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弹边谈俄罗斯歌剧艺术 | 杜鸣心讲座整理
时间：2016年9月18日
主讲人：杜鸣心
主题 ： 漫谈俄罗斯歌剧艺术
速记整理：韩中孚
杜鸣心：很高兴有机会来天津和大家见面座谈，天津我是很熟悉了。解放初期中央音乐学院就在天津，在河东十一经路大王庄，就是现在的天津音乐学院地址。当时因为北京解放初期房市比较困难，所以音乐学院建在天津，原先当时是日本中学校空下来的房子。
本图由1945至1946年间来华服役的美国陆军第一战斗工兵大队士兵查尔斯·马顿在天津市区拍摄，图中的日式学校大院当时已成为美军驻地。经过图像比对认为这是位于日租界外、存在时间不长的一所日本学校——天津大和日本国民学校。该校开设于1939年，片中左侧高大建筑为1941年10月落成的新校舍。二战后，日侨大批被遣返，校舍充作美军兵营使用。1949年后该校址被作为“中央音乐学院”建校的基础，后来天津音乐学院也在这里延续至今。
我今天所讲的是我和俄罗斯音乐不解之缘，这个要从1947年开始，1947年我在上海，在私立育才学校学习音乐，这个学校是由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学校。那个时候在上海大场，正好我们育才学校有几个艺术方面的专业，我是音乐方面的专业，有一天有一位知名的音乐爱好者也是赞助家曹世俊先生和她的夫人到我们学校参观，还有一位杨秉孙，后来是我的同学，小提琴家。我弹钢琴，他拉小提琴，为曹世俊夫妇演奏，他们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就问我们你们跟谁学？我们说我们都是跟中国老师都是义务的，因为育才学校比较困难。他们说你们年纪很轻，我来帮你们物色外国老师，学费我来帮你们出，后来把我介绍了俄罗斯非常有名的教育家和演奏家拉德维夫。他非常忙碌，他在上海有一批学生，同时在南京还有很多钢琴学生，而且在上海还有一批私人学生，所以工作很忙，每一星期只能上半个小时的钢琴课。可是当时曹世俊先生介绍，我说半个小时我演奏还没结束就完了，我有点不满足，但是半个小时给我很大收获，真是进入俄罗斯钢琴艺术的门槛。
后来我才知道，拉德维夫的老师是亚力山德，是非常有名的钢琴教育家，培育一大批有名的钢琴家，是非常有影响力的钢琴教育家。亚历山德的老师是李斯特，李斯特的老师是车尔尼，车尔尼的老师是音乐圣人贝多芬。就这样一种关系，我也是感觉非常幸运，能够跟拉德维夫学习，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是学费不少，当时1947年半个小时是5美元，跟现在相比差不多是100美元以上，曹世俊先生为了培养我们，帮助我们是非常慷慨给我们赞助，学费完全是他来出。
我跟拉德维夫老师学习感觉钢琴进步非常快，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他对我还是比较喜欢，因为我的钢琴程度比较深，我的前后学生都是上海的小姑娘、七八岁，都是非常浅的一些，所以教起来不是很有兴趣，对我还是比较有兴趣的，他在半个小时之内经常给我示范，我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半小时之内，他给我选了柴科夫斯基的变奏曲，弹钢琴都知道这样的变奏曲。
中间有一段慢板的，非常抒情的旋律，他就在半个小时里示范给我听，我怎么就感觉钢琴变了一个钢琴，音色完全不一样，强弱完全是两样的，他告诉我触键要特别注意，弹下去集中在手指尖，声音出来手指在键上，手指要马上放松，这样声音才非常柔和的出来。如果手指弹下去像钉钉子一样，手不放松，这个就不柔和，听起来非常干。这是钢琴最基本的东西，我在他那得到了很好的收获，对我钢琴演奏有很大的长进。
另外他还教我钢琴音色的变化，就看你的触键，如果你还在大跨度、十几度的音系，用你的手腕来弹这些音，而不要跳动。
