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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4 演员经纪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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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贤 电影《悲情城市》剧本 (下)

《悲情城市》讲述的是国民政府治理台湾初期,基隆,一个林氏家族的兴衰故事,侧面描绘出时代变迁与政权轮替的过程中,难以回避的族群冲突与身分认同问题。影片勇于突破禁忌,在解严之际便大胆碰触敏感的“二二八”议题,以宏大的历史格局再创台湾电影新页。


影片摘得如下奖项:

第4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

第4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西阿克特别奖

第4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奖

第26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 侯孝贤

第26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 陈松勇


导演:侯孝贤

编剧:朱天文、吴念真


接上~~~

46场

雨势转弱。厅堂里,三哥已裹好伤,大嫂和三嫂在收拾地上的血水污衣。阿禄师破口大骂,每件事都跟老三有关!妾兄接柯桑和一名保镳来了,大哥迎上前,两人在房门边谈着,气氛凝重。阿雪和弟妹们挤在门边看热闹,被大嫂斥令赶进屋去。


47场

双方谈判在老人「哭呆华」古宅里,大哥、柯桑、阿城,以及中间人「钻石嘴」。台风天,窗外风雨交加。

阿城这边的说词是红猴坑了金泉的小兄弟,大哥言人已死,无对证,坚持红猴的老母该得一份,其余对半拆帐,要阿城吐钱。


48场 

台风过后一片疮痍,工人修理被台风吹坏的小上海酒家的招牌。阿城领金泉到来,访见阿禄师与大哥,亲自送上钱款。


48场A 

事后,阿禄师训责大哥,谓妾兄吃相贪,欲重不可靠,劝大哥不可如此「惜情」,并且要小心阿城这帮人。


48场B 

焕清突然回来了,宽荣跟宽美一道,因要回四脚亭家中探看灾情,顺路来林家玩玩。谈起这次大台风,十四年来仅见,损失惨重。

全家对吴氏兄妹很殷勤,大哥尤其是敬重读书人。阿雪与宽美甚投缘。


48场C

诊所内,二嫂煮食招待他们。焕清笔谈,说二嫂是表姐,小时候住乡下外婆家,一味顽皮,失聪后表姐最照顾他。

墙上挂着二哥全家福的照片,是二哥被征召去南洋前焕清照的。那天,一家五口人盛装拍下了这张相片后,二哥叫阿坤和妹妹们站到诊所门边来,在刻有尺痕的木柱上,留下了二哥对三个小孩身高的记忆。


48场D

黎明前闇寂的基隆市,收旧货人唱着「有酒硐可卖无」。这支歌不是一个人在唱,而是全市大街小巷里都可听到的。


49场

早晨,一队宪警由里长陪同到小上海酒家捉拿三哥,罪名是汉奸。全家顿时陷入恐怖,阿禄师大骂里长。

三哥伤已快好,越墙而逃,后面传来喝令及枪声。


50场

同时,妾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大哥从床上跃起,顺手抓了床头的木剑。进门的是妾兄,赶来通知,大哥从二楼后面阳台逃走。


51场 

大哥在柯桑家,接骨师替他推拿,整个脚板都肿了。

柯桑回来,告以三哥被捉,逃时被枪击中,生死不知。两人罪名一样是汉奸,听说有人检举。

52场 

台北某官员日式住宅内,柯桑领大哥来访。某官员是半山,用台语交谈,谓检举内容具体,尤对三哥在上海的事知之甚详。嘱彼等暂且忍耐,日前林议员一直建议中央将台湾不列入检肃汉奸战犯条例。


53场

柯桑探监,是三哥同监狱的兄弟,问三哥状况,听说很惨。


53场A 

监狱外大哥在车内,柯桑出来告之状况。


54场 

北投赌场,上海佬阿山豪赌。柯桑出现,趋前与阿山耳语,老表见状起身,阿山示意不可妄动。

柯桑领阿山到房间,大哥等在那里,柯桑以台语暗声告诉大哥,上海佬他们很警戒敏感。众人坐下,大哥拿出白粉交还,请阿山帮忙利用官方的关系,让三哥在过年前保释返家团聚,妾兄在旁翻译。阿山谓他只能尽力,不能保证成功,因为他的关系是政界,不是军方。


