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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北京通——喜乐画北平

2017-09-12 满族文化网

〔文评摘录〕

我一口气读完了《文集》。书中有京俗遗事,画家随笔,有对艺术家的访谈,也有对生活、历史的记述……,他涉猎的范围极广,也说明他生话的丰富和充实。他修养全面,才思敏捷,多才多艺;他笔法质朴,文彩飞扬,动人之深感人肺腑。

摘自《关增铸评集•文如其人画如其人•读“文集、画集”有感•作者古聿俊》

注:古聿俊1961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天津师范大学美术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有著作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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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煤矿文工团里张先生通过邓玉华大姐知道我对北京民俗感性趣,讲台湾一位亲戚曾托人给他带来本《喜乐画北平》画册,送给我。我看后如获至宝。书里画面,就是北平当时的民风民俗历史,难得再现,勾起我孩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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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的北京通

         ——喜乐画北平    ·关增铸·

暑假,南昌亲戚家的小孩和她们的同学,象个“小旅游团”到北京玩一下。他们看过天安门、长安街、地铁、二环路和长城。晚上回来带着充满孩子气的那种天真、幼稚劲儿,一进门就“哇!北京好大哦,路好宽哦!”(南方人的腔调)她那超分贝的声音,发自内心的惊奇,使得我这个北京人带有几分不露声色的得意相儿。    北京四十年来(时指90年代初),确实变化不小。前些日子,一个朋友知道我对北京民俗、建筑、轶事很爱好,送了我一本台湾出版的民俗画册《喜乐画北平》(1949年前称谓),这本书勾起我对往日的回忆和童年的遐思。我苦苦的思索着,不知什么动力驱使下,庞大的北京城墙,不几年的工夫就夷成平地,後来修成地铁、二环路,我曾想过,现在科学这么发达,难道这城墙非拆不可吗?至今对此事,在一些人的议论中,也是毁誉参半。从现实一想,北京人口超过一千万,工矿、企事业和居民的密度这么大,不是城墙腾出地方修这条二环路、地铁,要想再找出这样一条环行道,还真有点困难。这只是我的一种宽慰自己的话,却也是实际。北京这块聚集着多民族共同繁衍的地方;文化、民俗、艺术、建筑,在新浪潮的冲击中,都注入新的思想、观念。传统文化在有些年轻人中,被卡拉“OK”、雷射等现代意识为内容物质生活补充了,有的人对什么是传统文化认识似是而非,生理上的新陈代谢好理解,新事物取代旧事物都是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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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论个明白那是哲学家的事了,如受某种思潮的左右,捧怕有部分人自己也会糊涂起来,何况一般的小青年了。北京是个五朝古都,传统的东西很多,传统文化还有北京特点的民俗文化,也需要取其精华,剔除糟粕,有选择的淘汰;有选择的保留,对优秀的传统文化,要继承发扬就需要政府部门制定,加强相应的政策,对此指导和管理。

