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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故乡记忆》道出了多少巫溪游子的家乡情!

2016-02-16 巫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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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我的故乡是谁?我又是谁的故乡?


虽然父母都是开县人,我却生在巫溪,长在巫溪。也把巫溪----渝东北的美丽县城,当成了自己的故乡。自从92年父亲调离巫溪后,再也没有春节回过巫溪。偶尔回去也是来去匆匆。今年春节因为先生的三伯八十大寿,和他们一大家人回了巫溪,也有时间带着女儿看看我成长的地方。


十字街、新华书店、糖酒公司、电力公司、邮政局、广电局、财政局、商业局宿舍楼,通往武装部的小巷子,我带着女儿穿行在一栋栋老建筑中,告诉她这是谁谁的家,妈妈在好朋友家里交换图书看、自己做饭吃、通宵夜谈、还有人生的第一次喝啤酒。这里有妈妈快乐的童年。

每天上学必经之路----人民街,当时又宽又长的马路,现在觉得短了窄了,也许是心变宽阔了吧。


这是通往武装部的巷子,经常从这里到好朋友的家。她家有个漂亮的花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粉色的月季,那嫩绿中透着粉红的花朵,就像青涩少女的脸蛋,也藏着我们无数的秘密。


曾经的政府大门囗,高大的黄葛树依旧,大门已拆,办公楼改造成了假日酒店。父亲从巫溪调离时一起在大门口合影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借景生情,睹物思人,难掩内心的思念。


离曾经的家越来越近了,看着女儿欢快行走的背影,我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看到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小女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过。


这栋房屋一共三个单元,除我之外,还有三个同班的男同学。楼下的空地也是我们经常相约捉迷藏、抓子儿、跳绳、弹珠的好去处。


很想去看看原来的家变成了啥模样,还是忍住了。从楼下仰望,阳台上有盛开的鲜花,看来主人也是热爱生活的人。


楼后的大树仍在,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颗大树,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有了自己的心事,做作业时会看着它们发呆,看着树叶从嫩绿到深绿到枯萎落下,总会有些小小的感伤。快乐的是可以和住水利局宿舍的好友遥摇相望、空中喊话。


藏着我少女心事的大树


从政府大门一坡石梯就能下到大宁河边。如今修成了马路,也是漫滩路的尽头。青青的大宁河水,无数次出现我的梦境中。母亲常到河边洗被子,我也喜欢捡各种各样的石头。有时会在河边晨读,还曾经和好友一起伴着水流声共听流行歌曲。



女儿像小时的我,喜欢玩水,捡形态各异的石头。


曾经上过的小学,以前一小坡梯坎下来就是大操坝,现在梯坎已变成斜坡,门口的小摊摊早已不在,已变成宽敞的店铺。曾经的教室穿上了漂亮的外衣,每周一怀着崇敬心情仰望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旗杆依旧,当年的升旗手已步入中年。墙壁上“学会求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处、学会做人”的校训是让人受益终身的。


大操坝是县城难得的一块较宽敞的平地,也是县城最繁华、人流最集中的地方。东边靠近小学的一边有很多小吃摊,五分钱一勺的向日葵,一毛钱一只的雪糕,引得我们流了无数的口水。家教甚严的父亲禁止我们在街上买东西吃,有次姐姐带着我趁着打酱油的机会,在街边买瓢儿糕,姐姐开心地吃着,我在一旁口水滴答地守着锅里冒着香味的,不巧被父亲瞧见。他没有当场发火,只是回家狠狠批评了我们一顿,我们姐妹还因此写了人生第一份检讨。电影院就座落在操场的最北端,还记得同学们集体去看电影《地道战》、《小兵张嘎》等,看到激动时,大家一起跺板凳。初中时集体看《妈妈再爱我一次》,眼泪湿透了手娟。


操场的最南端是一个大大的舞台,每逢重大节日都会有文艺演出。几十年过去了,舞台还在,一群拉小提琴的小朋友正在走台,估计晚上又有演出。


当年曾几次上这个舞台表演节目,照片中男生表演的《黑猫警长》,坏蛋“一只耳”的头饰出自我手。


高一时《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舞蹈也登上了这个舞台。


还记得舞台旁边是政府为了解决聋哑人就业而专门设立的鞋摊。让我惊喜的是,鞋摊依旧在,擦鞋的仍然是群聋哑人。我怂恿女儿擦下皮鞋,这是她第一次穿着鞋子让人擦,有些不适应,我告诉她,其实你找他们擦鞋也是对他们的帮助,他们靠自己的劳动吃饭,光荣。


