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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美国最后的“斗士”

2017-08-25 对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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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陶陶(wtt1316606212)


特朗普是什么样的总统,我想现实已经呈现得很明白了。


不得不承认,尽管备受诟病,但这位新总统的总体政策思路其实还算清晰。一如他选前的自称,其目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上确保美国的真正核心利益,而这些恰恰是历来被美国多界政府所忽视的。


特朗普深刻地意识到,对于美国来说,她最大的威胁并非中俄,而在于族群结构变异之后引发的国家分裂风险——这关乎美国国家形态赖以存在的根本,是每一个真正负责任的美国政治家都必须捍卫的底线。



“如果(拉丁)移民同化的努力归于失败,那么美国便会成为一个分裂的国家”


——塞缪尔 亨廷顿《我们是谁?》


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入主白宫,白宫官网当天撤掉了西班牙语简介,这显示出新总统力主英语文化的决心;2月2日,特朗普宣布将废除《约翰逊修正案》,以恢复基督教的政治影响;8月2日,特朗普宣布将改革移民法,以限制移民亲属进入美国;而且,特朗普政府致力于严控边境,并开始大量遣返非法移民。


这些政策皆是美国为了确保国家形态完整,而亟需施行的措施。提升英语的主流地位,打压西班牙语,乃是强化美国文化认同,消弭潜在分裂风险的必然措施;废除《约翰逊修正案》,重塑基督教主导地位,实际上是为了尽可能赋予美国不同族群的民众以统一的认同身份;而改革移民法、严控边境和遣返非法移民,更是防范族群结构进一步变异的必要手段。


与此同时,特朗普同样感受到,西方文明面对的真正威胁并非病态蹒跚的基督教兄弟俄罗斯,而是人口急速增长,并不断向欧洲腹地迁徙的穆斯林移民;况且,亚洲的实力均衡和旧秩序,也越来越受到来自中国日益强势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不论为了国家生存或者国际地位,美国亟须将西方的注意力扭转过来,并与俄罗斯化敌为友。


2017年7月,特朗普在波兰发表针对欧洲的演讲,要求西方人要牢记“自己是谁”,提醒西方要注意来自“南方的威胁”、“内部的威胁”,并呼吁俄罗斯要“加入负责任的国家阵营,对抗共同的敌人、捍卫文明自身”;在随后的汉堡G20会场,特朗普不顾非议,与普京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会晤,试图达成美俄双方的和解。


“我们敦促俄罗斯停止破坏……相反,要加入负责任的国家阵营,对抗共同的敌人、捍卫文明自身……我们必须团结一致直面各种势力,不论他们来自内部还是外部,南方还是东方……如果不加制衡,这些势力将会削弱我们的勇气、瓦解我们的精神,削弱我们捍卫自身、捍卫社会的意志。


……如果我们不忘记自己是谁,我们就不会被打败……这些无价的纽带将我们作为国家、作为盟友、作为一个文明连在一起……如果我们不能保守它。它将不复存在。因此,我们不能失败……


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是,西方是否还有生存的意愿……如果没有强大的家庭和强大的价值观,我们将会衰弱,我们将无法幸存。”


——2017年7月,特朗普华沙演讲(节选)


然而,这些内外政策无一例外地遭到了美国舆论和政界的猛烈抵抗。


特朗普对英语文化的提倡,被强大的反对者视为种族歧视的再现;废除《约翰逊法案》,被舆论界看做是对世俗社会的宣战;而驱逐非法移民的措施,则媒体当做不仁道的残暴作为。


而特朗普主张保卫西方文明和边境,防范欧洲人口结构改变的呼吁,则被西方舆论界视为一个蠢材的梦后呓语:《金融时报》认为他夸大其词,《大西洋月刊》则称其是意识形态偏见;新总统试图与俄国和解的会晤,则被美国报纸广泛视为向独裁者屈膝的证明。


