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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住问答》-九华山幻住茅蓬宏琳法师回答大经(无量寿经)会集本的疑问(下)

2016-02-24 中国弥陀村



《幻住问答》宏琳法师回答大经(无量寿经)会集本的疑问(下)



愿:此经后来传到台湾,之后又传到海外,您知道其中原委吗?

宏:最早大概是律航法师带到台湾的。律航法师俗名黄胪初,他是将军出家。他做居士时是夏公学生,曾住在夏府亲自听夏公讲过此经。他去台湾把这个本子带去了。后来他依肉身不坏的慈航法师出家。据说律航法师对此经作过一个《纲要》,我没看过。之后这个本子到了李炳南老居士手中,老居士见后很欢喜,为此经做了眉注。这个眉注本他后来送给了净空法师。大概传承情况是这样。律航法师最后预知时至,正念往生,舍利很多。他的弟子广化法师很有名。


愿:广化法师我知道,编着了不少戒杀放生的书。

宏:对,他自述杀业很重,所以努力弘扬这方面的书。他对戒律也有研究,着的《比丘戒本讲义》在出家众中流传很广。


愿:后来在中国大陆弘扬此经的就只有黄念祖老居士了?

宏:是的,黄念老是夏莲老的弟子,梅光羲的外甥,北京邮电大学教授。他的皈依师是虚云老和尚。他曾依止藏传噶举派高僧贡噶活佛学密,又是藏传宁玛派诺那活佛的再传弟子。贡噶活佛是藏传佛教公认的一位大成就者,他对黄念老赞许有加,开许黄念老看一切密宗法本。黄念老还提到过贡噶活佛对夏莲老的评价:有资格当无上密宗金刚阿阇黎的,他平生只见到夏莲居一人。这话在黄老《大经讲座》录音中有。


愿:黄念老是密宗金刚上师,但他专弘净土,极少传密法,是这样吧?

宏:对,后来到国外传过一些,极少。他是宁玛派,和我倒是一个教派的,我知道他有一些不共的密法。例如莲师、马头、金翅鸟合修法,我早年特别想求到。他后半生精力,都用在注解弘传夏老的会集本上。夏老是六五年走的,文革前一年他往生了。黄老在六十年代初,夏老往生前曾写了一本《大经玄义提纲》,得到夏老印可,文革失散了。文革后带病再写《大经解》,历时六年方告圆满。完成后他请当时在美国弘法的净空法师作序,之后《大经解》便在海外流通开,影响深远。这些他在北京法源寺中国佛学院讲会集本的录音中都讲到了,我听过录音,这套录音保存下来很珍贵。他本想再写一部《大经白话解》,方便更多信众学习,可惜没有完成就往生了。他往生瑞相很多很稀有。 


愿:印光大师是否见到了夏莲老的会集本?

宏:没有见到。印光大师是一九四零年圆寂的,那时这个本子还没有最后定稿,中间经历了战乱,到抗战胜利后这个本子才弘传开的。你看此经梅光羲序文写于一九四六年。有人说印光大师看过了,而且反对,还摘录了《文钞》中几封信里的话,说是批评夏老的,这全是子虚乌有。我曾逐篇找到所谓“印祖批评夏老的信”的全文,才知道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我想不管持什么观点,实事求是是做人的基本品格。为达目的而肆意歪曲真相,这不是佛门弟子所为。这种齐东野语,一笑置之吧!


愿:您说得对。引用一封信中的话,没有把上下文交代清楚,也不知对方问什么,很容易让人误会。

宏:说到这里了,我们还得研究一下这部《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中的《经法疑伪篇》,这件事关系重大!在今天,几乎所有反对夏莲老会集本的言论,都是将《印光法师文钞》中几封信里的话摘引出来——主要是给三位居士的信,作为批判会集本的证据。这其中的误会,我们必须要依据事实把它澄清。


愿:是啊,现在网络上好多文章都讲印光大师说的不能会集佛经。大师是净土宗十三祖,大势至菩萨再来的,他老人家的话怎么能不可靠?所以很多人都不读会集本了,不少人还跟着反对夏老会集的《无量寿经》。

宏:印光大师的话肯定可靠,可今天的人是不是真能看懂大师的意思呢?如果把自己的意思强加给大师,那大师也觉得冤枉啊!许多人对印光大师信心特别大,一听说大师反对会集本,他们也就再不接受会集本了,而且认为此事已成定谳,不必讨论,也不必怀疑的,印祖说的嘛! 