55场

焕清熟睡被大哥摇醒,以日文笔谈,要焕清去接三哥回来,通知已到。焕清谓元旦已宣布台湾不列入汉奸战犯检肃条例(三十六年一月一日),大哥郄不相信政令。兄弟二人默然,天已蒙蒙亮了。 


56场

春节前某日,两部人力车拉到小上海酒家,焕清将三哥带回家来。三哥脸色苍黄,甫下车鲜血从口鼻直涌出,大哥横抱三哥入屋,惊动全屋。阿禄师吼叫姨婆去拿秘帖给三哥服下,三嫂哭号着,被阿禄师严厉喝斥。


57场

春节,小上海酒家前的广场,正进行着传统的炮狮活动。爆竹迸裂,烟硝弥漫,充满一股强悍之气。而这股气性似乎已被时代的大环境压制得蠢蠢欲动,终要爆发。


58场

午后,大哥在妾家恶梦惊醒,怔忡间,远处传来爆竹,疑似枪声。大哥起身到阳台眺望,城港一片死寂。

妾在厨房炖煮,不明所以,替大哥备了热水茶具端来。大哥沈缓的泡着茶,说梦到母亲。想起五岁过年时,母亲要父亲出门典当金饰,因恐父亲嗜赌如命,派他跟去,结果半途父亲把他绑在电杆上,还是拿钱去赌了。妾听着也笑起来。


58场A 

大哥想起了年幼时的事,人变得寂寞而温柔。画面跳母亲撒手离去时,嘱咐他照顾这个家,不放心父亲。老二是没有问题的,老三性情浮躁不定,容易出事,最令人担心,老四有技术将来谋生不难,可开写真馆。


58场B

妾兄忽然回家,说了一些发生暴乱的事,听讲台北不得了,因为缉私队查私烟打死人,引起公愤闹起来,见外省人就打。


59场 

台金医院,有两名伤者逃进来,一人惊骇,一人抱着头嚎叫,血染衣襟。宽美护士们忙碌不暇。院外有伤者欲逃被围打,院长喝止,扶伤者进医院。

宽荣与焕清来找宽美,因何永康失踪,林老师托人嘱宽荣去台北,焕清同去,身背一架相机。


60场

汽笛长鸣,急驰中的火车,车厢内沉静得可怕。

车缓缓慢下来,有些人攀车朝外望,远处有人奔逃,几堆黑烟在烧,路边几人追着火车挥手喊叫。车停住,是被暴民拦下。

宽荣下车观望,有人跳下车,遭暴民追杀。车内骚动起来,一名少妇怀里抱着婴儿,手还牵着小女孩,慌张想逃,焕清上前拉住他们,安插在自己座位旁边,手势叫他们噤声。

暴民手持镰刀从车厢那头一路过来,见人即用台语日语问「哪里人!」答不上来就打杀。来到他们跟前尚未开口,焕清突然站起来,用台语报出姓名住处,隔壁的少妇小孩是他的妻女,声量奇大,怪腔怪调的台语,暴民一愣用日语问他去台北干什么,焕清听不见呆住,宽荣适时赶回推开暴民:「他是聋子!」

暴民走过去后,焕清跌坐椅上,全身止不住一直颤抖。


61场

他们找到巷内何永康的日式住家,敲了半天门,才有台语应门,是何家的小女佣阿英。进屋内,何太太与儿子从天花板爬下来。

问起林老师,去找何永康未归。宽荣用国语介绍火车上遇见的母女,不很流利的国语,倒是何太太与少妇两人交谈起来。因少妇的先生是军官,住圆山那里无法通过,只好随宽荣过来暂避一夜。

何太太进厨房与女佣阿英准备饭食,军官太太过来帮忙,谈话中何太太哭起来,阿英讲是因为女儿就读女师附小一年级还未回,平时是何先生接送。宽荣到过何家多回认得女儿,决定先去女师附小接女儿。焕清留下相护,有个男人,大家总是安心。


