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福利的本质
福利制度的恶果已经在欧洲逐步呈现出来。未来中国也极可能陷入这样一种制度。实际上听起来美好,摇篮到坟墓的关爱,这中间多数人都是被掠夺者,并且这些“免费”的服务并不那么美好。效率低下,你得排队。
我经常在三人以上场合问这样一个问题,我对A说,现在B过得很困难,我想帮助B,但我也要强制你拿出一部分钱帮助B,你以为如何,你觉得这样做对吗?我还没听过一个A回答愿意。是的,谁都不想被强迫去帮助别人。但是这个问题一放大到国家层面,大部分人都糊涂了,觉得政府应该帮助那些弱势群体。他们似乎忘记了,这不正是呼吁第三方(政府)来强迫所有人出钱来帮助某一部分人吗?
我知道此时我就会收到这样的回应: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幼稚。上升到国家层面,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最关键的是税已经被收上去了,总比被官员们拿去挥霍好吧。这是最最最最常见的反驳。而且,我这类反福利人士经常被当成五毛,干脆说我是收了政府的好处才这么信口雌黄。
持有这种倒逼政府搞福利的人群中,以学者秦晖最为知名。秦晖粉丝众多,并且好多资深媒体人、学者。而且这种思路基本是水到渠成不费脑子,被奴役之下的直觉反应。但这种看似理直气壮的诉求背后是对权力的一种谄媚,结果只是进一步扩大政府权力陷入更深的奴役。但这么呼吁的人并不这么看,当政府果然出来管起来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胜利。
那些毫无纳税人意识的人,接受的义务教育,对政府有一种依赖,他们眼里的政府是强大和无所不能的化身,任何问题只要这个无所不能的政府出手,就必然能解决。一个爱憎分明充满正义感的少年,立志当记者曝光世间丑陋,然后就是希望政府能解决这些丑陋。看看农村人对《焦点访谈》这类节目的认识,村民们总是拍手叫好,因为他们觉得问题暴露了,政府肯定要重视起来。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对政府的超能力期待,媒体记者有意无意中都在不断明示或暗示政府负起更多责任。而就算那些有纳税人意识的人,在看到令人潸然泪下的贫穷和疾病时,也会说,请政府把我交的那部分钱拿去帮助这些人吧。钱都收了,该做点事了。在双方自愿契约下,这个说法是对的。但部分学者居然也把政府与民众的关系说成是一种契约。
有人看不起病,呼吁政府加大医疗投入。且抛开低效腐败是必然的这一点不说,更糟糕的是权力部门的介入必然会对医疗这个市场造成破坏。这不是一个公平竞争的市场,公立医院的资源优势以及政策上的不平等和不稳定性,极大冲击和阻碍了民营资本的进入。造成医疗资源供给的减少。这对病人来说是最坏的事情。其他行业是同样的道理。
有人曾经问我,你难道没看到那些患重病的贫困者正是得到了免费医疗的救助得以生存下来吗?有的,这类事情新闻报纸比谁都着急传播歌颂政策好。集中力量办好事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很多人可能也在幻想着哪一天这等好事也会落到自己头上。只是少有人思考这笔钱可能原本可以让一个上千员工的小厂子继续存活下去。若算进政府部门的工作效率,这部分成本有多高有兴趣的人可以自己做个算术题。
这种看不见的一面正因为看不见而总是被忽略。但我们要知道政府不从事生产,就算是最廉洁的(显然是不可能的)做法,也不过是进行了财富转移,从这拨人身上拿走用在另一拨人身上。社会是个复杂的系统,计划经济的失败就在于不可能有一个机构可以在中央位置合理有效分配资源。只有交错而有序的市场才能办到这一点。所有福利的呼吁只不过是在走早已被证明行不通的计划经济老路。
而所谓的财富再分配就是一种极其粗暴和不可能存在有效评估的武断侵权行为。应该把税收如何做分配?什么是最基本的需求满足?每个人对基本需求的定义各不相同,什么程度的满足是合适的?等等等等这都是神都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们只看到需要帮助的贫穷,却看不见为了帮助这个却牺牲了更多。残酷一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有人看不起病就活该等死?是,因为我不认为为救一个人而杀掉两个人显得多么有爱心。其实更可恶的是,如果让市场来发挥作用,原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贫穷和疾病。这一点经常被人们忽略。
