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丨电子商业汇票是疫情后的优选金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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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电子化
文 / 江西财经大学九银票据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江西省金融学会票据专业委员会首席专家 肖小和
上海财经大学 杨刚
中国民生银行上海分行 孙越
2019年以来，在内外承压的背景下，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加大。2020年伊始，叠加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经济增速进一步承压。
今年1月31日，人民银行、财政部、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局五部委联合发文《进一步强化金融支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银行业金融机构、非银行支付机构要强化电子渠道服务保障，灵活调整相关业务限额，引导客户通过电子商业汇票系统等电子化渠道在线办理支付结算业务。票据作为中小企业融资利器有望保持高增长，3～5月份承兑、贴现增加较快，加快推动电子商业汇票的发展进程，是促进疫情后经济恢复的优选金融工具之一。
电子商业汇票是疫情后经济发展的新功能货币
发展电子商业汇票是推动疫情后实体经济发展需要。对于疫情后急需复工复产，复商复贸，急需短期资金，急需便利企业的融资工具。面对经济增速短期快速下行，企业面临经营困难、资金流紧张的情况，出票企业愿意开票缓解当前资金流紧张情况，而收票企业收到票据后也会选择快速支付或变现，这是非常高效的金融工具。因此，商业银行、企业及相关部门要达成共识，各司其职，共同推出相应措施，包括银行要适度降低承兑保证金比例，手续费适当减免，监管部门对于保证金占存款比例应适度宽松。企业要积极签发票据解决一年内短期资金的急需。
票据支持民营和小微企业融资
票据市场是我国最早开始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重要金融市场之一，也为货币市场提供利率基准依据；票据利率与其他货币市场利率走势保持较高趋同性，央行政策也引导银行等金融机构通过票据支持民营和小微企业融资。
央行的票据再贴现操作，可以定向把流动性输送给中小银行及其主要客户中小微企业。建议央行继续增加再贴现额度，降低再贴现利率，调整再贴现票据行业要求。再贴现利率由央行制定、分布和调整，2010年12月26日起，央行将再贴现利率从原先1.8%提升至2.25%，再贴现利率数年未调整，并维持至今。目前平均2.25%的票据利率较票价已无优势，不少银行FTP价格远远低于2.25%，央行如果要降低整体中小微企业融资成本，需要持续引导再贴现利率及相关货币市场利率继续下行。再贴现投量须增加，办理手续要简化，办理网点要继续扩大等。
财政及担保基金要予以政策倾斜
疫情爆发后，国家出了不少政策，财政、税务、担保等部门积极配合也加大了对企业复工复产的支持。现在要抓住机会继续大力发展电子商业汇票。第一，建议有关部门牵头，对急需支持的企业实现白名单制，相关部门出台措施，推动落实。第二，建议财政对白名单制企业承兑汇票到期垫付应予以一定比例支持或兜底。对贴现资金可给予一定的贴息补贴。第三，国家和省市担保基金可以给予企业票据承兑、贴现贷款担保等支持。发挥担保功能，支持发展电子商票，服务实体经济。如此，既可以使实体经济得到资金保障，又可以相对较少支出得到更多的实际支持，使电子票据发挥四两拨千金的作用。
加快在供应链金融中发挥电子商票作用
银保监会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行新闻发布会表示，鼓励银行业金融机构与各企业系统对接合作提供供应链金融服务。由于我国新型肺炎疫情爆发较早，政府也采取了各种有效的措施，使我国疫情防控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效，逐步实现复工复产是我国当前的主要目标。但实际上，一方面由于疫情导致的企业开工延迟，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受到了影响；另一方面海外疫情爆发后，我国供应链企业也受到了打击，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供应链企业的融资难题。我们认为发展商业电子承兑票据业务，有助于票据在供应链的上下游中发挥支付、结算、融资、信用等功能，在供应链企业上下游实现资金流、信息流、商流、物流的四流合一，缓解供应链企业的融资难题。
推动疫情后企业应收账款票据化