另外还有一点，他说你弹俄罗斯的音乐，有时候是非常强烈的，是很有气势，有很浪漫主义的色彩丰富音乐，有时候弹和声的时候需要非常强烈，你用你的手指去弹是不够的，需要用你的手背，甚至你的上身压下去，抬下去之后手指还在键上，手已经马上放松了，我觉得这些地方是很具体，对我收获确实很大。我从这个地方感觉到，确实在上海这段学习期间是我跟俄罗斯音乐最早的起步点。
著名作曲家贺渌汀
当时上海40年代俄罗斯音乐家有一大批，可以说是在上海一统天下的。上海在钢琴方面、作曲方面，钢琴有察哈洛夫、马德斯基等等一批知名的教授。同时作曲家有非常有名的，对中国音乐有很大贡献的切尔品先生，他当时对中国音乐非常感兴趣，他听了很多中国民间音乐，自己同时也写了一些钢琴的小品，用中国的音乐素材来写。那个时候为了鼓励中国作曲家写中国特色的作品，他举办了一个中国钢琴作品比赛，头奖是100大洋，这个比赛很多中国学生都参加了，当时贺渌汀老师也是我的启蒙，他的《牧童短笛》获得头奖100大洋，当时3块大洋就是一个月的伙食费，所以100大洋是相当高的奖金，所以鼓励中国作曲家写中国民族特色的钢琴作品，通过钢琴的起步，用这种方式鼓励我们，我觉得这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是1947年这段时间，1949年我就以这样的背景，当时我是21岁，以21岁很年轻的弹钢琴的人，中央音乐学院了解到这样的情况，非常欢迎我进入中央音乐学院教师队伍里来，教钢琴同时也教视唱练耳这些基本乐科。
到了1953年、1955年中国派留学生到苏联留学，1953年当时我也政治上有所要求，入了共青团，学校就说杜鸣心业务不错，而且思想也要求进步，可以去推荐他报考留苏预备生，我当时报考是钢琴专业，也很顺利的通过了，然后我就到了北京突击两个学期的俄文，到了1954年夏天临走以前，我们那一批同届有两个学作曲的学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成，我们那批就没有作曲专业了，可是钢琴专业有两个，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上海女学生是范继增先生的学生。我当时26岁了，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想得到很大的突破是不可能的，高难度的作品很难以驾驭了，所以当时我就想，既然我们这批没有作曲专业，那么我就想改作曲专业，而且我自己在这以前，很小时候写过一些短小的歌曲和钢琴小品，我没有机会具体非常严格的受到作曲方面的学习，这个时候就改专业。
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
到了1954年的夏天，我们到了莫斯科以后，我们被分配在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这里是非常有名的音乐学院，拉赫玛尼诺夫和我的音乐老师拉德维夫都是这里出来的。我因为转专业，又转考作曲系，和后来的同学一道考试。
我们当时考试时的地方，我刚刚去虽然学习了两个月俄文，说不上话来。吴祖强就带我找考试地点，最后找到了已经开始考试了，考试考什么呢？一个非常年轻的助教弹三声部的巴赫风格的曲子，让你记下来。可是他不给你标准音，就是复调的作品。
我最后一个去，可是我第一个交稿，为什么呢？我在中央音乐学院就是教过这个，所以我有固定音高，我一听我就马上记下来了，我第一个交稿，然后传给一大批很老的先生，卡巴列夫斯基都在那里，还有我的主课老师楚巴基（音）老师，我第一个交考卷，他们互相传看。我就看他们的表情，看他们表情是比较满意的，跟我点点头我就出来了，这样我就顺利的转考作曲系，作为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生一年级正式学生。