愿:对,我认识很多居士就是那么认为的。

宏:凡事要认真研究后,才能下定论,不能预设立场,“因为不对,所以不对”,这不符合逻辑。《文钞》我一直很喜欢读,对此事其实早年我也有怀疑,但我没有感情用事,我是心平气和把关于印光大师在《文钞》中提及会集本的信件通篇反复阅读,仔细思维,才发现例如《法要疑伪篇》等诸多反对会集本的文章引用的印祖评论,其实犯了断章取义的错误,这是心浮气躁,没好好读《文钞》的结果。我这么讲可能很多人听了不服气,会和我争辩,我这也有《文钞》,今天我带你读一读印祖的话,我们绝不回避任何问题,但一定要心平气和。你把《法要》和《文钞》都拿来,在架子上……【问者起身,找到,递上】今天但凡说印光大师反对会集本,主要都援引大师给三位居士写的信,就是《复永嘉某居士书二》中间一段、《复王子立居士书》、《复高邵麟居士书三》末尾一段小字,主要就是这三种。


愿:是的,我看到反对会集本的文章中,主要依据的就是《复永嘉某居士书二》中的话。

宏:对,几乎所有反对者都引用。我们可以看一下《法要》,《疑伪篇》一开篇首先引用了这段文字,前面编者还自行加了标题:《不可会集佛经》,底下是印祖的话:“流通佛法,大非易事。翻译经论者皆非聊尔从事,故译场之中有主译者、译语者、证译者、润文者,岂敢随心自裁,传布佛经?王龙舒《大弥陀经》,自宋朝至明末,人多受持,由云栖以犹有不恰当处,故此后渐就湮没。魏承贯之学识不及龙舒,其自任过于龙舒。因人之迹以施功,故易为力,岂承贯超越龙舒之上耶?莲池尚不流通王本,吾侪何敢流通魏本,以启人妄改佛经之端,及辟佛之流谓佛经皆后人编造,初非真实从佛国译来者。”读到此,你有什么感觉?


愿:印光大师是说了不该流通魏本,也说了不能随心自裁,传布佛经,怕后人效尤,这好像就是在反对会集佛经呀?

宏:你别急,我再念:“然此经此论,若真修上士观之,亦大有益,以但取其益,而不染其弊,若下士观之,则未得其益先受其损,以徒效其改经斥古之愆,不法其直捷专精之行耳。”你听这段又有什么感觉?


愿:好像大师又不是全盘否定,认为对真修行人,也大有益处。

宏:我问问你,大师如果是反对会集的《无量寿经》,那么此处说的“此经此论”,“此经”是指《无量寿经》,那么“此论”又是指什么?


愿:【一时语塞……】

宏:我这回在《文钞》中找到这封信的原文,你看看大师这封信到底在说什么?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这封《复永嘉某居士书二》,大师根本不是在谈该不该会集佛经的事,其用意也不在反对魏源会集本,那是断章取义之后给读者的错觉!这封信以及之后大师又再给这位居士写的三封信,核心都是在讲述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反对《弥陀衷论》!这是大师的本意所在!


愿:不是谈会集?那么《弥陀衷论》是怎样一部著作?

宏:这部论现在单行本可能没有流通了,我找人打印了一份,就是这几页,【案头拿起】,这是清末居士王耕心写的。他父亲叫王梅叔,印光大师多次批评魏本,主要原因其实就出在这父子二人身上。这部论全名叫《佛说摩诃阿弥陀经衷论》,是王耕心撰写的一部阐释净土法门修行的论文。他这部论前面是魏源的会集本经文,后面是他自己的文字。实在说,后面的论义和魏本就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都是他个人的见解。他这个论分六章,第一章里面,说了一件事,我看了才恍悟为什么印祖几次谈到魏本不好,原来这个本子是经过了王耕心之父王梅叔篡改的,他的论上说了:“同治中,先世父梅叔公尝言:魏氏经文,足以冠冕大部诸经,而当校正者,犹有数事,一曰正名……二曰正事……其余文字,亦尚有可议者,因博考众本,手自校雠。”王梅叔把《无量寿经》名改了,叫《摩诃阿弥陀经》,又把文字改了很多。其实这个本子已经在魏公殁后经过周某改了,王梅叔又改,你可以想见这一本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后来世间流通的版本,就是王梅叔的删改本。王耕心这部论充满了错谬和邪见。他说自己得到扬州省一大师真传,已经证得了三昧,认为省一大师是古今第一大善知识,连莲池大师的《疏钞》、蕅益大师的《要解》,他都批评“与经义背驰”,这个傲慢的不得了。王耕心自言“少承家学”,他的邪见根深,恐怕和其父也不无关系。所以其父王梅叔删削的会集本,怎么能流通?这是印祖说魏本“不可依从”的根本原因。魏源学识已经不如龙舒,再经过两个人的“随心自裁”,这个本子不能读了!


愿:如此说来,这封《复永嘉某居士书二》,目的就是反对《衷论》了?

