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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教父2》剧本(二) | 演员经纪汇.干货.影视剧本...

2017-07-21 演员经纪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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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教父2》剧本(上)


编剧:弗朗西斯·科波拉、马里奥·普佐

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

获奖:本片获第47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音乐、最佳美工、最佳男配角等6项金像奖。

翻译:吴力励 


接上篇~~~~~~

维托的家,夜晚

维托的妻子为丈夫和他的两个朋友端上正餐,他们边吃边讨论法努西的事。

泰西奥:你认为拿二百元他会满意吗?我想他会。

克莱门扎:那个疤脸的混蛋会发现我们从批发商那儿的收益,他要的钱不会比三百元少一个子儿的。

泰西奥:如果我们不付钱会怎么样呢?

克莱门扎(做了个无助的手势):你知道他的朋友们……真正的野兽。还有他和警察的关系。他会为警察给我们布圈套,赢得他们的感激。而后他们就欠他一个情了。他就是那样经营的。我们将不得不付钱。三百元,我们同意吗?

泰西奥:我们能怎么办呢?

克莱门扎:他们说法努西得到了马拉扎拉本人的许可。在这条街上干。

维托: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为什么不每人给我五十元,来付给法努西呢。我保证他会从我手里接受那笔钱的。

泰西奥:法努西说二百元的时候,他就是要二百元。你无法和他谈。

维托:我会和他讲道理的。一切都让我办吧。我会把这个问题解决得让你们满意的。

泰西奥和克莱门扎满腹狐疑地打量着他。

维托(诚恳地):我从不对我的朋友们说谎。你们明天和法努西本人讲话吧,让他向你们要钱,但是不要付,无论如何不要和他争吵。告诉他,你们必须去拿钱,而且将派我作为你们的信使。让他明白,你们愿意付他要的钱,不要讨价还价。我要去他家和他谈。他喜欢我,喜欢解释这儿是什么情况。在他只需说一句话的时候他用十句,所以在他说话时,我会杀死他。

克莱门扎(很心神不安,打了个嗝,用酒把食物冲了下去,叫了一声):维托。(而后他对泰西奥)我们的司机酒喝得太多了。

泰西奥(哈哈大笑,自言自语):他要杀死法努西。

克莱门扎:那么而后又怎么着呢,还有别的家伙呢,也许是马拉扎拉先生本人呢!

维托:法努西和他们没关系,他是独自一个人。

克莱门扎(嘲讽地):什么?你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吗?

维托:这个家伙向警察提供情报……不,他不是独自一个人。

泰西奥(有些担忧):如果你搞错了……

维托:如果我搞错了,他们会杀死我的。

维托甘愿冒生命危险的态度使克莱门扎和泰西奥都大为感动。

纽约街道,夜晚

一个由十人组成的意大利街头乐队正在教堂前演奏,庆祝意大利人的节日。人群拥挤,人们尽情欢乐。

克莱门扎沿着沿街搭起的小亭子走着,他停下来买了一个三明治,又向前走,遇见了维托,二人拥抱着。

克莱门扎(轻声地):三个女儿都在教堂,他只有一个人。你不要让他的邻居看见你离开,这是很重要的。泰西奥已经把他的楼房的天窗的插销打开了。

维托离开了,克莱门扎和神父开着玩笑。


大街上

维托从卖食物的小亭子旁走过,向一个小夜总会走去。

仍然可以听见喜庆的人群和音乐的欢闹声。维托走进那个小夜总会,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个高大的人独自坐在一张小桌旁。维托在法努西身旁坐下来时,法努西几乎没有认出他来。

维托一个字没说,数出二百元放在桌上。法努西看着,而后摘下帽子,扣在钱上。

法努西(用西西里语):我想在我的帽子下面只有二百元。(他窥视了一下)我是对的,只有二百元。

维托:我有点儿缺钱。我失业了。让我欠你几个星期吧。

法努西:你是个精明的小伙子,怎么搞的,我以前从没注意到你?(他收起了那二百元,为维托倒了一些葡萄酒)我可以为你找一些会非常有利可图的工作。(他站起身来)没有难以忍受的感情,对吧?如果我能帮助你的话,告诉我。今天晚上你为你自己干得很好。


大街上,夜晚

到现在,乐师们已经离去了,但许多人仍在大街上流连忘返,有人停在小亭子旁吃东西。

法努西在大街上站了一下,人们纷纷向他打招呼问好。而后法努西开始往家走。


屋顶上,夜晚

维托正在屋顶上静悄悄地活动。不时地,可以看见下面的人群和亮光。


大街上

镜头对准了从拥挤的街道上走过的法努西。而后镜头上移,对准了屋顶。

维托从一座大楼跃到另一座大楼上,然后向楼房中央的大天窗走去。

神父开始做夜间的礼拜式,大街上的人群纷纷跪下来祈祷。


法努西住的大楼

法努西打开楼门上的锁,可以听到背景的礼拜式的声音。


屋顶上

维托拉拉屋顶上的活板门,它关得死死的。他努力去拉。但没有运气。

远处传来用拉丁文合唱的声音。维托绕过这个天窗,走向一个一模一样的活板门,拉了拉,它开了。

维托把手伸进去,掏出一支新上了油的枪,那是为他放在那儿的。他往下溜进了这座楼房。


法努西的门厅

法努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梯。楼梯上的一个老太太看见了他,马上向自己的寓所走去。

法努西:怎么回事,太太?你可没有道晚安啊?

