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程托儿所虐童事件：仅仅刑事拘留3人就够了吗？

来源：综合中青在线、刑事实务等。“法律读品”投稿邮箱：[e-mail]

今天（9日）上午10时，上海市长宁公安分局在微博通告最新进展，警方控制的4名工作人员中3人因涉嫌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已被依法刑事拘留。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8日24时左右，上海市妇女联合会回应“携程亲子园事件”称：对于这起伤害儿童的恶劣事件，市妇联表示强烈谴责，并密切关注此事后续进展。

经上海市妇联了解，目前事件的处理情况如下：

处理相关人员：园方已对当事人及相关人员进行了事件核实，开除了包括园长在内的4位相关人员；

积极与家长沟通、道歉：园方积极与家长沟通、道歉，全力配合家长，关爱好孩子的身心健康；

加强园方管理：园方已对所有在园人员加强师德、安全意识教育，敲响警钟，引以为戒，杜绝此类事件，9日起亲子园停业整顿。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p0501mif6dl&width=500&height=375&auto=0
  

一名家长哭着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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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程在手，说走就走，孩子在手，说打就打！不知道寒了多少家长的心！

携程亲子园曾是上海总工会力推的“拳头产品”

此次事件中，社会各方高度关注携程亲子园的受托管理机构。

携程亲子园是携程开办的企业内部托幼点，委托《现代家庭》杂志社读者服务部（为了孩子学苑）日常运营管理，自2016年春节后正式运营。《现代家庭》杂志社读者服务部属独立法人单位，目前已就此事件发表公开致歉信。 

作为主管部门，上海市妇联表示将对《现代家庭》杂志社作严肃处理，并加强直属事业单位管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有媒体挖出这家亲子园的托管机构来自上海市妇联下属一家杂志社，也有人发现携程亲子园曾是工会系统力推的服务职工的“拳头产品”。

“携程亲子园”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幼儿园或者幼儿托管机构。它是携程作为一家大型民营企业，给予员工的一项“员工福利”，也是上海市总工会今年推出的“拳头产品”——职工亲子工作室。

考虑到众多双职工家庭“幼儿在家没人带”的实际困难，本着为职工服务的“初心”，在今年“三八妇女节”前夕的3月7日，上海市总工会宣布在12家有托育服务基础的企事业单位推出“职工亲子工作室”试点，解决职工的子女托育难题。

“携程亲子园”就是“职工亲子工作室”中的一个，它的学员全部来自携程公司自己的员工子女。上海市总工会当时称，今年年内，上海的目标是完善和新建50家“职工亲子工作室”。

实际上，早在上海市总工会推出“职工亲子工作室”以前，上海就已经有一些企业、事业单位为职工开启了幼儿寒暑假托管、青少年学生放学后托管的服务。一定程度上来说，“职工亲子工作室”只是一个“新名头”而已，实质还是企事业单位原有的“福利”。

“职工亲子工作室”一般由企事业单位内的工会、妇联牵头，人事处、人力资源部负责管理。但一个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是，没有哪个企业或事业单位可以有自聘的专门工作人员来直接负责“职工亲子工作室”的运营。

今年年初，上海多个部门联合摸排发现，目前近7000家各类教育培训机构中，“有证有照”的约占四分之一，“无证无照”的有1300余家，其中500余家对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开展学科类和学科延伸类培训的机构，已进入逐步关停阶段。

资质，成为摆在“职工亲子工作室”面前的一道坎。

上海总工会推出的试点中，携程的选择，实际上是最保险的——上海市妇联《现代家庭》杂志社旗下读者服务部“为了孩子学苑”。

据此前上海本地媒体的报道称，携程网是在长宁区妇联的牵头下，选择“为了孩子学苑”作为第三方托管机构的。工会的项目，妇联承办，这在很多准备开办“职工亲子工作室”的企事业单位看来，颇为稳妥。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项目本身，实际上处于“监管空白”地带。一方面，它是工会推出的服务职工项目，便民利民的好事情，似乎看上去应由工会负责监管；另一方面，它的实质是一家教育托管机构，那它是否需要符合上海市教委对机构的相关管理规定呢？

记者注意到，工会并没有“不管”这个机构，只是工会方面的“管理”并不具备强制性。比如，上海市总工会出台了《上海“职工亲子工作室”设置及管理办法》，《办法》要求人均活动面积不低于3平方米，看护人员与托管对象人数比“原则上”应不低于1:10，提供专业学业辅导等服务应由具备资质的人员进行。

工会还要求工作室做到“五个有”，即有安全措施、有基本师资、有托管协议、有意外保险、有应急预案。

但是，以上规定，都是“非强制性规定”。理论上讲，只有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才能以发放“证照”的手段，对民营教育机构进行有效管理——符合条件的，发放证照继续办学；不符合条件，关门。