宏:对,就这一个目的!某居士其实叫周孟由,怎么知道呢?在大师给丁福保的信中谈到此事了,一会儿我们还可以去看那封信,《文钞》中和周相关的内容还不少,周氏兄弟二人都学佛:周群铮、周孟由。周孟由给大师写信认为《衷论》很好,印光大师于是连写了四封信,详细陈述了《衷论》的过失。一辟不行,还要再辟、三辟、四辟,这在整部《文钞》中都罕见。大师从多方面指出这篇论的错谬,说魏本不能流通,也是大师为了否定《衷论》多管齐下的一种举措——毕竟《衷论》是把魏本放在前面当作招牌,虽然后面和此经没什么关系。你看看《文钞》,我找到《复永嘉某居士书二》,咱们读读原文……【翻开,找到】:“《弥陀衷论》若经若论,皆有功于净业行人,亦有启后人妄作排古之端,其过殊非浅浅!当取其闭关专修之法。其所谓自匡庐创建莲宗以来,无一识经义者,其亲证三昧,唯一省一大师,皆其偏见局论,最为轻藐古德,开我慢之道,邀来哲共游,岂非谤法谤僧?而其所以作此说者,实欲露出自己乃亲得圣师真传,实为净宗第一功臣而已。至于指斥紫阁、云栖、蕅益等,适彰其少见少闻,不达如来权实法门,欲以己之一机为准。”


愿:云栖是莲池大师,紫阁是谁?

宏:紫阁指的是唐代飞锡大师,写《念佛三昧宝王论》的大德。【继续念】:

“如古德谓得鸟者网之一目,不可以一目为网;治国者功在一人,不可以一人为国。王耕心决欲以一目为网,一人为国,发而为论,颇自矜张,犹是少年时空腹高心,不可一世之狂态,谓己掩关二期,亦有所证,断难取信!何以言之?证三昧人,非不开议论之辩口,但心平气和,唯理是尚。若彼所论,多皆矜己斥人,乃坚白同异辩士之言,非契理契机决定之论也。纵然有功,吾不敢向人赞叹,令其受持流通也。”下面就是:“流通佛法,大非易事……”这一段,说魏承贯不及王龙舒这一段。上下文一连起来,你就晓得大师是在批驳《衷论》的,下面还有一小段,大师赞叹被王耕心批评的《弥陀要解》是古来《弥陀经》第一注解,而王耕心却大胆妄评,这是“以荧光而较日,多见其不知量也。惜哉王生,何苦如此?”再有一句话,此信就结束了。这封信本来就不是谈会集佛经的事,后面三封信,大师又连续批驳《衷论》,魏本呀,会集呀,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再提了——大师用意原本不在此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看不懂的舍本逐末,死在句下,这样的人太多了,有时你和他解释他还硬不认账,这个也没办法。


愿:原来大师提及魏本是为了更有力的驳倒赞成《衷论》的周孟由。

宏:我还是那句话,学祖师的东西要学圆学透,学一部《文钞》,要真正认识印光大师,这部书起码读上三十遍。大师说话的风格是什么?语言习惯如何?他的用心在哪里?这得需要静下心慢慢研究、体会。如果大师真正反对一部著作,认为它会贻误众生,大师会怎么说?你熟读这部《文钞》就会知道。拿《衷论》来说吧,大师在给丁福保的信中是这么讲的【翻到,念】:“王耕心《弥陀衷论》不识如来权实法门,不识众生根机差别,凡有与己不合者,皆指之为误,抹杀千五百年善知识,独推一省一大师,以显己之由圣师传得佛真宗,虽曰弘法,实伏坏乱佛法,疑误众人之深弊,其书断断不可流通!”这是大师的批驳之语。下面大师也说了他向周孟由驳斥《衷论》的前后经过,我们读了就更明白大师《复永嘉某居士书》的本来义旨是什么。大师说:“周孟由曾向光赞其痛切,光略说其弊,彼犹不死心,遂寄其书来,光宿造失目之业,今敢仍蹈此辙,遂极陈其弊,彼犹未能尽信,将光之书寄徐蔚如,蔚如谓光所批判具有特识,因将杨仁山驳语见寄,孟由将彼此说一并见示,故知印光实非臆说,而仁山先生驳语,多在文言,印光驳语,多在大体及心病耳。流通佛法,大非易事,须求契理契机,断断不可师心自立,矜奇炫异,以取悦一时新学知见而已。”你看了这段就全明白了吧?周孟由读了《衷论》向印光大师赞扬这部论“痛切”,大师回信批驳,也就是上面讲的“略说其弊”——《复永嘉某居士书二》的内容。周并未完全接受,大师又再修书“极陈其弊”。周收到信后把大师驳语寄给徐蔚如居士,徐则赞同大师的批驳,因此将杨仁山老居士对《衷论》的批评寄给周,周又转寄给印光大师,就是这么一段因缘,和会集本呀,能不能会集佛经呀,没有丝毫关系。


愿:杨仁山居士不是倡印魏默深的本子吗?他也反对《衷论》?

