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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科技媒体这样为党庆生

IT时报 IT时报 2021-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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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是全国人民的大日子,全国媒体都卯足劲儿做出最优秀的报道,来纪念这个重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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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也许可以写一段代码庆祝,游戏公司开发党史小游戏,而互联网社交平台则被“红色剧本杀”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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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时报》作为一家科技媒体,平时我们报道的是互联网、通信、半导体,抑或是阿里、华为、特斯拉,我们想创新地报道“建党100周年”,将“科技+媒体”的元素融入其中,又该怎么做?


    01    

科技世界深处的红色基因

究竟藏在哪里?

整个2021年初,编辑部都沉浸在苦思之中,在科技、互联网和通信的世界里,到底红色基因藏在哪?在党的发展壮大过程中,科学技术固然发挥了很大作用,但作为媒体,我们该如何切入报道,如何体现新闻价值呢?


最终,点亮我们的是“上海”,是“初心之地”,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开天辟地”,在对党史深入的研究中,我们发现了另一组“第一次”,那就是中国红色通信事业是从上海起步的——党的第一座无线电台、党的第一个无线电培训班、第一部密码等都相继诞生在上海。

我们终于发现了报道的核心点,一个近乎完美的报道角度。对于拥有70年历史并以通信报道为基因的《IT时报》来说,没有比这更棒的选题了!


当中国共产党迎来百岁生日时,回溯中国红色通信的起源,正是我们的使命。

记者探访党的第一个无线电培训班旧址


    02    

从“陌生”到“亲切”

3月初,整个编辑部开启了围绕红色通信起源的系列选题策划、资料搜集整理、时间和人物线索梳理等一系列工作,最终,从1000个上海红色革命纪念地中选出了10个红色通信地标


当时,编辑部同事们大多只听说“电台三烈士”的故事,大家对红色通信历史知识的积累比较匮乏。当我们在党史资料中发现李强、张沈川、刘鹤孔、涂作潮、毛齐华等名字时,一切都还是那么的陌生,而今天《IT时报》记者再次提起这些名字时就像是从未谋面的朋友,通过持续近3个月的系列报道,他们变得离我们如此的近,如此的亲切。


从4月开始,《IT时报》开设了“石库门里的红色通信”专栏,连续10周进行深度系列报道,从大西路的福康里(今延安西路)、巨籁达路(今巨鹿路)四成里和采寿里,再到福开森路(今武康路)的武康大楼、亚细亚里(今黄渡路107弄)……通过此次寻访,《IT时报》梳理出一条不为人知的上海红色通信追溯路线


整个“石库门里的红色通信”系列报道以及相关红色通信报道容量超过10万字,并发布了11集红色通信系列视频。


今天,《IT时报》编辑部的同仁们可以自豪地说,自己已经成为那段历史的专家。从1928年周恩来总理筹建党的第一座秘密电台开始,到李白、秦鸿钧、张困斋“电台三烈士”英勇就义,整个上海秘密电台的历史脉络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每个参与党的地下电台发展的重要人物生平、性格、细节、故事,党的秘密电台在上海的每个主要旧址或遗址,以及对应的时间线、发报员、电台职能……如今,这些点点滴滴,我们如数家珍。

记者在真如国际电台旧址体验采访,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了”的消息从这里传向全世界

记者在原上海电信总局横浜桥老楼体验采访,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护局斗争

一个有趣的小插曲是,在采访和策划过程中,我们曾请教过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的专家,当对方听过我们已掌握的采访资料时,这位专家说:“我也许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们的了,你们已经非常专业。” 这固然是她的谦虚之词,同时也是对我们深入探寻上海红色通信史的一种肯定。

    03    

寻访之旅

变身红色通信历史的“专家”,编辑部大伙儿是如何做到的?


通过寻找那些当年红色通信战士曾战斗过的遗旧址,翻阅能够找到的几乎所有历史资料,采访革命年代的亲历者百岁老人,赴湖南、山东、河北、江苏等地,寻访革命战士后人,厘清红色通信发展脉络,探寻更多隐蔽战线英雄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由于红色通信故事与中央特科、地下党等隐蔽战线工作有关,所以留下的事实线索非常少,大量信息均靠参与当年工作的党员回忆,但相关信息常常因为时隔久远而显得依稀不清。但报社编辑部给自己要求是,每个词、数字、年份、名字和每段故事都要经得起最严格和挑剔的审视,所有历史信息需要得到多重交叉验证或一手采访所得。


