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荣：国民党部队也有随军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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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历史上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民国时期乃至台湾时期，国民党部队也有随军妓女。
答：对。这的确是一起鲜为人知的往事，一般的历史学者都不太愿意提起，在民国时期乃至败退台湾时期，国民党部队曾经设置随军妓女，为将士提供服务。
问：民国时期是在哪里设置的随军妓院？
答：例如孙立人的新一军在缅甸时期就曾经设置有随军妓女，当时称作“慰劳队”，而且还发生过随军妓女跳河自杀的事件，不过这些都被认为是小事，在大历史的洪流中，这些事情都被尘封了起来，后来逐渐也就淡忘了。
图：孙立人戎装照
问：国民党部队的这种现象普遍吗？
答：不太清楚。据说民国时期的桂军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不过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似乎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在民国时期，本身娼妓制度就是合法的。部分的国民党部队仿照当时现存的社会制度、解决现实问题，这在当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算不上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问：似乎国民党也曾经在台湾建立过随军妓女制度？
答：对的，在台湾时期，国民党高层曾经听取部下的建议，在台湾设置军妓制度，招募台湾地区的一些良家妇女、妓女，也夹杂了一些女囚，在台湾建立了国民党部队随军妓女制度，其中在金门地区的随军妓院，起了一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特约茶室”。台湾有一部电影叫做《军中乐园》的，讲述的就是这么一段历史。
图：《军中乐园》剧照
问：国民党为什么会在国民党部队中设置随军妓院？
答：历史上几乎所有战斗部队设置随军妓院，原因都是那几个。首先是为了防止将士外出鬼混、感染性病、降低战斗力。国民党高层以及他的幕僚认为，你就算不设随军妓院，国民党官兵也会去光顾民间的妓院和暗娼，而一旦染上性病，下体疼痛，全身不适，久而久之，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就会下降，这并不是猜测，而是各国战斗部队基于几十年一百年来带兵的经验与统计结果。第二个原因是为了防止扰民，你解决了官兵的生理问题，他们就不再扰民。第三个原因是要笼络军心，你要对官兵们好一点，人家才愿意给你卖命。差不多主要就是这几个原因。
图：国民党部队在台湾一处随军妓院
问：国民党的随军妓院只在金门才有吗？在台湾本岛有没有？
答：有。例如在台南、高雄等地的国民党兵营，都曾经有随军妓院，它们在当时，也是叫做“特约茶室”，女孩子都是在台湾等地公开招募的，也有从女子监狱里面招募的，随军妓女每个礼拜都要体检。其中女犯人如果志愿做随军妓女，服务到一定期限，可以得到减刑待遇。
图：特约茶室
问：国民党部队的随军妓院制度，到什么时候取消的？
答：1980年代之后逐步缩减，到了1992年，就全部撤销了。
图：位于台湾的一处随军妓院旧址
问：为什么撤废了？
答：本质原因是台湾社会思想进步了，对娼妓存在的容忍度，越来越小了，直接原因则是台湾方面各地“立法委员”的大力反对和极力质询。国民党承受不住社会压力，所以到了1980-1990年代，随军妓院制度就逐渐取消了。
问：在历史上，除了国民党部队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军队设置随军妓院的？
答：日军就不说了，这个大家都知道。但鲜为人知的是，纳粹德国的部队，也设置有随军妓院的制度，当时叫做“军用妓院” （德语：Wehrmachtsbordell），到1942年的时候，纳粹德军里面，军用妓院的数量，达到了500多所。
问：好像听说美军竟然也曾经设有随军妓院？
答：是。这件事更有趣，也更鲜为人知，因为它与美军留给世人的形象并不太相符，但是，事实是非常清晰的：在历史上，美军也曾经有过随军妓院，但也许并不是美军自己有意设置的，而是别人（盟国）主动为美军设置的。
图：驻韩美军随军妓院
问：能否具体说说？
答：例如说，1945年朝鲜半岛光复以后，驻韩美军就开始有随军妓女，虽然当时的驻韩美军司令部宣布色情业为非法，但是，表面上说一套，实际上就另外一回事。在1950年代，韩国的国军设置有两种随军妓院，一种是专门为美军服务的，叫做“U.N. Comfort Stations”，翻译成中文是“联合国慰安所”的意思，另一种是韩军给自己部队的官兵服务的，叫做“Special Comfort Stations”，即“特别慰安所”。
问：也就是说在当时，不但驻韩美军有随军妓女，而且韩国自己的部队，也有随军妓女。
答：对。都有。其中，随军妓女为美军服务的这个现象，贯穿了1950年代至1980年代的整个时期，甚至直到1990年代、2000年代初年，在一定程度上仍然零星存在。当时给美军服务的女孩子，在社会上广受歧视，她们有各种绰号，有叫做“洋公主”（western princess）的,也有叫“联合国女郎”（UN madams）的，还有叫“多汁女郎”（juicy girls）的，甚至还有叫“洋基鸡”（Yankee whore）的，其中有不少人还和美军士兵生了孩子，美军大多不认，但也有部分认的，并且结婚了，并把女人孩子都带回美国。
图：驻韩美军与随军妓女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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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荣，70年代生人，现居香港，知名作家，读史人，著有《日本为什么侵华》、《亲历北洋》、《不忍面对的真相》、《隐动力》等，是“别等”效率手册的忠实践行者与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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