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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宏首曝私密日常:在人肉味的娱乐圈 守一份人情

2017-09-01 shine 橘子娱乐


题记:截止到写这篇稿子时,段奕宏已经快2个月没发过微博了。除了从荧幕上,人们很难知道,这位中国最具实力的男演员日常究竟在做些什么。2017夏初,我们纪录了一段他非娱乐,私下的绝密日常,说实话,有点令人意外。

我想知道,一个人究竟能投入多少真情实感在他的职业上?演艺圈值得关注的是否只有散发着人肉味儿的新闻?老段的现身说法恐怕给了这些问题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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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嗅到死亡 

上海,6月末,阴雨连绵,好像不管呆在这城市哪个地方,我都会下意识地想蜷缩。钻进车里,司机师傅谦恭的态度,让我懒得去问为什么车里这么凉。开不了窗,索性就这样,热和闷只会更让我难受。我连手机都不想看,透过车窗,望着北京西路两侧,那狭窄的人行道,零星的行人挤在上面,行人比我还沉默。


我要去见一位未曾谋面的男演员,还要跟着他去参加一个风光的电影活动。


进了酒店大堂,那里冷气让人一阵眩晕。我心中盘算着如何打开话匣,才不至于让场面尴尬云云。关于这位男演员,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在还未上映新片里角色的模样。他在里面扮演了一名底层矿工,死里逃生后,却被告知要保守秘密。他吃着火锅,大口地往嘴里塞羊肉,直接咽下几乎没有咀嚼,一口口的白酒灌下去,出了小饭店门口,又都呕吐了出来。


伴随着荧幕里阵阵的爆破声,见他的前天晚上我躲在影厅最后面的角落里看他的表演,手心有点发凉,这部电影是上海电影节闭幕影片,叫《引爆者》,10月27日上映。


在后来的交谈中,男演员告诉我,他觉得那场戏自己吐的还不够彻底,应该再猛一些。因为呕吐可能是表现这个人物内心翻腾感最好的途径,胃中的翻涌和心里的憋闷交织在一起,但为了照顾观众的观影感受,他还是往回收了些。


当他被带到井下1000米,一个人坐着矿车,前后十米看不见人影时,内心的恐惧无处躲藏。他甚至嗅到死亡的气味,当时他就心中在想“我在这儿干嘛呢?!”


这部戏开拍前,他和矿工待在一起生活了很久,这些工人井上的真实生活,除了吃,就是满足基本生理需求,别无其他,段奕宏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同情。


直到今天,走在街上,他只要看到穿制服、带着安全帽的人蹲在路边,看见他们眼睛盯着车水马龙时的怅然若失,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同情。



在酒店房间,我终于见到了这位男演员,却不太敢跟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神过于认真,像具备了什么惊人的洞察力,似乎能从我这里发现点什么。因为太过认真,又让人感觉他好像只是在发呆。


他的手很大,血管和青筋在皮肤下脉络清晰,跟着他一起下楼,他脚步很稳很重。在去往那个风光的活动前,我先出了酒店,回头一看,他到酒店大门前却停住了,原来接他去参加活动的车还没有来。他躲在玻璃后面,怅然若失。


在车里,我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发呆是必要的。” 


他叫段奕宏,是这圈子里最低调的演员之一,写这篇稿子时,他快2个月没发过微博了。



二.片场灼心 


为什么会发呆呢? 


我几乎翻遍了段奕宏所有的采访,只记住了下面这三件事情。 


在《烈日灼心》杀青的那天晚上,段奕宏还梦到自己和导演吵了起来。


“不仅是在梦里,真拍的时候也吵了起来。”


有一场他得知犯罪嫌疑人是谁之后与人交流的戏,段奕宏拍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感觉,导演一直要求他这样那样,他坐在监视器旁边,几乎崩溃。在导演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地对导演说,自己从开拍到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情景,这让他无法忍受。


10多年前,段奕宏还演过一部恐怖电影,那部电影里有杀孩子的情节,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五六岁。当他演完杀孩子那场戏时,眼前出现了幻觉,他觉得不是角色在杀孩子而是自己在杀害孩子!在泰国拍摄三个月里,他常常做恶梦。拍完那场戏后,段奕宏痛哭了半小时。



《人物》杂志曾记录过这样一件事,接到《烈日灼心》的剧本后,演刑警的段奕宏去了派出所体验生活。第一个带他的是一位市十佳警察,非常热情。有次接到民众报警,一位农民工想从19层的楼顶往下跳,光着膀子抱着柱子一直哭,段奕宏跟着十佳警察到了现场后,十佳警察十分熟练地劝说,但看到这个场面后的段奕宏却哭了。


他想体会的是法与情交界带的矛盾,而不是这个职业表面的技巧和规则。 


在段奕宏第一天到派出所时,每个人都和他握手、合影,只有一位老刑警冷淡的打个招呼就走了。后来段奕宏找到了那位老刑警来带自己,大年初二,他带了一条烟,等老刑警一人值班时敲开了人家的办公室。


把烟递过去,老刑警抽屉一打开,全是烟。段奕宏笑了,人家有,但他没放弃,告诉对方自己要演个民警。老刑警开始觉得演员来体验生活就为了作秀,并不买账,段奕宏就开始讲自己的事情,让老刑警了解自己。那次交心的畅谈打开了突破口,渐渐地,两人无话不谈。 