在强大的反对派舆论风暴中,特朗普的这些明智之策不但难以落实,还加剧了美国国内的分裂,严重恶化了特朗普的执政前景。


由于地方城市缺乏配合,2017年8月移民审查执行办公室公布的数据显示,尽管在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发遣返非法移民的数量增长了28%。但穿过西南边境进入美国的非法移民则在7月间增加了15%;而特朗普试图与俄国交好的外交政策,更直接遭到了国会参众两院的双重否决,并引发了针对特朗普的通俄门调查。


更糟糕的是,内政外交的连续重挫,带来的是特朗普身边亲信的不断离开。首先是国家安全助理弗林被解职,接着是白宫发言人斯派塞离开,然后是白宫幕僚长普里伯斯辞职,随后是白宫首席战略师班农去职。


无论这些人的离开是被迫还是自愿,都将给特朗普的执政前景带来恶劣的影响——而《纽约时报》也披露,美国总统特朗普和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纳尔间的关系已处于破裂边缘,后者怀疑前者的总统地位已摇摇欲坠。


实际上,特朗普的当前处境,恰恰是一个伟大帝国晚期政治不可救药的体现。


就像所看到的那样,每当特朗普面对西方舆论界,试图施行其政策之时,都会遭到剧烈的价值观错位。因为,当今西方舆论界不过是萨特和福柯思维统治下病态麻木的奴隶,但特朗普却是西方文明孕育下五感俱全的真正文明人,就像19世纪那些伟大的西方豪杰一样,他并不缺乏捍卫文明的勇气和直觉。


所以,当特朗普以总统身份,暗示西班牙政府应该效法20世纪初的美国军人用猪血子弹处决圣战士后,你一点都不应该感到奇怪,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怀有19世纪美国观念的现代人——那种唯利是图,唯利是视,凶悍野蛮之曾经美国人的思维方式,也是奠定美国国家根基的昭昭天命之理念。但是,作为一个从19世纪丛林中走出来的真正美国人,一旦置身于当今萨特、福柯统治之西方世界,以雄筋健骨的朝阳文明观念直接嫁接疲弱萎靡之多元文化的现实,如果执政者缺乏必要的技巧,则必定会沦为舆论嘲讽和声讨的对象。


就像罗马帝国的临终时刻,埃提乌斯和马约里安试图拯救罗马的军政措施,被他们缺乏牺牲精神的同僚和人民不断抵制,这两位也最终身死己人之手;而在大英帝国解体之前,温斯顿邱吉尔在布尔什维克和纳粹问题上,试图防患未然的外交政策,则被他贪慕眼前利益的国民们视为疯狂,而邱吉尔也屡遭羞辱,最终亲手葬送了伟大的英帝国。


1920年,布尔什维克革命正处在最危急的时刻,温斯顿邱吉尔要求疲惫的大英帝国干预俄国内战,以阻止布尔什维克革命瘟疫的蔓延。他以极强的洞察力预见到,“俄国的革命病毒将会散播到整个欧洲”,并“威胁殖民地的安宁”,必须趁其“最虚弱的时候”,斩断“祸患蔓延的可能”,但是邱吉尔的主张很快被他的阁僚们视为莽撞的战争冲动而束之高阁。最终,列宁赢得了战争,新的俄国开始不断向欧亚地区输出革命,最终为法西斯的崛起和远东局势的恶化创造了外部条件。


这就是最后“罗马人”不可逃避的悲剧,虽有拯救文明的雄心,但文明却丧失保卫自己的意志;虽有鲁阳挥戈的勇气,却只能迎接时穷节现的宿命。


毕竟,没有罗马的公民,就不会有罗马的英雄。而那位最后的罗马人已不能创造奇迹,只会加速悲剧。


最后的罗马人——埃提乌斯(右,历史电影《Attila》),率军抵抗匈奴入侵,倾全力保证罗马帝国的完整,但终究被猜忌他的皇帝杀死。他当政时期,由于罗马人口结构改变的不可逆,西哥特移民、法兰克人和汪达尔移民在罗马帝国境内的势力得以巩固,并呈现出国家的雏形,这实际上已经昭示了伟大的罗马文明在西欧即将步入毁灭。