那个老妇人(连忙说):晚安,法努西先生。(然后她急忙进了自己的房门。法努西哈哈大笑,继续向上走,还自言自语地哼唱着)

维托从顶楼上爬下来,发现法努西的后门开着。他溜了进去,从敞开的窗口旁经过,外面的乐声和做弥撒的声音传了进来。他慢慢地轻轻地把窗户放下来关好,而后悄悄地向一扇玻璃门走去,向外窥视。他看到,法努西的三个女儿在说笑。

维托走到外面的一个可以看到法努西的宴所的小过道里。

法努西打开寓所的门,走了进去。

维托开始用布把枪裹好。

住宅内,法努西用亲吻欢迎了女儿们。



小过道里

镜头对准了维托那裹好的枪——原始的消音方法。镜头上移,对准了陷入困境的维托,他或者是把法努西和他女儿一起杀死,或者是谁都不要杀死。这时,某种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只灰色的小野猫为这个年轻人所吸引,向他走过来,在他身上摩擦着。维托用西西里语温柔地说了几句话,爱抚了小猫一会儿,而后小心地把他放进法努西的寓所。

维托向后退了两步,紧握枪。可以听到房子里一个意大利人在嚷叫着,那只猫大叫一声,还有法努西沉重的脚步声。

镜头对准了紧握用布裹着的枪等待的维托。他看到,大块头的法努西打开门,咒骂着把那只猫扔出来。维托扣动板机,那被压抑但仍很响亮的枪声在大楼中回响着。

镜头对准法努西。他抓住们框,努力想直立着,想掏枪。他的力量把上衣的扣子挣脱了。这时,维托又射出了第二颗子弹。

法努西倒下了,把门撞开了,发出可怕的呻吟声。这时,可以听见寓所内的姑娘们的声音了。

维托急忙打开了法努西的钱包,掏出那二百元,迅速地往法努西汗淋淋的面颊上射了最后一颗子弹。现在,维托用来裹枪的毛巾已经着了火,烧着了维托的手,他急忙把它扔到地下踩灭,而后消失在屋顶。


屋顶上

维托象只猫一样沿着屋顶活动着。可以听到,下面的弥撒结束了。

维托停了下来。他把枪里的子弹都卸出来,把枪管在屋顶的壁架上砸毁,然后把残件分别扔在一些风井中。

维托是一团黑影,在屋顶上灵活地行进着。


维托的家,夜晚

维托的妻子、婴儿,他们的朋友和邻居们快乐地坐在前门廊上。一些男人在喝酒,可以听见喜庆的乐声和欢声。一个邻居在唱一支那不勒斯歌曲。

维托一个字没说,悄悄地加入到这群人之中。他拿了一杯酒,听着那支歌。

维托(伸出手去,握住儿子的小手):桑蒂诺,你爸爸爱你。



安东尼在泰荷庄园的房间,夜晚

房间很大,明亮的月光倾泻进来。可以看见墙上的搁架上放着许多玩具。迈克尔·科莱昂黑乎乎的身影走进了房间,向安东尼的床走过去,安东尼蜷缩地躺在毯子中。迈克尔悄悄地给安东尼盖好。突然,安东尼转过身来,睁开眼。他凝视着父亲,完全醒着。

迈克尔(关切地):你睡不着吗?

没有回答。

迈克尔:你没事吧?

安东尼:嗯。

迈克尔:你喜欢为你开的聚会吗?

安东尼:我得到了许多礼物。

迈克尔:你喜欢吗?

安东尼:我不认识送我礼物的那些人。

迈克尔:他们是朋友。(他吻了儿子,转过身去)

安东尼:你看见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迈克尔:没有,它在哪儿?

安东尼:在你的枕头上。

迈克尔:我明天很早就要动身,在你醒来之前。

安东尼:我知道。你要走多久?

迈克尔:就走几天。

安东尼:你带我吗?

迈克尔:我带不了。

安东尼:你为什么必须走呢?

迈克尔:做生意。

安东尼:我可以帮你。

迈克尔:有一天你会的。(他又吻了儿子)


近克尔和凯的卧室,夜晚

这个房间由迈克尔的大床旁的一盏小台灯照明。凯蜷缩在毯子中睡着了。迈克尔关上房门,向床旁走去,他向下看着枕头。

他的枕头上放着一个孩子画的一辆高级轿车,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坐在后座上。一个指向他的箭头注明“爸爸”。在那下面,一个九岁儿童的笔迹写着“你喜欢他吗?在是——我喜欢它或是不——我不喜欢它后面画√。 ”迈克尔转过身来,找一支铅笔,向食品柜走去,在“是”旁边画了一个√ 。

他向床旁走回去,这时凯翻了个身,几乎是在睡梦中说:“迈克尔?窗帘为什么开着?”

