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秋天之城,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你…

微昭通 2019-05-04



在遥远的彩云南,在广阔的高原上坐落着一座城,它叫秋天之城。我不停地跋涉,想要寻找它,成为它的一部分。


献给莱拉、阿米娜和永恒的时间。



01



莱拉和秋天的一切    


我知道你很喜爱秋天和秋天的一切,哪怕是淅沥的雨。雨停了,当秋天之城重新沐浴在温暖的秋阳中,我才意识到流逝掉的每一天相对于尚未到来的明天是一段多么苦涩的时光。时间如洪流将一切席卷而去,树叶绿了又黄了,秋天之城到处散发着馥郁的桂花香。这是秋天之城独有的味道。    


花果山的银杏树从树尖开始逐渐变成了黄色,雨停后我经过那里,雨水把低矮的红叶石楠和一些还绿着的银杏叶洗刷得青翠明亮,可我却在一刹那间被一种无形的忧伤撼动。也许是因为时间的迅速,使得秋天表现出一种短暂和掠夺似的美停留在那些变了颜色的叶子上。



我时常要经过那里。在进入秋天以后,花果山给人一种每天都在变幻颜色的错觉。盛开着繁花的紫薇树,扇子似的银杏叶,许许多多的叶子都要从绿色变成黄色进而成为金黄色。从深绿到浅绿,再逐渐到黄色这是一个渐变递进的过程,而每一片位置不同的叶子变幻的进度不同,所以才呈现出一个跳跃、多彩的花果山秋天。


可正因为这样,秋天才是一个多么悲伤和难以停顿的季节啊。



就像清晨我站在窗边,看见了秋天之城的远山和笼罩在山顶的白雾,我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清楚地察觉到冬天也快要到来了。莱拉,或许我应该立刻就离开这里,去寻找秋天尚存的气息和尚未消失的美景。可是莱拉,记忆是一种扭曲的东西,它把一些往事颠倒了。使我觉得好像才隔了一天,银杏树的颜色就已经变成金黄,好像即刻就要枯萎的样子,好像它已经到达生命的顶峰就要开始降落。



也许莱拉,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地停留在秋天,我便可以为每一天都在变幻颜色的秋天之城留住点什么。




02



关于信念


“清晨我在一段笔直的路上行走,两边都是高楼,远处的地平线连接着秋天之城,闪耀着一片淡黄色的光辉,看起来像是似晴非晴的天空,又像是夜幕快要降临时落日的辉煌。我突然被一种不可抵御的信念吸引,我想起一些特别的夜晚,在皂角树下一大群孩子欢呼着向坝子跑去,手里拿着用麦秆扎成的火把,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地喊着:“骑白马,打马草……。额,我仍深深地记得皂角树的秋天和黄昏,那是一段仿佛弥漫着桔子水般香甜气味的日子”阿米娜说。



“阿米娜,也许是因为大脑选择性地遗忘掉一些事实。我根本就不记得这段童谣了,可你说着的时候我又实实在在地明白,它是真的,而且我好像已经听到那动人而又略显悲伤的旋律了。”


“我只是不想再生活在幻影之中。我觉得有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了要写的故事,金黄色的田野、触手可及的云、盘旋在村子上空的鹰、小溪中泥鳅和扁扁鱼。”。


“成长的第一步就是要熟悉失望,阿米娜你懂吗”。


“我只是不喜欢阴天”。



“可如果一直都是阴天,而你又恰巧不喜欢,那不是太浪费时光了么。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管晴天阴天,每一天都要喜欢才好。哦,阿米娜我们都多喜欢想到从前啊。我记得你的衣服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小猫,我很喜欢它。你还有一只会汪汪地叫的小狗,我很喜欢它。直到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是因为喜欢阿米娜,才喜欢它们的啊。可你却做不到去学着喜欢阴天,虽然它们显然占据着大多数的日子。你看,这多没办法呀”。


