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接“一带”与“一路” 重庆构建西部出海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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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西部陆海新通道的前身——渝黔桂新“南向通道”从重庆沙坪坝区团结村中心站驶出,标志着该班列实现了常态化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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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标志着该通道上升为国家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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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3日,西部12省区市、海南省及广东省湛江市在重庆签署框架协议,合作共建西部陆海新通道;2022年7月,湖南省怀化市正式成为通道共建成员之一,标志着通道形成“13+2”的新格局。
906.5亿元 今年1—9月,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运输12.6万标箱,同比增长19%,占沿线地区总量持续保持在27%左右。截至9月底,重庆经通道累计运输货物54.6万标箱,货值906.5亿元。 980种
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运输的货物种类,从2017年的不到50种增加到现在的980种。
473个截至目前,西部陆海新通道已对外通达全球120个国家和地区的473个港口。
406列
2021年12月中老班列开行以来,截至今年9月底,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中老班列累计开行406列,运输0.95万标箱,货值13.62亿元。
然而,这并不容易。
通过长江走江海联运,时间较长;公路运输,效率虽高,却运量小、运输成本高,难以满足大宗商品长距离运输的需求。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重庆一直在探索创新。
开创中欧班列(渝新欧)积累下的经验,让重庆把目光投向南方——开辟一条“重庆铁路港—广西北部湾港—新加坡港”陆海联运的新路线,实现“一带”与“一路”无缝衔接。
2017年9月26日,经过前期多次测试,这条线路实现了常态化运行,意味着一条提升中国西部地区与东盟地区互联互通水平,进一步扩大中国对外开放的南向大通道,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这条通道,就是西部陆海新通道。
从“发起者”到“推动者”重庆稳步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
这个重要机构,国家放在了重庆。2019年,国务院批复的《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简称《总体规划》)明确指出,充分发挥重庆位于“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交汇点的区位优势,建设运营组织中心。
类似的安排,今年也有。
今年2月,商务部亚洲司复函重庆,同意将推进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建设合作工作机制秘书处设立在重庆。该工作机制主要负责通道的国际经贸合作,秘书处则要承担其日常工作,重要性不言而喻。
国家为何频频将西部陆海新通道的建设重任交给重庆?
首先,重庆有区位优势。《总体规划》指出,重庆在构建新时代全面开放新格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西部陆海新通道要打造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应充分发挥重庆位于“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交汇点的区位优势,设立通道物流和运营组织中心。
但更重要的,是重庆的探索和努力。
比如,重庆探索了“一箱到底”多式联运模式,让企业在运输过程中,不用把货物转运到海运集装箱,直接以铁路集装箱就能出海,节约了大量时间和费用。
再如,重庆探索的“一单制”模式,能让企业在西部陆海新通道上实现“一次委托、一次保险、一单到底、一次结算”。截至2023年8月,累计签发铁海联运提单3652票,货值14.6亿元,铁路提单6834票,货值33.5亿元。
重庆还搭建了全国唯一的西部陆海新通道融资结算应用场景,如今已为企业结算和融资超过33亿美元,压缩跨境结算单证审核时间超过90%。
市政府口岸物流办主任杨琳介绍,6年来,重庆在通道的物流组织、通关便利、金融赋能、经贸发展和优化产业布局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探索创新,为通道完善协调机制、提高运行效率、促进经贸往来提供了强劲的动力。
另一方面,作为主要“发起者”,重庆一直积极推动自身在通道上的建设,争当“领头羊”。
物流组织形式上,重庆利用自身的物流网络,率先在西部陆海新通道上形成了铁海联运、国际铁路联运、跨境公路运输三种物流组织形式,扩大了货源组织和辐射范围。
枢纽体系构建上,重庆以团结村中心站、鱼嘴站、小南垭站三大始发站为主枢纽,再配合三种主要物流组织形式,实现了西部陆海新通道在重庆的全域覆盖。
运输货物种类上,重庆生产的汽摩配件、化工原料、日用百货、农副产品,老挝咖啡与啤酒、泰国榴莲、印度辣椒、阿根廷牛肉等进口商品,都已成为通道的运输物品,品类从2017年的不到50种增加到现在的980种。
多种要素叠加下,重庆在西部陆海新通道的物流规模,在沿线省区市中持续领先。