他的目光射向窗户。窗帘敞着。而后,他毫不迟疑地一下子趴到地板上,手里仍然拿着儿子的画,这时,一阵机关枪的弹雨从窗户倾泄而入,整个房间玻璃片纷飞。

凯尖叫着,仍然半睡半醒地坐起身。迈克尔疾忙向她爬过去,把她拽到地板上自己的身边。

而后是短暂的寂静,很快就充斥了男人们的喊叫声,亮光从窗户掠过,手持手电的警卫们跑来了。

迈克尔(搂着凯,温柔地):去陪孩子们吧。


泰荷湖庄园

泛光灯都被打开了,草地沐浴在强烈的蓝光下。

一组组身着便衣的保安人员从四面八方赶来。一片混乱景象。看不到偷袭者的影子。

迈克尔站在有己的住房旁边,罗科·兰普恩赶来了,他拔出了枪。

罗科(关心地):他们仍在庄园,也许你最好呆在里面。

迈克尔:抓活的。

六个男人在迈克尔的房子旁边站上了岗。

罗科:我们会努力的。

迈克尔:那很重要。(他回到屋里)


大门附近

这座度夏庄园完全变了样子。明亮的眨光灯照亮了入口的主要地点:大门,水路,环绕着庄园的石墙。

几个拿着手电的男人增援了大门口的警卫。可以看到不远处,另一组拿着手电的人正在搜索,可以听见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铁门被打开了,经过训练的狗被放出来,吠叫着跑向庄园的外部边缘。

屋顶上,罗科的一个手下打开了扫描漆黑的森林地带的大泛光灯。

到处都是拿着手电的男人和狗。

一只科莱昂家的小汽艇,上面明亮的探照灯慢慢地在庄园的领域内巡游着。可以看见一些拿枪的男人的侧影,他们一声不响地等待着,注视着。

迈克尔的住房外面,一些保镖站到迈克尔的卧室破碎的窗户旁边。

窗帘从里面拉着。


迈克尔的房子里面

凯、孩子们和一些女佣人从各个房间来到最安全的中央起居室。那个小姑娘仍然睡着。这使人想到一个移民家庭,他们裹着毯子,惊恐的面孔,都在一个中央的房间里等待着。

迈克尔(向凯走过去,捏捏她的手,耳语):会没事的。我们很幸运。

凯什么也没说,但她的表情显露出她为迈克尔使他的孩子们蒙受的巨大危险感到的愤怒。她把小女儿搂在怀里。

门开了,罗科走了进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家人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他提着枪,便把枪放到了一边。迈克尔向他走过去,二人在离开凯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谈着。

罗科:你的住在别的宅子里的亲人看上去都平安无事。你母亲还在睡觉。

迈克尔:还有什么?

罗科: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呢;但他们仍在这个庄园。

这时,外面传来响亮的喊叫声,那是黛安娜的声音。

你们该死,你们这儿的人都疯了。我是不会镇定下来的……

迈克尔从罗科打开的门向外望去。

门外,身穿睡衣的黛安娜让那阵枪声吓得惊恐万分,身穿浴衣的弗雷多努力想把她拉回房里。

弗雷多:黛安娜,你回房里好不好!

黛安娜:我说了,我要离开这儿。这些男人都有枪!

迈克尔:弗雷多,你不能使这个女人闭住嘴吗!(他冲罗科的手下)把她弄进去。

那些保镖帮助弗雷多把歇斯底里的黛安娜弄到了安全的房子里。

黛安娜(仍在小声说着):我不想呆在这儿……

弗雷多(无可奈何地):迈克,我能怎么办呢,她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凯(气愤地):放开她!你们那样说就好象机枪在她的后院响起来她没有权利害怕似的。

迈克尔(吩咐罗科):让汤姆·哈根在港湾的房子里和我见面。


庄园内

迈克尔从他的住房走向他办公事的地点游艇俱乐部。他的周围,相隔一段距离,有许多端着机枪的保镖。

那个游艇俱乐部已经由许多被匆忙地从梦中唤醒的人们守卫了。

远处,一组组的人和狗正在梳理庄园的每一寸土地,可以看到他们的手电闪闪发光,听到他们的喊叫声。


游艇俱乐部

迈克尔独自在那个大房间中。他向一个大得能走进去的保险柜走去,迅速地按了一下开锁的字码,打开了它。他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兜里。随着一声敲门声哈根走了进来。他已经睡着了,匆忙地披上了一件罩袍。

迈克尔:坐下,汤姆。

从窗户外面看去,迷惑的哈根坐了下来,迈克尔开始对他讲话,显然是关于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巡逻队保卫着游艇俱乐部,他们不时地从窗口走过。迈克尔对汤姆说了些什么,汤姆站起身来,拉上窗帘,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俱乐部内迈克尔(亲密地对汤姆):有许多事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在过去,那使你很沮丧;而且你感到,那是由于缺乏信任。但是,我是因为的确信任你才没把许多秘密告诉你的。此时,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很快,你会明白一切的。

