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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日报第446期:季羡林的三不主义

2016-09-12 北平老赵 水煮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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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1911-2009)晚年著书说: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可谓长寿矣,因此经常有人向我询问长寿之道,养生之术。我敬谨答曰:“养生无术是有术。”这话看似深奥,其实极为简单明了。我有两个朋友,十分重视养生之道。每天锻炼身体,至少要练上两个钟头。曹操诗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不过百年,每天费上两个钟头,统计起来,要有多少钟头啊!利用这些钟头,能做多少事情呀!如果真有用,也还罢了。他们二人,一个先我而走,一个卧病在家,不能出门。因此,我首创了三“不”主义:不锻炼,不挑食,不嘀咕,名闻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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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些混蛋教授,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 还整天考, 不是你考, 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看了这几句话,大家会想,这又是哪个不成器的顽皮学生被考试所逼发出的愤怒呼声吧。错了,事实上,这段话来自己故国学大师季羡林。 1934年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所写的日记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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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 辽宁美术出版社决定把季羡林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写的日记出版,当时,针对上面这段话,编辑曾向季羡林提出“做适当删减”, 季羡蕴林坚决不同意, 他的意见是:一字不改。“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有删。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 今天不是圣人, 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我不想到孔庙里去陪着吃冷猪肉。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因为这样,我们大家才有幸目睹了季羡林在清华园学习时的“原生态”的青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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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我的治学之道》演讲:1936年,我师从瓦尔德施米特教授学习梵文和巴利文。第四个学期念完,我开始慢慢写论文。过了大约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写成了一篇,相当长,费了一番心血,自我感觉良好。可当教授在研究所内把文章退还给我时,里面没有任何改动;只是在第一行第一个字前面画上了一个前括号,在最后一行最后一个字后面划上了一个后括号。整篇文章就让一个括号括了起来,意思是说全不要了。这真是“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消灭掉了。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这时候教授才慢慢地开了口:“你的文章费劲很大,引书不少。但是,根本没有自己的创见。看上去面面俱到,实际上毫无价值。”这是我—生第一次受到剧烈的打击。然而,它使我终生头脑能够比较清醒。没有创见,不要写文章,否则就是浪费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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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1日,夏威夷,杨虎城嫡孙杨瀚在一座教堂里见到了已99岁高龄的张学良。让杨瀚颇感意外的是,张学良态度冷淡,几乎一句话没说。双方只是礼仪性地说,“我来看你了。”张学良说,“好好,谢谢。”“当时我觉得可能是他老了,我也就是尽心来了,也没希望得到什么。”那次,杨瀚还有机会陪张学良在海边散了一次步,但张学良同样是一句话没说。


1999年6月,杨虎城的孙子杨瀚(左一)等与张学良在夏威夷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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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周恩来都曾说过“邱会作是历来最好的总后勤部部长”之类的话,可见对邱会作工作的肯定。邱会作提出解放军的后勤工作要“勤俭办事、勤恳办事、勤巧办事”的三勤方针,至今仍然是人民军队后勤工作的正确方针。据说邱会作个人最大的缺点是喜欢沾花惹草。熟悉他的一位老将军说:“邱会作这个人玩弄女人是有的,影响也很坏,总后的干部对他意见大,文革一开始揪斗他,他年纪大了,那些造反派就用鞋底子狠狠的抽他的脸,把邱会作打的都不敢睡觉,因为一睡觉碰到枕头脸就疼。”


从左到右: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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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章晋认为:蒋经国与一般独裁者的巨大差别,其实是专制政权第一代独裁者与第二代独裁者的差别。蒋介石、蒋经国父子恰好体现出第一代独裁者和第二代独裁者的典型特征。老蒋保持的是传统帝王领袖作风和派头:从不轻易与人握手,非自家厨师的饮食不吃,矜持、刻板、严肃,能不与民同乐则绝不与民同乐,在公众面前,处处要显示出不凡的领袖气势与风度。蒋经国则完全是一套亲民领袖的作风。可以与任何人握手,永远满面笑容,永远与民同乐,低调、朴素,吃穿随意,让人认为他是人民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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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九在《怀念蒋经国先生》一文中对蒋经国的评价也许最为平正:“我们可以说经国先生是一位威权时代的开明领袖,他一方面振兴经济、厚植国力,一方面亲手启动终结威权时代的政治工程。我们崇敬他,就因为他能突破家世、出身、教育、历练乃至意识形态的局限,务实肆应变局,进而开创新局,在这个意义上,他的身影,不仅不曾褪色,反而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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