62场

何太太母子,军官太太母女,阿英,和焕清一起围桌吃饭。焕清细心用纸将灯罩围起来,减弱光源。小孩讲话一大声便给大人喝止噤声。

停电了,阿英去找出蜡烛,刚点燃,屋外嘈杂声喊叫,「藏阿山者杀!房屋要烧掉!」女人们十分紧张,焕清秉烛走到玄关察望,烛火被风吹灭。漆黑中传来机枪声,有人跑进巷子,砰巨响,似宪警追进了巷区。

天亮时,焕清熟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阿英在厨房熬稀饭。大门突然敲响,是宽荣领小女儿回来了,与何太太抱着哭。

宽荣以生硬的国语叙述着,昨晚到了女师附小,戒严不敢再回,学校里另有五名外省男女学童由一位老师照顾,大家在教室冻了一夜……

收音机广播的O.S.起,是陈仪在宣布解除戒严及事件的处理,呼吁民众冷静。(三月一日下午五时)

63场 

金瓜石凄风苦雨,宽美陪一名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年轻妇人返家取衣物热水瓶等,宽美打伞等在门前,失神望着冷湿郁灰的山城。广播的O.S.,一直延续到下一场。


64场

台金医院,五、六个人围挤在院长室窗外,有的把肘支在窗台上,倾听收音机广播。疲累的院长闭目坐在旋转椅里似乎是睡着了。

宽美陪着妇人回来。伤者平静的沉睡着,小男孩对着窗玻璃上呵气涂鸦玩,妇人在过道尽头用暖瓶灌加热水。另有一女人大声议论着,谓菊元(新高公司)的东西都被拿出去烧,还有毛织的呢,都一起烧,太可惜了,不如给她穿还好…… 

收音机广播中,突然有人插播亦或转台,还是民众占领了广播电台,激烈的呼喊着要全省人都出来响应,把事件往全省各个角落扩大下去……爆炸声,广播中断,有人喊叫,枪声。


65场

寒雨一直未停。宽美在烛光下记日记

O.S.说到还在下雨,已经四天了,哥哥跟焕清仍未回,很担心。昨天有人从台北来,说广播电台都被占领了,今天院长把拉几欧收起来不让再听了。受伤的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抬进来。


65场A

翌日天晴,焕清回来了。宽美见到他,怔怔的。

焕清人很憔悴,因为发烧显得两只眼睛炯炯滚火。与宽美笔谈,谓何永康没事,躲在友人处,幸赖西装襟前别着的报社徽章未遭人打。林老师他们每天去公会堂开会闹哄哄的,宽荣要他先回来……

宽美看着递过来的字条时,听见空咚一声,焕清瘫跌在地昏病。

护理长帮焕清打针,已睡着了。


66场

天气晴起来,宽美带了书来探望焕清,小厮看管着店铺,请她到后面屋里。

焕清除了体弱,差不多已痊愈,正在沐浴,健妇帮忙擦背,宽美走到外面空地等着。

焕清浴罢出来,宽美把书给他,是日文版高尔基的「母亲」,宽荣的书。焕清翻开见书页上有宽荣的题语写道:尽管飞扬的去吧,我随后就来,大家都一样。

宽美笔谈,哥哥曾跟她讲过,明治时代,少女从瀑布跳下去自杀,遗书说不是为了厌世或失意,而是为了自己如花一样的青春不知如何是好,那么就像花一样飞扬去吧,那时的年轻人都为这个少女的死去和遗言感到大大的振奋起来了,那时是明治维新的时代呢……

一边写着讲着,宽美自己也激昂起来,焕清奇异的听她述说,感激之情不能自己。两人都不回避彼此泄露无遗的眼神。

67场

夜晚医院宿舍,宽美在清洗衣物,相馆里的小厮来找,告之宽荣回来,受了伤。


68场

照相馆里,宽荣满脸于思和惊惧,脚骨可能裂了。说是幸好机警逃掉了,传言军队昨从基隆上岸一路打上台北(三月八日夜),死了很多人,林老师失踪了,处理委员会多人被捉,有关系的人都可能遭牵连,他准备先回乡下躲藏。