附读:经略:西方文明危机?特朗普波兰演讲背后的问题

【文章均转自经略 川普总统的波兰演讲,大讲西方文明以及美国与波兰对西方文明的担当,巧妙地掩盖了他自己所推行的美国民族主义的自私自利。言辞上说着有利于双方,其实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特朗普推行的美国民族主义不断削弱对于西方的领导权,西方文明的危机也越来越凸显。】

如何解读《川普总统致波兰人民的演讲》

文:南宫钨丝

自从上任以来,川普总统宵衣旰食,夙夜在公,兢兢业业为美国人民工作。他的一个重要的努力方向是,不遗余力地要求盟友为所谓“共同防务”多出钱,多购买美国的武器,以降低美国霸权体系的统治成本。在遭到盟友消极抵制时,川普总统就会上演“变脸”,以削减对盟友的保护为威胁,迫使盟友就范。从日本到韩国,从中东到欧盟,川普总统的敲诈战术几乎无往而不胜。但是,被敲诈的盟友往往心存怨恨,因此免不了在媒体上说几句川普总统的坏话,使得全球反川普的“fake news”层出不穷。

但在诸盟友之中,有一个盟友却对川普总统非常配合。7月6日,川普总统在波兰受到热烈欢迎,波兰初步承诺向美国购买先进的导弹防御系统,并加强军事和能源的联系。作为回应,川普总统向波兰献上了一个热情洋溢的演讲,把波兰捧到了欧洲的核心与灵魂的地位,也赢得了波兰听众的阵阵欢呼。

要抓住一个演讲的关键,重要的还是解读演讲者言辞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行动意图。《川普总统致波兰人民的演讲》在这点上比较坦诚,并不需要我们拿着放大镜找川普总统的微言大义:

美国人知道,一个由自由的、享有主权和独立的国家构成的强大联盟将是我国自由和利益的最佳防御。这就是为什么本届政府要求北约全体成员国最终兑现他们完整而公平的财政义务。这就是我们称赞波兰的原因,波兰在本周决定进口美国久经沙场的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世界上最好的。(掌声)这也是我们向波兰人民致敬的理由,作为北约成员国,波兰实际上已经达到了投资共同防务的基准线。

川普总统此行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求欧洲盟友承担更多的北约共同防务支出,因为他认为美国已经承担得太多,影响到了美国自身的经济。但以德国为首,不少国家对川普总统的上门讨债非常不悦。为了推动欧盟国家乖乖交份子钱,川普总统就要树立一个榜样,而波兰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不仅交了份子钱,而且给美国的军火订单超出美国期待的一般水平,是班里的优秀学生。川普总统的演讲,指出大波波同学积极上进,觉悟达到了美国老大的水平,为捍卫西方文明,作出了显著的贡献。

在演讲一开始,川普总统就“感谢波兰人民对美国驻兵的欢迎和慷慨”,并指出“我们为和波兰、英国以及罗马尼亚士兵并肩作战,而感到自豪”。在这里,川普总统隐隐接续了小布什当年对于“新欧洲”与“老欧洲”的区分。“新欧洲”包括了较晚加入欧盟与北约、与美国关系紧密的一系列中东欧国家,小布什之所以要拉拢“新欧洲”,就是因为“新欧洲”不同于“老欧洲”,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等政策很有热情。十多年以后,德国在欧盟中的地位更加突出,而德国与美国的分歧也日益显著,对于川普来说,拉拢一系列与德国存在不和的“新欧洲”国家,就具有了重要的战略意义。在川普举出的几个盟友例子中,波兰与罗马尼亚最近都与德国有许多矛盾,而英国虽然不属于“新欧洲”,但一直对欧洲大陆若即若离,在2016年更是公投脱欧。

为了树立大波波同学的榜样地位,川普总统从波兰的地理和历史开始夸,指出波兰不仅是欧洲地理意义上的心脏,而且还是欧洲的灵魂。波兰之所以配得上这样的赞誉,因为它作为一个西方文化堡垒,始终站在斗争的第一线。从18世纪以来,俄国、普鲁士与奥地利曾经三次瓜分波兰,但川普总统从他的西方文明史观出来,并没有提到俄、普、奥的瓜分,而是强调了纳粹德国与苏联对于波兰的侵略和压迫,以及波兰人的反抗和斗争。川普特别描绘了这样的一幕:

