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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重新认识悲剧,仿佛初见

2017-06-02 天津大剧院

就像德国哲学家弗朗茨·罗森茨威格所说的,悲剧是缄默的艺术。悲剧指的并不是事件的灾难性。而是一阵沉默,它使我们忽然明白了一切,又把我们带领到了意义的缺席之处,面对着无尽的分隔。悲剧不是某种考古学式的或过时的事物,它是我的北极星。

 

——罗密欧·卡斯特鲁奇(Romeo Castellucci)

 

意大利导演罗密欧·卡斯特鲁奇,是活跃在当今欧洲戏剧舞台上的重要导演之一。与以人物对白为基础的经典戏剧样式不同,在卡斯特鲁奇的作品中,舞台造景往往成为主要表达方式。他所选用的戏剧文本有古希腊悲剧,比如埃斯库罗斯的《俄瑞斯特斯》和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有文艺复兴之前的文学哲学,如但丁的《神曲》和斯宾诺莎关于伦理学的讨论。


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作品中有着丰富而隐秘的感受性,演员的身体往往成为舞台图景的一部分。而精巧的机械,和在舞台上使用的动物,则似乎被赋予具有比人类演员更强的主体性。人的身体和人的精神,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总是呈现出一种限制。悲剧的“净化”(catharsis)不再因人性的崇高而起效,而是对无知、无辜的人类的怜悯。就像在引言中弗朗茨·罗森茨威格给悲剧的定义所表达的,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作品中台词通常极少。经典剧场中人物关系之间的戏剧性,常常被游戏式的舞台动作和精致的造型艺术机巧所代替。悲剧的体裁不再是去做以人物关系为基础的辩证法式的理解,而是对于人体和人的精神的贬斥,是面对真实时意义的缺席。

 

 1.物质化的舞台 

《俄瑞斯特斯(一部有机悲剧?)》剧照  

 

卡斯特鲁奇生于1960年的博洛尼亚市,随后在此完成了舞台美术和绘画专业的学业。在1981年,卡斯特鲁奇和他的同胞姐姐克劳迪亚·卡斯特鲁奇(Claudia Castellucci),以及他未来的妻子基娅拉·圭迪(Chiara Guidi)成立了拉斐尔剧团(Socìetas Raffaello Sanzio)。《圣索菲亚.高棉剧院》(Santa Sofia. Teatro Khmer)创作于1986年,是拉斐尔剧团第一部成熟的作品。外号“杀人王”的红色高棉领导人波尔布特,是剧中一名重要角色。然而在这部戏中,波尔布特是一个睡着的人,从演出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没有醒来。拉斐尔剧团认为,剧场并非得出政治结论的地方,他们想要呈现的是“零度”剧场,即现实被政治观念和理论浸入后的形态。剧场不是要做出批判,也并非视而不见。拉斐尔剧团指出,在精神意识层面,他们的舞台是空的,因为物质化已经把舞台填满。在《圣索菲亚.高棉剧院》中,手段强硬不再是政治领袖波尔布特的标识。睡眠中的波尔布特失去了符号式的侵略性,而成为一具被呈现的躯体,在其符号与征象的剥离中,舞台上事物的物质性被凸显出来。

 

直至今天,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作品中,仍很难找到对现实事件的直接的讨论,而是对于现实事件中符号效力的转译。这个转译,通常通过卡斯特鲁奇丰富的舞台造型手法和独特的视觉品味完成。言语和逻各斯的效力从舞台事件中剥离。罗兰·巴特在《明室》中使用的定义“PUNCTUM”(刺点)式的敏感而瞬间的感受,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成为观众观看行为的重点。这种PUNCTUM与世界的可知性相反,但是它的不可知伴随着瞬间完成的知识的获得。然而这种知识不在逻辑思考范畴之内,它是一种偶然的所见和瞬间的所得,它是在“意义”之外的,又和所见者自身隐秘的体会紧紧相连。

 