当时莫斯科地方条件是非常优越，莫斯科的音乐家非常激动，就是以肖斯塔科维奇为首，等于是俄罗斯音乐的黄金时代，以肖斯塔科维奇为首，另外有普罗科菲耶夫、卡巴列夫斯基、格林埃尔，还有我的老师楚巴基先生，这么一大批作曲家都在柴科夫斯基作曲系任教，我非常幸运能够分配到楚巴基先生的班上，他是一个非常忙碌的社会活动家，兼任莫斯科大剧院院长。莫斯科有两个剧场，还有一个芭蕾舞学校，两个剧场每一天晚上都上演不同的剧目，今天是《天鹅湖》，明天是《奥涅金》，后天是《黑桃皇后》，这样非常丰富，演出都是非常高质量，最有权威的大剧院的演员和舞蹈家演出，楚巴基（音）先生非常忙碌，有时候就让我到他的大剧院后台，院长办公室上作曲课。上完了课就问我《奥涅金》想不想看？他就让我坐经理包厢，是一个圆形包厢，大概一共六层，经理包厢就在舞台的左面第二楼的紧靠舞台，斜着看舞台，看演员表演是非常清楚的。我上完主课以后，经常一个人坐在经理包厢欣赏世界一流的演出，我看了很多的舞剧，也看了很多的歌剧，这样对我的创作有很大的启发。 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也确实是令其他的中国留学生很羡慕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们向俄罗斯音乐家学习，非常正规、非常严格地受到了整个系统教育，所以从回国以后，我第一首作品就是舞剧《鱼美人》，那是1959年为国庆十周年献礼的剧目。
《鱼美人》总导演是苏联专家古谢夫，非常有名的芭蕾舞剧导演，他年轻时候也跳过芭蕾舞。他的同班同学就是非常有名的现代舞蹈导演巴兰钦，现在也过世了。他是长期任纽约芭蕾舞团的总导演，是新古典主义芭蕾舞的创始人，在国际上非常有影响力的舞蹈编导家，他就是古谢夫的同辈。古谢夫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舞蹈家，他要求音乐是舞剧的灵魂，写音乐的人，写舞剧这些人，必须是从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回来的人，我才能信得过，这样因此很自然，任务就在我和吴祖强的身上。
吴祖强 中国作曲家。原籍江苏武进，1927年7月24日生于北京。1947年入南京国立音乐院理论作曲系学习。1950年转入中央音乐学院，1952年毕业留校任教。1953年赴苏联入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理论作曲系学习作曲。回国后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任教。
我们刚刚从莫斯科回来，因为看了那么多舞剧，听了那么多歌剧，所以俄罗斯音乐的影响确实是不可否认的，可是我也是尽量的在想，因为中国的神话故事还是用我们自己的民族语言，跟我们学到俄罗斯传统的音乐技法综合起来，所以我现在弹一下，大家也比较熟悉的舞剧的片断。
（演奏《鱼美人》主题曲）
我虽然是年轻时候学过钢琴，可是确实从莫斯科回来以后，半个多世纪没有再练过钢琴，所以弹起来不是那么如意，请大家原谅。
这是一个神话故事的舞剧，跟《天鹅湖》那种类型是基本上一脉相通的。到了1964年的时候，我们为了国庆十五周年献礼，中央芭蕾舞团把《红色娘子军》电影改编成舞剧音乐，然后又请我们几个人一道来组织创作班子。这个舞剧当然是一种革命英雄主义的现实主义的题材，我写音乐的时候自然受到苏联英雄主义的情怀影响。
我给大家弹一个洪常青的主题曲，他是一个悲剧的人物，也是部队领导人，考虑到他怎么样把英雄气概显示出来，同时又暗示悲剧性。
（演奏《红色娘子军》洪常青第一段主题）
这个主题是一种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情绪。这个跟俄罗斯英雄主义有一点类似，基本上是一致的。
（演奏《红色娘子军》洪常青第二段主题）
