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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2017 | 年度阅读人物

2017-12-22 何建明 等 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何建明

新时代荣耀着我们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何建明


从事创作40年,没有比2017年更让我深切体会到时代对一个作家的重要影响,以及与我们职业的紧密相关。2017年是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年,十九大的召开,吹响了中国走向强盛的新时代号角。


作为一名作家,我感到特别欣慰的是,长篇报告文学《那山,那水》的发表与出版。这部书是在十九大召开半年前动笔的,我曾5次到安吉余村及浙江其他地方进行较长时间的深入调查与采访,作品发表和出版时间是在十九大之前。该书讲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个重要内容,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重要思想的诞生与形成过程,以及浙江安吉余村在这一思想引领下,10多年来发生的巨变史实。在出版后短短两个月中,发行量突破20万册。


《那山,那水》的成功实践,让我再一次明晰一个作家与一个时代的紧密关系。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文学必须紧追时代的脚步前行,文学应当毫不怀疑地成为时代的先声,这样才能完成文学真正的时代使命。


在十九大召开前后,我同时完成了一部作品,讲述的是贵州遵义市播州区一名山区老共产党人用36年时间带领乡亲们在大山上修建水渠的故事,他就是老支书黄大发,该作品即将出版。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中,我还完成了另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死亡征战》,记录的是在非洲人民面临埃博拉瘟疫袭击时,我国派出了医疗队援助非洲的生死之战,彰显了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这是另一种讲述中国新时代形象的作品,目前该作品已进入影视创作阶段,相信会产生更大的影响力。(何建明)



李敬泽

这一年应是不曾白过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敬泽


又是一年。忙忙碌碌,头绪纷繁,撸起袖子加油干,总结能写1万字。今日只说两件事,读书和写书。


读书是读书人的本分,也是改不掉的习惯。岁末盘点,这一年书也认真读了几本,比如卢卡奇的《小说理论》、布鲁姆的《史诗》、科萨塔尔的《南方高速》,这算是专业书,与文学有关。还有就是杂书,八竿子打不着但偏有兴趣的,比如黄朋的《吴门具眼》,研究吴门画派的,福山的《国家构建——21世纪的国家治理与世界秩序》,还有《秦汉帝国》《中国考古学》。


当然,也读了很多中国文学的新作,这种读就要算在工作账上了。年内主持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的评奖,把4年来的儿童文学佳作读了一遍。其他或深或浅或多或少读过翻过的书难以计数,现在印象深的,大概是:李宏伟的长篇小说《国王与抒情诗》、冯良写彝族大凉山的长篇小说《西南边》,散文也有好的,比如李修文的《山河袈裟》、周晓枫的《有如候鸟》等等。


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就是养成了手机阅读的习惯。几个微信公众号,比如“保马”“民族史”“学衡”“上海书评”“历史研习社”“青年史学家”等,车上飞机上随手读,比从前多读了不少论文——如果没有手机阅读,本来也不会四面八方地找刊物来读。有人总担心阅读的碎片化,好像看手机天就会塌人就会垮,至少对我来说,捧一本书或捧一个手机,依然是读我之想读。


说起论文,这一年读了不少,因为主编了《中国现代文学丛刊》,每月一期,每期也有十几万字的论文要读,一部分是读了受罪,还有一部分,一边读一边暗自叫好。收支相抵,也不算白忙一场。


2017年,我自己出了两本新书:《青鸟故事集》和《咏而归》,前者写的是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种种故事,有一部分是十几年前写的,当时可能是别调寡合,应者寥寥。现在,时移世易,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发生巨变,连带着这本书也受到了出人意料的关注。另一本《咏而归》是谈经典、谈传统,文人趣味、文人见识,随随便便谈天说地,也搭上了传统文化的热潮。斯书也而斯时也,信哉。


出书是结清存货。同时还要再写新的。这一年,分别在《十月》和《当代》开了两个专栏,焦头烂额、艰难困苦,总算写了下来,于是明年应该也会有两本新书,一本是《会饮记》,一本是《春秋传》系列的第一本。(李敬泽)



