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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什么时候试射导弹?这要看他们怎么用英语骂人——

2017-12-19 小仙女 奇趣潭


小仙女友情提示:


在阅读文章的过程中,如果你发现有过多从未见过的英语单词,请不要担心,文中配有贴心翻译,让我们带着一颗吃瓜群众的心一起来欣赏花式英语骂人。


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近日报道了这样一项研究:想要推断朝鲜下次试射导弹的时间吗?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庞大的骂人词库吧!



在首尔生活的美国学者梅森·里奇花了几千个小时分析上世纪后半叶出现的这种生动语言,有了不少新奇的发现。


▲美国学者梅森·里奇(美国《华尔街日报》)


鲜有人研究的冷门学科


前不久,针对“精神变态者临终前歇斯底里的尖叫”(“the desperate shrill cry of a psychopath on his deathbed”)和“丑恶的国家恐怖主义和人权冻土带的主谋”(“the kingpin of hideous state-sponsored terrorism and human-rights tundra.”)等表述的出现频率,梅森·里奇发表了一份学术研究结果。


里奇回忆说,在某次会议上,他在作报告的过程中被台下观众咯咯的偷笑声打断。他说:“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研究这些。”



当军事专家对朝鲜的核计划与导弹计划进行分析时,一小群学者正致力于研究平壤“武器库”中的一个鲜少被研究的部分,即丰富多彩的骂人语言


为了更好地理解金正恩对敌人花样百出的谩骂,学者们动用了负二项回归和杰卡德系数等功能强大的数学工具。


他们希望能够在“历史垃圾堆里的弱智”(“imbeciles in the dumping ground of history”)“热衷侵略和屠杀的妖魔”(“ogres keen on aggression and mass killing” )“老糊涂”(“dotard”)等辱骂中找到一些可预测的模式。


▲特朗普与金正恩打“嘴仗”。(美国政治漫画网)


这个非常冷门的学术领域在全世界只有少数几位投身者。然而,平壤的辱骂奚落是否能够揭示其意图,这些人的看法并不一致。


用“大数据”进行海量分析


梅森·里奇用了三年时间阅读并分析了朝中社从1997年到2006年发表的约4.2万篇英语文章。


其中有一些令人难忘的说法:例如朝鲜把小布什叫做“牛仔小丑”(“cowboy buffoon”),把日本官员叫做一帮“精神错乱的癫痫恶棍”(“epileptic mentally deranged wretches”),把韩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朴槿惠叫做“恶毒撩弄裙角的……对抗狂”。( “confrontation maniac…venomously swishing her skirt”)


▲朝鲜方面还曾把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比作“热带丛林里的猴子”。(CNN)


在韩国外国语大学当教授的梅森·里奇说,在现代历史上,除了朝鲜,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这样“坚持不懈、一以贯之地使用这样挑衅性的”具有创造力的表达方式。里奇拥有政治哲学和国际安全的博士学位。


他说:“这些措辞不是反复使用的模板,而是用心炮制出来的。”


研究这个问题的人还有蒂莫西·里奇,他是西肯塔基大学的政治学教授,蒂莫西·里奇对朝鲜6000多篇宣传文章进行了分析,以图“揭示这些资料中肉眼看不到的一些模式”。


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的“大数据”分析师弗兰克·道林用好多年时间收集朝鲜众多媒体网站的内容,建立了一个可以检索平壤宣传内容的在线档案库。


▲朝鲜人民在平壤街头阅读报纸。(法新社)


宾夕法尼亚州伊利默西赫斯特大学的学者迈克尔·拉姆布劳认为,通过分析朝鲜这些骂人词汇可以推断平壤的军事举动。他说,他开发了一款软件,通过机器学习根据朝鲜发出的威胁来推断朝鲜进行核试验的几率,准确率为73.2%。他还开发出一款筛查软件,可以识别朝鲜的哪些措辞不具伤害性——即不造成真正的军事攻击,准确率为96.7%。


拉姆布劳在前不久发布的文章中得出结论:“就像投手在扔出快速球前会无意识地向后缩一样,平壤在发动军事打击前可能也会无意中展现出一定的模式。”


朝鲜或许并未精心算计


柏林的研究生梅尔廷·魏泽尔认为,朝中社没有到这般精心算计的地步。他用几年时间逐步建立了一个朝鲜文章数据库,他推测,平壤的宣传人员实际上非常没有组织性,他们的一些特色词汇其实是语言不地道的产物。


有些人亲身经历了朝鲜的宣传文章炮制过程,这些人往往赞成魏泽尔的猜测。英国社会工作者安德鲁·霍洛韦上世纪80年代末曾在平壤工作一年时间,负责编辑朝鲜的英文宣传文章,他对朝鲜宣传内容的评价是:



英国人迈克尔·哈罗德与霍洛韦前后差不多时间在朝鲜国营媒体中工作,他记述了朝鲜宣传资料出炉的独特过程,看上去朝鲜人更重视标点符号的使用,而不是用来表达那些浮夸意思的字眼。


▲英国人迈克尔·哈罗德在朝鲜。(澳大利亚SBS新闻)


55岁的哈罗德说:“我会坐下来,为了一个逗号的位置讨论上半小时——他们太重视细节了。”


梅森·里奇的研究从2010年开始,他说,在那之前,对于朝鲜政权使用这么多挑衅性措辞的原因没有任何实证研究。


今年,他在美国陆军军事学院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他的研究结果,然后与法国里尔的计算机语言学家纳塔利娅·格拉巴尔展开合作。格拉巴尔小时候在乌克兰生活,是在苏联宣传的浸淫中长大。


梅森·里奇和格拉巴尔两人在计算机分析中,首先用算法根据主题把朝鲜的新闻文章分类——有些是关于泡菜制作的,有些是核屠杀的。


▲朝中社在一篇英文声明中声称:“朝鲜掌握正义的氢弹,是主权国家的合法权利。”(CNN)


然后,使用“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查找朝鲜炮制的海量文本的差异之处——他们的研究项目中一共有105788篇文章。


经过多年对朝鲜语言炮弹的研究,梅森·里奇发现了一些模式。


他说:“根据他们在一个词前面放置了多少形容词和副词,能够大致了解他们的愤怒程度。”



朝鲜的一些尖刻措辞似乎达到目的了。朝鲜称呼特朗普“老疯子” (“old lunatic”)后,特朗普上月在推特上发文说:“金正恩凭什么侮辱我,说我‘老’,我从来都没说他‘又矮又胖’?”从那之后,朝中社至少在9篇文章中提到特朗普时用“老疯子”来称呼。


▲特朗普的回应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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