后来《红色娘子军》一直久经不衰，一个是舞蹈的创新，以前都是非常幻想性的演出形式。今天忽然女孩子们穿的军衣绑着绑腿拿着枪在舞台上飒爽英姿，还是古今中外是有创新意义的。但是如果音乐本身没有很好的表现这样一种非常英雄主义的精神气质，对于舞剧我估计恐怕也很难延续到50周年还在不停的演出，我觉得在音乐方面，为了表现英雄气势人物事件，在作曲上我尽了我自己的力量。
《红色娘子军》并不像其他的演出，在国外演出都是商业演出，在巴黎剧院、林肯中心都是商业演出，不像也有些团体自己花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然后给当地的大使馆添了很多麻烦。为什么呢？因为演出必须有人来看捧场，很多演出没有人买票，大使馆就到处推销票，送票人家都不想来，这样相比之下，《红色娘子军》确实在音乐上是有它的长处，音乐上塑造人物，塑造英雄气质在这方面我们是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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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大剧院马上演出罗斯托夫国立音乐剧院的《伊戈尔王》，我记得我在莫斯科看过，上完了课以后正好有一天演《伊戈尔王》，我的老师说我要少上一段课，因为《伊戈尔王》有一段舞蹈我要亲自审查。那天经理包厢人比较多，几个导演都来了，因为院长提出来有一段舞蹈就是第二场非常有名的一段舞蹈“波罗维茨舞蹈”，这段音乐脱开舞蹈，被作者改编成管弦乐在各个地方到处演出，所以楚巴基那次为什么要去听呢？他说我给他们提出来了，这场舞蹈演的太多了太熟悉了有点松散，我需要你们舞蹈的编导们把这段舞蹈重新安排下弄的紧凑一些。院长发话了，导演当然马上很好地执行院长的要求了，所以那天正好是已经改好了，让院长来审查，正在这个时候就跟楚巴基先生一道在大剧院经理包厢，正好那段舞蹈演完了以后，几位舞蹈编导就要询问院长，他叫米哈伊万诺维奇。他说这段舞蹈比从前好了，我满意，所以大家非常高兴，就散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经理包厢里把歌剧看完，今天把这两段舞蹈最有名的两段给大家弹一下。
第一段是非常纤细的，非常抒情的女孩子的舞蹈。第二段就是非常彪悍，非常有气势的舞蹈。大概弹弹听听意思，我估计大家已经听过，因为非常有名，非常流行而且经常有唱片，也有很多乐队作为单独的曲目来进行演出。
（演奏《波罗维茨舞曲》）
今天就不具体谈关于《伊戈尔王》的作者生平，还有《伊戈尔王》具体的剧情，这个还有一些专家为大家座谈，还会介绍这方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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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红色娘子军》有一段小插曲我忘记了，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间，江青来审查《红色娘子军》，她审查看到第四场“万泉河水清又清”的斗笠舞音乐的时候，她就在下面说，这段音乐怎么像黎锦晖呢？这个音乐不行不能用，要发动群众重新来写。她说这段音乐谁写的好就用谁的，中央芭蕾舞团当时有乐队和合唱队，加起来上百人，大家积极性非常高，响应首长的号召，大家写同一首歌，同一首歌词的歌，就是《万泉河水清又清》。
黎锦晖（1891－1967）中国流行音乐的奠基人
当时她说像黎锦晖这段音乐是我写的，我当时很害怕。天津著名的音乐家曾经跟我说过，那段音乐印象很深，被打成“靡靡之音”他不理解，我今天把我原来被打成“黎锦晖式”的万泉河水给大家弹一弹，旋律比较抒情、比较优美、比较含蓄。是一个副旋律，主旋律在弦乐上有一个非常抒情好听的旋律，在这个旋律背景下出现吴祖强写的歌词，三个字一个音，万泉河，河水清，编斗笠，送红军，一片深情。
（演奏《万泉河水》第一版）