现在,北京新的东西多,统传的东西少,这也是个规律,最近电视、舞台,又编排了一些“话说北京”、“传统风味小吃”、“民俗民风”的节目,一些人看了很新鲜,也很上座,这又成了新鲜事儿。《喜乐画北平》画的就是这些旧北京传统“新鲜事儿”。这本书画的好,在於他画的京味很足,体察得精细慎微,一看就知是一个地道的“北京通”。这本书我就把它放在比较方便的书架上,一有空我就拿出翻一翻,久而久之,内容的各式人物,又把我带入旧时的街坊胡同里,声情并茂在耳边脑子里回旋。可以说,这是我起今看到介绍老北京城,体现当时历史风貌、民俗生活气息最为深刻的一本书。画的老北京吃、穿、住、行、店、铺、摆设、服饰,人物形态,连动作都带有那个时候的特征,如送水的“井窝子”(也有叫水窝子的)、磨剪子磨刀,连磨带戗的姿式(“带戗”这一词很少听说了),剃头的“响器”(也叫“换头”),小孩腰下围着的“屁帘”,炉盘上的“支锅瓦儿”这些旧京俗生活中不起眼儿的东西和事,都画得入时,摆放得那样妥当。就这些老北京生活中普遍到处可见的东西,往往不引人注意,现在要是找出个原物儿来,准成民俗文物。其实,这才几十年的事儿,这会儿年轻点的人,恐怕连这些东西的名子却很少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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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北京的小吃,创出个名堂也不那么容易,象“切糕王”、“年糕张”、“包子三”等等手艺各有一绝,有的东西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也很容易,可老北京人就宁可坐着等半天儿,或跑老远的地儿,去吃这口毛八、七的这个味(道)儿,图他个佐料全。《喜乐画北平》这书里其中一图,一幅画是卖“老豆腐”的,别的不说,就他那装佐料的瓷罐儿,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半新半旧的,残破有纹(读问音)上面打卡把锯子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京俗韵味的小本生意人,参差不齐的瓷罐摆成一溜儿,各装各的佐料,有淹韭菜花末儿,红豆乳、卤虾油、芝麻酱、蒜末、酱油、醋、辣椒油、花椒油,九种九色,各有薄片铜勺,醋有小提斗,互不串味,一看就是典型京味老豆腐,不象现在吃这个东西,佐料三两样就给你打发了,还自称“正宗”京味。老北京,做小卖买的都有一种行业特征,他们走街串胡同都是用京腔、京调吆喝自己所卖的东西.行业有他自己特殊“响器”如磨剪磨刀用的“卦连响”铁(有的後改吹铜喇叭,没活时就吹一下),收旧货的响器是个“小鼓儿”,大小象个小烧饼,手拿着一根细竹劈儿做的鼓键子,打起来非常清脆。推车卖酱油醋的,手里拿 着一个“响木”是一块比砖大一点,掏空木心,用小木棒一敲,发出梆,梆,梆的声,不时还吆喝一句:“铁梆子酱油”,粘扇子的响铃、推车卖鸡毛掸子,条帚杂货的“响瓢”(用半啦大葫芦做的)用藤条敲击;锯锅锯碗儿的“小响罗”在挑子的一头挂着,走起来左右稍微一晃悠,“小铜罗”向相反的方向摆动,担挑子的人一手扶挑子,一手有意拨动锣前的小锣垂,打在响锣上发出“当当当”的声来。下街卖针线的货郎,手拿“拨喽鼓”左右悬转,发出清脆的小鼓声。就是这一类声音,体现出当时北京的生活风貌、韵味,“响器”代表他们行当的职业性质。我记得,那时谁家需要什么,就跟孩子说一声;玩时,在胡同听着点“梆子”,就是家里酱油快没了。说听着点:打鼓的,就是家里有些旧衣裳要卖。“响器”也成了“行业”的身份。这些行业(职业)的生意直接做到百姓家门口。现在夸谁会做生意,精明,服务的好,都爱说买卖(生意)做到家了!可能就从这一类情景派生出来的吧!老北京的生意人经常的走街串胡同,给老北京的百姓生活带来很大方便,这些“响器”的节奏声、吆喝声,成为一种约定成俗的勾通,构成老北京特有的生活气息。这种风俗、环境维持着那个时代的生活状态的平衡。

注:此文写於90年代初,原载1992年出版的《关增铸文集》京俗遗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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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评摘录〕

他的杂文或小记,语言流畅而朴实,读来让人感觉就象在和一位谦和而博学的知心朋友聊天,尤其他的诗词,有的委蜿,如一条温柔的小溪,潺潺地流淌;有的豪放,如汹涌奔腾的大海,有着惊天动地的博大胸怀和气魄。然而,无论他咏唱什么,他的基本旋律都是出于对友人、对古都、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真诚和挚爱 。

    摘自•王其华教授主编的《关增铸评集“关增铸先生素描”作者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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