“是吗莱拉”。



03



秋天之城,一首熟悉的歌


我漫步在秋天之城的怀抱之中,我从陡街走过想要找寻它的意义。可一个孩子哼着一首熟悉的古老的歌从我身边走过,虽然我不能即刻就想起歌的名字,可那熟悉得要命的旋律却能使我没能迈出几步就流泪了。音乐正在将当下与过去混淆,使我分辨不出界限,使一切都模糊了。



就像我一抬头就能看见的笼罩在城东面山尖的白雾,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冬之中,就像秋天之城的秋即将要从我的心中彻底地过去了。我被一曲熟悉的歌轻而易举地带回了忧伤的怀旧情绪中,我想起了我的表姐们欢快爽朗的笑声,它使我意识到一个属于青春的时代真正地过去了。或许我们都需要学习着适应冬天缓慢的节奏,或者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们坚持着的东西会帮助我们探寻到事物真实的面目,那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欢乐,是生活本来就应该给我们的答案。


莱拉,我是想说每个生命和每座城都是独特的,它只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证时间与故事的开始与结束。



04



皂角树和秋天


关于秋天之城,还有很多,比如某个不会天晴的清晨在东面山峦间缥缈的雾霭,比如在城的尽头快要与天幕交接的延绵的山丘,比如干净整洁的街道。我已经很久不从栽满梧桐的街道经过,我在远离了城市中心的喧闹与熙攘之后,得以更加宁静和自省地审视这座正在发生着悄然变化的城。变,使它更加地匹配我心中向往的秋天之城。



每个夜晚,我站在城市的边沿向城的方向凝望,车流汇成的灯海在城市的街道和我心中涌动,像一股暖流唤醒了每一种与秋天之城相匹配元素的复苏。它除了表象的繁花与热闹更应该具有沉寂之后重新焕发的生机与内涵。当我站在城市之外看城,我感觉更加地理解它了,城市之外的自由减轻了我心中的疏离之感,它不再是一座陌生僵硬的城市,而是正在具备模糊物语的扩展着的有生命的它物。我从正在逐渐变黄的银杏叶中,从白得醒目地附在沥青路面的行车指引线上,从夜晚千家万户映照出来的灯火中得以抗衡故乡对我莫名的吸引,皂角树的力量在我的心中逐渐减弱,当我站在夜晚的窗边,秋天之城的灯火会使我感觉温暖和沉醉,仿佛是我心中的银河被点亮了。




05



霞光之城


我愿相信,你的秋天,和你的秋天之城。


阳光映照着晚霞,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合适这儿的名字——霞光之城。城的四周有环绕起伏的山峦,城中有清清的河水流过,河岸上有颜色亮丽的树木,阳光在梧桐的叶上跳舞,银杏的叶子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深黄,好似一树树盛开的繁花,微风摇曳,在树下留下婆娑的影,使人觉得这才是秋天之城应有的风景。



昨黄昏时我在城外漫步,夕阳已经完全地沉落了下去,可山的背后还有一片璀璨的金黄,夜幕温柔缓慢地向我的四周靠拢,而我只顾着看那被夕阳的余晖从山背后照来衬托出的山的剪影。只是黑夜来得太快,仿佛是在夕阳收住光的那一瞬间降临,我等待着城和绮丽多姿的山的轮廓逐渐地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不自觉地成为了山的一部分。我没有料到,黄昏时秋天之城会如此的美。



06



时间的海


十月,好一片时间的海……


秋天之城,哪怕只是漫步,依旧会被桂花那馥郁的香轻袭。而镜子是我久未谋面的朋友,它如故。阿米娜提着一只小桶,一只彩虹的桶。我们闭上眼睛,从一片青绿色的麦田中间走过。


“阿米娜,我们应当珍惜每一个人”。


“是的,只是怎么会想到说这个”。



“不知道。这是我突然想到的。时间是海,是轻盈易散的云,也许是因为这个而产生的悲哀吧,我们都应当珍惜每一天共渡的时光,不仅只是秋天。所以,阿米娜,很谢谢你。你相信秋天,相信秋天之城”。


“时光易逝,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舍的东西只会增多而不见减少,这是令人难受的事情呢。我在想时光倒流,可能不只是我们会想到的假设。可如果时光真的倒流了,我们又该怎样,又得重新去面对一个个清晨和黄昏,去思考每一天面临的一次次选择,选择该买什么菜,该吃什么,该去哪里。哦,莱拉,那太累了,我宁可不要”。


“也许吧,阿米娜,那确实太累了”。


“我们往前走吧,莱拉,这条路太窄了,不好回头”。



“就穿过这一片无垠的麦田吗?”