宏:是的,所以更说明《衷论》的问题在王耕心,和会集本没什么关系。印光大师说杨仁老对《衷论》的批评主要是针对其内容中佛学概念上的错误和混乱——这部分你可以去查阅《杨仁山居士文集》,有这篇文字;大师对《衷论》的批评是直指王耕心个人的邪见。大师一片苦心,要体会啊!


愿:这部论应该没有流通开吧?

宏:日本人修《续藏经》收进去了,《续藏经》专收录六朝唐宋以来未入藏的佛书,数量很大,可见地上把关就太不严格了。日本人把藏经当成文献丛书编,不像中国古德修藏时那么严谨,因此这部论也就保存下来了。


愿:那可能还会误导后人。

宏:很有可能。印光大师虽然多次大力批驳,可是今天一部分自命为“大师追随者”的大德,都将矛头指向会集本,谁也不提《衷论》及王耕心,现今像王耕心这样的人,我们佛门不少啊!王耕心“抹杀千五百年善知识”,莲池、蕅益都不放在眼里。像今天台湾的萧平实不就如此吗?批判古今所有高僧大德,这种邪师今天大有人在呀!印光大师说王耕心“入道之要,未能十分明了,便任意操笔,肆开大口,抹煞一切,虽有弘法之心,实任坏法之咎,此皆由不亲近明眼知识,及反心自问二病所致”,如果认真学习大师批驳《衷论》及王的内容,能对今日的学佛人有很大的警示和借鉴。患上“王生心病”的人,或许有一部分可以回头,这个利益就很大。可惜现在没有什么人对大师批驳《衷论》的文字和深义去宣扬发挥,很是遗憾,今天的四众弟子都不知此事,会集本的事却沸沸扬扬,穷追猛打的,这是不是也可以认定为“王生心病”的一种症状呢?


愿:是啊,我自己连《弥陀衷论》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印光大师在严厉批驳此论。

宏:不但是《衷论》,凡是大师认为对众生有害的,大师一定不惜笔墨,痛陈其弊。你读《文钞》像《自知录》这本邪书,《文钞》中批判了多少次,大师连“烧之功德无量无边”这种话都说了。像《念佛四大要诀》、《慧命经》这类有问题的东西,大师都明白指出,毫不客气。绝对不可能用小字在信尾标注一下就完了,你通读、熟读《文钞》,才能了解印祖。


愿:您说用小字注出,是指《复高邵麟居士书》后面提到魏本的事吧?

宏:《文钞》中有四封给高邵麟的信,都是大师为其开示修行的,第三封末后有一行自注小字:“《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亦名《十六观经》,此名净土三经。加《普贤行愿品》名净土四经。仿单中有净土四经一本,其《无量寿经》系魏承贯削删,又依余经增益,理虽有益,事实大错,不可依从。”这是大师在信末用小字加的注,不过在《文钞》中是小字,到了《法要》中就变成了大字。而且大师是在说魏本不可依从,我们说了,魏本经过了好几次削删增益,问题极多,大师不让高读魏本,这是决定正确的。但大师此处并非在谈会集佛经的事。大师原话:“理虽有益,事实大错”,在《法要》中被改成“会集佛经事实大错”,并用为这段文字的标题。


愿:给高的四封信,内容是否涉及会集佛经的事?

宏:完全没有。大师真正提及《无量寿经》五种译本及王、魏两种会集本,是在《复王子立居士书》中。【翻到】大师给王子立写了三封信,王子立认为《无量寿经》译本多,应该到海外去找梵文原本,让当时的梵文专家学者重译,大师训斥他“不可妄说过分大话”,说“你要据梵本,梵本不是铁铸的,须有能分别梵本文义或的确、或传久讹谬之智眼方可译经,然非一人所能”,大师说你找到梵本也不行,“梵本不是铁铸的”。我们提过了,古德译经,梵本差别很大,《无量寿经》就是如此。像《无量寿经》诸译本之间的巨大差异,恐怕不是梵本抄错遗漏那么简单,而是世尊在世多次宣讲的缘故。既是梵本有多种,你把梵本找到,也解决不了《无量寿经》诸译参差的问题。而且古时译经大德有学还有证,具有大师说的“智眼”,大师反问今天哪有这种人才?大师说王子立把翻译经典“完全认做外国人译话”,认为“只要识得外国文,就好做译人”,这种见识太浅薄了。大师严厉批评他“这种妄话,切勿再说”,第一封信就是说这些。之后王子立又问关于《无量寿经》五种译本的具体情况,大师二次写信详细介绍。文中大师提到:“又有赵宋王龙舒居士,会前二译及第三译,并第五赵宋译四部,取要录之,名《大阿弥陀经》,当时大兴,后因莲池大师指其有不依经文之失,从此便无人受持,大藏内有此经,各流通处均不流通,有谓另有一种者,即此经也。”这段文是介绍王龙舒会集本,因为王子立问话中提到了他听说五译之外另有一种《无量寿经》,不知何指,大师答之:“有谓另有一种者,即此经也”,这完全是回答王子立的问题,并不是大师自己主动提出对该不该会集佛经进行什么讨论。这封信中连大师本人对王本的评论都没有。王子立接信后再问大师信中提及莲池大师指出王本有“不依经文之失”,这具体指什么,并问魏本较王本如何。大师收信后,一一作答。大师指出“王龙舒死执三辈即九品,此是其错误根本”,这部分我们前面也已经谈过了。最后大师说:“惜王氏不按本经文义,而据《观经》,硬诬蔑善人为恶人,竟以恶人为判断。王氏尚有此失,后人可妄充通家乎?既有《无量寿经》,何无事生事?王氏之误,莲池大师指出,尚未说其何以如此,今为说其所以,由死执三辈即九品也。书此一以见会集之难,一以杜后人之妄。魏默深,更不必言矣,胆大心粗,不足为训。”这就是大师真正批评王、魏两本的话,整部《文钞》真正批评王、魏两本的其实就这一段。“既有《无量寿经》,何无事生事”这句话也是出自于此,很多人没看明白,把这句话误解成大师反对会集佛经。


