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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缺失、信息泄漏外,从徐玉玉案6嫌犯身上看问题!】

2016-09-04 黄予 法律读品

来源:作者赐稿【作者系福建省人民检察院基层工作处处长】。法律读品”投稿邮箱:leo193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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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9日,山东省临沂市高考录取新生徐玉玉被犯罪嫌疑人陈文辉等六人以发放助学金名义,通过电信诈骗骗走9900元。案发后,徐玉玉郁结于心,最终在报案回家途中晕倒,猝发心脏骤停送医不治,于21日离世,年仅18岁。此一普通的电信诈骗行为,亦因受害人于花季凋零,而平添几分悲剧色彩。



该案件于舆论中迅速发酵,酿成2016年8月底最受人关注的法律事件。公安部亦史无前例地因为诈骗犯罪而颁发了A级通缉令上网追逃涉案六名嫌犯。截止8月28日,最后一名嫌犯郑贤聪于福建投案,全案告破。


关于本案的讨论有很多,不同的论者从不同层面论述了自己的看法。对于制度设计上,有人提出当前导致短信诈骗频发的两大顽疾。


其一、虚拟运营商失去监管。经营170/171这两个号段的所谓虚拟运营商们,降低准入门槛,比如利用线下渠道养卡,即兜售给卡贩子,由此滋生了非实名卡、黑卡等乱象,这为电信诈骗提供了合适的温床。



其二、个人用户信息泄露。日常我们都有这样的体验,只要我们买房买车,很快就会有大量的卖房卖车的短信和电话打爆手机,让人不堪其扰。而骗子们也可以根据你的个人信息进行诈骗,而徐玉玉案件正是因为她的信息泄露所引发的。


而信息泄露的问题也已经不仅仅是手机的问题了,我们办理的各种证件、购买的各种服务,基本上都是实名制,然而结果却是,我们的信息经常就被打包卖掉了,而且是以一种相当廉价相当轻易的方式被贱卖了。


大家热情高涨地讨论着关于电信诈骗各种花式的攻防,却没有几人关心一下实施犯罪行为的涉案六人的境遇。首犯陈文辉,年底刚满22岁,最小的犯罪嫌疑人熊超19岁,年龄最大的黄进春也不过35岁。他们中的大部分来自福建的安溪,以及周边的县乡(唯一的外地人熊超从小亦生大于斯)。



这几位嫌犯有着几乎同样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他们出身贫寒,不爱学习,未及成年便出门打工,然后早早的结婚生子。这一80后加90后的团队,究竟是什么促使他们在诈骗的海洋里徜徉而弗顾自拔?


据2004年《瞭望周刊》报道:福建省安溪县是我国手机短信诈骗的“大本营”,设在魁斗镇的移动电话通信基站曾经是“全亚洲最繁忙的基站”,在短信诈骗高峰期间,安溪境内一天发出的手机短信达上百万条之多。


何以安溪的电信诈骗屡禁不绝?多位受访人士认为,是当地一些人的价值观出现问题。诈骗者对自身诈骗行为道德要求普遍较低,有人甚至认为这是一种谋略。泉州市一位多年参与打击电信诈骗的警察说,他们不以诈骗为耻,而“以诈骗不到钱为耻”。



而另有一位有过诈骗经历的本地人亦认可这种说法。他说,诈骗者首要的目的是钱,一开始会很害怕,但当得手之后,这种感觉很快会烟消云散。“就像很多人考试作弊一样,作弊的过程中会很担心,但一旦得手,就不会再有类似的感觉,反而会有些暗暗得意。”



暗暗得意,这四个字多么恰如其分地表达了骗子们得手时的心情,而用在徐玉玉的案中,又多么地刺眼恶心呢?望着A级通缉令上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我们又能从心中翻出几多恨意?


笔者反对标签化地下结论,认为某一个地域盛产骗子的说法,恕我无法苟同。渺渺神州,不分南北,守法修德,尽为尧舜之属;违法失德,亦尽为罪恶之土。逝者已矣,生者永记,千里共神州,相煎何太急。


法治社会,最后的藩篱,至少应当是,作恶者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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