于是,在书海里寻觅线索,骑着共享单车探访电台旧址,坐着火车寻根先烈故乡,与党史专家探讨隐蔽战线故事,与烈士后人一起追忆往昔岁月……对《IT时报》采编团队来说,这并不容易,这与我们曾经做过的几乎所有报道类型都不一样,与过去的深度科技新闻和调查报道完全不同。但在聚沙成塔的过程中,整个报道团队却异常兴奋,我们将历史的碎片拾起,并拼凑成一篇篇报道,如果偶尔发现一颗闪亮的碎片或是贝壳,那么我们一定会振奋不已。


例如,我们就有幸收集到一位革命先辈的亲笔书信。更令人兴奋的是,我们还意外获得了一份1934年时瑞金苏区无线电学校的招生布告,这可能是一份非常有价值的红色通信历史文物。目前,这份珍贵的布告由本报独家收藏。

本报独家收藏的一份1934年瑞金苏区无线电学校招生布告

当一个个穿越百年的碎片,通过采访和实物被连接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这次探访之旅让我们这些科技媒体人深刻体会到,对红色精神的传承,是全社会共同的话题,也是所有读者都很容易感同身受的红色情怀。

    04    

引人入胜的传奇

作为新闻媒体人,我们有幸发现自己正在记录的是一段段引人入胜的传奇,对社会大众来说,一个个略显陌生名字的背后是一个个精彩历史故事。


如果你不信,我们不妨来看看这些红色通信人物的传奇之处。


“革命年代的学霸”李强:在电影《我和我的祖国》里,人们看到了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前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背后的故事,而那一天,承担现场扩音及实况转播任务的李强也站在毛主席身边,他是党的第一位机务员。李强同时还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通信和兵工发明家,中国科学院首批院士,在战争与和平年代,为我国的通信、军工、广播、外贸事业都做出过重要贡献。所有读过他的故事的人都会惊叹,原来这位革命前辈还是一位充满智慧的“学霸”和科学家。

记者在常熟李强故居实地采访

“九死一生”的张沈川:他是党的第一位报务员,他曾经被医生宣判“死刑”,差点因病倒在彻夜工作的电台前;他曾入狱6年,但幸运获救;他曾多次打入国民党多个部门,或“偷学”无线电技术,或为解放军运输物资;他曾被国民党军官点名暗杀,但再次幸运转移至当时正在重庆的周恩来身边……


“电台组装高手”涂作潮:他是党的第一位无线电专业技师,他被周恩来亲切地称为“木匠”,他曾创新改装秘密电台,帮助地下党报务员逃脱敌人的追捕和审讯;他还帮助红军通过无线电设备监听国民党军队通报,不但打了不少胜仗,还开创了我军电子对抗的先河;在西安事变时,涂作潮组装的发报机将“捉蒋”的消息发往洛川,直至陕北延安。

记者越洋视频连线涂作潮的儿子涂胜华

上面这样的传奇故事还有很多,这里无法一一赘述,多到甚至在我们的系列报道中也未能全部尽述。


我们相信,这些内容都是值得反复品读的,即便从最单纯的新闻报道角度来说,这些故事都是如此生动和感人。不仅如此,这些人和事还与我们今天的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用今天人们的话来说,涂作潮可是个数字通信装备的“DIY高手”;张沈川“九死一生”的故事足以被改编成一部热播的谍战剧;而李强除了是个了不起的发明家,谁也想不到,他还是第一个将可口可乐生产线引入中国的人。

    05    

为“电台三烈士”的故事

倾注独一无二的感情

“电台三烈士”是我们此次报道的核心重点之一,李白、秦鸿钧、张困斋的故事曾被广泛报道和宣讲,许多上海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以“电台三烈士”为故事原型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更是深入人心,《IT时报》能否为这段荡气回肠的历史增添新的光彩,这是采编团队的另一大压力。


李白烈士是知名的红色人物,他的故事在经典电影、书籍、舞台剧里都已得到展现。我们有幸采访到李白烈士之孙李立立和李白烈士故居名誉馆长吴德胜两位“关键人物”,并在稿件中尽量展示出一位形象更丰满的李白烈士: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精益求精;对党忠贞不二,酷刑和死亡都改变不了他的信仰;对爱人和爱情十分忠诚,却又不失浪漫。

记者采访李白之孙李立立(右)

采访团队向李白之孙李立立(右)介绍我们的报道


但这样的诠释能否得到读者的认可?报道团队并不是很有底气。直到有一天上午,李白烈士故居名誉馆长吴德胜向记者发来一条微信并表示,这是他所读过的李白烈士纪念文章中“写得最好的一篇”。

