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借钱也要供自己读书的人,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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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的一次课堂上,她总关注的那个女孩没有来上课。到家去探望,她为高烧两天没吃东西的女孩请来医生,买来好吃的。也由此,她无意间发现了当时这个女孩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从那以后,
两人的命运就交织在了一起。
她成了女孩的“家长”,
女孩成了她的牵挂。
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到考上高中,
再没让女孩因为钱而影响上学。
即使已经不教这女孩了,
可爱依然在延续,而且更浓烈。
3月14日,记者前往卢龙县燕河营镇,去探访这名“老师妈妈”李源源和她的“学生女儿”小晴(化名)的故事。
前不久,那种窘迫的感觉又在困扰着卢龙县燕河营镇中学的老师李源源。
她左思右想,给几个亲戚朋友发了条微信。自己在手机这头脸涨得通红,因为联系大伙儿又是为了借钱。这条微信写着——
“实在不好意思,我那个考上了公费高中的学生小晴,新学期的学费又要交了,得两三千元,我一时凑不上这么多。去年开学时管大伙儿借的钱刚还完,现在又得麻烦大家了……”
14日上午,记者在燕河营镇中学见到了李源源。说起多次借钱时的情景,她依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孩子上学要紧,不能影响学业啊,就逼自己硬着头皮借这钱。”李源源说,她和丈夫工资都不高,加上双方父母身体不好,女儿又刚刚出生,前段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给小晴凑学费。她想着,等每月发工资,从里面挤出几百元,慢慢还吧。
每到临近发工资的日子,她就开始盘算着,这个月可以还多少钱,还剩多少钱没还。每一笔,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却记不清给小晴交了多少次钱。
不仅仅是高中的学费,从小学三年级当上小晴的班主任开始,李源源就开始代替她的“家人”,为小晴交学杂费和学校的生活费。
8年前的一天,在卢龙县燕河营镇一处明显寒酸的农村院落里,一名小女孩发着高烧,很长时间都没有吃东西。眼睛有些看不清的奶奶发愁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很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院子——在看到小晴没上学后,作为班主任的李源源老师找到了小晴的家里。看到病重的小晴和年迈的奶奶,李源源赶紧联系医生,还给小晴买来很多好吃的。
小晴的奶奶告诉李源源,小晴的妈妈在她出生8个月时就离家出走了,再没回来。爸爸再婚后长年在外打工,对小晴不闻不问,更不愿给她出钱上学。
听到了这些,李源源的心一下子被触痛了。
那时,已经到农村小学教书两年的李源源刚调到燕河营镇西吴庄小学,成了小晴的班主任。她注意到,小晴经常交不上学杂费,买不起课外书,但性格开朗,学习成绩数一数二。对于小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原因,李源源总算有了一些了解。
从那以后,李源源对小晴格外关注。她还两次找到小晴的父亲商量,却总是谈不拢,最后气呼呼地回来。
不久,小晴的奶奶说出了一个让李源源更加吃惊的事实:小晴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得知这个情况,李源源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来这才是真相,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么多年,可苦了这孩子啊。
看着小晴在学校一遍遍背着英语单词、做数学题的身影,她暗自下了决心:“我供这个孩子!”
此后,从一身新校服的费用到每一笔书本费、学杂费,李源源都及时给小晴交上。
小学毕业后,小晴到燕河营镇中学上学,正好李源源的宿舍在中学附近。每天中午,她会做好午饭叫小晴过来,师生俩就像母女一样,在小屋里一起吃饭、学习。小晴初三那年,李源源调到了燕河营镇中学,对小晴的照顾更加细心了,一直到小晴初中毕业。
参加中考前,为了落户需要,小晴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证实了李源源听到的消息。小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情绪波动很大,想去找亲生母亲。李源源给她写了封长信,让她安心学习,“考上大学,有了照顾别人的能力,到那个时候,老师一定陪你去找到妈妈,咱约好了。”
小晴听进去了,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对李源源的称呼变成了“干妈”。
去年6月份,小晴收到了卢龙县中学的公费录取通知书,拿给李源源看,俩人一起哭了又笑。报道那天,李源源带小晴坐班车到了县里的高中学校,拉着她穿过人海去报到,“感觉自己比她兴奋。”
可兴奋过后,高中每年最少1万元的开销却让李源源犯难了。小晴上小学、初中时,费用不太高,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负担。可这一上高中,李源源觉得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好多。
“每月工资不到3000元,刨去从市里来学校的路费、给女儿的看护费、给别的困难学生的钱……”李源源掐着指头,算工资里每一元钱的用处,也难以一下子凑上小晴的学费。
这可怎么办呢?李源源想到了一个办法——借。对她来说,这实在是个难以启齿的办法。可是,小晴好不容易考上公费高中,不能耽误了孩子。就这样,她涨红了脸,向亲戚朋友开口借钱,终于凑够了小晴的学杂费和部分生活费。
高一上学期,李源源还特地就小晴的情况给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写信,为她争取到了4000元的助学款。就这样,小晴顺利地上完了高中的第一个学期。
可是,经济依然拮据的李源源又面临着给小晴交下学期的学杂费和生活费。于是,她不得不再次向亲戚朋友开口借钱。
有一次,李源源突然接到小晴用高中同学的手机打来的电话:“李老师,我们要交一些费用,不好意思,又管你要钱了……”放下电话,李源源大哭了一场,“小晴这孩子也懂事,听得我心里五味杂陈的。可压力再大,也得把孩子供出来。”
前几天,小晴从县城的学校回了趟家,李源源抽空去看她,一进门瞅见小晴胖了不少,不由乐了。“我告诉孩子,去了就两件事:好好学习,好好吃饭,要交钱了只管跟我说。看来是听进去了。”
回程时,路过西吴庄小学,李源源忽然指指校门,“过年的时候,我和爱人去看退休的老校长。他问我,那个孩子还帮着呢吗?我说帮着呢。他一双大手使劲拍了拍我。现在还能感觉到他拍在我肩膀上的力气呢。”李源源笑着,笑容还跟10年前选择了去农村小学教书的那个小姑娘一模一样。
未来小晴上学的费用能不能交上
是压在李源源心头的重担,
如果你愿意帮助
这个善良的乡村教师一起
助勤奋努力的小晴完成学业,
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可以拨打3645000与记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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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王鸽 唐晓辉
摄影:李铎
编辑:侯红玲
责编:王勍 李蔷
终审:张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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