1979年6月2日那天,一百万波兰人齐聚胜利广场,与波兰籍教皇举行第一次弥撒。这一天,华沙人一定意识到压迫性制度不久就要瓦解。他们在这个时刻——在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布道,一百万波兰男女老幼突然同声祈祷时——一定意识到了。一百万波兰人没有要求财富。他们也没有要求特权。相反,一百万波兰人唱出了三个简单的词:“我们要上帝”(We Want God)。

川普总结说:“与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一道,波兰人重申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一心向神的民族。”说波兰人“一心向神”,其实是在强调其与美国人的相似性,与那些不断走向世俗化的西欧人不同,美国人和波兰人还都保持着非常强的基督教传统,波兰在这方面甚至走得比美国更远。2016年11月19日,在波兰克拉科夫神恩大教堂内,一群神父们宣布耶稣为波兰国王,波兰总统杜达(Andrzei Duda)与许多政要出席了仪式。宣布耶稣为一个共和国的国王,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法理,颇值思量。尽管川普自己并非宗教上多么虔敬的人,但他作为美国右翼的代表,使其不能不对波兰的这一特征作出积极的肯定。

那么,大波波同学积极交班会费,到底属于什么性质呢?按照川普总统的看法,这就体现了波兰勇于在内外敌人前面捍卫西方文明的政治觉悟。川普总统在演讲中点出了西方的三个敌人:

第一是激进伊斯兰恐怖主义。川普总统在这里不忘为自己表功——首先是在沙特举行的会议上呼吁穆斯林国家遏制激进伊斯兰恐怖主义,其次是在移民政策上,“绝不会向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开放国门”。而移民政策,正是川普总统被各种“fake news”攻击得最厉害的政策之一。在川普说了“绝不会向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开放国门”之后,波兰听众欢呼“唐纳德·川普!唐纳德·川普!唐纳德·川普!”波兰听众为什么激动?因为他们的政府正是在这个问题上,与柏林与布鲁塞尔发生了严重的分歧。穆斯林居民极少的波兰不愿意接受穆斯林难民,抵制欧盟的难民分配计划。川普总统真是来对了地方,找到了知音。  


第二个敌人比较模糊一些,川普的表述是:“西方还面临一些强国,他们正在考验我们的意志,削弱我们的信心,挑战我们的利益。为了应对新式的侵略,包括宣传战、金融犯罪、网络战,我们必须调整联盟,以期在新方式和全新的战场上更为有效。”这些国家到底是谁? 中国?朝鲜?川普总统并没有点名。耐人寻味的是,在下一段,川普即对俄罗斯喊话,敦促其停止破坏乌克兰,加入负责任的国家阵营,对抗共同的敌人、捍卫文明自身。这似乎表明,川普并没有把俄罗斯放到敌人的位置上,而是将其视为班上可以批评教育的顽皮同学。 这一点并不出乎各种“fake news”的意料,毕竟川普家族的“通俄门”还在发酵之中。

川普总统指出的第三个敌人是无形的内部敌人,它是大政府的官僚主义:“政府官僚机构正在日益膨胀,它将吸干人民的活力和财富。”川普指出:“西方之所以变得伟大,不在于它的文件和管制,而是人们可以追逐他们的梦想、追求他们的命运。”共和党内部既有宗教与道德上的保守派,也有经济上的保守派,反对罗斯福新政,主张“小政府”。作为商人出身的政客,川普总统也站在罗斯福新政的对立面,而他最近试图推行的政策也是减税,而非增税。不过在这一点上,美国政府与当下的德法政府并没有特别大的分歧。欧盟曾经具有社会民主的追求,但晚近日益偏向于新自由主义,是个有目共睹的事实。

大波波同学交了份子钱,而且交得比班长规定的更多,这就巩固了共同的防务。但是,比钱更重要的是大波波同学的觉悟。川普气势磅礴地指出:

…… 波兰的经历提醒我们,西方的防务最终不是依赖于手段,而是依赖于人民求胜的意愿,胜利、得到我们必须得到的东西。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是,西方是否还有生存的意愿。我们是否对我们的价值观抱有信心,并且不惜代价去捍卫它?我们是否足够尊重我们的公民,去保护我们的边界?面对那些想颠覆、摧毁我们文明的人,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欲望和勇气去保守我们的文明?