今年1—9月,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运输12.6万标箱,同比增长19%,占沿线地区总量持续保持在27%左右。截至9月底,重庆经通道累计运输货物54.6万标箱,货值906.5亿元。
做好省际协商协作重庆和沿线省区市劲往一处使
这与《总体规划》的精神不谋而合。
2017年,重庆与广西、贵州、甘肃签订了关于共建西部陆海新通道的框架协议,以此成立了省际合作共建机制。
而后,越来越多的西部省区市参与到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中,也相继加入到共建机制中:2018年,青海、新疆宣布加入;2019年上半年,云南、宁夏、陕西相继加入。
2019年10月,在重庆推动下,西部12省区市、海南省及广东省湛江市代表在渝签署《合作共建西部陆海新通道框架协议》,至此,西部陆海新通道形成了“13+1”合作机制。
同时,为了给省际合作机制提供承载实体,重庆与广西一起牵头,会同沿线地区建设了陆海新通道跨区综合运营平台,按照“统一品牌、统一规则、统一运作”的原则加速建设,有效避免同质化竞争,促进协作。
在具体工作上,重庆更是发挥所长,不遗余力。
2019年6月,重庆应约派遣团队前往甘肃,合作成立陆海新通道运营甘肃区域公司,希望其负责甘肃在西部陆海新通道方面的运营工作。
但是,当时甘肃在通道的市场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许多货代公司、货源企业对西部陆海新通道并不了解,市场运营工作困难重重。
重庆团队带着甘肃相关部门“从零开始”,建立渠道、组织货源、开拓市场,一步一步去落实。同时,重庆团队还将“铁路箱下海”“海运箱登陆”等经验与甘肃方面分享。通过努力,2020年,甘肃实现了陆海新通道铁海联运班列常态化开行。
后来,重庆会同新疆、宁夏等地成立陆海新通道区域公司。西北地区的货源大多实现了到重庆集结,再经北部湾出海的全程常态化运输。
运营组织中心主任刘玮介绍,在省际协作下,重庆先后开通了至湖南怀化、甘肃张掖、宁夏中卫班列,推动形成以重庆为运营中心、辐射沿线省区市的货物集散分拨模式,集结西北地区货物超过4.6万标箱;服务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集结四川货物超过3.5万标箱。
2022年7月,在西部陆海新通道省际联席会议第二次会议上,湖南省怀化市正式成为西部陆海新通道共建成员之一,标志着西部陆海新通道形成“13+2”的新格局。
更让人欣喜的是,在西部陆海新通道的“牵线”下,“13+2”省区市的合作频率变得更高、合作氛围变得更浓。
以重庆和广西为例。自西部陆海新通道开通后,两地作为通道的内陆枢纽和主出海口,交往日益密切,合作领域快速延伸,在会展方面也相互支持。第三届西洽会期间,广西以“主宾省”身份来重庆布展并举行经贸交流活动。2022年9月,重庆也首次以“主宾省”身份,参展在广西举办的第19届东盟博览会,参展规模和企业数量为历届之最。
扩大“一带一路”朋友圈重庆加速拓展通道辐射范围
2023年9月6日晚,沙坪坝区团结村铁路集装箱中心站灯火通明。通讯员 郭晋 摄/视觉重庆
9月21日,首班西部陆海新通道火锅食材进口班列抵达重庆江津小南垭铁路物流中心,货值约680万元的巴西进口冻鸡爪、越南进口耗儿鱼等火锅食材走进重庆火锅馆和百姓餐桌。
一个月之内,西部陆海新通道分别在“走出去”与“引进来”上实现了突破,充分展现它在全球贸易中的重要作用和强大活力。
《总体规划》明确,西部陆海新通道是我国连接“一带”和“一路”的陆海联动通道,要加强通道对外开放及国际合作。其实,作为运营组织中心,重庆一直在努力拓展通道的辐射范围。
以老挝为例。
以往,重庆从老挝进口产品大多使用江海联运模式,全程运输需要多次换装运输工具,时效低、成本高。中老铁路开通后,重庆迅速开行了西部陆海新通道中老铁路班列(万象—重庆),行程比以前减少20多天,双方也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
2022年7月,老挝组织代表团来渝,开展了一系列以西部陆海新通道为重点的活动,包括举办中国(重庆)-老挝经贸合作交流会,为中国进出口商品集散分拨中心、陆海新通道运营老挝有限公司等项目揭牌,与重庆集中签约一批项目等。
如今,借助西部陆海新通道,老挝的优质大米、啤酒、咖啡、木炭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市场;重庆的摩托车、汽车等产品也借这趟班列远销东南亚。
刘玮介绍,在重庆带动下,仅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有超过10个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城市成为西部陆海新通道的新晋目的地,包括泰国林查班、缅甸仰光、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等。
事实上,西部陆海新通道沿线国家(地区)也非常认可通道的带动作用,积极抛出橄榄枝,寻求更多合作。
比如,6月19日,老挝人革党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通伦率老挝代表团来渝考察调研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希望更好发挥老中铁路作用,在物流、贸易、产业等方面开展务实合作。
再如,在第三届西洽会上,印尼、越南、老挝等国家,与中国西部地区12个省区市、海南省及广东省湛江市联合发布“陆海新通道国际合作(重庆)倡议”,欢迎各方一起共建陆海新通道,进一步突出西部陆海新通道的互联互通效应。
6年来,西部陆海新通道已成为推动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促进共建国家和地区之间交流合作的持续动能。
据统计,2017年至2022年,西部陆海新通道沿线省份经广西口岸进出口贸易总额,从不足3000亿元增长至5200多亿元,年均增长12%,对外通达全球120个国家和地区的473个港口。其中,西部陆海新通道沿线地区对东盟10国进出口额,从2019年的6916亿元提高到2022年的8817亿元,年均增长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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