汤姆(点点头):但是你的人……奈利……罗科……你不认为……

迈克尔:不,我完全相信他们的忠诚……但这是事关生死的事,而汤姆,你是我的兄弟。

哈根(感动地):迈基,我原来希望……

迈克尔(打断了他):不,汤姆,你就听着吧。我的所有人都是生意人,他们的忠诚是以此为墓础的。我从我父亲那儿学到的一件东西是,努力象你周围的人一样思考……而在此基础上,任何事都是可能的。弗雷多有个好心肠,但他软弱……而且愚蠢。而愚蠢的人是最危险的。我使你不介入一些事情,汤姆,因为我总是知道,你的直觉是守法的,于是,为了保护你自己,我想让你对那些会使你成为一个帮凶的事知道得非常少。我从来也不为家族在逊尼领导下时遭受的挫折而责怪你。我知道你当时的权力有限,你竭力去对他进行了规劝和告诫。我要说的是,现在,你将成为首领,要当多久我不知道。如果我认为发生的事是真的,我将在今晚动身,肯定没有一个人知道怎样和我取得联系。甚至连你,除非绝对必要,都不要试图找到我。我给予你全部权力:管奈利……弗雷多,所有的人。我在把我的妻子和孩子们的生命托付给你,这个家族的未来完全依靠你的判断和才能了。

哈根意识到了那正交付与他的完全的权力与责任。

迈克尔:……但是汤姆,你必须知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相信你是唯一一个能为我接管权力的人。

迈克尔(掏出了那个信封):我把这个准备好了,准备好一个多月了。它不会解释一切;但表明了我将在什么地方,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我的生命。(他把信封交给哈根)。还有三个必须马上动手的任务。老爹会把那些东西交给卢卡的——你象任何人一样了解老爹,就好象你是他那样行事。它还谈到凯的事,那将是最困难的。今天晚上试图杀死我的那些人,绝不会离开这个庄园。

哈根:我们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是谁下的命令吗?

迈克尔:我想不能。除非我大错特错……他们已经死了,被内部的人打死了……由于他们把那个差事笨手笨脚地搞糟而吓坏了。我就是因此要消失一段,把一切都留给你照管。

哈根:但如果你错了……

迈克尔:如果我错了……

传来一声敲门声。

迈克尔:我不认为我错了。(他示意那下敲门)进来。

门开了,是罗科,迈克尔站起身,会意地瞥了一眼汤姆后走过去轻声地和惊恐不安的罗科谈起来。


庄园内的石墙和溪水旁

一群打着手电,端着枪的人领着迈克尔、汤姆和罗科向横跨在小溪上的石桥上走去。

镜头对准迈克尔那毫无表情的面孔,他在往下看着,而后是哈根的表情,然后镜头对准桥下那黑沉沉的水,里面有三具陌生人的尸体,他们的喉咙被切开了,机枪放在他们的身旁。许多手电发出的光照亮了这怪异的场面。

迈克尔:把他们捞出来。

几个人蹚到溪水中;罗科也去帮忙,甚至连汤姆都为了更清楚地看看他们是谁而往下走了几步。他们完全是陌生人。罗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枪型。

他们爬上来以后,迈克尔已经走了,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谁也没说什么。

哈根站在那儿,手握迈克尔给他的那个信封。现在他意识到了,他是首领。

哈根:把这几具尸体处理掉。明天上午我需要一份给本地警察局的报告,说我们保存在庄园的一些爆炸物出于偶然被点燃了。

那些人做出了反应,哈根独自向这个庄园那有灯火的部分走了回去。


内华达州州参议员席,白天

参议员们正在开会;在一次表决时,吉尔里参议员坐在席位上。一名手拿一个纸条的助手走到他身旁。


吉尔里参议员的办公室,白天

参议员站在他的写字台后面:好吧,哈根先生,你有十分钟时间。(他喀哒一下打开了一个小录音机的旋钮)……而录音带将在转动。

哈根:实际上,我是带了好消息来的;科莱昂家族帮了您一个忙。

参议员(马上关上了录音机):你究竟在谈什么呢?

哈根:我们知道您是个忙人,有许多敌人——我们看到了那个帮您一个忙的机会,我们就做了。没有附加条件。

参议员(重复着):没有附加条件。

哈根:你知道,最近成立了一个参院调查委员会,我们想,如果他们追查到任何可能使人想到您的名字的事,都会是不幸的。

参议员(洋洋自得地):没有人能就任何事追查到我;我为此而自豪。

哈根:您赌博吗?

参议员:赌一点儿,那能使人想起什么呢?

哈根:你欠记分员钱吗?

参议员:也许两三千元。

哈根向前倾身,把一把文件放在参议员的写字台上。

参议员(迅速地翻阅了一下那些付过的帐单):付过的有三万元,我根本就没欠那么多。

哈根:那是我们的错误。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花的是我们的钱。(他站起身来)我们甚至没指望得到感谢。

参议员:你们偿付了我根本没欠的三万元。

哈根:我们不会声张的。知情的人是可靠的……那个委员会根本不会发现。

参议员:而他们不发现的代价是什么呢?

哈根:很简单。和我们友好,而不是怀着敌意。

参议员:谢谢……朋友。


泰荷湖庄园,白天

值勤的人比平常多,到处有人巡逻。

凯从她的房子里出来,两个孩子跟在她身后,她象个家庭妇女一样把他们安置在她的汽车中,而后开车沿着小路向大门驶去。

她正要开车出门,一个警卫站在了她面前,举起了手。

警卫:对不起,科莱昂夫人,我们不能让您过去。

凯(无法相信地):我要去市场。

警卫:只要您给我们一个单子,您要什么我们都会买来。

凯(气愤地):这些是谁的命令?

