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两国正在研发的疫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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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是我们对抗新型冠状病毒的终极武器。

随着疫情在全球呈大流行之势，越来越多人将希望寄于疫苗研发。

目前全球至少有 90 家机构正在研发 COVID-19 疫苗，其中，中美两国走在了最前列。

中美两国的疫苗有区别吗？临床实验意味着什么？疫苗何时能研发上市？
在讨论这些问题之前，我们先简单科普一下......

疫苗的原理

这要从「免疫」的概念说起。
免疫，就是我们的身体抵御、对抗、消灭各种入侵敌人的过程。
从发挥的作用来看，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统可分为「先天性免疫」和「后天性免疫」。

「警察部队」负责在体内巡逻，一旦发现可疑分子，它们会第一时间将其消灭。
但如果敌人过于强大，「警察部队」搞不定，那么它们会很聪明地收集敌方情报（也叫抗原），传送给后方的「炮兵部队」，请求支援！

「炮兵部队」接到情报后，会立刻生产和发射大量「抗体导弹」，支援前线，扭转战局。

但是，「炮兵部队」只能在收到准确的情报后，才能实施精确打击。这个过程往往需要 4～5 天，在这期间，人们不得不承受疾病的折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炮兵部队」会训练一些长期储存情报的「记忆细胞」，只要收集过的情报，都会被它们记录在案。

一旦敌人再次入侵，「记忆细胞」会立即识别，快速响应，马上喊出炮兵部队，消灭敌人！

疫苗，就是一种人造的情报（抗原）。人们接种疫苗，等于提前让「炮兵部队」训练出「记忆细胞」，用来防御真正的敌人。

传统的病毒类疫苗，一般由病毒直接处理而制成。
人们首先培育一些候选病毒株，然后对其做灭活、减毒处理。处理后它们会基本丧失致病性，但却能让人体产生相应的记忆细胞和浆细胞。
传统疫苗工艺虽简单，但研发和生产时间较长，面对疫情从零研制可能远水不解近渴。
随着基因技术的发展，人们又发展出了多种基因重组疫苗，研发速度更快，安全性也有保证。
我国现有 5 大疫苗的研发方向，正在同步推进。

其中在国内曝光最多、进展最快的，当属陈薇院士领队研发的「腺病毒载体疫苗」。
而在世界范围内，美国重点研发的「核酸疫苗」与中国齐头并进。目前，两国的疫苗已先后进入人体实验阶段。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种疫苗各有什么特点？又有什么区别？

腺病毒载体疫苗

腺病毒载体疫苗，顾名思义：是用腺病毒作为有效成分的载体疫苗。
科学家首先会选择一种很弱鸡的「腺病毒」，然后切掉它身体的某一部分......

同时提取出新冠病毒的「抗原基因」，通过基因改造技术，植入到被阉的腺病毒体内。

重组后的腺病毒，就是疫苗的核心成分。
它注入人体后，会训练免疫系统记住新冠病毒的特征，并产生记忆细胞，用来防范以后万一真正入侵的新冠病毒。
我国新冠腺病毒疫苗的研发团队，曾有过成功研发埃博拉病毒疫苗的经验。
不过，从全球范围来看，腺病毒载体疫苗依然是一项比较新的技术，新研发的疫苗可能在免疫效果和不良反应上会面临挑战。截至目前，全球未有任何腺病毒载体疫苗上市使用。

核酸疫苗

核酸疫苗一般指 RNA 疫苗或 DNA 疫苗，同属于最新的技术。
它的研制方法简单粗暴：

• 获取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
• 人工合成可以表达抗原蛋白的基因
• 将这段基因镶嵌到「运输」基因的工具上

注射后，疫苗会进入人体细胞，并在体内生产新冠病毒抗原，抗原再被免疫系统识别。
这种疫苗研发速度快，且美国制药公司 Moderna 有着强大的技术储备。
不过，与腺病毒疫苗一样，截至目前，核酸疫苗没有令人满意的人群临床试验结果，也没有一款产品成功上市。
两种疫苗孰优孰劣，目前还不好说。但中国的疫苗研发中，已经包括了「腺病毒载体疫苗」和「核酸疫苗」在内的 5 种方向，加上参与研制的机构很多，因此成功率更高，相对也更稳妥。

我们离疫苗上市还有多久？

目前有多个研究机构参与到疫苗的研制中：

部分研究机构所在阶段，根据公开资料收集

那后续还需要多久？
一期临床：评价疫苗在小范围健康人群中的安全性。经过 14 天观察期后，还需要半年的访视（访问志愿者和抽血检测抗体等）才能得出结论；
二期临床：进一步测试疫苗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并确定最佳的接种程序和剂量。需要招募 200～300 人，最短需要数月的时间；
三期临床：评估疫苗在更大人群规模的有效性。从临床试验到后期评估，可能需要长达数年的时间，但是应急情况下也可能在几个月内完成。
注册生产：完成注册很快，但真正实现大规模生产、批签发、配送，需要的时间很难预估。
也就是说，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新冠」疫苗距离上市最快还需要至少 1 年时间。

目前全球的新冠肺炎患者确诊累积数量已经超过 40 万例，有专家估计，疫情可能持续到明年春季，在这种情况下，疫苗的上市对以后疫情的防控意义重大。
无论哪个国家，隔离防护都是短期措施，疫苗才是有效控制甚至彻底消灭疫情的长久之计。
目前，我国在疫情防控上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并向国外输出了大量援助和经验。我们有理由相信，在疫苗研发这场关键战役中，我国也一定会起到令人瞩目的作用。

科学审核 卤煮疫苗

北京生物制品研究会会员、知名健康博主

科学审核 汪曦

上海闵行疾控中心公共卫生主管医师

参考文献

[1] Stanley A. Plotkin, et al.疫苗学[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1.[2] 赵铠.疫苗研究与应用[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3] Rino Rappuoli, et al.疫苗设计,专著,新途径和新策略[M]. 北京：中国农业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3.[4] 窦骏.疫苗工程学M]. 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 ，2014.[5] 刁连东，孙晓冬.实用疫苗学M].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5.[6].Don't rush COVID-19 vaccine, expert warns[EB/OL].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0-03-dont-covid-vaccine-expert.html,2020-3-18.

责编 feidi

作者 李加

插画 Superch

封面图来源 Supe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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