每当新演一个角色时,段奕宏就更容易失眠。他经常会想,如果角色遭遇到的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了会怎么办?这世上没有比一个人开始理解另外一个人,进而达到和谐的状态,更美好的事情了。然而,美好也会因为进入太深而难受。 


我不想把自己变得很重要。”每次出去旅行或在家时,段奕宏会把手机静音。他喜欢小野丽莎的歌曲,因为那会使他平静下来。


所以,发呆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三.人之情深


若不是因为一定要出的这篇文章,我可能早就忘却了发生在夏初时和段奕宏那一个小时的正式采访里的对话。


在做采访的前一天,我刚刚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因为工作,我没有办法立刻回到亲人身边。说实话,那天,我没有想和任何人交流的欲望。但是在采访中,不知为何,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段奕宏。他听完我的诉说停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从你眼睛中,看见了你对亲人的思念。” 


段奕宏最近看了一部电影,名字叫《我母亲的手机》,讲的是一位小说家一直不能释怀战乱时母亲对自己二三年的丢弃,但重聚之后,他依然选择照顾日益衰老,患上老年痴呆的母亲。而实际上关于那段让母子都介怀的遗弃,却是母亲觉得儿子未来将是一个小说家,需要一段经历去帮助他成熟,给他灵感的刻意而为,哪怕儿子仇恨自己,她依然选择狠心遗弃。 


影片中有这样一幕,当母亲不认得儿子时,依然能背诵出她珍藏的儿子在童年时写给她的那首小诗,眼中含着热泪。 


段奕宏在飞机上看了这部电影的三分之二,看的时候不停地流泪,回到了酒店化妆时,眼泪也还止不住。


考上中戏的那一年寒假,为省下200多块钱的路费,段奕宏决定一个人在校园里过年,他在电话里跟父母说一切安好,但一回到宿舍哭到不能自已。 



段奕宏的母亲腿不好,有时需要要坐轮椅,15年做客《非常静距离》时,段奕宏谈到有一次自己从机场接母亲出来,突然感觉她矮了很多,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和母亲在一起时,段奕宏每天要陪她遛弯,陪她说话。其实没那么多话可聊,因为母亲总是念叨一些过去事情,段奕宏有时会说“说过了,还说呀”,但他这话一落地,自己却是最先后悔的那个。后来,母亲再念叨,段奕宏就只是默默听着,什么也不说。


段奕宏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把委屈都藏在心里的人,也许,只有在母子相处的时刻,她才会讲出心底的话。陪母亲逛街时,母亲也总时不时让他休息一下,“怎么就累了?我这还没五分钟,你就说我累了?”段奕宏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想让母亲不要总担心自己。


亲人之间,发生的这种丰沛而克制的情感互动,恰是这位西北硬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每个人无法逃掉的人生体验。 


当了演员之后,常年离家的段奕宏有次把父母接到北京住了8个月,在父母离开北京后,房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段奕宏甚至不愿碰父亲用过的杯子、母亲和他聊天时坐的椅子,他不愿意承认父母已经离去,他希望一切保持原样,意识到这些的他突然失声痛哭,“第一次感觉到我要失去亲人。” 


小森是跟在段奕宏身边最长时间的工作人员,在这三年间,他从未见过段奕宏有过任何抱怨和弱小的时刻,唯独有一个细节让他印象深刻。段奕宏跟他说,现在在外面拍戏时,每每夜里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自己心里都咯噔一下。


“你累吗?坐会儿。你饿吗?吃点吧。你冷吗?加衣服。你失望了?别较劲。你忘了?别想了。你要想妈就来电话”,段奕宏曾发过这样的一条微博。


“生命已经喘息过半,剩下的日子除了爱,再不要耕种其他。”听到这些,我想起了鲁米的一句话。



四.人生本性


“有人说,看你吃饭特别香。”


 “对。”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好吃,我不能演吧,可能好吃,吃相给别人特有代入感。” 


上大学时,段奕宏就自己做饭。那会儿没条件下馆子,学校食堂也不是一天三顿供应,赶上周末,他只能逼着自己去做,好在小时候他经常帮着妈妈一块做饭,一手好厨艺也就是那样被逼着学会的。 


小森记得,每次去剧组探班,段奕宏都会给大家做自己最拿手的蔬菜面,他爱吃甜食,所以还总会煮一大锅汤圆分给剧组人吃。大家也会一起包饺子,像个大家庭,其乐融融。


牛羊肉段奕宏都会做,有时,天天吃;有时,一周要吃好几次;又有时,总吃到胃胀。在胃痛的时候,老段就骂自己,明知道胃动力不好还使劲吃,可是,痛劲儿一过,下次碰到牛羊肉又忘了胃痛这回事儿。 


段奕宏也说自己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后,会坐在街心花园,看着鸽子飞过来,他会一直盯着鸽子看,还会很调皮,拿个小石头打过去,看着那个鸽子往后退两步,再往前进几步。那个在躲在玻璃门后面发呆的老段形象,又一次进入到了我的脑海当中。 


“时而慢时而快时而后退都在行进。时而激动时而平淡时而麻木体温还在。”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策划、文字/帅总 导演/哥斯达坤叔 摄影/百全 特别感谢段奕宏工作室浩森以及《引爆者》剧组)

最后一句


10月27日一起相约段奕宏最新电影《引爆者》



》》最喜欢段奕宏的哪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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