愿:这一段大师说王龙舒的根本错误是死执三辈即九品,这违背了经义,并没说王的根本错误是会集佛经。

宏:是的,大师说书此可以看出“会集之难”,可并没说“会集之误”、“会集不可”、“会集有罪”,没说。整部《文钞》三编中没有一句“不可会集”这几个字。纵然大师批评了王、魏两本,可说话也十分有分寸。设若大师真正反对某一部著作,在《文钞》中的口气绝不是如此。《复王子立居士书》三通,全是因问作答的文字,篇幅不长,印祖生前也没有刊行过,这是第三编的内容,不是印祖本人审定的。如果王子立不举重译佛经之议,连后面两封信都不会有,要静下心来仔细理解文意呀!


愿:《文钞》中还有其它提及会集本的地方吗?

宏:再也没有了,就这三种。


愿:【再打开《法要》递上】您看,《疑伪篇》里面还提到一处《复胡宅梵居士书三》中一段话。

宏:你是说标题是《不可篡改经题》那一小段吗?那是《法要》编者看错了!你看原文:“既欲利人,当依经文,《无量寿经》何可作《大阿弥陀经》?大藏中原有吴译之《阿弥陀经》,又有宋王龙舒所校之《大阿弥陀经》,若作《大阿弥陀经》,则令人不知究为何经。名字万不可改,改则久迷其原。居士《序》中稍有不圆满处,僭为改篡。”印光大师说胡宅梵在给他人著作写的序言中把《无量寿经》称为《大阿弥陀经》,大师说不能这么称,因为藏中有同名的或名字相近的经,如此就分不清你说的是哪一部了。这是指出胡宅梵的不当之笔,上下文意思很清楚,都不必去查原文。我还是查了一下原文,胡是给一部佛经白话解作序。《法要》编者误认为印光大师是批评王龙舒把《无量寿经》改成《大阿弥陀经》,这是把文字看错了,本来粗通文理都不会搞错的,编者反对会集本的心过于急切,没有认真研究。


愿:确实搞错了。

宏:《法要》中还有一处也弄错了,《疑伪篇》中引用《复康寄遥居士书四》一句话:“《往生咒》句,龙舒依藏作句,前人谓藏本离破,其句固不可依,当照流通本念为是耳。”这一段是说《龙舒净土文》中所录的《往生咒》,是用的大藏经中的版本,不好念,大师说还是依流通本比较好——其实字都一样,断句不同。现在印的《净土文》都依大师说的改了。这一段和会集本更没关系,连对王龙舒的批评都算不上,《法要》编者又以为印光大师在说王龙舒的会集本有问题,看都不多看就摘录下来,请问《无量寿经》里哪有往生咒啊?《法要》编者真的太急躁了,未能如印祖所讲“心平气和,唯理是尚”,而是“任意操笔,肆开大口”,这是轻率不负责的,此中因果责任是很严重的,怕是其没有想过的。


愿:原来这种很多大寺院都在流通的书,也有如此多的不实之处。

宏:印赠者也是有因果的,印书、赠书,自己要先审查!里面有谬误,印者送者也有过失!通过读这几封信,我们看到,若大一部《文钞》,只有那么几处提到会集本。现在有人大肆渲染,说“印祖生前竭力反对会集本,反对会集是印祖生前一项伟业”,这岂不是笑谈。明明是他自己反对,却要假印祖之口。印祖在《拣魔辨异录》的重刻序中一开篇第一句就是:“学道之人,居心立行,必须质直中正,不可有丝毫偏私委曲之相。”某些人说会集佛经“历代祖师皆不许可”、“古德今师不许会集”、“印祖生前竭力反对”,这些观点分明出于己意,硬要冠以祖师之名,这是不是违背了印祖“质直中正”的教诲?


