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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历史上的东真国

2017-02-21 满族文化网

女真传说之东真国

东夏即大真国,朝鲜史书称东真国,是13世纪时蒲鲜万奴在东北建立的一个国家。蒲鲜万奴原为金朝将领,他于1215年自立为天王,国号大真,年号天泰。1216年,降于蒙古,1217年,再度自立,国号东夏。势力最大时,西北至上京城(黑龙江省阿城白城子),西南至婆速路(辽宁丹东九连城),东南到曷懒路(朝鲜咸镜北道吉州)与恤品路(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双城子)。大真国前期政治中心在咸平(辽宁开原北),复国后移至南京(吉林延吉城子山)。1233年,蒙古窝阔台派皇子贵由灭之。

蒲鲜万奴

  蒲鲜万奴,祖籍辽人。

1206年,蒲鲜万奴以尚厩局使(尚厩局是职司御马调习牧养的机构,次官为“使”,从五品)作为右翼都统完颜赛不的副统与宋军作战,蒲鲜万奴出奇兵,配合完颜赛不的正面进攻,取得击溃宋军主力皇甫斌所部步骑数万的巨大胜利。

1211年,蒲鲜万奴被任命为招讨使的监军,驻守于野狐岭,由于主帅无能,被蒙古军战败,精锐尽没。同年,耶律留哥起兵叛金,契丹族群起响应

1213年,蒲鲜万奴受咸平路招讨使,驻屯咸平(辽宁开原)平叛。一战迪吉脑儿(辽宁昌图附近),大败,卫绍王完颜永济再次宽谅了他,并擢任咸平路宣抚使。

1214年,蒲鲜万奴任辽东宣抚使,成为辽东地区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当年,与耶律留哥二战归仁,因轻敌而大败,退入东京。

建国称王

  1214年,金宣宗完颜璟迁到南京(开封),中都(北京)陷落,金朝覆亡已成定局,由于陆路交通联系断绝,辽东已成孤悬海外的一隅飞地,处境更为危难,“时金主御下严刻,万奴畏罪不自安,又闻东驾迁汴,不暇东顾,思乘间据地自擅”。二次败于耶律留哥亦使蒲鲜万奴认识到金朝已无挽回中兴的可能,因而唯有改图另举,别建新业,或可振奋人心,又可免受金的制约。

  1215年春,蒲鲜万奴发动兵变,分兵两路,一路南下为偏师,一路北上是主力,以攻取上京为战略目标,迅速占领了咸平、东京、沈、澄等州,接着又进攻婆速府路,攻掠上京城等地。不久耶律留哥趁机袭破东京,建国号“辽”, 蒲鲜万奴妻李仙娥被可特哥强娶。但耶律留哥无意久居,劫掠一番后离去,蒲鲜万奴才得以收复东京。

起兵之初,虽取得“沈、澄诸州,及猛安谋克人亦多从之者”,但不久就连遭挫折,连已经归附的宾哥、出台、按出等十一个猛安又转投比他职位低的多的纥石烈桓端,更严重的是根据地东京的丧失,经过几个月的经验教训,使蒲鲜万奴认识到辽东宣抚使的名义已不起多大作用,必须改弦更张,树立起建国称王的新旗号,重振女真民族精神,才能起到诱发辽东将士,收揽辽东人心的目的。

1215年十月,蒲鲜万奴在东京建都自立为天王,国号“大真”,年号天泰,谋求女真之复兴。

曲降蒙古

  大真建立之初,处境艰难,被蒙、金、辽三国所围困,阻隔了与外界联系的陆路通道。辽东南部和东部金朝成为它最近的敌人,遭受最紧迫的威胁,金廷以曲赦辽东路许以高官诱使分裂的策略,图谋笼络和瓦解其军心,从内部搞垮,更调整辽东部署,“诏谕辽东诸将共讨之”。而辽由于内部自相残杀,又迁居辽西之地,耶律留哥更是投降蒙古,成为其附庸,虽仍有威胁,但已退居此要地位。故对大真而言,最大最危险的敌人当是兵锋正急的蒙古。如与之硬抗,必将败亡,若伪降,还可保存实力,蜷伏待机。于是,1216年10月间,蒲鲜万奴递出降表,以其子帖哥为人质入侍御营