《无尽繁殖的悲剧·伦敦》剧照  

 

卡斯特鲁奇在舞台上所追求的人身体的物质化,和物质的精神化几乎是同时的。简单的自动机械,也是反复在他的作品中出现的元素之一。比如杀死克吕泰莫斯特拉的机械手臂,在作品的结尾,只剩下机械手臂在不断地重复谋杀的动作。而在《无尽繁殖的悲剧·伦敦》中,一棵树的道具被设计成类似十字架的形状,被演员背起,又像一个张开双臂的人。然而在树干中间被设置了机巧,可以使树干弯曲成三节并模仿性交动作。


在卡斯特鲁奇的舞台上,世界运转的方式不再是以人类的精神为核心,更不是对自然的模拟,而是以单调乏味的机械运动的方式,将图景和文本放置在这一同样单调乏味的轨道中。同时,舞台上无限重复、单调的机械运动,构成了舞台时间。就像在罗恩·帕基特(Ron Padgett)的诗歌《另一首》(Another One)中他写道,“当你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你了解到/世界上有三个维度/高度,宽度,和深度/就像个鞋盒/然后你听说/还有第四个维度/时间。”时间,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可感知的,可能像帕基特诗中写的一样,是听说到,或者依靠科学手段测量到,它是熟知却不可见的。然而时间可能是一把通向看不见的真实的钥匙。在卡斯特鲁奇的舞台上,机械运动不但试图将时间物质化,也把它所经过的时间下了定义。而这个定义,与重复、单调又或暴力息息相关。

 

《地狱》剧照 

 

在改编自但丁的《神曲》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地狱》(Inferno)中,卡斯特鲁奇在一开场径直走向观众,并说出“我叫罗密欧·卡斯特鲁奇”。随后,十几只狂吠的狼狗被牵上舞台。卡斯特鲁奇在舞台后放换好防护服,三只狼狗分别摆脱了牵引绳,径直将卡斯特鲁奇扑咬在地。卡斯特鲁奇虽然身穿防护服,但是他的头和双手是裸露在外的。卡斯特鲁奇的身体,被放置在了危险的处境中。在这一场面中,卡斯特鲁奇身体所受的威胁,脱离了戏剧的表现领域,而与真实的呈现有关。卡斯特鲁奇认为,剧场中的观众是被一张接一张的图像囚禁起来的。而在狼狗对卡斯特鲁奇本人的撕咬之下,真实的痛苦和暴力从舞台上延伸到观众席,将观众从图像的围堵中带出。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r1315zkl3xz&width=500&height=375&auto=0《地狱》片段


动物没有灵魂。克劳迪娅·卡斯特鲁奇曾在一次访谈中说道,“对我们来说,动物是位老师。它比最好的演员更值得信赖。它的身体和交流都是纯粹的。” 如同法国哲学家笛卡尔和尼古拉斯·马勒伯朗士所认为的,动物是没有灵魂的身体。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即使所选用的文学文本已经被人文主义经典解读过许多遍,卡斯特鲁奇剧场仍在反对对其做出形而上学的解释。所被强调的物质性,或者说是精神的物质化,与人文主义的伟大背道而驰。

 

 2. “诗意在于图像中”  

 

《帕西法尔》剧照 

 

卡斯特鲁奇认为剧场的根基是对圣像的摧毁,并重新把自己置于圣人的位置行动。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这种摧毁和重演往往不是通过对语言的重组,而是图景式的和抽象化的。在《雅典的荣耀》中,希腊诗人普鲁塔克引用了西莫尼斯德的诗句,诗歌是语言的图画,图画是沉默的诗歌。贺拉斯在《诗的艺术》中重新使用了这个句子来对比诗歌和图像的审美原则。Ut pictura poesis, 即诗意存在于图像中。图画如同诗歌,它的审美往往隐匿在符号与征象的空隙之中,或者得以重新建立的事物和语言的延展关系之中。卡斯特鲁奇的舞台表达充满诗意,抽象化的和极度夸张的图景不为引发令人舒适的愉悦,更多时候甚至引发观看的暴力快感。