警卫:哈根先生的命令,夫人。

哈根(向他们走来):凯。(他走到车旁,凯下了车,以便他们可以避开孩子谈话)

哈根:我原想亲自解释这件事。我在卡森城有事。(他和她走开一点儿,避并了别人。孩子们从车里跑了出来,玩耍起来)

哈根;那是迈克尔的要求……为了你们的安全。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派人出去买。

凯:我应该呆在我的家里。

哈根:在庄园里就行。

凯:我下周本该带孩子们到新英格兰去的。

哈根:现在那已经取消了。

凯:我要见我的父母。

哈根:凯,迈克尔没有告诉我许多,而且我不能重复他告诉我的话。但是对你和孩子们的责任是他留给我的最重要的事情。

凯:这要持续多久?

哈根:我不知道。(停了一下)对不起,凯……

凯(忿忿地):我是个囚犯吗?

哈根:我们并不是这样看待它。

凯没有再说一个字,愤怒地转身向孩子们走去,没有理会那辆还发动着的汽车。


行映在大西洋上的意大利豪华客轮,白天

船上的事务长敲着一个豪华套房的门,他身后有几个身穿白制服的工作人员,他手里拿着一封电报。

门开了,皮肤晒得黝黑的默尔向外窥视着。

事务长(举着那份电报):非常对不起,来打扰你们,但我们接到了两份电报。

默尔(勉强地):好吧,进来吧。

这行人走进了那个套房,那是一个非常美丽、宽敞、豪华的套房。康妮正在休息。

康妮:什么事?

事务长:我们从我们在纽约的办事处接到了一封电报。您为您的旅行开的那张支票被退回来了。

康妮:不可能……

默尔:你为什么不给你的银行打个电报呢?

事务长:另一封电报是从您的银行打来的。您的账号被冻结了,公司得到警告,不再提供任何信用贷款了。

康妮:我将在那不勒斯处理这件事。

事务长:公司希望如此。但是现在,我们得到命令,更换你们的住房。

那些穿白制服的人开始装点康妮和默尔的行李。

康妮(怒不可遏地):那个狗杂种!


狭窄的三等舱内,夜晚

康妮和默尔努力想在小舱房的双层床入睡。这窄小的地方挤满了他们的行李。在这儿,他们感觉船颠簸得很厉害。


一列在乡间行驶的火车,白天

过道内,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敲敲一个特别包厢的门。一个声音告诉他进去,他端着午餐走了进去,迈克尔·科莱昂坐在那个包厢里。

服务员:是保罗先生吗?

迈克尔:是的。

服务员:你叫午餐了吧?

迈克尔:把它放在那儿吧。

那个服务员按吩咐的做了。他放下托盘时,瞥了一眼在包厢里和迈克尔在一起的那个人。那是一个面貌非常凶恶的男人,他叫布塞塔。他点了一下头,示意那个服务员该离开了。

迈克尔:谢谢。

那个服务员急忙走开并关上了门。

迈克尔和他那神秘的同伴一起在那行进的火车上用着午餐。


迈阿密的格尔夫斯特里姆赛车跑道,白天

空空的停车场,这是一个没有比赛的日子。

镜头对准迈克尔,他正坐在一辆无法形容的新型汽车的方向盘后面。布塞塔坐在后座上。

另一辆车驶进停车场。迈克尔发动了汽车,开出停车场,那第二辆车跟在后面。

迈克尔调整一下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向布塞塔点点头。

迈克尔的车慢下来,任另外那辆车超过他们。

那俩超过来的汽车迟疑了一下,和他们并肩行进着。

迈克尔向那个司机瞥过去,那是约翰尼·奥拉,他挥手向迈克尔致意,而后继续为迈克尔领路。


迈阿密近郊的街道,白天

奥拉的汽车领着迈克尔的汽车穿过一个有三四万家庭的地区。这儿有一些小水道。许多房子门口放着运动用小船和渔船。奥拉的车在一个非常朴素的住宅前停了下来。迈克尔把车停在附近,吩咐布塞塔在车里等着。

奥拉下了车,沿着小路向前门走去。迈克尔等待着。

奥拉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相当漂亮的中年妇女出来了。奥拉对她说了一些话,她不见了,把门开着。

奥拉下了台阶,看着迈克尔,冲他点点头。而后奥拉上了车,开走了。迈克尔走进那座小房子,关上了身后的门。

那个名叫泰莉·罗斯的女人在厨房里,她看着迈克尔。

泰莉:我正要做午餐呢。一个金枪鱼三明治怎么样?

迈克尔:谢谢你,罗斯太太。

泰莉(往上爬了半截楼梯):海曼,海亚,你的朋友来了。(她向迈克尔转过身去)你为什么不就上楼去呢,保罗先生?

迈克尔:好的。(他上了楼)

泰莉(回到厨房):午餐好了我会叫的。

迈克尔走到二楼一个小书房。可以听见电视上棒球赛的声音。


海曼·罗斯的书房

迈克尔走进去,书房非常舒服。他看到,电视前面,坐着一个六十四五岁的瘦小的男人,他长着一张皱巴巴的脸,看上去象一个无足轻重的退休的犹太商人。这就是海曼·罗斯。

罗斯:坐吧,这就完了。你看棒球赛吗?