这段话说给谁听?当然是说给以德国为首的一堆西欧国家听的。在川普总统看来,柏林和布鲁塞尔都严重缺乏捍卫西方文明的决心。在默克尔主导下,欧盟在2015年开放边界,放进来一百多万穆斯林难民,迄今仍在艰难消化的过程之中。而欧盟的行政首都布鲁塞尔,已经成为伊斯兰激进主义的温床,川普总统对布鲁塞尔的恶评曾经引起过比利时人的强烈反弹。在此之外,川普总统还以类似的口吻评论过瑞典,同样让瑞典人十分不悦。

柏林和布鲁塞尔认为自己捍卫的是普世价值,而普世价值是超越宗教和文化的,欧洲没有必要强调自己的特殊的基督教传统。但是,在川普总统的论述中,西方文明显露出了其具体和特殊的一面,这个文明正处于危机之中,需要以武器和决心来捍卫。

对西方文明特殊性的强调并不是川普总统及其写作班子的发明。早在1996年,亨廷顿出版《文明的冲突》,就公开指出,西方文明并不是普遍的,而是一个特殊的文明,而区分文明的边界,关键在于宗教。川普及其军师斯蒂芬·班农这样的美国“另类右派”,在一定程度上吸纳了亨廷顿的文明论述。许多“fake news”媒体指出,白宫的“禁穆令”背后有班农的身影。而从这个演讲的文采以及表达的思想来看,它也很有可能出自斯蒂芬·班农的手笔。

班农与川普眼中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文明正在激烈冲突之中,西方文明岌岌可危,然而老欧洲的许多政客被歪理邪说所迷惑,丧失了捍卫西方文明的决心和勇气,其结果可能是欧洲成为另一个文明而非西方文明的一部分。美国必须奋起斗争,捍卫西方文明。 这一倾向似乎跟亨廷顿并无根本区别。

然而,另一个因素,却正在削弱美国对于西方的领导权,那就是班农与川普奉行的美国民族主义。在班农和川普看来,美国受困于衰落的制造业与巨额的贸易逆差,而美国的许多盟友需要对这些问题负责。要重振美国的经济,就需要美国的盟友对美国作出让步,这包括分担更多的共同防务支出,以及在贸易上对美国作出让步。然而这对美国的盟友来说是纯粹的损失,因此,大西洋两岸出现了深刻的裂痕。而这恰恰是亨廷顿所担忧的。《文明的冲突》中提议的巩固西方文明之道,是大西洋两岸加强整合,同舟共济,而非相互拆台,渐行渐远。

川普总统的波兰演讲,大讲西方文明以及美国与波兰对西方文明的担当,巧妙地掩盖了他自己所推行的美国民族主义自私自利的一面。在言辞上,川普总统既要利于美国,也要利于西方文明,但他当下所推行的政策实际上是无法将这两方面统合起来的,美国民族主义是实的,西方文明是虚的;敌人是用来说事的,盟友是用来坑的。

对于波兰来讲,需要考虑的是,跟着一个装作讲义气的自私自利的大佬混,究竟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这种提醒或许是多余的。一个总是遭遇悲剧的民族,其悲剧不会是偶然的。如果波兰的政治精英们总是头脑清醒,也就不会从18世纪以来被瓜分三次,后来又被纳粹德国和苏联两面吊打的经历了。古人云:疏不间亲,在此我们只好献上我们良好的祝愿:

愿波兰仁慈的耶稣国王,保佑这个多灾多难的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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