 

《下沉吧,摩西》剧照 

 

图像,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扮演重要角色。而这些图景往往是表意不清的。在《节奏和光明》(Le Rythme et la lumière)中,亨利·麦斯从尼克(Henri Meschonnic)写道:“我太需要语言上的失败。(语言的失败)它有利于图画,有利于诗歌。然而图画对语言的效力是:不要让语言落得清净。”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图像和诗意被“语言上的失败”所滋养。而图像所带来的丰富的感受性,又重新促进了语言的起效。


在一次访谈中,卡斯特鲁奇说道,“图像只有在它是易逝的、脆弱的时候才是有力的,一个真正好的图像应该不受观看行为的干扰,并将人们的视线从看得见的世界带领到看不见的世界。”


文明生活的禁忌往往让人不能直视,卡斯特鲁奇则经常将禁忌搬上舞台。比如在《下沉吧,摩西》(Go down, Moses) 中摩西的母亲约基别临盆的场景,地点被设置在一件狭小的公共卫生间内,血液逐渐沾满了约基别的内裤和双腿,而痛苦的约基别用卷筒卫生纸擦拭。


如果卡斯特鲁奇口中的“看不见的世界”指的是实在界,那么他舞台的图景就是实在界与想像界中间的一层屏幕。实在界的光芒过于强烈,让人不能直视,而艺术就是从屏幕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光。

 

 3.无尽分隔的悲剧 

 

《四季酒店》剧照 

 

2012年的《四季酒店》(The Four Seasons Restaurant)改编自荷尔德林《塔楼之诗》中关于四季的诗歌,并融合了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恩培多克勒的自杀和画家马克·罗斯科所创作的作品“四季酒店”的故事。


《四季酒店》使用的全部是女性演员。卡斯特鲁奇认为,荷尔德林、恩培多克勒和罗斯科的作品都在讨论宗教和艺术之间的关系,而只有女性才能为神明代言。


然而,卡斯特鲁奇并非想借此在舞台上制造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悲剧。他认为,艺术必须是反对现实的,艺术根本不是做出一个关于现实的评论。艺术是关于新的现实的。


在《四季酒店》的开场,在全白的舞台上,十个女人分别用剪刀剪掉了自己的舌头。在此之后,她们开始念出荷尔德林的诗歌片段,《恩培多克勒之死》。卡斯特鲁奇认为,在剧场中存在一种共感,而这种共感的来源,是演员的身体。十段被割掉的舌头被扔在地上,作为道具它们是假的,然而在观众的观看行为中制造的不适关于真实。


或许,剧场中的这种共感将艺术和现实联通,如同安托南·阿尔托在《剧场及其重影》中所说的,戏剧是一次实践,它唤醒我们的神经和心灵。又或像朱迪斯·巴特勒在《身体之重》中讨论柏拉图的《宫籁》时所说的,“被拒认的女性残余作为菲勒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印刻空间、作为接受男性意指行为之标记的镜面留存下来。这一镜面自身没有任何贡献,而只是给出了菲勒斯-逻各斯中心主义自足性的(错误的)影射和保证”,从而观众集体亲眼目睹或者经历了一场自我阉割行为。


卡斯特鲁奇说,“悲剧的主题和舞台没有关系,是你,观众,是观众的观看行为构成了悲剧,悲剧是完全属于观众的”。

 

《俄狄浦斯》剧照 

 

今年六月份即将在中国上演的《俄狄浦斯》(Oedipus der Tyrann),其文本选取的是荷尔德林的译本,他将索福克勒斯的古希腊语原文翻译成现代德文。


荷尔德林在诗歌《在柔媚的湛蓝中》(In lieblicher Bläue blühet )中写道,“当一个人向镜中凝望/在镜中看见自己如同被临摹的影像/影像酷似真人/人的影像生有双目/明月秉有辉光/而俄狄浦斯王拥有一目或已逾分。”