迈克尔:几年没看了。

罗斯:我喜欢体育比赛,我真喜欢在下午看。这是我喜爱这个国家的地方之一。自从阿诺德·罗恩坦确定了1919年的世界联赛以后我就喜爱棒球……我听说你有某种麻烦。

迈克尔:是的。

罗斯:多大的错误啊,人们那样行事,用枪。(他摇摇头)我听说我们把那一切都丢在后面了。但是,让我告诉你,重要的事是,你平安无事。健康是最重要的事,比成功重要,比权势重要,比金钱重要。

迈克尔:那天晚上的那件意外是一件我能够处理的讨厌的事情。我来见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事影响我们的安排。我想把我打算和你干的所有事弄清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罗斯:你是个考虑周到的年轻人。

迈克尔:你是个伟人,罗斯先生,我有好多要从你那儿学呢。

罗斯(热情地):无论我能帮你什么……

迈克尔:罗萨托兄弟过去为你干事;我听说他们在你的保护之下。

罗斯(简单地):我们互相帮忙……

迈克尔:严格地讲,他们仍然属于科莱昂家族的克莱门扎一脉,现在那由弗兰基·彭坦盖利掌管。克莱门扎死后,罗萨托兄弟想要他们自己的地盘。彭坦盖利拒绝了,而且来见我,要求我允许他干掉他们。当然,我知道他们和你的关系,而且,感激你在特罗皮卡纳那件事上相助,拒绝了他的请求。彭坦盖利大为愤怒,付给人15万元,让人把我杀害。我很幸运,他很蠢。我很快会去拜访他的。(他诚挚地向那个老人倾过身去)重要的事是,什么事都不要危及我们的计划,无论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我们将建立起的那件事。

罗斯(热情地摸摸迈克尔的手):没有更重要的事。

迈克尔(平静地):彭坦盖利是个死人,你反对吗?

罗斯:那对生意总是不好的,但你别无选择。

迈克尔:那么这件事就说完了。我必须挑选接替他的人:那不能是罗萨托。

罗斯(很理解地):你当然必须对你的家族保持控制。

他向迈克尔转过身去,把电视的音量调大,向他那年轻的合伙人凑近了一些。

罗斯:迈克尔,这些事是不重要的。谁应该当一个一角钱商店的经理,乔还是杰克?不重要。你做你认为对的事。你是个年轻人,我又老又病。我们在今后几个月一起做的事将是永垂史册的事情,迈克尔,以前从来没人做过。我们将一起做这件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甚至连你父亲都无法梦想它会是可能的。我们比美国钢铁还要强大,你和我……因为在美国,任何事都是可能的!(他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我就会死了,而一切就属于你了。

门上一声敲门,泰莉·罗斯用臀部把门推开了。

泰莉(听到电视的声音):我的天哪,你会把耳鼓震裂的,海曼。

她放下托盘,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了。


罗斯家的外面,白天

凶恶的布塞塔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耐心地等待着。


纽约城市中心商业区,白天

一辆黑色卡迪拉克沿着街道开来,庆祝节日的人群使它慢了下来。到处是一派节日景象。威利·奇奇开着车,由于不能开快一些很恼火。弗兰基·彭坦盖利坐在他身旁打着盹。

这辆黑色的汽车停下了,另一辆一直在尾随它的汽车也停放在附近。

从那辆车上下来了彭坦盖利的一个听差,他走进一个小意大利餐馆,很快地走了出来,肯定地向彭坦盖利的卡迪拉克点点头。

这群人迅速地下了车,众人簇拥着彭坦盖利,走进那个餐馆。


餐馆内

尽管外面很热闹,餐馆里的人并不多。

彭坦盖利马上和一个高个子,皮肤挺黑、衣着显眼的年轻男子坐在了一个桌旁。那就是卡尔米内·罗萨托。

在不远处,房间的另一侧,罗萨托的兄弟托尼和他们的一组人坐在一起。

餐馆里的另一张桌旁坐的都是彭坦盖利的手下,他的保镖也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彭坦盖利:罗萨托,你兄弟在哪儿?

罗萨托:就坐在你身后。

彭坦盖利(向身后瞥了一眼):他不想谈码?

罗萨托:我们事先都设计好了。

彭坦盖利:我们是吃还是怎么着?

罗萨托:当然,我请客。

彭坦盖利:算了吧,我突然没胃口了。你在制造大麻烦呢,卡尔米内。

罗萨托:你对我们不光明磊落,弗兰基,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彭坦盖利:我们本可以先谈,省好些力气的。

罗萨托:你过去不听,你不想谈。

彭坦盖利:我的样子不象在听吗?

罗萨托:我们想百分之百地得到布鲁克林。不再向你上税了。我们想只和你的家族有松散的联系——差不多是一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次家族。那时我们可以不用谈,按内部事务的规则行事。我们还想让你通知迈克尔·科莱昂,我们可以直接和他打交道。

彭坦盖利:我有点儿饿了,也许我要点点儿东西。(他对一个手下)。乔,给我一些吃的,付现钱。(而后他又转向罗萨托)作为对这些让步的回报,你为我做什么?