东迁立夏

蒲鲜万奴通过麻痹蒙古,使之松懈了对自己的防范,降后不久即趁隙“率众十余万,遁入海岛”,故作局促蜷伏,无意卷土重来之态,进行了一次大军事转移,保存、休整了部属。

1217年2月,辽东蒙军统帅木华黎转向南伐,进图中原,未留相应的兵力守备。蒲鲜万奴以为机会已到,遂起兵杀死监军耶律捏儿哥,踏上了东迁路程,大致由南北两路同时进行。先转战于鸭绿江下游一带,四月攻破大夫营,蒲鲜万奴率主力北上进攻隆安府(吉林农安),金辽东、上京等路宣抚使兼左副元帅蒲察移剌都弃城逃往汴京。既而进军上京,上京行省太平与之通,焚宗庙,执元帅承充,取上京,杀留守温迪罕老儿,然承充之女代父坚守,又得援兵,不克,于是撤军东去曷懒路、速频路交界地区。1218年12月以前,蒲鲜万奴主力基本完成东迁。然其残余势力继续在辽东南部活动了一段时间。

1217年六、七月间,蒲鲜万奴再度自立,改国号为东夏,年号仍延用天泰,建都开元城(有说其国号本为大夏,因地处东方,为别于西夏故而名之)。朝鲜史籍称之为东真。

威震辽东

东夏立国,金廷以蒲察五斤为辽东行尚书省,又改调至上京,同时诏捕治辽东受伪署官家属皆残酷杀害,但金军仅能退处婆速一路,艰撑危局而已,哪有与东夏对抗的实力?此时,蒙古正用兵西夏,又与金力争中原,也无暇分兵辽东,为东夏发展壮大赢得了时机。短短几年时间,经过不断用兵,势力所及,包有了金国曷懒路、速频路和胡里改路地区,疆域范围大致为西北至胡里改城(黑龙江依兰),西至张广才龄,南至婆速府与朝鲜青州(朝鲜咸镜北道一带),最盛时达到南起西逾大龄中经定平东止都连浦的朝鲜古长城东段,北至今黑龙江巴彦、依兰以北至黑龙江下游地区,西起今吉林中部偏西至黑龙江南部当中一带(后期包括金上京城在内),东至日本海。

耶律留哥起兵之后,其众劝自立,却降了蒙古,部下多叛,其中一部分进入高丽境内辗转侵扰,威胁王都,高丽便希望蒙古、东夏“领兵来救,一扫其类”。

1218年,成吉思汗派元帅哈真和扎剌,领兵一万与耶律留哥余部相合开赴高丽,蒲鲜万奴亦遣元帅胡土率军二万,共有十万之众,高丽自出兵四十万,共讨于江东城下。1219年春正月,其首领喊舍自杀,余者出降,遂平。高丽为表感谢之意,向两国呈献岁贡,还约定两国遣使至高丽受纳贡物。此后,蒙古派往高丽督催贡物的使臣均取道东夏国境,与东夏使臣常来往同行,亲如一家。蒙军元帅哈真曾对朝鲜言:“果与我结好,当先遥礼蒙古皇帝,次则礼万奴皇帝”,表示蒙古已经承认了蒲鲜万奴的自立称帝。东夏以派遣使节跋涉万里前往成吉思汗西征驻跸之地朝觐,表达了大的礼节。这种友好关系一直维持到1224年,前后达六年之久。