愿:确实,反对会集本的声音,言语措辞一般都比较激烈,很多是针对人的,一来就是“邪说”、“魔说”,听了叫人不太舒服。而佛门中的前辈长老们没有一两位出来说的,中青年的法师、居士比较多,看他们的言论,我想到一句古语“少年轻狂”。

宏:你是否留意到,反对会集本《无量寿经》者所引用的印祖之语,无一例外是出自给某某居士的书信。古德接引众生,无非应病与药,黄叶止啼,见此人如此说,见彼人又如此说,这十分平常。印光大师常在书信中对居士说“不可出家”,可遇到有缘之士,不但听许其出家,还帮其择定剃度师,这本《法要》中就收录了一篇后来去了台湾的慧三法师的文章——《印光大师许我出家》。你若认定大师不许天下人出家,大师岂不成了断绝僧种之罪人?祖师应机说法,众生随类得解,倘会集本有如是大害,贻误苍生,须剿灭殆尽,大师何不单着一论,曰《会集佛经大错论》,流通于世,岂不是功效显著?也不必辛苦《法要》的编者必于一封封信中拣索只言词组。大师平生并未单独着一文一论谈及于此。祖师说的话,听的人会不会听,这个很重要!比如莲池大师批评过龙舒,那么玄奘大师也曾批评过鸠摩罗什大师译经不依梵本,如此说罗什大师所译的经就都弃之不用了吗?南宋时临济宗祖师大慧宗杲贬曹洞宗禅法为“默照邪禅”,曹洞宗就该绝传吗?天台宗历史上有“山家山外”之争;藏传佛教格鲁派和我们宁玛派也有很多辩论,从文字上看去几乎水火不容——其实各派大德高僧们都彼此尊重,教法都传承不断,祖师的话有密意呀!


愿:您说的对,祖师的话要能听出话外之音。会集佛经,其实印光大师认为最有可能造成的流弊是启后人妄改经文以及谤佛的人称佛经是伪造的。

宏:我们今天说这么多,是针对现在有关会集佛经一事中的误会进行解析,我们并不是在提倡和鼓励后人都去会集佛经。会集经典有很多前提,不是轻易去做的。契机契理的会集,并非是印光大师说的“随心自裁”、“妄改佛经”。如果会集是“妄改”,那么从支谦居士、支愍度法师,到慧严、慧观、僧就等法师都是“妄改佛经”了?为会集本《大涅盘经》做注疏的天台祖师们也都是“妄改佛经”的支持者了?倡印魏源会集本的杨仁山居士、开讲过夏莲老会集本的慈舟法师,传播会集本的律航法师等也都是“罪人”了?连印光大师本人也两次给会集本《药师经》作序,那么印祖也是推崇“妄改佛经”了?印祖说《药师经》中加上去的段落“契理契机”,他老人家这种赞叹是不是也有启后人去“改经”之嫌?如果会集本是“妄改”的佛经,那么应该先把南本《大涅盘经》、《添品法华》、《合部金光明经》、流通本《药师经》统统扫除干净,不要在佛门中保留才对,为什么单单对《无量寿经》发难?印祖在会集本《药师经》序中说“合之则称悦佛心,离之则有阙化导”、“前人此举可谓契理契机”。如果按《法要疑伪篇》中的标题《会集佛经事实大错》,那么印祖此话也成“大错”了。“妄改”一事,今天确实真有:我遇见过某居士发心印《法华》,这本是好事,可他自认为经文中有的话错了,要根据他的想法改动之后再印,他对,谁劝也不听,我劝他不要如此他便发火了——这真是可怕,此经印出来多少人跟着错念,因果不爽,这个罪太大了!这种妄改,末法时代真有,以后再出现也不足为奇,就是这个时代,没办法。如果今后真有人以凡夫知见,妄改佛经,说是前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那他造地狱业!可是谁管得了他?我没犯法,我怎么改你管不着。现代社会,平等自由嘛。


愿:其实夏老的会集本,前面已经老老实实标明这是五译的会集,承认不是梵文原译,如果谁实在不接受,也可以不去念,五种原译就收在藏中,也不是说有了会集本,就废弃了原译。这和编造佛经根本是两回事!

