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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归侨来「食早」

小样 Young
2024-09-07


华林路上,福州华侨塑料厂社区里一些老人一早铺开了自己的摊子。有卖越南咖啡,榴莲芒果干等零食的,也有卖早点的,比如牛肉大骨熬制的高汤牛肉粉,印尼风味的椰蓉绿糍粑、彩虹糕、糯米切糕,还有新鲜蒸制的南洋卷粉和现烤沙嗲肉串…


(华林路上的华侨塑料厂小区)


这里所有的食摊都是家庭式的,如非本地人,很难找到这个藏在小区里的南洋市集。上小学的时候,每周末上完兴趣班老妈就会载我来这吃一份炒米粉。那时候小区里只有一户家庭在经营,他们利用一楼的厨房延伸出去的空间,摆两张桌子招待外头来的食客。小食摊每天中午限量供应炒米粉和牛肉粉。炒米粉里只放些蛋、牛肉、韭黄就香气四溢,秘密在老板的秘制调味料。点一盘炒米粉,再舀一碗牛肉高汤,价钱也不过四五元。老板曾经对食客说每次买回一桶大骨,熬煮一整晚,才有一早的牛肉粉汤。现在食摊只做早市,开到粉汤卖完为止,所以来吃得赶早,晚了的话牛肉粉汤里的牛肉很可能就只剩碎肉了。


除了牛肉粉作早餐,有一种南洋卷粉也是食早主角。这种卷粉外形似广东肠粉,但是内馅却朴素得多,也不需要填充饱满。卷粉外皮为蒸熟的米浆,馅料是一些切碎的香菇、木耳、胡萝卜和猪肉。卷粉的蘸料特别,是加了萝卜丝、番茄和蒜的白醋汁。浇在卷粉外食用,一下子就能唤醒清晨困倦的脾胃。


(南洋卷粉)


前两年,微博上美食人气高涨。小区里也出现了「印尼叔叔」和「印尼妈妈」私房菜——每日一桌,客随主便,品尝地道的南洋家常味道。所谓私房菜,首先是「人无我有」的独特性,其次是在人家里用餐的神秘感,最后就是讲求品质和正宗的食材。

私房菜介于开放与私人之间,将味觉的家书公开,又不可以用正宗作为口味的评判标准,因为如果口味与大众同,还怎么称作私房?所以也有笑谈说分不出菜系的菜都可归私房菜系。

在半年前预订的日期,十来个人费尽辛苦来到大隐于市的「私房菜」(或称家庭料理,个人厨房),好像是给味蕾寻找家的港湾,又像是造访味觉的真人图书馆,用舌头翻开一部移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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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开了「私房菜」的话头,说道可能没那么复杂。


比如晚上在厨房观摩老爸烧菜,问为什么有的菜最后是放葱花,有的菜则放葱段。看他若有所思,正期待着一个富有见识的答案。结果最后他说:


因为有的放葱花好看,有的放葱段好看!


你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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