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 之父道歉了，却被程序员威胁撤销贡献代码！

“你去X吧，世界就能清净了。”

“嘿，这不是跪X比赛。”

“你X给我闭嘴！”

“有时候标准就是个垃圾！”

林纳斯·托瓦兹李纳斯，Linus Torvalds

曾经，明星程序员林纳斯·托瓦兹李纳斯（以下简称“李纳斯”）的邮件，充满了上述充满谩骂色彩的字眼。

李纳斯曾公开发表了几千个刻薄的帖子，都是针对那些给Linux系统内核提交了，他认为“有缺陷”的代码的程序员。

然而，前不久他宣布为过去的不当言行道歉，并称将休息一段时间。

李纳斯离开后的影响

尽管李纳斯暂时离开了。但是，他对每一行代码，仍有最终决定权。这和当初他还是赫尔辛基大学的学生，为Linux写下第一行代码时的状况，没什么不同。多年来，他被人称为Linux的“仁慈的独裁者”。

近日，这个仁慈的独裁者宣布他将暂时退休，以“帮助他自己，学习如何理解他人的感情、并作出适宜的回复”。

这次离开前，李纳斯指定副手格雷戈里·克鲁拉-哈特曼，在他离开的期间，作为代理来负责项目。

临走前，他称，“我需要休息一下......并改正我的工具和流程方面的一些问题。”

在《纽约客》的采访后宣布离开

在他离开前，美国知识、文艺类综合杂志《纽约客》，曾就人们抱怨他反对女性为Linux内核贡献代码的不当言论，询问了他一些问题，之后李纳斯，就做出了暂时离开的决定。

在给《纽约客》的回复中，李纳斯说，“我为我发明的Linux代码、和它给世界带来的影响，感到非常自豪。但我对我无法正确与他人沟通，并不感到自豪，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做好这一点。我为我曾伤害到的那些人，感到非常抱歉。”

但也有人猜测，他的离开，也跟最近记错了一次重要大会的日程、从而导致主办方大为头疼一事有关。

因为最近他曾写道，这一事件导致Linux社区成员指责他，这辈子都“不会替他人着想/不会理解他人的感情”。但无论如何，李纳斯终究是暂退了。

Linux基金会支持李纳斯的离开

李纳斯对于《纽约客》的回复，传到了Linux基金会。后者一直支持着Linux，并在2016年，为李纳斯支付了160万美金以作为报酬。

基金会说，他们支持李纳斯的决定、并鼓励女性加入Linux项目。但基金会对于李纳斯，如何管理代码流程，并没有发言权。

基金会称，“我们对较新的项目的产出，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但对于Linux内核，这种建立多年的项目，想造成影响十分困难。”足可见，撼山易，憾Linux内核难。 

李纳斯近期仍在为过激行为辩论

直到最近，李纳斯还在为他的过激行为做辩护。不仅如此，他还称这些行为，对于Linux的成功是必须的。

这样的辩论由来已久。2013年，一名Linux的贡献者Sage Sharp，在一个公开的邮件列表中，要求李纳斯停止使用“人身攻击、语言威胁或语言谩骂”，李纳斯回应道，“如果你想让我‘更专业’些，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此不感兴趣”。

他还写到，“我现在穿着浴袍坐在家里的办公室中。就像我我绝不会打领带一样，我绝不会去做虚伪的礼貌、欺骗、办公室政治，也不会给人背后捅刀子，也不会被动地攻击别人。因为这些正是所谓的‘更专业一些’的结果：人们采取各种恶心的行为，因为他们不得不用不自然的方式，来表达正常的欲望。”

Linux产品越来越像一个蓝筹科技公司

尽管Linux产品本身是免费发布的，但Linux项目已经成长得，像一个蓝筹科技公司了（“蓝筹”一词源于西方赌场，在西方赌场中，有三种颜色的筹码，其中蓝色筹码最为值钱）。

名义上，Linux这种志愿性质的企业，就像维基百科一样，主要由全世界的大型科技公司提供的资金和程序员来维持。

英特尔、Google、IBM、三星和许多其他公司，都委派了程序员，来帮助改进Linux的代码。

据Linux基金会2017年的报告显示，去年提交给Linux的八万多个修复和改进中，超90%来自各个企业的程序员。仅英特尔的程序员，就提交了其中的13%。而也同样是这些公司和数百名程序员，为基金会提供了大约每年5000万的资金。