罗萨托:第一,我们将释放人质。第二,我们到这儿来听你来列数你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是独立的,但如果你需要我们,我们就在这儿。总的说来,我们将和你与你的生意合作,而你反过来将和我们合作。以相等的比量。

彭坦盖利:我有什么保证,不再有绑架,不再有袭击呢?

罗萨托:和我们从你那儿得到的保证相同。

彭坦盖利:如果我说去吧会怎么样呢?

罗萨托:那么将需要卡尔米内·富奇洛和托尼·德罗萨来铺路了。

彭坦盖利:你们想要一场战争吗?

罗萨托(斩钉截铁地):我们别无选择。

彭坦盖利:你们知道,如果有一场战争的话,我会去委员会,而委员会会支持我。那使我和纽约别的家族都与你们为敌。

罗萨托:我们在委员会里有朋友。

彭坦盖利(生气了):我在说意大利人!

罗萨托:迈克尔·科莱昂呢?

彭坦盖利(挺自信地):他支持我。

罗萨托:也许是,也许不是。

彭坦盖利的一个手下端着一盘意大利食品走了过来。罗萨托的那句话使彭坦盖利很生气,他站起身,把那个盘子从那个惊奇的保镖手中打到地上。

彭坦盖利:你们把老彼得·克莱门扎推向了坟墓,卡尔米内,你和你兄弟。反对他,在他的地盘惹麻烦——你们和你们的要求。我要你们负责任,就如同你们往他的头上开枪一样。而我不打算让这种情况长久下去了!

彭坦盖利往餐馆外走,在两派的保镖之间空气有些紧张。

罗萨托(叫了一声):嘿,五天使……

彭坦盖利的脸红了,就仿佛他想就在此时此地把问题解决似的,但威利·奇奇使他冷静下来,一行人离去了。


餐馆外

彭坦盖利(上了车,忿忿地):没有一个我憎很的人当面叫我五天使!

他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彭坦盖利的海滨住所,白天

这是唐·科莱昂的旧地产的一部分。到现在,墙已经被拆除了,另一些宅子已经卖掉了。

彭坦盖利的车停放好了,他下了车,仍然为那番冲突很气愤。当他走近宅子时,他注意到那些谨慎地守卫他的住宅的保镖们身上有某种不自然的东西。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想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彭坦盖利:出什么事了?(他向前门的门厅瞥去,他看到了现在总是和迈克尔一起旅行的相貌凶狠,但一声不响的布塞塔)

彭坦盖利走进宅子。他看见妻子正奇怪地站在门厅里。

彭坦盖利:谁来了?

他妻子:迈克尔·科莱昂。

彭坦盖利(有些惊奇地):迈克尔·科莱昂……那个主和派人物?

他妻子:他在你的书房里。

彭坦盖利知道,迈克尔到他家来,一定是事情非常严重。他下意识地走进了书房。


彭坦盖利的书房中,白天

迈克尔静静地站在房间里。虽然这个房间已完全重新装修了,但这曾经是他父亲的书房。彭坦盖利开始出汗,他向年轻的首领走过去,吻了他的手。

彭坦盖利:唐·科莱昂,我真希望你事先告诉我你要来。我们就可以为你准备些东西了。

迈克尔(严厉地):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要来。你听说在我家里发生的事了吗?

彭坦盖利(急忙地):迈克尔,听说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迈克尔(怒不可遏地):在我家里!在我妻子正睡觉的屋里,在我的孩子们穿着睡衣进来,玩玩具的地方。

他向彭坦盖利大发其火,而后,他突然镇静地轻声说起话来。

迈克尔:我想让你帮我报仇。

彭坦盖利(连忙地):迈克尔,干什么都行。我能为你做什么?

迈克尔:我想让你和罗萨托兄弟把这些麻烦解决。

彭坦盖利:我正要和你取得联系呢,迈克尔;我们刚刚谈了一次,事实上,我刚刚从那儿回来。

迈克尔:我想让你按他们的方式解决。

彭坦盖利:迈克,我不明白。不要要求我那样做。

迈克尔:信任我,按我要求的办。

彭坦盖利:对于我的家族来说,那会是终结的开始。如果我任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站起来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然后把那给予他们,我怎么能保住我的其它地盘呢?

迈克尔:弗兰基……你尊敬我吗?你忠于我吗?

彭坦盖利:我总是尊敬你,忠实于你,但有时我不明白。我知道,在大事上,我永远不会有你那种脑筋。但是迈克,这是一件在街上发生的事,而且迈阿密的海曼·罗斯在罗萨托兄弟身后支持他们。

迈克尔:我知道。

彭坦盖利:那你为什么想让我向他们交出权力呢?