旋律比较抒情，比较含蓄，不像很多非常开朗的，是一个副旋律，不是主旋律，这样一种对位形式来写。当然这个歌本身也好也坏，也不至于是一个黄色歌曲，居然被枪毙了，所以当时压力很大了。我连夜也得写好几首，因为被枪毙是我写的，所以有很左的演员，个别演员说杜鸣心好大的胆子，竟然把黄色歌曲设在革命样板戏里面来了，当时我正好是借调在中央芭蕾舞团，就是改《红色娘子军》，我当时压力很大，根本抬不起头，搞不好将来下放劳动了、思想改造了，你思想反映你写的歌不健康，有黎锦晖的风格。
后来我就连夜写了好几首，最后同一首歌词写了上百首的万泉河水，最后合唱队的指挥从上百首里面选了十首，现场给于会泳，于会泳亲自到芭蕾舞团听合唱团现场演唱，作者一律回避，不要影响决定。
现场大家唱了十来首，后来决定现在《红色娘子军》演出这一首，我感到很幸运也很高兴还是我写的。所以那个时候芭蕾舞团原来很左的演员说杜鸣心你现在是戴罪立功了真的不容易了，祝贺你。
我现在弹一下被选中的《万泉河水》。
（演奏《万泉河水》第二版，观众一起唱）
这个歌听起来是比较开朗、明朗，也是比较上口。演出以后大家还是比较认可的，后来很多流行歌曲的歌手也唱这个歌，到处去唱。他出场费就往上涨，因为有这个歌的关系，他不知道我写这个歌的压力多大。他们出场费很高的，可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那也无所谓了，我的作品很多都是这样，演完了告诉都不告诉你，有的电影里面运用我的作品，一声不响。像问版权怎么回事，就是装聋作哑太多了，这个就是无所谓的事了。
最后我们刚刚过了中秋节，大家过节愉快，我想弹一首比较快乐的作品给大家，祝贺大家节日愉快。我的作品有快乐两个字就是这么一首，就是《红色娘子军》里面的《快乐女战士》，今天最后给大家弹一弹，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
文化大革命中间，英国伦敦交响乐团到北京来演出，演出来就很稀罕，就是因为都是被批判的，忽然来一个伦敦交响乐团演出，文艺界的朋友都非常高兴，要争先恐后要看音乐会，那天在天桥剧场演出，晚上演出上午就在天桥剧场走台，走台完了以后指挥就用英文说，我们刚刚拿到一份中国作曲家的作品，我们这个作品没有演出过也没有练习过，有点傲慢，他说我们乐团有一个特点，第一首作品我们一看就马上能够演出的非常好，不信你们试试看。我一听非常傲慢，对于中国音乐朋友不放在眼里。他一看总谱，是很小一个总谱，小编制乐队的作品。
我当时在下面坐着，我就听什么作品呢？一听我写的《快乐女战士》，因为是我写的，我就非常清楚了，速度是很快的，到了转接的时候腻腻歪歪的让人家很担心，结果走了一遍说再来一遍。这样稍微比较稳当一些，过了20年以后，80年代中期哪一年我忘记了，这个乐团又到中国访问，这次不在天桥演出了，当时中国音乐厅也不是太多，他们就在人民大会堂演出。我当时想外国演出在人民大会堂，人民大会堂听交响乐音响不是特别好，等于等唱片一样，所以我就没去。结果没想到最后返场曲目还是《红色娘子军》，而且中央电视台现场转播，我的朋友、我的同学说杜鸣心你来听，我当时一看果不其然还是《快乐女战士》，可见作品对他们影响还不错，我也很安慰。
（演奏《快乐的女战士》）
欢迎大家来欣赏《伊戈尔王》的演出。罗斯托夫城在苏联也是十大城市之一，人口110万左右，它哪里有一个非常好的拉赫玛尼诺夫音乐学院，已经成立了50年左右，所以它的学生毕业高材生都被吸收到罗斯托夫大剧院里作为独唱演员和乐队演员，所以罗斯托夫实力是很强的，希望大家演出的时候到时候欣赏。
今天时间关系就现场也不跟大家签名照相了，以后演出歌剧《伊戈尔王》的时候，我也会欣赏，我们到时候再来签名照相。
芭蕾舞剧《牡丹仙子》
前不久我写了一篇关于神话故事的舞剧叫做《牡丹仙子》，希望我再弹一下，我试试看。旋律很简单，只用五个音来发展作为一个大的段落。
（演奏《牡丹仙子》）
不要以为歌剧和生活很遥远
你与歌剧艺术——只差一场讲座的距离
如果还不够，那就两场~