宏:合经一事,本来自古就有,其过程极为严谨并且公诸于世。夏莲老这一本经过了教内大善知识的印证,不是“妄改”,不是“编造”。话又说回来,今天的佛经,在现代搞学术的专家眼里,都是假的。《华严》、《法华》、《楞严》这样甚深的经典,还有不少学者说是后人编造的。不是有个学者吕秋逸,写了《楞严百伪》吗?他认定《楞严经》、《大乘起信论》都是中国古人编造的。我记得《楞严百伪》一开头说:“《仁王》伪也、《梵网》伪也、《起信》伪也、《圆觉》伪也、《占察》伪也……”你看还有什么是真的?现代人都迷信科学,相信考据,本身就无理可讲了。用不着会集本出世,现代头脑的学者及其信徒们,也不相信佛经的真实性。会集的经典,根本目的就是给具信的四众弟子修持诵读,依之奉行的,不是送与学者专家们搞学术研究的。


愿:我倒是看到一些法师、居士拿出学术考证的精神来,对照五个译本,逐字逐句去研究批判夏老的会集本,说这一句不妥,那个词不对,可真是下功夫了。

宏:这种文章我也看过,我觉得某些大德如果时间很充裕,应该逐字逐句推敲一下那些谤佛疑古的学者们的著作,这样似乎还有点意义。这些大德的批判,也不知道他们是先发现了所谓的“问题”,于是反对会集,还是因为自己反对会集,才去寻找这些“问题”。这类文字我现在根本不去看它,我建议你回去也劝大家不要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要逐字逐句批判,先用不着批判夏莲老,先批判鸠摩罗什大师吧。如果你逐字逐句对照罗什大师和玄奘大师两个人同一部经的译本,按那些大德们的标准和逻辑,罗什大师的本子都不要看了。我就简单举一个例子:玄奘大师译的《金刚经》中一句话:“乃至如来应正等觉,能以最胜摄受,摄受诸菩萨摩诃萨”;义净大师译本为:“如来应正等觉,能以最胜利益,益诸菩萨”;罗什大师就一句:“如来善护念诸菩萨”,究竟哪一译最恰当呢?罗什大师译经,常本着依义不依语的原则,在不违经义的情况下,对文句进行加工提炼,使之简洁流畅,深契东土众生根机,《弥陀经》中十方佛赞叹,罗什大师删成六方佛,但其译本却依然流通极广,罗什大师示寂后荼毗,舌根不坏。所以经典传译,最重要的是上契如来之意,下契众生之机。南本《大涅盘经》改了好多原经的话,可是后来天台祖师就注释这一本,他们具眼呐!《西方确指》中的觉明妙行菩萨,是在乩坛中开示净土法门的。宝华山寂光律师听到开示中一偈,就马上向西方顶礼。印光大师最反对扶乩,但也认可觉明妙行菩萨不是假的。祖师们听的懂,今天人听不懂。如果没有祖师印证,你现在拿觉明妙行菩萨的偈颂给反对夏莲公会集本的大德们看,说是乩坛中来的,恐怕他们又是“护教之心”高涨,要大张其口作“狮子吼”了。 


愿:历史上,其实很多祖师或经论,在教内当时也得不到认同,但后来却证明利益了无量众生,这种公案也不少吧?

宏:是的,法华会上,还有五千人不接受而退席呢,那是佛说法呀!龙树菩萨出世,广演大乘,着龙树六论等大乘论典,许多小乘比丘说这些是魔说;达摩祖师来东土传佛心印,还有教下的三藏法师毒害他;道生法师讲《涅盘经》,当时教内反对,说他胡讲,赶他走,他没办法给石头讲经去了,“生公说法,顽石点头”就这么来的。后来经文不全之处传译过来,大家才知道他了不起;六祖大师一生都遭人诽谤,圆寂之后也有很多人抵制他的教法。襄阳大会上他的弟子菏泽神会禅师,因为宣扬南宗差点丢了性命,化妆成商人逃出来的,可六祖的顿教法门,终于一花五叶,祖道流芳;百丈怀海禅师制定丛林清规,出家人要耕种劳作,自给自足,很多律宗大德说他是魔,因为戒律上明文规定比丘耕田是邪命,但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家风,最终是流传千载;藏传佛教我们宁玛派的祖师麦彭仁波切,生前也有很多格鲁派寺院反对他,说他的著作是邪说,到现今他是藏地各教派公认的大成就者,几乎所有宁玛派弟子都受其法乳的浸润;印光大师今天是莲宗十三祖,四众弟子都仰慕至极,可在世时也被不少“教内革新派”称为“第一魔王”呀!夏莲老会集的《无量寿经》,很多人一见就生欢喜,有赞叹是“古今第一善本”的,有嘱咐“快印”的,有开讲作科判的,有发愿终生持诵的。像已故的上海郑颂英老居士,见到该本后写文章说夏莲老的会集是“功德巍巍”。又比如现在著名佛教学者陈兵教授,在《忆访黄念老》一文中说,他看到《大经解》,“拜读之下,深受启益,赞为近代经疏中一流之作”……可有些大德则不然,一见到夏莲老的会集本就怒不可遏,真是“恨不灭除如瓦碎”,说“夏氏以一介凡夫,造作赝品”,这是胡编乱造,毁佛灭法……等等如何,这也没法子。佛在《楞伽经》上说:“外境悉非有,心变种种相”,无着菩萨《摄大乘论》上说:“鬼、旁生、人、天,各随其所应,等事心异故,许义非真实”。众生业力不同,所见境也不同,善星比丘给佛当了十二年侍者,也没看出佛有什么功德,最后谤佛堕地狱;世尊成道,大菩萨们见到佛陀是坐在无比庄严的金刚座上,一般凡夫,二乘,只是见到佛在一堆草上打坐而已。世间上也一样,臧仓毁孟子,阳货轻仲尼,他们看不到圣人有什么了不起。有些事我们没法去强辩,要求对方接受。我再讲一件事:虚云老和尚五十年代到了北京,驻锡广化寺,曾和夏莲居老居士有一会,虚老十分欢喜,说:“想不到在北方能遇到如是大善知识!”虚老这么讲的其中的道理,我不想再多说了,一些事情时间会作出最公正的抉择,你慢慢体会吧。


