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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千万个重庆 | 投稿

2017-12-09 穿梭在山城中的 重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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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n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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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万?】

我是重庆大学一名建筑学专业的在校生,即将毕业,离开这座热爱的城市。文笔向来不怎么好,甚至高考的时候作文还因为偏题得了很低分,但还是想给大家讲点故事。


对于这个题目,看着奇怪,理解起来也简单。由于专业的关系,会有很多机会穿行在重庆这座奇幻的城市之中。打车,公交或轻轨,用着各种方式想要渗透这座城市。但更多的,还是用臀部的下面的一双腿。与其他方式不同是,用腿走出来的重庆是没有金属隔离,没有混凝土阻碍,热乎乎的充满人味儿的重庆。你能听见磁器口街边小贩的吆喝,能看到解放碑,江北嘴楼宇的林立,甚至你还能摸到观音桥你看上的妹儿的腿。当然如果你不怕转身挨两个耳光然后去派出所蹲一个星期。作为在重庆生活了四年的外来者,这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的重庆,更加真实3000万重庆人,或者说叫在重庆生活的人,包括我自己,其中每一个对我都是一个重庆,3000万人,也就是3000万个重庆。想借在重庆记录下的不同人来讲讲他们的故事和我的故事。


【成都东东广场的美丽传说】

© KinToo 



这是成都火车东站,也是我和重庆的故事的开始。十八岁的男孩就要踏上了去他乡的路,现在想起来当时选择重庆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吃的习惯。成都人经常都自己调侃,“成都人啥子都不叼,就是嘴叼。”意思就是成都人对吃的很挑,也算是我那个理由的一个小佐证吧。虽然成都和重庆离得很近,但是在我念大学之前还从未踏上过这片土地。片段式的记忆,权且称为记忆吧,都停留在《山城棒棒军》上。这段记忆是闪烁的,是奇幻的,在写着成都东——重庆北的提示牌又跳跃起来,也便是心里的好奇与期待。眼前的一个个人,在奔跑,在旋转,一瞬间竟以为自己是在西西里穿过广场的玛琳娜,不过我不是美艳的少妇,这里也不是西西里岛的下午,而是去往重庆北的成都东东广场。




【回望十八梯】

© KinToo 


对于十八梯,第一次听到还是来自于大学老师的口中。所以没去的时候心里总是怀有好奇和兴奋。记得去的那天起的很早,打车到了日月光中心,从一窄陡的步道而下,骤然与几分钟前日月光的情景相碰撞,颇有“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奇妙。但其实越走,感觉和感受是复杂的,新奇、激动、厌恶、温暖……周遭的万象直接映射在心里,没有中介。每一秒都是冲击波直接打在脸上的真实。


记得这个嬢嬢告诉我,她都记不清自己在十八梯住了多少年了,反正每年都会在这里帮周边的住户加工香肠腊肉,然后从中挣点加工钱烟还在弥漫,腊肉的香也还在侵袭每个路过人的神经,但挂腊肉的木桩下只留下倒下的回忆,以及背后高楼林宇的“陪衬”。





【谢咯!老师!】


© KinToo 


棒棒早已成了重庆的标志之一了,从前是对城市地形地貌和发展程度的反映,放之现在则更多是的历史与文化。这张照片是在大溪沟片区,当时我在远处看到这位棒棒刚好帮人做完工,便拿出相机,在远处从取景框内看着他:接过钱来,不慌着数,接过雇主递来的烟,一句谢咯老师!然后转过身,从裤兜里摸许久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嘬两口,就这样在嘴里叼着,腋下夹着棒棒;这哈,才把另一只手里抓到的钱打开,开始清点。也就在这时,我按下了快门,有了这张照片。整个过程前后一分钟左右,一动一语,也就流出了重庆数十年的棒棒文化。而我的时间也随着燃尽还未抖落的烟灰摇曳在烟杆上。





【何去何从的船老大】



© KinToo 


大三下的暑假,学院为我们安排了古建筑测绘的小学期,地点就在石柱县西沱古镇。在经历了西沱连续数天的四十多度暴晒之后,测绘的最后一天,我们集体准备去江对岸的石宝寨。听说是坐渡船,很少坐船的我还是很兴奋的。船的空间谈不上局促,一群人上船后,在四周围坐成一圈,中间自然空出一个空地来,小孩子可以在里面蹦跳,企图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这是小孩儿的天性穿过一片朴实温暖的空气,我看到了船头带有袍哥气质的船老大,表情谈不上失落,更谈不上悲伤,可总能闪出点点彳亍欲,无奈也只能是点点,更多的也是尼古丁里的空白。


我和他没有过沟通,不知道他姓名,也不知道他住何方。或许船老大曾经是个风光的人的罢,主城多年前也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船老大,可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天堑变通途”,人们渐渐抛弃了这样一种与现代生活节奏不符的出行方式。也就是他知为何而来,却不明前路何往的无奈。





【牛角沱的流浪者之歌】


© KinToo 


阴雨的重庆下午略带阴郁,背着相机的我依旧在这座城市穿梭。下了二号线,准备换三号线,刚淋了小雨被车内空调吹得不太舒适的身体出了车厢感觉暖暖的。重庆的换乘通道通常都是来的不太平常,心里还在感慨这一点,耳边飘过萨拉萨蒂那曲艰涩深奥满贯悲伤色彩的《流浪者之歌》


慢了半拍的我,开始寻找起来,嗅着雨中的灰蓝色味道,在转角处,发现了这位演奏小提琴的中年男子。瘦削,光头,古铜肤色,整洁白衬衫配上针织衫,是这个人,闭着眼扶着琴在轻摇。阴雨过道,琴师,流浪者之歌这一切是天作之合,裹挟着重庆灰蓝色的忧郁感染到每一个细胞里,不由的拿起了相机,记录下这情景。对于我啊,是断然不敢只拍下一瞬的,怎能让舞者永远的定格。所以很幸运,我留下的是那时,而不只那刻。