近期天津大剧院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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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2日 19：30
天津大剧院音乐厅
主讲人：龚克
讲座主题
科学的人文精神以及真善美
现任南开大学校长，
工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
俄罗斯宇航科学院外籍。
订票电话 022-83882168
10月19日 19：30
天津大剧院小剧场
主讲人：张蓓荔
讲座主题
国际艺术节助推城市文化精神的提升
音乐学教授，天津音乐学院艺术管理系主任，
中国艺术管理教育学会常务副主席，
全国艺术管理专业委员会副会长，艺术管理学科带头人。
订票电话 022-83882168
12月2日 19:30
天津大剧院小剧场
主讲人：廖昌永
讲座主题
如何欣赏歌剧《乡村骑士》《丑角》
廖昌永是目前活跃于世界歌剧舞台的杰出亚裔歌唱家。他曾师从声乐教育名家周小燕和男高音歌唱家罗伟。1995年以硕士学位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多年来，廖昌永不断荣获国际声乐大奖，1996至1997年，他在一年内连续三次分别获得法国第41届图鲁兹国际声乐比赛、多明戈世界歌剧大赛、挪威宋雅王后国际声乐大赛的第一名，令世界乐坛为之震惊。时至今日，他的足迹已遍及世界各地，先后与十几个世界著名交响乐团及多明戈、卡雷拉斯、露丝安·斯文森等多位歌剧大师成功合作演出了十几部歌剧和音乐会。2002年纽约歌剧院交响乐团及卡内基音乐厅为其颁发了“杰出艺术家奖”，并为他特意在卡内基音乐厅举办了个人独唱音乐会。2002年3月，他还在卡内基音乐厅主演了歌剧《玛丽诺·法利埃诺》，多明戈大师还专程从华盛顿赶来为他捧场，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之后他又连续与纽约歌剧院交响乐团、美国密西根大剧院合作主演了歌剧《阿蒂拉》《海盗》《游吟诗人》《假面舞会》等。当地媒体称赞他为“最杰出的艺术家”。《纽约时报》及《歌剧杂志》都对廖昌永的表演、演唱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12月10日 15：00
天津大剧院小剧场
主讲人：周小静
讲座主题
奥尔夫《博伊伦之歌》赏析
天津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获“天津市教学名师”称号。已出版《钢琴之王李斯特》、《西洋歌剧简史与名作》、《李斯特的宗教音乐创作》、《从信仰和仪式的角度研究西方基督教音乐》等数十部专著、教材和论文，并有译著《西方合唱音乐概论》等。曾在天津电台音乐台主持古典音乐专题节目《乐林漫步》十年，并在北京国家大剧院、天津大剧院、天津图书馆等场馆和大学、企业举办系列古典音乐普及讲座。
12月17日 15：00
天津大剧院小剧场
主讲人：石惟正
讲座主题
如何欣赏歌剧图兰朵
1940年生于天津市。在本市实验小学和第一中学受普通教育。1963年毕业于天津音乐学院声乐系。同年留校任教。曾在任教的同时，作为男中音歌唱家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活跃于音乐舞台。八十年代起全副精力集中于教学、理论研究以及教学行政管理工作。担任天津音乐学院教授。1990-1997任院长。写作出版了声乐专业的专著三部及一本散文集。曾获全国文联文艺评论金奖和教育部教学成果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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