69场

四脚亭,宽美偕兄搭乘运煤的轻便车回家,街上行人零落而沈默。 


69场A

暮色时到家,宽荣和宽美从侧门进屋。母亲乍见,吓一跳,赶紧扶进屋。吴家是此地一家大的诊所,尚有兄嫂小孩若干人。

全家非常惊惶,因今天有宪警来过家中,镇上有一些人被带走。吴父安排宽荣避到祠堂老家,且不准宽美再回金瓜石,令留在家中,他会跟院长写信,衣物以后再去取。 


70场

宽美回到医院已是三个礼拜以后。见院长正在忙,便先回宿舍收拾衣物,发现一封阿雪寄来的信。

阿雪的O.S.道:「宽美阿姨,昨日欧巴桑来通知,小叔被宪兵捉走了,爸爸上山,有去找你,讲你回乡下去了。听人家说是因为国民小学林老师的关系,我眼睛都哭肿了,阿公说连聋子也捉,到底有没有天理。爸爸去探听消息没有结果,基隆也捉了很多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医院,请来看我们。」 

O.S.的画面会有,大哥与健妇在照相馆前叙话,小厮用钥匙开了门,大哥进屋,屋内的摆置好象家常日子正在进行的时候忽然被中断了。

71场

监狱里,透空的小铁窗,有麻雀吱杂叫声,焕清仰望那一小片天空,深恸默然。

牢里剩下他与另外两名中年汉子。天窗的光照更陡峭了,焕清知道已近中午,泪水无言落下。

门开了,士兵叫名,两中年男子望向他,焕清静静把眼泪抹干,起身走出。

经过牢房信道,无声的世界,一切无声。通过重重铁门,从幽暗的牢室突然来到耀眼的光亮中,曝白。


72场

小上海酒家,屋内大家在吃中饭,废置的三哥一人坐旁边吃粥,三嫂捧一碗饭追着小儿子喂食。

阿禄师见阿雪端了饭菜进房间送给焕清吃,沉默着。


72场A

焕清的幽暗的房间,桌上放着饭菜,他站在窗前像一具泥塑剪影,正午的窗外白花花曝光。


72场B

他想着从狱中出来为难友送遗物到家里去的时候,难友的妻儿们,以及夹藏在布腰带里的血书遗言,「你们活着要有尊严,相信父亲是无罪的」。


73场

端午节前晚,厨房里云雾蒸腾,大嫂领二嫂和佣妇们忙碌包粽子,蒸熟的粽子挂在廊底下。女孩美静也在包。

宽美风尘仆仆到来,提着一个布包。大嫂出来招呼,阿雪告诉宽美小叔昨天出门至今未回,三嫂拿出刚蒸熟的粽子招待宽美。


74场

宽美被接往二嫂诊所暂住,二嫂招呼着铺好床,宽美静坐,望着夜晚灯下二嫂安详的缝补衣服,餐桌上,阿坤与妹妹们在做功课,阿坤已经念初中了。


74场A

宽美想着离家前母亲的劝留,以及父亲的愤怒。他们不赞成林焕清,甚至怪罪哥哥的离家到今天这种田地是因为焕清的缘故。


75场

近午了,二嫂在厨房忙着,宽美帮忙拣菜,静默中,流下眼泪。 

阿雪领着焕清进门,见面恍如隔世。二嫂悄悄把阿雪唤进厨房。

两人坐下,觉得陌生。宽美笔谈,「身体好吗?」「收到我的信?」「哥哥失踪了!」焕清只是深沉看着她。「我离家……」宽美红了脸,「家里有人提亲……」

焕清寂然无语,宽美是离家出走来看他的。壁钟响起,十二点了。焕清笔谈,「我见过宽荣,我不能说出地点。监狱里有人托我带口信……」


75场A 

焕清出狱后遵守诺言,到四脚亭一家中药铺,见了一个叫许炳坤的人。两人乘坐软轿到汐止山里的光明寺,农舍里见着老洪,带到口信「水井」二字。

深井中老洪他们捞起一箱枪械。


75场B 

焕清也在这里见到宽荣。农舍前的晒谷场,宽荣与一群青年在xxxx练,赤袒着上身对着扎捆的稻草人嘶声劈刺。


75场C 

「离别时,宽荣不要我再来这里。他说不要告诉我的家人,让他们当我已死。」焕清停笔,激动而肃穆,宽美泪已湿襟。

76场 

锣鼓喧天,小上海酒家前广场,酬神的布袋戏热闹进行着,有过节的气氛。

焕清在幽暗的房内,世间种种牵扯使他茫然。阿雪送来粽子,大哥随后进来,问他以后的打算,当在隔邻开照相馆,近家也有照应,讲到宽美,人家女孩都找来家里了,意思还不够明白吗,要给人家一个交待。