愿:那些对夏公会集本口诛笔伐者,他们也自认为在护持正法呀?

宏:《无量寿经》会集本,自南宋王龙舒居士始,当时四众皆欢喜受持,流传到明末方有莲池大师批评一句“抄前着后”,这才渐受冷落。数百年间并没有见到如今人反对夏本这种声势浩大的讨伐,彼时教内莫非没有一位明眼善知识,竟无人出头对王本提出异议?合经一事从三国支谦居士开始,至晋、至南北朝、至隋皆有,所会集的佛经,有多部还在藏中,这千余年间佛门中难道没有一个人有护教之心,出来反对佛经会集,一定要等到今日的“护法菩萨”们出世,“挽狂澜于既倒,做中流之砥柱”,对“伪经”、“邪法”进行讨伐。借用印祖一句话,可能有点不客气,就是“欲做千古第一高人”,以“护教”为旗号,“以显己之博学,而能甄别真伪也”。这种“护教”最终达到的效果,是令无数众生对圆满的《无量寿经》版本丧失信心,对弘扬此经的大德高僧丧失信心。《无量寿经》已尘封大藏千年,再尘封到教法灭尽,方称彼心。


愿:听了师父详细讲解,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误会!如果不是师父把前前后后的因缘逐一阐明,像我这样入佛门时间还不长的人哪里知道!现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说法在佛门内流传很多,遇不到明眼善知识指点,真会走错路!幸亏师父谙熟佛教历史典故,澄清了事实。不然自己道听途说,可能会造下重罪。师父,其实我读了这本《法要》,看了编此书的法师写的《刊后语》,觉得他初发心也是好的,很有道心的,可能也是对会集佛经的事了解不深入,听到一些诽谤、误传就跟着附和,并非恶意谤法。我看此书前面很多内容选取还是不错的。对您今天谈的,可能他以前也从没听过啊!

宏:我说话可能有些地方不中听,但我没有和谁争辩或攻击哪个人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我也很想见到编这部书的法师,当面把其中的误会解释给他听。如果这位上座能了解真相,对他编的书进行修订,那就善莫大焉了!假如他再能撰文把我的讲述告之佛门四众,可能反对夏莲老会集本的声音,就会大大减少了。


愿:心中的疑团一解开,如释重负,轻松了好多!今天我对会集佛经一事的来龙去脉,有了大概的了解。会集佛经,肇始自三国时支谦居士,从晋至隋,有多种会集本佛经出现。《无量寿经》的会集本是随着净土法门的兴盛而应现世间的。由南宋王龙舒居士首先会集,至明末莲池大师指出了王本的不足,继而有晚清的魏默深会集,以救王之失;印光大师对魏本又提出批评,民国再出夏莲居老居士会集本,终臻圆满。环环相扣,如同佛菩萨安排好的一样,其中的玄机,我现在有了少分的体悟。今天受益太大了!我回去一定把师父的开示,尽量转述给更多的同修,希望他们都能消除疑虑,坚定信心。我现在相信,夏莲老的会集本《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一定会引领无量无边的末法众生出离浊世,莲花化生!

宏:夏莲公有一个偈子:

此是净宗第一经,详该圆顿括三乘。若非夙植福兼慧,虽欲暂闻亦不能。

莲公开启的这个甚深的意伏藏,是留给末法众生的无价珍宝,望你一门深入,认真修习!


愿:谢谢师父开示,我记下了。其实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疑问,希望您能匡谬正讹,可时间不早了,我改日再问吧,打扰您修行了!

宏:开示谈不到,我所知甚少,不敢妄充通家。今天晚了,你就住到南边仁泽师茅蓬里,有问题明天再问吧。


愿:好的,阿弥陀佛!

宏: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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