李纳斯骂走了不少女程序员

Linux的顶尖程序员，几乎清一色全是男性，他们与李纳斯，有着同样激进的自信。

在最多产的贡献者中，很少有女性。尽管基金会和研究人员估计，所有Linux程序员中，大约有10％是女性。而这些本就稀少的Linux女性程序员，也曾遭受李纳斯的言语攻击。

在一个研究项目中，埃隆大学的计算机科学教授Megan Squire，使用李纳斯的电子邮件，来训练计算机去识别侮辱性语言。 

据Squire统计，李纳斯在四年内，发送的二万一千封电子邮件中，有一千多个使用了“垃圾”这个词。

不过，在这些邮件中，“X人”、“bitch”和“混蛋”的使用频率，则要低得多。 Squire称，她没有发现性别偏见的例子，并表示， “他在辱骂方面非常平等”。 

然而，Squire补充说，对于非男性程序员来说，敌意和公众羞辱更致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女性程序员，都离开了社区。 因为她们实在无法容忍言语上的谩骂。

女程序员在Linux社区很难成长

事实上，女性程序员在Linux社区很难成长。

前Linux内核贡献者Valerie Aurora说，她在Linux社区工作了十年，她确信自己作为女性，不可能在Linux社区中成长。 

Aurora表示，李纳斯和其他技术领袖，口中所称的所谓“机会均等”是虚假的，并且这还是个，带有性别歧视的口号。

当她和前文的Sharp，对李纳斯采用积极的方式沟通时，他们遭到了报复。 

Aurora还称，她有一次参加Linux会议时，一位高级管理员贬低了她，并告诉她，缺乏成为关键开发人员的才能。最终，Aurora选择退出Linux编程。

Linux应该向Python学习

许多为Linux做出贡献的女性，都认为另一个开源项目Python，应当成为面临着#MeToo问题的Linux的榜样。

Python，是由来自荷兰的程序员吉多·范罗苏姆（Guido Van Rossum，以下简称“范罗苏姆”），发明的编程语言。 

吉多·范罗苏姆，Guido Van Rossum

范罗苏姆，是一位自称为女权主义者的女性主义者，在他对Python编程人员的主题演讲中，经常穿着“Python Is For Girls”T恤。

范罗苏姆曾说，“我正在将我的女权主义思想或倾向，运用到一个我自然会有影响力的地方”。

而现在，Python社区的开源软件项目女程序员的人数，也在日益增多。 如今，在大约九十位的Python核心开发人员中，就有四位女性。 

李纳斯曾长期反对Linux需要改变

相比之下，李纳斯长期以来，都拒绝让Linux编程团队，变得更加多样化。就像他拒绝改变他的发言口吻一样。 

2015年，Sharp提出了第一个针对Linux开发人员的行为准则。他们希望制定一个原则，来禁止那些发布煽动、骚扰和暴力的信息的人。

然而，李纳斯没有接受Sharp的提议。当时在英特尔任职的Sharp表示，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再为Linux内核效劳。

而今，李纳斯罕见地要改变但却遭到反对

李纳斯这次离开前的邮件里，不仅有道歉，还宣布Linux内核项目，最终将采用Code of Conduct（简称“COC”）行为准则，

该行为准则将禁止“侮辱、贬损评论”和“在专业环境中认为不合适的行为”，而由十名男性组成的基金会技术顾问委员会，将负责接受投诉。

这一行为准则成立的本意，在于营造一个开放而热情的环境，为项目和社区的每位参与者，创造免受骚扰的体验（无论其年龄、体型、残疾、种族、性别特征、性别认同和性别表达、经验水平、教育、社会经济地位、国籍、外表、种族、宗教、或性认同和性取向如何）。

但是，此举也引发了社区的骚动，多位贡献者和社区成员，开始对COC进行批判和反对，甚至有人在邮件列表，发起了撤销贡献代码的讨论。

有人在邮件列表，发起了撤销贡献代码的讨论

如果这些威胁付诸实施，可能会导致互联网的大部分内容，都会变得容易受到攻击。世界各地的公司，甚至可能会莫名担上一堆不必要的法律责任。

而这也引发了另外一场关于GPLv2协议的讨论：贡献者能否删除上传的代码？能否再进一步，要求使用者也一并删除代码？这些问题在推特上，再次引发争论。

一直都不愿改变的李纳斯，好不容易想改变了，却在改变伊始，就碰了壁。对此，你怎么看呢？

素材来源：Techmeme、《纽约客》、《连线》、开源中国（oschina201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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