迈克尔(很冷静,但使人信服地):弗兰基,罗斯试图让人杀死我。我确信是他,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呢。

彭坦盖利:耶稣基督,迈克尔,那么趁我们还有力气的时候现在就袭击他吧。

迈克尔:这原来是我父亲的书房。我小时候,我们在这儿附近玩的时候必须保持安静。在我长大一些以后,我在这儿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这座房子没有落到陌生人手中,我很高兴。首先是克莱门扎接管了它,而后是你。我父亲在这间屋子里教给我,在你了解了事情表层后面的一切之前绝对不要采取行动。绝对不要。如果海曼·罗斯看到我为了罗萨托兄弟的事向你说情,他会认为他和我的关系仍然是牢固的。我明天要到一个地方去和他见面。我们在一个我们正在做的非常重要的生意上是朋友。为我做这件事吧;你按罗萨托兄弟的条件和他们讲和。让那个话传出去,就说我强迫了你,你为此很不快,但只是因为我而被迫服从了。它会传回到海曼·罗斯耳中的。做这件事吧,弗兰辈。你可以信任我。

彭坦盖利:当然,迈克,我会照办的。

迈克尔:好。

二人拥抱,迈克尔吻了他。彭坦盖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年轻的首领。


特罗皮卡纳饭店,白天

从赌桌上收来的装钱的盘子被装在一辆推车里。由保安人员们前后护卫着,推进一个隐密的房间。

保安人员们离开了。门关上了,只剩下了哈根、奈利和一个十分肥胖的会计。那些有号码的盒子被打开了,现金和支票被摊在桌子上。那个会计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熟练地数起钱来,并将钱分开。

奈利:提取百分之十五吗?

哈根:这次百分之二十五。

那个会计停了下来,抬头看奈利。

奈利:那可能被人看出来的。

哈根:迈克需要那样。

奈利点点头,于是那个会计继续干了下去。奈利打开一扇门,放一个沙色头发的男人进了屋。他是信使,奈利亲手把提出的钱放进了他的邮袋中。

奈利:我们从没让一个信使送过这么多钱。

哈根(对那个信使):这次你的计划有一点儿不同。你不要去迈阿密,直奔日内瓦。它要存入这个号码。(他递给信使一个小信封)它必须在星期一上午到,不许有差错。

信使:我想我上次旅行时被“发觉”了。我在肯尼迪机场短暂停留的时候。我过去买一份报纸……

奈利把那提取出的钱在邮袋里放好了。

奈利:那些是我们的人。

信使:好吧,我只是认为你们应该知道。

他正要锁上邮袋,哈根做了个手势要他等一下,又往邮袋里加了一些包得很好的钞票。而后奈利锁上了邮袋,把它铐在信使的手臂上,询问地看着哈根。

哈根:让他们数吧。

那个信使被从一个隐密的门领了出去,而后,正门被打开了。两名会计和警卫们一起走了进来,数钱的过程又重新开始了。


特罗皮卡纳饭店的走廊,白天

那个信使继续走着,他的身后是哈根和奈利。

奈利:出什么事了?

哈根:不要问问题。

奈利:我必须问问题,汤姆,那个邮袋里有三百万元现金;迈克尔走了,我没有从他那儿得到一个字的消息。

哈根:阿尔,就你来说,我是首领。

奈利: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为你自己干呢?

这使哈根受到了伤害,但他是个有理智的人,而且他知道,他应该向奈利做一些解释。

哈根:你和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所以我要把实情告诉你。迈克知道,是那个庄园内的某个人设下了圈套进行了那一袭击。所以不许任何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罗科,共至连他哥哥弗雷多都在内。对不起,阿尔,我知道你对迈克怀有什么样的感情……但他仍然记得泰西奥的事。


西部,夜晚

迈克尔被人领到一个僻静昏暗的私人船坞。他的身后是永远在场的布塞塔,他们登上了一只轻型的豪华游艇。那只游艇驶入了夜色之中。


泰荷湖庄园,白天

一架水上飞机稳稳地落在科莱昂的私人机场。哈根提着他那总是过满的公事包走下飞机,从几个身穿夏装的听差身旁走过。

他的妻子特雷萨躺在大草地上的一条毯子上,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几个孩子,他们向父亲跑过去。

特雷萨:饿吗?

哈根:只有一点儿。

特雷萨:我邀请了妈妈、桑德拉和孩子们来吃烧烤。

哈根:凯呢?

特雷萨:我找不到她。她十分闷闷不乐,不和别人来往。


草地上烧烤架旁,白天

哈根和逊尼的儿子在扔一个橄榄球,小孩子们追在他们后面跑。

旧式的石烧烤架里,煤在燃烧着。已经为这家人摆好了几张桌子。可以看见远处有保镖。

特雷萨、妈妈和桑德拉在准备大块的肉片。

哈根身穿一件运动衬衫,很轻松的样子。

哈根:让我试试去叫凯。

他穿过草地,向迈克尔的住宅走去。他正要敲门,他儿子叫了一声:“爸爸,抬头!”那个橄榄球向他飞来,他抓住它,扔了回去,而后推开门,向里窥视着。


迈克尔的住宅,白天

哈根(试探地):凯?

他走了进去,那美丽的夏日起居室很整齐,但空无一人。

哈根:有人饿吗?

没人回答,他走进餐室,仍然没有人,一只猫从一摞靠垫上跳了下来。

哈根:有人吗?

桑德拉(跟在哈根身后进了迈克尔的住宅):她走了,汤姆。

哈根(有些着急):你说她走了是什么意思?

桑德拉:巴莱特夫妇坐着一只快艇从鲁逊肯港湾来了。罗科想说她不在家,但凯发现了他们,问他们是不是能带她和孩子们去兜一圈。那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

哈根(大怒):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桑德拉:我想只告诉你,你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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