记者查询工商资料发现，“为了孩子学苑”的实际控制人张某并非体制内人士，而是一个拥有8家教育咨询、文化传播、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企业家。看似来头不小的“为了孩子学苑”也并未在上海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备案登记。

也就是说，携程选择了一个看似正规、实际却并没有资质的“第三方托管机构”。

《上海市民办非学历教育机构设置标准》的要求，远比工会《上海“职工亲子工作室”设置及管理办法》要严苛得多。标准规定，民非教育机构（非高等非学历教育）应当聘任专职校长，校长年龄一般不超过70岁，应当具有3年以上教育管理工作经历和大学专科以上学历；机构的办学场所中实际使用的教学行政用房总建筑面积不得少于300平方米，并且教学用房建筑面积不得少于办学场所总建筑面积的三分之二；决策机构成员应当不少于5人，其中三分之一以上人员应当具有5年以上相关教育教学经验等。

幼师虐童涉嫌哪些罪名？

1、故意伤害罪 

只有伤害后果达到轻伤以上（包括轻伤），才能迈进故意伤害罪的立案门槛。而这类事件里绝大多数儿童伤势都达不到轻伤，无法成立此罪。

2、侮辱罪

《刑法》规定的侮辱罪是指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且情节严重的行为。侮辱罪的责任要素包括直接故意以及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的目的。但侮辱罪“告诉的才处理，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的除外”。也就是要被害人家属自己向法院提起诉讼。

3、寻衅滋事罪  

寻衅滋事罪在《刑法》第六章“妨碍社会管理秩序罪”第一节“扰乱公共秩序罪”里面，其保护的法益是公共秩序。而幼儿园是相对封闭且人员流动性较差的，不是公共场所，因而幼师虐童只侵犯了幼童的生命健康权，并没有破坏公共秩序，难以构成此罪。

2015年8月29日《刑法修正案（九）》第十九条增设了“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亮点有二：其一，将“虐待罪”的主体扩大到“ 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管职责的人”，这样一来，幼师虐童入刑就有法可依啦！其二，明文规定单位可构成此罪，加强单位、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的责任。

第一，提起侵权之诉。家长们可以以施虐侵犯孩子人身权利为由，保存好相关施虐的证据，向早教机构相关涉事人员及早教机构提起侵权的民事诉讼，要求赔偿相应的人身伤害损失。

第二，提起违约之诉。携程的朋友告诉我，携程亲子园计划并非携程完全免费的福利，家长仍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此处，如果家长是向该早教机构缴纳了费用，家长可以以亲子园未能完全履行监管义务，照顾好小朋友向早教机构提起违约之诉，要求其承担相应的违约责任。

怎么样才能让孩子免受虐待？

话说回来，小编没做人父之前，很多事情都是用冰冷的法律来衡量，有了孩子之后看法也不一样。我平时都要问女儿有没有和小孩子打架，洗澡时多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有时会磕碰到也正常！但就像一位妈妈说的：法律很远，拳头很近。法律不能及时给予保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王道！谁要虐待我家娃，我不踹死你也会暴揍你一顿！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的处置方式，解恨，但解决不了问题。真正想让孩子免受虐待，还是要细心发现孩子们的异样开始，毕竟这些“毒师”脸上没写着“恶”字，幼儿园、托儿所招人的时候从来都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你真没办法防范这些人怎么混到幼师队伍里去的。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咪蒙那样，可以把孩子送到新西兰、国外或是贵族幼儿园去，因为——穷！

但作为家长，一定要仔细观察孩子在幼儿园的情况，及时防范。孩子可能受到虐待的几个表现：

• 经常头痛、胃痛或呕吐

• 做噩梦（尤其是周日晚上或贯穿周一到周五）

• 总是在上学前大发脾气

• 行为方面有很突然的转变

• 一到放学，情绪和行为就会变化很大

• 爱说一些自嘲的话

• 拒绝出家门

• 找借口在家休息，不去学校

• 对学校一点兴趣都没有

• 对父母说老师不喜欢自己

• 抱怨老师总是挑自己的刺

• 抱怨总是被老师大声训斥

• 抱怨老师羞辱自己

• 抱怨老师对待自己太粗鲁、挖苦或不尊重自己

• 注意孩子的绘画内容

• 纵火或突然喜欢玩火

• 性格突然发生变化

• 饮食突然变得没有规律
  

当你的孩子发生了上述事情，很可能是孩子和老师的相处出现了问题，当然也可能是来自其他孩子的欺霸，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行为变化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欺凌、虐待问题，更有可能是性侵事件，并且不仅仅只发生在女婴或女童身上！总而言之，要经常与孩子沟通，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适时检查他们身体情况，防止孩子在学校遇到不良状况。

讽刺的是，早上，我打电话给爱人，让她平时多关心关心女儿有没有被人欺负，结果活活被她骂回来了：“你以为全世界的幼儿园都是那样的啊？”

其实，更多时候信任幼师也是保护孩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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