【南滨路的渔哥】


© KinToo 


那是午后放晴的一天,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空气中的水蒸气趁着云中透出的骄阳浑浊在皮肤上,坐在江边的我这种不适感尤为感受的深刻。放下相机,揩拭着脑门上的汗,虽然已不是重庆热的时节,可我已经满身大汗。我是个怕热不怕冷的主儿,可偏偏选择了重庆这座城,说来也是略带黑色幽默。硕大的白纱从我眼前飘过,那是渔哥手里的网,出于手拿相机的人常有的好奇心的驱使,我快步跟了上去。


下竿,伸网,带有渔网的杆子在渔哥手里一上一下有韵律的向着墙边挪移,将网框紧紧靠住墙边,缓缓抬起网子,网子里还是一样的透亮,唯独多的便是长江里沾上的水滴。这样的一套动作持续了十多遍,透亮我也见了十多遍,渔哥收拾好家伙,他上了梯坎来,也便在这时我拍下了这个瞬间。他上岸以后,简单攀谈了几句,询问了为什么刚才颗粒无收,他笑着道连到七八天儿都没看到过鱼的影子了。为啥子还来,估计斗是习惯了嘛。这句话都还没等我问,他便告诉了我,扛着网子离开了。





【山城的乌克兰姑娘】


© KinToo 


女孩儿叫做Mariana,一开始我听她介绍还错听成marijuana,所以对她名字还记得很清楚。她来自基辅,但不是城市里,是一个小镇里的姑娘。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我还记不上来,能记住的只是那个地名的乌克兰语是有弹舌音的。但她给我看过家乡的照片,很神奇的一个地方,小镇四面环水,三向临山。依稀记得綦江也是,也是某位朋友给我看他的家乡照片,也是这样一个奇妙的自然布局。


那天我是想去两路口拍拍夜景,她说她很感兴趣便一同前往了。很可惜,那天重庆不凑巧很多地方都是熄了灯的,我并没有拍满意的图。可我看到在一旁的她很兴奋,一个劲儿用乌克兰语,英语夹汉语的混合语言表达着她的喜悦和赞叹,我虽然大部分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肢体语言和笑容还是不会骗人的。


突然我看到天台上一个探照灯打在她脸上,便拍下了这张照片。其实从真正摄影来说,这算不上好照片,光太硬,阴影在脸上显得很突兀,但是这些都不能干扰我对她眼睛里的光的喜爱。后来我回去以后把照片导出来发给她,便问她说她当时在看什么,她告诉我在看星星,重庆的星星。


其实,那晚我是没有看到星星的,重庆的天空中也没有星星。



© KinToo 





【江北嘴的午后小憩】


© KinToo 


这张照片拍了一年多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吊床里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记得当时吊床说没有动的,静静地停着。但现在看起来,它分明又是动感的,在城市的金融中心区,躺在吊床里享受难得的重庆秋日的午后,是一件多么动人的事。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重庆人,但是无妨,只要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很难不被她感动,因为她太真实了,笑起来都不会用手捂嘴的那种真实。






【大礼堂:最后的午餐】



© KinToo 


重庆的夏日午后,我和朋友在曾家岩附近做城市设计课题的调研工作。六月晨雨的水露随着温度升高蒸发,弥散在空气里。我们从中山四路的下到地下欲求一点凉爽,说着走着,穿过了防空洞,到了大礼堂。


广场上遍布着的都是人,由于没带脚架的关系,我尝试寻找着角度,想要找到一个没有人干扰的大礼堂,我还是失败了,但我却发现了这繁闹广场中难得安静的一角。


说来安静,其实实际上这里更嘈杂,巨大的树冠之下,打牌的吵闹声,抱膀子的指点声,睡觉的鼾声以及情侣之间的私语。神奇的是就是这样本来很喧闹的一角,给了我难有的宁静。十四个人,巧妙的镶嵌在画面里,或静或动,少了一个犹大,多了两个朴实的爱。






【穿梭在重庆的我】


 © Rosie 


从一开始的陌生,到渐渐熟悉,再从脚下的一步步走进,慢慢爱上这座城。每到这种时候,词汇就会显得匮乏。腿在山、城、人之间挪移,时光,故事,感情在取景器里升温流动。黑与白,光和影,像素与噪点,用着这样的语言来缓解我嘴里的干涸。我希望镜头里的人和城都是生动的,我也在尽力去表达。每个人都认真地在生活,城在正常的运转,这本身就已经很可爱了,不是吗?



© KinToo 


所以洪崖洞也不只是洪崖洞,还有人,有车,有这座城市;船也是流动的,随着嘉陵江水,随着这座城市的血液。



© KinToo 


所以解放碑也不再是一片钢铁森林,而是充满了重庆味道,重庆言子的重庆一角。来时的B区大门,即将离开的B区大门,都是流动的岁月与青春。即使看见的是宛同的都市,但这窗,这雾,这水还是在告诉你,这是重庆。




© KinToo 





【我们的故事】



 © Freeman Jinhui



故事还没讲完,如果你还想听,酒就算了,磁器口也太闹了,长嘉汇倒杯茶,吹着风,我接到给你摆。


而讲故事的时候

也便有了新的故事。






作者简介

钟祁旭(KinToo)

90后

成都人

重庆大学建筑学专业即将毕业

忠实的业余摄影记录爱好者

忠实的业余建筑设计爱好者

忠实的业余平面设计爱好者

忠实的业余吃吃喝喝爱好者


图文:钟祁旭

编辑:陈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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