今年5月,李白烈士故居重新开馆,IT时报全体员工成为第一批参观者,吴德胜(右)介绍李白烈士革命事迹


欣慰之余反思,我们的报道未必配得上“最好”的称号,但这一系列报道中,编辑部倾注的感情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在秦鸿钧烈士精神的“寻根之旅”中,两位记者倒乘两次火车和一次汽车,来到秦鸿钧烈士女儿——92岁高龄的秦维秀所在的村庄。“别人的爸爸会给自己的孩子卷煎饼、做饭,但我没有爸爸。”当秦维秀老人说起自己还没懂事,父亲就毅然奔赴革命时,在场的《IT时报》记者与潸然泪下的老人沉浸在完全同频的情感里。

记者在秦鸿钧女儿山东家乡实地采访

92岁高龄的秦鸿钧女儿秦维秀老人拉着记者的手

回上海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地采访了秦鸿钧在上海的孙子秦岭,了解到英雄的另一面——一个有着侠骨柔情的丈夫和父亲。

记者采访秦鸿钧之孙秦岭(左)

当记者采访过中共上海地下组织斗争史研究中心副主任,同时也是张困斋烈士的侄子张亚林先生,并查阅了数十位家人和朋友对张困斋的回忆后,负责该篇报道的记者说:“我几乎要爱上他了!这是一位如此有人格魅力的革命青年。”


记者采访张困斋侄子张亚林(中)


张困斋激情四射,永远对党的事业充满热情,一生执着追求心中的真理;他爱打抱不平,对恶势力恨之入骨;他热切地爱着党,爱着他的家人、同志和朋友;他性情豪爽,总是让身边的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保护家人、鼓励朋友、无畏工作;他酷爱读书,一生以书为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任何年代,我们都很难不爱这样一位进步青年!

    06    

未言与未尽

近百年前的历史,早已藏在时间的深处。无论限于我们的调查、考证,还是报道的版面篇幅,又或是对真实真相的拿捏,这次报道中难免会有未言与未尽之处。


《初心之地——上海红色革命纪念地全纪录》一书的主编、知名学者苏智良教授曾对我们说:“研究历史是需要想象力的。”


苏教授告诫我们,对于历史疑点的探究要开拓思路,大胆寻找藏在历史深处甚至角落的真相,但最确定的一点就是要“尊重历史,对历史有敬畏之心”。


于是,我们全体采编团队遵循“要有想象力,也要有敬畏之心”的原则,报道中,我们在一些历史问题和疑点面前徘徊许久之后还是停下了脚步,我们觉得自己的考证还不够,历史的这块缺口我们暂时还没能力完全补上。也许我们会再考证、再报道,也许我们只能无奈地暂时留下这份遗憾。


在该系列报道中,有一篇专门聚焦传奇人物素有“红色谍王”之称的佐尔格。记者通过佐尔格挚友鲁特·维尔纳的自传探寻佐尔格当年的发报处,在地方志上对比遗旧址位置,记者发现,淮海中路上一栋建造于1925年的花园洋房,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鲁特家的旧址。记者还来到佐尔格一生中最亲密的战友——尾崎秀实位于虹口区的故居旧址,对面便是鲁迅故居,我们不禁发问,佐尔格认识鲁迅吗?至今没有证据,但至少鲁迅与鲁特·维尔纳、史沫特莱、尾崎秀实等佐尔格谍报小组成员都是好朋友。这一连串有趣的假设和推论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报道中,但这的确是令人充满遐想的迷人话题。


让《IT时报》记者着迷的另一个话题是——“豪密”。这套由周恩来领导编译的无线电密码体系,从未被国民党破译。当记者尝试还原“豪密”诞生的更多细节时产生了自己的疑问,党的电台第一次通报时加密了吗?“豪密”的加密机制到底是什么?“豪密”是如何来到瑞金的?带着这些疑问,记者一路采访一路考证,也许我们的探寻会失败,也许我们准备在合适的时候与大家分享更多党的第一部无线电密码的诞生细节,这本身就是一件奇妙并充满挑战的事情。


苏智良教授在解释为什么要编写《初心之地》一书时,对我们说:“我希望,市民和游客走访这些旧址或遗址后,可以将国家记忆、社会记忆转换为个人感受,这是对上海城市精神和人文底蕴最有价值的传播。”

记者采访苏智良教授

如果说《IT时报》的报道可以被看成是“初心之地的通信版”,那么我们有幸从科技和通信的角度揭开永不消逝电波中流淌着的红色血液,其中的人文、精神价值同样令人振奋和激动,也值得我们所有人铭记。    


未来,也许有一天,我们将再次提起笔、举起相机,延续《IT时报》与红色通信的缘分,一份不解的缘分。


作者/IT时报编辑部

编辑/挨踢妹 

排版/黄建

图片/IT时报

来源/《IT时报》公众号vit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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