东夏国破

然东夏与蒙古之间的友好关系只是表面上亲善,一种政治上暂时的妥协,实际上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在拉拢、压迫高丽以孤立或打击对方。面对蒙古的强大,东夏不但没有与高丽联手共抗,反而不断派兵侵扰其边境劫掠,致使两国时常处于小规模战争状态,消耗了国力,却毫无所得。

1223年,木华黎经略中原未成,死于山西

1224年,东夏与蒙古关系出现新的转折,1月,东夏致高丽文二道:“其一曰:‘蒙古成吉思,师老绝域,不知所存,讹赤忻贪暴不仁,已绝旧好’;其一曰:‘本国于青州,贵国于定州,各自榷场,依前买卖’”。从此,蒙古使者不再经东夏国境而从婆速路出入。双方关系交恶,东夏由于错误地估计形势应负主要责任,但是蒙古皇太弟斡赤斤(讹赤忻)的贪暴不仁,对东夏肆意索贡,也是原因之一。两国关系破裂,但并未因此而激化。

1227年,成吉思汗死,窝阔台即位,经过三峰山之战,金国仅存的主力覆亡,蒙古对外扩张政策有所改变,开始在东北地区大举用兵,两国关系又开始紧张起来。

1233年2月,窝阔台“诏诸王,议伐万奴,遂命皇子贵由及诸王按赤带,将左翼军讨之”。参加的还有多人,隶属关系如下:

  一、皇子贵由

  国王塔思

  1、石抹查剌

  2、石抹孛迭尔

  兀良合台

  二、诸王按赤台

  移剌买奴(左翼军)

  三、王荣祖(先“伐高丽”,后“进讨万奴擒之”)

蒙古大军取道高丽,北进东夏境内。

1233年9月,蒙古包围南京,虽然“城坚如立铁”,终因寡不敌众,城陷,蒲鲜万奴被擒。蒙军继续前进,攻占“开元(黑龙江省牡丹江东部)、恤品(绥芬河流域中下游),东土悉平”。东夏国亡,立国一十九年。

政权仍存

过去都认为东夏随蒲鲜万奴的被擒而灭亡,但自1686年发现刻有“大同”年款的官印以来,对东夏国的存亡又有新说。据王国维的考证:“《高丽史》多记东真即大真与高丽交涉事,自1233年以后,至1294年,凡二十见。意蒲鲜万奴既擒之后,蒙古仍用之,以镇抚其地,其子孙承袭如藩国然,故尚有东真之称”。另外在《高丽史》和《元史》1233年后多年记载中仍使用“贵国”、“东夏万奴国”的称谓。

1234年2月,“蒙古留百余骑于东真,余皆引还”。

1235年,蒙古设开元、南京二万户府,后者总管可能即东夏国王兼任。东夏旧属继续维持管理着该地区政务,而使用年号就是“大同”,于当地出土了多颗不同年份大同年号官印,足以证明。作为藩国的东夏,自此对蒙古一直归顺服从,并协助蒙军镇压高丽反叛。

1235年,蒙古三伐高丽,东夏军即作为前导,攻下了龙津镇、镇溟城等地。

1236年,蒙军再入高丽,曾派援兵百余骑,侵入高丽东北境,自耀德、静边趋永兴仓。到了蒙哥统治时期,蒙古再度大规模用兵高丽,东夏又成为蒙军进兵的通路。

据《高丽史》记载,自1249年至1259年,每年都有东夏兵马入境侵扰。1257年,入登州的一次多至三千余骑。1258年,还出舟师围攻高城县的松岛。直至蒙古出面干预,才停止。

1260年,忽必烈即位后,开始逐步加强对东夏的控制。

1266年二月,曾设立过东京、开元、恤品、合懒、婆速等路宣抚司。

1283年五月,又增设海西辽东提刑按察司。恤品、合懒两路是东夏的领地,海西当谓包括东夏在内,可见已一律与国内地区统治管辖。至1287年后,似不再有“东真”、“东夏”之名,想东夏藩国当撤于前。

作者阿苏林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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