在《关于俄狄浦斯王的笔记》(Anmerkungen Zum Oedipus)一文中,荷尔德林曾表明自己对悲剧体裁的理解,“悲剧关于无法忍受、无法证明的事物。怎样的,神与人被混为一体;怎样的,所有限制都被废除;关于自然权利的恐慌和人的内心世界,二者怎样在狂怒中融为一体;而借此,这个不再受限的共同体是怎样在无尽的分隔(separation illimitée)中自我净化。”


在法国哲学家让·布弗(Jean Beaufret)的《荷尔德林和索福克勒斯》(Hölderlin et Sophocle)一文提到,荷尔德林试图将《俄狄浦斯王》翻译成一本现代主义的悲剧,但悲剧手段并非对自然的模仿。荷尔德林认为俄狄浦斯的死之所以具有现代意义,是因为他的死不是暴力的(古希腊对自然力量的赋权),而是缓慢的(une mort lente)。荷尔德林说道,“因为我们时代的悲剧特征就在此处,即我们轻轻地、缓慢地离开人世,并被打包在一个简简单单的小盒子里。”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u0509kz9nuw&width=500&height=375&auto=0

《俄狄浦斯》宣传片 

 

卡斯特鲁奇在对悲剧的定义中,同样使用了“无尽的分隔”的说法。荷尔德林无疑延用了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的净化(catarsis)作用的定义,在“无尽的分隔”中得到净化。然而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卡塔西斯的含义发生了转变。卡斯特鲁奇的《俄狄浦斯王》中,开场首先是一位修女的死亡。作为禁书的《俄狄浦斯王》出现在修女院,一个修女在偷偷阅读。这一场景直接指向意大利符号学家与小说家翁贝尔托·埃可(Umberto Eco)的神秘探案小说《玫瑰之名》(Il nome della rosa)。随后《俄狄浦斯王》在纯白的场景中上演,故事中的人物如同教堂里的壁画。这部戏使用了投影,而短片就是卡斯特鲁奇本人向自己双眼喷射辣椒水。在这一部《俄狄浦斯王》中,是以创作者本人寻求失明的行为为结局的。

 

 4.总结 

 

 罗密欧·卡斯特鲁奇 


卡斯特鲁奇认为,剧场的构成是非常简单的,一个事物站立在观众面前,而并非要制造某种先验式的思考。剧场中最重要的是“想法”,而不是“思考”。因为“想法”是介于“是”与“不是”之间的。


在雷曼的《后戏剧剧场》第四章“后戏剧剧场符号”的第三节《联觉》一文中,他指出人的感官总是能主动地寻找从属于自己想法的现象,并且认为这些现象彼此相似、呼应、关联,不论实际上其间的关系是多么牵强。而这样一种行为的结果是,将多种多样的东西建构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构,即一个整体。而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观众正接受着这样一种感知的训练。


拉康在《事物联系》(La Relation d’objet) 中说道,“罩帘、帷幕,它们蒙在事物之上,是最能激发人们将爱的深意形象化的存在。我们甚至可以说,因为帷幕的存在,在别处的、作为缺失的事物,迫切地试图将自己形象化为图像。帷幕的上面点缀着缺席。”


在卡斯特鲁奇的剧场中,碎片化的、诗意的场景,一方面在被观众的认知建构成一个联觉的整体,一方面又落下“意义”的帷幕,只让观众看到关于真实的点点微光。而“意义”的缺席之处,物质性的存在显出形状,此时正是重新认识它的时候。


 作者简介 

张岩

曾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目前就读于巴黎第三大学戏剧研究专业,研究方向:剧场中的观看与权力


文章来源 | 微信公众平台 剧有趣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v1318na1sg9&width=500&height=375&auto=0


《俄狄浦斯》剧组正进行紧张的装台、排练

6月3-4日(本周六日)