77场 

六月天,台金医院午后显得安静而慵懒。院长正看着焕清写的一封信,焕清与宽美静立等待,他们是来求院长说媒的。


78场

爆竹迸裂,烟硝弥漫,小上海酒家办喜事。宽美父母和陈院长都来了,在厅堂阿禄师和大哥相陪。萎顿的三哥换过新衣裳,似乎也感染了喜气。宽美在新房里感到平静的幸福。

全家聚集在堂前照相。照相师是焕清的徒弟小厮,镁光灯一闪亮起耀目光芒。


79场 

婚后,焕清带着宽美在九份市场旁新开了一家照相馆,小小的店面。宽美在屋后晾晒衣服,背后是远山。

正午,小两口吃饭,家常日子,郄又是新婚。


79场A

午后,雷声隐隐,焕清睡梦中惊醒,满头汗珠。宽美收衣服进屋发觉异状,焕清梦到大哥浴血奔逃。


80场

北投赌场,大哥在赌。

跟随身边的妾兄在过道遇见金泉与比利,妾兄讽言比利出卖三哥,被金泉掴掌,冲突而发生拼斗。

大哥冲出来打,重创比利。隔廊房间涌出一群人,上海佬阿山,阿城及几名陌生客,是一股新的结合势力。大哥被激怒了,长久积郁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拼斗中,枪响,大哥毫无所觉,撂倒阿山,金泉死拼,阿山和阿城逃。追杀着,大哥突然力竭倒地,胸前鲜血汨汨流出。


81场

小上海酒家进行着法事,大嫂跟阿雪妹妹们跪在灵前。

屋内,阿坤帮着祖父扎紧腰布,阿禄师取出拐杖刀,带着阿坤出门欲报仇,姨婆发现阻止。焕清奔出抱起父亲走回,阿禄师挣扎踢打破口大骂。


82场

六月天,台风将来,漫天的火烧云。大哥葬在临海崖坡,道士摇着铃诵经,冥纸灰飞。

83场

焕清陪大嫂来港边商行妾的住所。商行楼房将顶给别人,说服妾把光明带回家来住,毕竟光明是林家的长孙。妾摇头只是哭泣,光明站在竹床中,乌亮眼睛好奇的看着。


84场 

宽美在台金医院产下一子,停电的烛光中,焕清喜极而泣。


85场

某日,夜里下起雨。急促的拍门声,宽美醒来去开门。

是四脚亭山里的许炳坤,送来宽荣一封信,写说光明寺农舍被剿,老洪出卖了他们,恐焕清被牵连要他们逃。


86场

清晨下雨的火车站,焕清一家三口人,小儿抱在怀里,地上两口大皮箱。站前栅栏外面灰雨里的海岸线,涛声一波波,他们能逃去哪里呢?


87场

所以他们又回来了。

在照相馆画着窗帘壁炉花瓶的布景前面,焕清调好三脚架相机,为他们盛装的三人拍下了全家福。


88场

全家福照片寄到小上海酒家阿雪手中。宽美信上的O.S.,自前面两场延续到这里,「……我们没有走,因为不知道要走到哪里。我到过台北托人探听哥哥,毫无音讯。阿朴长牙了,常爱笑,神情很像你小叔。你小叔比往日更默然,除了工作就是跟阿朴玩,带他散步……」 

O.S.的画面是小上海酒家内笙歌隐约,莺莺燕燕在玩四色牌,妾兄混其中。三哥不停吃着神桌上的供糕。光明于庭中骑竹马玩。阿禄师坐在他的藤椅里睡着了。

正堂大厅,彩绘玻璃投映出一个浓郁色泽的世界,在那里,光影阴阳叠错,明冥难分,生活持续发生下去。

出字幕,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大陆易守,国民政府迁台,定临时首都于台北。


剧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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