所有人的财富都被抢走一部分的事实存在之后的思维方式决定了寄生虫和正常人的区别。正确的观念显然是呼吁政府减税并放松管制减少权力。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奇迹般飞跃正是一个政府不断放权个人自由不断提高的过程。所有不可思议的政策大行其道,最根本的原因是很多人根本就不关心,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认为该政策是合理的。
政府的福利除了扩大权力也打击了民间福利的积极性。对政府福利的期待和诉求也是对人类同情心的不自信表现。其实如果没有官办慈善机构的垄断(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下民间慈善有多难做),民间的慈善力量会蓬勃得你我都不敢想象。这也是自由意志主义者对人性更有信心的一个表现。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很多人在勤劳地工作改善自己的生活,他们的努力同时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呼吁政府加大投入各种福利,却是在扼杀这些努力。
不少人提出质疑,认为我忽视了媒体和民众的监督力量。言下之意是我们可以好好盯着政府如何来花纳税人的钱。但是这件事并非这么理解。我在上面已经说了,就算是最廉洁的政府(我们就当监督得相当成功吧)也不过是把财富从这里转移到那里。虽然监督的效果很可疑,但问题也根本不在于此。而是财富转移本身(时髦的术语叫再分配或者更好听一点叫缩小贫富差距)就是不道德的。
很简单,如果在三个人模型里,你不能强迫A帮助B,在一个国家里搞劫富济贫或者劫贫济富也都是错的。
想到税已经是一种既成事实的强迫,那么暂且不论道德与否(按说此假设十分荒谬,权利不应该有特例,就好像我们不能假设杀人抢劫是对的来讨论问题),这么做也是极其狂妄的自负。因为政府不可能知道一笔钱花在群体A上面更有效还是花在群体B上更有价值。计划经济的失败早已证明了这一点。虽然不能说政府福利完全等同于计划经济,但思路是一致的:全知全能的政府来配置资源。
而且正如我前文所述,政府在某个行业加大投入,必然影响到该行业其他民间企业的生存发展,导致供给的加剧。实际上是一种耗费巨大成本来进一步制造稀缺的过程。
更不用说很多税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掠夺都是蠢货们呼吁出来的结果。或者准确地说是不关心不反对吧。说要保障养老,好,缴纳医保社保养老金。五险一金的工作才值得干对吧,多数人在找工作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到他们看发薪数据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掠夺。如果说医保偶尔还能让自己喜上眉梢(但其实也都是自己的钱)社保基本就等于是喂狗。
人们对福利的渴望的确也是一个可悲的结果。都是正常人在被奴役习惯之后的直觉想法。就像大学生们挤破头争取考上公务员。挡不住的权力诱惑。人类世界,造成这种一部分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局面,绝对不是暴力后盾可以轻易解释的。完全是被奴役之后观念错乱的恶性循环。说得糙一点,如果这个社会很操蛋,那只是因为多数人都被洗脑教育得很操蛋的结果。
那税都收上去了啊?最后回答这个问题,呼吁减税行不通,那么如果他们能行行好就尽情吃喝嫖赌吧,这钱用在哪个行业都是该行业的灾难。如果被强制征走一部分税是不可避免的事实,那么尽可能自由没有权力干预的市场就是一个最好的状态。这一点可以稍微留意观察各个行业的发展状况来验证。比如没怎么干预监管的服装家电等行业早就不存在买不起的现象,而住房医疗教育这三座大山,无一不是权力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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