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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全面"复出",语言猛兽出没!最新戏曲剧本、组诗将首发于9月号《人民文学》

2017-08-23 许旸 文汇报

“锤子凿子,叮叮当当 

石片飞溅,目光荒凉 

爷爷提醒过我:看狗拉屎也不看 

打石头的”


你看过小说家莫言写的长诗吗?

眼下,国内首位诺奖得主莫言全面“复出”。除了最新短篇小说将亮相九月中旬的第五期《收获》,新鲜出炉的今年九月号《人民文学》杂志上,首次开设的“莫言新作”专栏尤为吸人眼球,最新戏曲文学剧本《锦衣》、组诗《七星曜我》无不展示了作家莫言在不同文学体裁上的尝试、跳跃。

“莫言一直都在。好作品才是作家的‘王道’。”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小说之外的文艺样式,尤其是民间文化与民间文艺,向来是莫言创作的重要资源。比如,小说《檀香刑》里,就有莫言对故乡一带地方戏种茂腔的悲凉婉曲之风的成功化用,而他获茅盾文学奖的《蛙》后一部分,则是标准的多幕话剧。

“千呼万唤始出来”,莫言的一系列新作,究竟在多大程度上突破或拓新了他已有的文学资源,似乎还很难说;至少,从字里行间看,他所迷恋的“故乡”“石匠”“铁匠”等意象依然顽固,在莫言体内仍蛰伏着一头精力十足的语言野兽。

野兽,出栅了。

▲刚面世的今年9月号《人民文学》上,首次开设“莫言新作”专栏



《锦衣》:展现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特色,又不局限于地方戏


纵观莫言的创作图谱,剧本是他整个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比如话剧《霸王别姬》与《我们的荆轲》都曾有过热烈的反响。如今,最新戏曲剧本《锦衣》,自然而自由地展现了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特色,但又不局限于地方戏的表达时空的设定。“民间想象、民间情趣与历史关节、世道人心活化为一体,一个个人物的表情、腔调、动作和心理形神兼备于文本的舞台。”施战军如是评价。

《锦衣》的剧本核心,简单看,融合了“公鸡变人”的民间传说、动荡年代下的恋爱等题材。在青年评论家李壮看来,如果说“讲故事”的行为在根源处包蕴着叙述者对叙事规则本身的遵循与突破、妥协与冒犯,那么今天的莫言,则几乎已经跳脱出这一枝杈横生的框架:在他这里,故事本身仅仅是途径或者说工具,是布满老茧的手掌中跨江的溜索,是盛满琼浆烈酒的高脚玻璃杯——“对影成三人”的微醺永远是酒精的魔术,谁也不会把盛酒的杯子认真吃下肚去。

“故事只是酒杯容器,莫言新作中,真正的酒精度集中于语言本身。我们不妨将它看作是一场韵律的狂欢、一次语言天赋的尽情挥洒。”李壮说。

在戏剧的结构和人物塑造上,《锦衣》全面向传统戏曲复归,如单线的叙述、起承转合的情节走向、性格固定单一的功能化人物设置、写意的动作和装置、大团圆结局等。在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马兵的观察下,从《霸王别姬》到《我们的荆轲》,从《檀香刑》里的茂腔悲风到《蛙》结尾处九幕话剧的一咏三叹,再到最新的这部戏曲剧本《锦衣》,莫言正一步步地实现着自己“作为戏剧家的野心”。“显然,他更青睐于在民间发掘戏剧质朴的力量,并尝试对旧戏和民间戏曲的审美创造性转化,使之成为当下戏剧创作的源头活水。”


组诗《七星曜我》:致敬经典,与世界七位文学同行惺惺相惜


君特·格拉斯、勒克莱齐奥、帕慕克等七名知名作家,被写进了莫言的组诗《七星曜我》中。比如其中《格拉斯大叔的瓷盘——怀念君特·格拉斯先生》,莫言的诗句写道:

我把打铁的经历写进了小说

《透明的红萝卜》

我在《铁皮鼓》里发现了

凿石碑的你

好的小说里总是有

作家的童年

读者的童年

期望我的尖叫

能让碎玻璃复原

……

莫言一直有写“打油诗”的习惯,在今年初新版的《莫言作品全编》中,他给自己过往的代表作品都题上了一首“打油诗”,或回忆写作背景,或阐发题旨。

施战军说,无论是戏曲剧本还是组诗,都在亦庄亦谐中富含着中国智慧和文化自信。组诗《七星曜我》以独特的才情与见识,与当代世界文学大师对话,这更像是一种隐喻:今日世界格局中,中国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中国文学的影响空间也变得日渐阔朗和通透。

▲莫言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的戏曲剧本《锦衣》、组诗《七星曜我》,均由他亲笔书法题名

在评论界看来,借助戏曲唱词和诗歌的形式,莫言完成了一次“语言的自我提纯”——那些原本与小说故事交缠在一起的语言冲动,由此获得了自足而绝对的呈现,最后干脆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文丨文汇报记者 许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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