擦完皮鞋,就要经过南门湾了。这里也是带给无数巫溪人痛苦记忆的地方。1987年9月1日凌晨三点过,在睡梦中的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南门湾发生岩崩了!父亲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然后半个月都没回家。本来那天是我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南门湾是上学必经之路,原来十分熟悉的南门湾已变得十分陌生,方圆几百米地盘上的所有建筑物和设施已经不复存在,从百米多高的悬崖上坍塌下来的巨石和泥沙,大约7000多立方米,将县电力公司宿舍楼及附近几家私人旅社、居民住房全部摧毁和掩埋。有两名小学同班同学也被永远地埋在了下面,其中一个是我比较要好的女同学,前一天我还带上集邮册去她家玩儿,和她一起去中学报名,我们初中也分在一个班本来很开心。没想到岩崩让我们成了永别。只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快乐。


虽然南门湾新打通了车行隧道,多年前的老隧道依然保留着。这可是我走了五年的隧道,初中三年、高中两年,背着书包、提着饭盒,从县城最北端的家走到南边郊外的中学,隧道是必经之路。以前的隧道灯光很暗,每次过隧道心里都有些怕怕的,特别是有时候还会受到恶作剧男生的故意惊吓。隧道的墙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下来,冷不妨滴几滴到脖子里,完全是一哆嗦。中学时,几个女生每天相约着往返近5公里的路程,要穿过整个县城,过了隧道就下一大坡梯坎,然后是一条蜿蜒的田间小道,一边是小河,一边是农田。农田和小道已消失,发生过的趣事却留在记忆中。


虽然巫溪中学如今有了漂亮的新校区,那里找不到过去,还是喜欢老校区,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当年学骑自行车的地方,已变成林荫大道。


操场的尽头,初一时曾经的临时教室所在地,如今是一片小树林。因为寒假,落叶没人打扫,厚厚地铺了一层,和怀旧的心情很搭。


第二天去了小时候常去春游的地方——剪刀峰。那时春游通常是野炊,都是步行,背着锅碗瓢盆走那么远的路都不觉得累。翻拍了几张以前在剪刀峰的老照片。山还是那么陡峭、水还是那么清澈,只是照片中的人,已步入中年。


最开心的还是小学同学聚会。去年10月通过微信建立了小学同学群,被拉进群的那一刻,真的好激动,没想到分别29年,大家还能联系上。巫溪不大,最好的小学、中学只有一所,有好多同学一直从小学同学到高中,联系还不少,还常见面。但是有些小学同学毕业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这次春节,一下聚齐了27个同学,说实话,真是好感动,尤其是老同学的盛情,让我倍觉温暖。一句亲切的问候,一个亲热的握手,一把深深的拥抱,一下子抹去了三十年的时光,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三十年前的影子。

 原以为记忆是最容易模糊的东西,在时间的流逝里,它会一团团的淡去。没想到大家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唤醒了我关于童年的记忆,经常被后排、同桌男生欺负,告男同学是“流氓”,热情地给同学讲题、陪老师家访……那些遥远的事情,居然牢不可破地粘在了记忆里。


欢送小双同学的照片,照片上虽然没有我,但是大家清秀、稚气的面庞又让我回到了美好的童年。尤其是数学吴老师和语文张老师,不仅仅是教给我们知识,而且从她们的言传身教中让我们明白了要做个正直善良的人,要认真负责的做事。


相聚总是匆匆,只留下一个个身影,让我们慢慢去回味。

时光,如流水般潺潺而过。季节更替,经年岁月如风,渐行渐远。


思乡的念头犹如青藤一样爬满心头,那一抹眷恋的情怀,若水草一般在心湖里蔓延,日夜招摇。


因为心有故乡,心中总有一份淡淡的惆怅和一份切切的期待。


任岁月怎样流逝,那一份友情,那一份思念,都会是一生的珍藏,永不会淡去。


 文: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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