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读书方法和阅读价值
关于如何读一本书的问题肯定很难有一个固定的答案,这取决于你读的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和你读这本书的目的是什么,不同的书当然会有不同的阅读方式。早在1940年的时候,美国教育家莫提默·J.艾德勒与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查尔斯·范多伦就曾经合写过一本阅读指南方面的书,书名就叫《如何阅读一本书》,其中对“如何阅读实用型的书”“如何阅读想象文学”“如何阅读故事、戏剧与诗的一些建议”等进行了分门别类的论述。
不仅如此,读书方式的选择还取决于你所处的年龄阶段和你的阅读条件。我很多年前读过董宏猷先生的一篇文章《如何读董桥》,他在文中写道:“读董桥的小品,应该在一个清清爽爽的下午,客厅的百叶窗外,是静静的绿肥红瘦。靠椅的弧度科学得让你惬意而放松。茶几上有一杯红茶或者咖啡,但是糖不要加得太多。茶杯是景德镇的白瓷,凝脂一般的温润;若要银勺,当然是英国的为好。或许要一点淡淡的背景音乐,最好是《烛影摇红》,或者是Three variations of ‘plum blossom’(梅花三弄)。手边杂放着董桥的随笔集和小品集,然后信手翻来,便如同漫步在山阴道中,湖光山色,花荫鸟语,清风明月,处处皆情景,令人流连忘返也。”这对于正处于求学阶段的学生来说,无疑是过于奢侈了。
读书像是一个寻找的过程,世上的书汗牛充栋,而你所要寻找的是能够与你心心相印、气味相投的那一部分。当你读到一本书,如果发现其中的文字恰是你所要表达的意思,或者说一不留神拨动了你的心弦,让你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这样的书不妨多读一些。因为这种书更容易让你读进去,而且会渐入佳境。如果你喜欢一个作者,则不妨把他更多的书都找来集中地读一读。但这样的书需要我们慢慢去寻找,正如余华老师所说的那样,我们与一本书相遇,需要缘分。
常言道:“读书好,多读书”,不过我从来没觉得读书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重要的,这一点我与台湾作家唐诺先生的观点很接近。他说:“读书有什么用,只有读书的人才知道,不读书的人是不知道的。”所以阅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取决于你对自己的人生定位,取决于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看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免过于功利,“腹有诗书气自华”“善读可以医愚”也多少有点儿自我安慰的成分。我们说“是药三分毒”,书也一样,全看你站在什么角度去看,你在书中所汲取的是精华是风骨,又或者是庸俗是世故。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但通常意义上来讲,读书与不读书还是会有很大的不同的。现代社会正在让我们的生活经历变得非常狭窄单调,而我们对于世界的了解与认知在很大程度上需要借助于阅读来完成。正如唐诺所说:“我们是由我们读过的书、我们经历的事、我们对世界的印象所构成。” 电影《卡萨布兰卡》中有句与之相类似的经典台词,说是“每个人的气质中,都藏着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和爱过的人”。
古今中外对于阅读益处的论述实在是太多了。毛姆说:“读书是一种享受,是一所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杨绛在《读书苦乐》中说:“读书就好比到世界上最杰出的人家里去串门。”
但总体而言,书不仅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而且是获取知识、完善自身知识结构的重要途径。如果我们想实现知识的不断扩容,就必须保持一种持续的阅读习惯,而且阅读的涉猎面尽可能地要广一些。不仅如此,阅读更能够塑造人的灵魂,让你成为一个有温度、有趣味、善思考的人。当然,阅读也是我们提升写作能力和表达能力的基础。当年季羡林先生在北大教书的时候,有个学生跟他哭诉论文憋不出来。季羡林听完后回复他:“水喝多了,尿自然有了。”读书,最重要也最难做到的一点是一直都在读、持续地读,使阅读成为自己的一种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读书与不读书的一个重要区别可能就在于,日积月累之后,终成天渊之别。
正如《角谷的藏书家》的作者、普利策评论奖得主、《纽约时报》前首席书评人角谷美智子所认为的那样,在这个争议不断、支离破碎的世界里,阅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而一个人的“三观”都藏在ta阅读过的书里。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能有多丰盈,就看ta的书架有多精彩。
读书,只为遇见更好的自己。
策划:萃园新语工作室
文字:吴文山
采访整理:杨蕊嘉
图片:任绪乾
编辑:吴金格
责任编辑:代海燕 成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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