对他的期待是禁和被禁之间,您的作品也会面对一些争议,但你们都克服了自己的一些问题和其他一些外在因素,勇往直前。我们看完觉得这部片子它展现的,刨除了他之前背景的一些标签,就呈现了一个历史故事。影像上面会觉得它也会被删掉了一点小段落,这种呼应上您如何认为?

A: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一样的人,总会走在一起。我认为在艺术上,我们要表现政治,不应该喊口号,而是讲真实感人的故事。它本身会有说服力。我认为娄烨在《兰心大剧院》中的表现,比当年他最早的电影在艺术手法上表现更娴熟。

爱是滋养,是勇气,是故乡

Q:你03年接受采访的时候,谈及爱情时说过:我相信爱情啊,我对爱情从来都是不遗余力,不惜一切去追求。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你的心境有改变吗?

A:没有改变,我就是特别相信爱情的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在心中不怀有爱情,或者是不相信爱情,这个人就活的特别惨,等于行尸走肉,跟《兰心大剧院》里面的诗人剧作家莫之因是一样的。

反之人心中有爱,就像于堇一样的,她其实完全可以走掉,但她还是回来,要救她的爱人,我认为人活在这世界上,是为爱而存在的。

《兰心大剧院》剧照

Q:您之前也说过生活原比小说更像小说,但是也更残酷,就是像导演加斯帕诺也说过,没有什么比真实更暴力,因为这次《不可撤销》也在电影节上展映了,您也提到作为小说素材的历史事件会有严密的考据,那么在您的小说和背后这些真实事件之间,你觉得是哪个更加残酷或暴力?

A:我认为他们都有残酷的部分!有时候现实比我们的虚构的世界更残酷,有时候虚构的世界比我们的现实更能抨击我们。因为很多东西在现实里面你不能说,可是我们在我们虚构的作品里面,可以说。

当然所有的创造都来源于真实世界,进行重新的创造。一个故事写了一个人的生活,十个人看后,认为写的是他,这是艺术。所以为什么我们需要作家,我们需要艺术家。

Q:前段时间我看了您的《米米朵拉》,是您写给你女儿的奇幻文学故事,有家中日合资动画制作公司据说要将投资拍摄这部《米米朵拉》是吗?

A:已经在做了,由中国的影视公司和日本的动漫影视公司合作。还有另外一部《奥当女孩》也是由上海美术制片厂与《大圣归来》的制作方联合在做。

虹影小说部分欧美及日本韩国等版本封面


Q:好的,除了《米米朵拉》好像还有就写过一套《神奇少年桑桑》系列,跟你以前的《饥饿的女儿》,《K》风格差异非常大,您写这些小说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A:我的女儿。因为我之前是绝对拒绝生孩子当母亲的,是命运把我整个生活颠倒了。有了孩子之后,孩子给了我另外一种艺术生命。一个小生命长大的过程。

我给她讲故事,发现中国涉及到孩子的读物,远远不如西方的童话、神幻,用本国的传说来重创的多。比如类似像《哪咤》这样的一个故事。所以我就开始进行这方面的工作,做了十年,一共写了六本书。

虹影手捧作品《米米朵拉》

Q:您之前有生活在重庆,还有上海。也在伦敦生活过,也在北京,也在意大利,您对这些城市国家的记忆又是怎样的?

A:我们现在在美丽的威尼斯,我记得马可波罗到中国去见中国的皇帝忽必烈时,忽必烈问到他同样的问题,马可波罗回答,每次我描述某个城市时,其实是在说威尼斯。

对我来说,所有的城市都代表重庆。我在伦敦,我想念重庆,我在威尼斯,我想念重庆。因为那是我的根,我艺术的发源地。

我所有的记忆都是跟重庆有关,就是做梦,也频频梦见小时的老院子,卡嚓一响,大门打开了,里面的邻居全在谈论吃,尽管那么贫穷,没有吃的,还是在谈论怎么做吃的,这种记忆在我的血液里。

虹影(左4)与《兰心大剧院》主创亮相威尼斯

Q:您现在长期生活在国外吗?您还会坚持用中文写作吗?中国的故事会不会尝试用英文?拉丁文?

A:我觉得中文写的快,我诗歌都是用英文。

Q:最后请您跟我们中国的影迷再推荐一下《兰心大剧院》吧。

A:中国的影迷。我看了两遍《兰心大剧院》。在同一天看两场同样的电影,这是第一次。所以我蛮惊喜的,我发现你看第二遍的时候,你会看到第一遍没看到的东西。在第一遍看的时候会很激动的地方,你会再激动。我就不剧透了,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反正希望你们去看。谢谢。

本文采访刘小黛与虹影

结尾引用巩俐的丈夫,法国电子乐大师让-米歇尔-雅尔对《兰心大剧院》黑白影像的评价:

电影不是黑白的,而是不同层次的灰,是描绘一个时代感觉的绝佳范例。

是的,身在如今,感受《兰心》中1941年的那场在上海的fiction,娄烨和虹影,给了我们切实可感的多种层次。


《兰心大剧院》剧照
作者:刘小黛

最后奉上独家彩蛋,
来自威尼斯电影节《兰心大剧院》全球首映当日,
虹影女士的亲身力荐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
抛开书本



虹影:亲爱的朋友,大家好!我的新书《罗马》近日将在磨铁图书出版问世。非常开心这次能与老朋友磨铁图书联手意大利使馆文化处举办新书读者见面会,这部作品也是我继《饥饿的女儿》、娄烨电影《兰心大剧院》原著《上海之死》后的诚意回归之作。


这是一个发生在罗马五天半的故事,两个出生于重庆南岸贫民窟的女孩,她们贫穷、孤独,对远方充满渴望,她们逃离原乡,走向永恒之城罗马,在其中追寻真正的爱与自我。希望你们会喜欢。


主办方邀请一些嘉宾到现场与我互动。届时著名主持人、编剧史航,著名演员王学兵,著名演员张颂文,著名演员导演麦子,著名制片人、导演、监制程青松,著名导演刘苗苗将会与我共同和大家见面。我在北京期待与你的相逢!到时也会有大惊喜,有你喜欢的人朗读这本小说。


主办方:意大利驻华使馆文化中心 

协办方:北京磨铁图书有限公司

地点:意大利大使馆文化中心 北京市朝阳区三里屯东二街2号


报名链接:点击“阅读原文”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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