“是的”。


“可你说过没有尽头”。


“不,莱拉,心才没有尽头”。



07



秋的叶子


在通常的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文字借助于secretGarden的音乐完成。可秋天不一样,我在冷静地聆听着音乐的时刻,始终无法写出更好的离别。有很多人挥着手说再见,可谁也说不准再见的时间。


我在送阿米娜去火车站的时候,得以深刻地体会蕴藏于来来往往的列车上的悲哀,有人踏向远方,有人转回了原点,像星宿一样有其规律运转的轨迹。


我仍旧是记不住太多的东西,有的场景只是一晃而过,阿米娜在快要踏上列车时说那是一条时间的河,它连接着两个安静古老的小镇,她曾站在远处的山巅,看金黄色的河水缓缓流动时泛着的璀璨粼光。



可时间的河,到底在何处。


阿米娜说要相信那是一座城,一座被绵延的山脉包围的城,一条时间的河,生命顺着河流溶溶漾漾地流淌而生生不息,河从城中穿流而过。


阿米娜说河岸上有一个买糖果的奶奶住着一间矮小的茅草屋,她的屋外是一棵高大的杏树。阿米娜说可能是因为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使得杏树下的茅草屋异常清晰地留存在了她的记忆里。可我今天第一次在地上看见了掉落下来的金黄色的杏叶,那是秋的叶子。那是秋已经很深了的缘故。



08



阿米娜的信


“清晨我看见一只白色的水鸟从城中飞来,它飞过我正站立着的阳台向远处的沼泽飞去。有人喜欢白色,有人喜欢红色。这就是人生”。


“看来你把人生看得过于严肃。


“我想起了阿米娜说她遇到的孤独的跋涉者。她说在路上行走的时候容易想到更多的东西,而坐着却不行”。



“阿米娜总是想当别人的导师,这怎么行。人生远没有她认识的那么简单”。


“不。阿米娜把她的话抄在一张印着秋天的金盏花的信笺上寄来给我。如下:见字如唔。秋天来了,很好。关于秋天和许许多多的东西想必你大致是明白的。我热爱的秋天之城,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法在正在度过的秋天里全身心地走进它之中。所以我选择了跋涉。每个人都在努力,试图找到属于自己存在的表达方式,我也这样。可我很困惑。在行走的途中,我想到了无数之前不曾理解的东西。我现在理解了。我想到了人生许许多多的失败。你看,要懂得过去并不难,只要从懂得失败开始。人生是为了获得幸福,可却一直没有人发现失败是通往幸福和安宁的垫脚石。当然,幸福也绝不是易得的玻璃瓶。我很感谢,感谢生活,感谢许许多多给予我关怀和帮助的人,感谢生命中不易多得的挚友,同时也感谢那些琐碎的失败,是它们成全了我。我不愿再荒废时光,我愿在有限的生命里去感受永恒的现在。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种恰当的方式用合适的视角和语言去写我们自己的故事和秋天之城,愿我们都记住诗意的、意识流的、共同期待的秋天之城。”





今日推荐

 国庆小长假你有安排了吗?不妨到昭通走走看看(攻略)

  党徽为啥是镰刀和锤头?看完你就明白了!

  昭通评论:用廉政文化滋养心田!


供稿/@秋叶子 图/柴峻峰 钟文昆

编审/李仁安 校对/李晓溪 编辑/马 杏

投稿/822996965@qq.com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