天才导演卡斯特鲁奇将以女性视角演绎传统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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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俄狄浦斯》演出时长为105分钟

演出19:30正式开始

应团方特殊要求开场后 禁止进出。




《俄狄浦斯》TIPs

加料活动


1、德国柏林邵宾纳剧院的戏剧构作弗洛里安·波尔西迈耶(Florian Borchmeyer)专程来津,在6月3日首演时于歌剧厅进行半小时的现场导赏(导赏时间为6月3日18:45-19:15,观众凭借当日《俄狄浦斯》演出票入场)

2、首演结束后,弗洛里安将与三位主演共同出席演后谈活动;

3、6月4日上午10:00,弗洛里安及中国嘉宾学者将在小剧场举办《俄狄浦斯》研讨会,观众可凭借6月3日或4日的演出票免费入场。


6月3-4日

京津地区只此一站!



京津观剧大巴

 50元往返

豆瓣同城·售票链接

(长按左侧二维码识别)




注:该剧可使用银联白金、钻石信用卡62折购买可参与微票儿抢红包活动


德国柏林邵宾纳剧院


第四届天津曹禺国际戏剧节

暨第七届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展演剧目

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16年资助项目

天津市政府高端演出补贴项目


《俄狄浦斯》

Drama Oedipus The Tyrant



演出时间:2017年6月3日-4日 19:30

演出地点:天津大剧院 歌剧厅

票价:VIP/380/300元 


编剧 | 索福克勒斯、弗雷德里希·荷尔德林

导演 | 罗密欧·卡斯特鲁奇


演出时长:约105分钟



■主创团队

舞美:服装设计/罗密欧·卡斯特鲁奇
艺术合作:西尔维娅·科斯塔
舞台设计助理:马克希尔德·福伊尔斯坦
音乐:斯科特·吉本斯
视频:杰克·威特伦
戏剧构作:皮尔桑德拉·迪·马特奥     弗洛里安·波尔西迈耶
灯光设计:埃里希·施耐德
音乐教师:迪莫·克鲁泽尔
舞台雕塑:乔瓦娜·阿莫罗索/伊斯特万·齐默尔曼(造型艺术工作室)
主演:博纳多·阿里亚斯·波拉斯/艾丽斯·比彻/朱利·鲍威/罗莎贝尔·胡格特 厄斯娜·拉蒂/安吉拉·温克勒
独奏: 希尔加·阿列桑德拉·维斯/伊娃·泽德伯格

 购票优惠

2017年5月1日至11月30日 每周逢二、六,凡持有银联钻石、白金信用卡(卡号以62开头)持卡人,通过天津大剧院官网使用银联线上方式支付买演出票,可尊享单笔订单6.2折优惠(最高补贴上限150元,超出部分自付)。数量有限,先到先得!优惠速抢 | 看完立省150元,6.2折你还不来!

 温馨提示

即日起您将有机会领取浦发银行发送的天津大剧院演出50元代金券。您可以点击以下链接,按照文内的办理方式办理浦发银行“白金梦卡”并领取代金券。代金券来啦! 我们一起看演出吧




本届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已开票

演出排期


(点击海报查看演出详情)



     

德国柏林邵宾纳剧院

《俄狄浦斯》

2017-06-03 19:30

2017-06-04 19:30

天津大剧院  歌剧厅

VIP/380/300





     

2017林兆华戏剧邀请展

《俄狄浦斯》

京津往返观剧大巴

2017-06-03/04 14:30

50




     

中国驱动向前剧团

《酗酒者莫非》

2017-06-24 19:30

2017-06-25 19:30

天津大剧院  歌剧厅

360/300/240/180/120




     

法国如果你能舔舔我的心剧团

《2666》

2017-07-15/16 12:00

980/880/680/580/480


《俄狄浦斯》| 《酗酒者莫非》|《2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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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大剧院

www.tjgtheatre.org

022-83882000/83882008

天津市河西区平江道58号增1号

(文化中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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