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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辛墙外,还有太多巴勒斯坦人流离失所

2016-09-20 耘禾 Alphabooks


“花园里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里摇曳,楼下的空气中弥漫着可口的味道,桌上摆满美味的食物。”一家人在准备节日派对。小妹爱玛儿正在追一只红色的大蝴蝶。一切都那么静谧、美好。然而悲剧发生了。妹妹从草地跑到荒地,不小心踩到禁区里的地雷,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小说一开篇就给人深深的震撼。如果有什么契机,能让我们系统地了解巴以冲突,那么就是这本书《杏仁树的守望》。 
《杏仁树的守望》

巴勒斯坦位于亚洲西部地中海沿岸,古称迦南,包括以色列、加沙、约旦河西岸和约旦。历史上,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曾在此居住过。公元前20世纪前后,闪米特族(又称闪族)的迦南人定居在巴勒斯坦的沿海和平原地区,成为巴勒斯坦最早的居民。
公元前13世纪末,希伯来各部落迁入巴勒斯坦,并曾先后建立希伯来王国及以色列王国。此后巴勒斯坦又先后被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及罗马人占领和统治。经过三次大起义后,犹太人几乎全部离开巴勒斯坦,从而结束了犹太民族主体在巴勒斯坦生存的历史。
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在战胜罗马帝国接管巴勒斯坦后不断迁入,并与当地土著人同化,逐渐形成了现代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
19世纪末,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在世界各地兴起,各地的犹太人大批移入巴勒斯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巴勒斯坦沦为英国的“委任统治地”。二战之后,随着现代民族国家的兴起,英国人放弃托管巴勒斯坦地区,1947年11月,联合国通过第181号决议,即巴勒斯坦分治决议。决议规定,在2.7万平方公里的巴勒斯坦领土上建立犹太国和阿拉伯国。根据分治决议的蓝图,阿拉伯国国土约占当时巴勒斯坦总面积的43%,人口中阿拉伯人为72.5万人,犹太人为1万人,而且领土支离破碎,互不相连,大部分是丘陵和贫瘠地区;犹太国国土约占巴勒斯坦总面积的57%,人口中阿拉伯人为49.7万人,犹太人为59.8万人,大部分又位处沿海地带,土地肥沃。由于这项决议对土地的分割极为不公平,遭到巴勒斯坦人以及阿拉伯方面的强烈反对,阿拉伯人反对该决议,未建立阿拉伯国。

巴勒斯坦示威者与以色列士兵对峙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国宣告成立。15月16日凌晨,以色列建国的隔天凌晨,阿拉伯国家联盟的7个成员国共集结军队4万多人,向以色列发动战争,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此后,因宗教、文化、民族、大国干预等种种原因又陆续爆发了四次中东战争。巴以冲突的实质是领土问题的矛盾,拥有共同祖先的两个民族对同一块土地提出了排他性的主权要求,是根本原因。 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我们对以色列和犹太人都怀有深刻的同情,《辛德勒的名单》《美丽人生》甚至《无耻混蛋》,让我们看到太多的纳粹暴行和犹太人所遭受的痛苦。千百年来犹太民族的遭遇以及二战时期的犹太人大屠杀,使犹太人意识到,再也不能以少数族群的身份在其他国家生存,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国土。
《辛德勒的名单》《美丽人生》

然而,这个国土的获得,却是在占有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土地这一基础上实现的。为了这个目标,无数人付出了生命,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流血冲突,数十万的阿拉伯人成为难民,失去赖以生存的基础,痛失家园,流离失所。

以色列依靠自己的西方优势,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中,大获全胜——美国总统尼克松曾在他的著作《领导者》关于梅厄夫人的那一章中间接的写道了美国对以色列的支持:所有能飞的都动员起来。——以色列获得了包括埃及控制的加沙地带和西奈半岛,约旦控制的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旧城,叙利亚的戈兰高地共6.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试图以土地换和平。
然而和平迟迟没有到来。
以色列人凭借自己的文化传统、聪明才智、勤俭努力和坚韧性格,在世界上的各个领域,取得巨大的成就。然而,他们也掌握着巨大的话语权。在“哈马斯”被以色列、美国、加拿大、欧盟、约旦、埃及和日本确定为恐怖组织之后,世界上大多数人对巴勒斯坦的想象,更多的就是实施恐怖袭击的自杀式人体炸弹。 
巴勒斯坦民众游行抗议美国偏袒以色列

小说里有一段描写,半个世纪之后,当年因为父亲入狱,一起辍学在工地打工的兄弟在加沙重聚,已是哈马斯成员的弟弟阿巴斯对从美国来的科学家哥哥阿赫玛说:“以色列不需要用自杀式人体炸弹,因为他有坦克和飞机。走投无路的人才会用自杀炸弹当武器。以色列人杀掉我们这边的人,总数加起来,比我们杀掉他们的人多太多了,根本数不清。20世纪40年代开始,他们就想尽办法要把我们从巴勒斯坦整个连根拔除。” 2007年6月,哈马斯(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与法塔赫(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在加沙地带发生冲突,哈马斯夺取了加沙地带控制权。自哈马斯全面控制加沙地带后,以色列便关闭了加沙地带通往外界的关口。以色列的封锁造成加沙地带生活用品极度短缺,民众生活十分艰难。 小说中当哥哥阿赫玛的侄子、弟弟阿巴斯的儿子卡里德意识到因父亲哈马斯成员的身份,自己永远无法通过以色列的封锁,去往其他国家读大学时,愤而自杀。那种回天无力的绝望感让人难以呼吸。
他的遗言是一个录像带,“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了进入天堂,我这样做,是因为以色列人让我别无选择。我这样做,是为了推进巴勒斯坦的事业。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的反抗更上一层楼。我宁可抱着希望而死,也不要过一辈子囚禁的人生。我宁可为了正义的主张奋战到死,也不要被困在世间的地狱里。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以色列不只压迫我们,还说服全世界相信,他们才是受害者。以色列有全世界最强大的军力之一,他们却成功地说服全世界,他们需要保护,以免收到我们的侵害。全世界不仅相信他们的谎言,还出力支持他们。他们禁止我运用智力,所以我一定要运用身躯,我唯一剩下的武器。” 巴勒斯坦人终于借此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小说是虚构的,但是却揭示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作者虽然是一个美籍犹太人,但更是一位研究中东问题的专家,因此能够站在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角度来讲故事,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房龙曾说:所有的不宽容都来自恐惧。作者借用小说里父亲的话,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人会因为恐惧和无知而憎恨别人。要是他们能够了解自己憎恨的对象,把焦点放在共同的利益上,就可以克服仇恨。 《杏仁树的守望》透过一个巴勒斯坦男孩的成长,讲述了一个阿拉伯家庭半个世纪的遭遇,展现了巴以冲突六十年的悲欢离合,揭示了巴勒斯坦难民的集体命运。虽然仇恨在硝烟战火和暴行中滋生,虽然和平的愿景,仍是一道看似无解的难题,但本书仍然试图为巴勒斯坦问题提出解决之道,也通过生动细腻的讲述为普通人上了一堂最好的历史课。


《杏仁树的守望》


作者:【美】米歇尔‧克拉桑迪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年8月戳【阅读原文】直接购买此书

本期排版: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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