应收账款和企业部门的现金流关联密切，疫情冲击之下，大部分传统制造业的应收账款期限拉长，现金流紧张，对于资金需求强烈或风险承受能力差的企业来说，应收账款无法回收直接带来的是企业亏损。根据2019年度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统计，我国上市公司应收账款余额规模超过5.3万亿元，1年以内应收账款总额比例70%。根据国家统计局网站数据，2020年6月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应收账款15.34万亿元，同比增长12.7%；应收账款平均回收期为56.6天，同比增加8.8天。由此可见，国内企业应收账款占用资金问题日趋显著，其中私营企业面临更大的资金占用压力和流动性风险。企业的现金流动性变差、应收账款回款难未来会给相关公司复工带来现金压力。
票据的融资功能能有效地盘活应收账款并降低融资成本。在目前全国经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下，企业的全面复工经营需要更多的流动资金用于生产投入，应收账款票据化是加快应收账款的回款，解燃眉之急的好办法。目前全国使用票据的企业超过260万家，其中90%以上是民营、小微企业，中小企业占比超过2/3。企业将应收账款转化为具有法律保障的商业汇票，应收账款票据化对中小企业、持票人以及银行都有利好。
在制造业、零售批发企业推动电票发展
票交所数据显示，一季度批发零售业和制造业票据签发背书量占比为40.3%和28.13%，较上年同期下降1.17和1.64个百分点，较上季度下降1.03和1.83个百分点，反映出疫情对制造业和批发零售业冲击较大。尽管当前政策已有所发力，但由于疫情对于工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影响未必能够在短期消化。建议进一步支持具有真实贸易背景的制造业和批发零售企业发展票据。第一，据统计，应以建筑业、制造业、批发零售企业等为出票大户，可针对出票规模在多少亿以上的企业，制定专门方案，定点支持。第二是发挥好贴近市场的作用，加强市场培育，引导金融机构加强企业使用电子商业汇票的辅导。第三是发挥好信息数据集中的优势，提供更多的信息支持和配套服务，有效降低链上中小企业在票据签发、贴现时的成本和难度。
发挥央企“企票通”以及地方票据平台作用
国家监管层鼓励票据服务实体经济需求。上海票据交易所推出的票付通、贴现通都是为票据电子化提供了很好的平台，便利信用交流，加强政策支持，为推动电票服务。商业承兑票据因是无担保的借款，故成为货币市场上的一种标志信誉的工具，能够成功地在市场上出售商业承兑化票据是对公司信用形象的最好证明。央企票据平台在较大程度上可实现此目的。要发挥央企“企票通”平台作用及再搭建地方票据平台，提升企业用票信用。央企和地方建设票据平台的发展，将推动票据无纸化、电子化、标准化的进程，提升票据市场对实体经济结算与融资的服务效率，降低企业的交易成本。今年一季度疫情期间，国新金服公司就充分发挥“企票通”平台电子化、线上化，全流程非接触式办理的优势，加大与央企沟通交流力度，推动有关企业通过“企票通”开具4亿元商票，同时积极协调各家银行，解决持票企业先去区域办理商票给现难题，有效缓解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疫情后积极在中小微企业推动电票发展
第一，电子商业汇票贴现相对于银行贷款，具有低风险的业务特征，可以帮助中小微企业通过电子商业汇票贴现来快速实现短期融资需求。此外，票据贴现利率一般低于同期贷款利率100BP以上，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中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和财务费用，较好地解决了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第二，商业汇票承兑业务为实体经济不断提升信用水平。由于电子商业汇票业务可以全程电子化留痕，且期限较短，有利于培养实体经济信用环境，提升经济实体的信用度。经济实体中的企业通过签发电子票据用于支付结算、贴现融资等活动，按时支付到期票款，可以不断增强其在市场中的信用，增强企业信用水平和融资能力。相较于纸质商业汇票，电子商业汇票在流转过程中大幅提高流通的便捷性，降低了银行的运营成本。第三，目前在电子票据时代，一张商业汇票所包含的出票人、承兑人、贴现人信息均可跟踪。银行可以通过上海票据交易所交易系统以及上下游企业的信息流、物流等信息判定交易的真实性，避免了企业利用虚假的贸易背景套取银行信贷资金的现象。
防范票据风险，增强票据风险处置化解能力
发挥票据融资的功能作用同时，要防范票据风险，增强机构票据风险处置化解能力。第一，防范承兑端风险，要把控提高真实贸易企业承兑支付能力。第二，贴现端银行要把控商业承兑汇票贴现风险。第三，交易端要把控操作风险，由于系统操作具有“不可逆”性，票据系统信息录入错误将由录入行承担相应损失。第四，防范票据从业人员道德风险。第五，要提高票据风险化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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