任溶溶

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小孩


任溶溶


“白发红心在,豪情似旧时。愿穷毕生力,学写儿童诗。”这是任溶溶先生曾经写过的一首小诗,虽是他的自勉自谦,但更是他童心似明镜、坦诚如赤子的精神写照。


现年95岁的任老,每天仍然笔耕不辍,写日记,题小诗,记散文,听京剧,著专栏,翻译绘本,读书看报,思维更是清晰透亮又敏捷,除了不能离身的呼吸机提醒我们他是一位耄耋老人,不便过久打搅,其他无不让我们后辈感受到他充沛的能量和人格魅力,真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任老从事儿童文学翻译和创作70余年,给了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以无尽的滋养。他在原创儿童文学作品中充沛的中国气质、民族精神,独到的儿童本位,使他当之无愧成为中国儿童文学的泰斗,成为德高望重的巨擘。他的译作《安徒生童话全集》《杜利特医生故事全集》《普希金童话》《木偶奇遇记》《夏洛的网》等,影响了万千读者;他的原创作品《没头脑和不高兴》《一个天才杂技演员》《土土的故事》《我成了个隐身人》等,深受读者喜爱。


2017年5月,任溶溶推出了一套人生随笔——《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小孩》《记住这些大朋友》《回想过去的事》《一生最快活的事情》《我去过的地方》共5册,这是他寄语小读者、怀念过往岁月并铭刻时光点滴的最新随笔自选集。在这套书里,我们读到了任老作为一名文化老人对近百年岁月的可贵记录,对人世风云的深刻洞察,以及对文学永远的纯真情怀。


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为任老的这套最新散文集,于上海书展期间举办了一场“《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小孩》任溶溶新书品读研讨会”,会上播放了一部任老的专题视频,让品读会的氛围达到了高潮。视频不仅以岁月图录的形式讲述了任老一段段的流金岁月,还惊喜地出现了任老的镜头,他中气十足地寄语中国儿童文学越来越繁荣,这是一个耄耋老人对中国儿童文学的殷殷祝福和期待。


《没头脑和不高兴》这部创作于60多年前的儿童故事,据任老回忆是刊物截稿前两个小时坐在咖啡馆一气呵成的,如今历时愈久,越发光芒如新。


“对我来说,为儿童写作是非常自然和快乐的。”任老说,“我的一生就是个童话,我很庆幸自己活在有儿童文学的时代里。为孩子们写东西是我一生最正确的选择和最快活的事情。”


年末将至,盘点世事,任老经历百年风云,我们能够一直跟随在任老身边,感受他的大智慧、大境界,实属幸福。(作者王宜清,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副总编辑)



许渊冲

翻译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许渊冲


说起来我自8年前与许渊冲先生接触,开始为他老人家编辑书稿,到如今算起来,有数十部著作出版了。比如,2012年出版《许渊冲英译经典诗歌一千首》10部;2013年出版《丰子恺漫画,许渊冲英译》;2014年出版《许渊冲文集》27卷;2015年至今,陆续出版许渊冲英译《牡丹亭》《道德经》《楚辞》等,还有《莎士比亚全集》已出版6卷。


尤其2017在许渊冲先生登上央视《朗读者》栏目之后,他应酬多起来。但他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脚步丝毫没有减慢,反而有所增速,一部部书稿不断交到编辑部,让我们倍感震动与感激。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在央视舞台上向主持人董卿说:“如果我能活过100岁,一定要把《莎士比亚全集》全译出来。”看到这里,听众们已经为许先生的志向感动地热泪盈眶了。更没想到的是许先生“军中无戏言”,说到做到,体现出一位大学者的风范。另外,2017年末,许先生的一套新书《为孩子们英译的中国诗歌》10部也已经整理完成而即将面世。


回想过去一年,许先生有了哪些变化?又为我们留下哪些好听的故事呢?


我想到2011年初次拜见许渊冲夫妇的时候,许先生送给我的名片上写着:“书销中外60本,诗译英法唯一人”。对于这句话,此前见到有人写文章,批评许先生狂妄、没有风度,怎么能在名片上这样写呢?最初我还以为是谣传,现在名片就在手上,我问许先生为什么这样写?他认真地说:“这是事实!”


前不久在网上,见到董卿展示许先生送给她的名片,我仔细一看,那句话已经改为“书销中外100本,诗译英法唯一人”。此时我非常了解许先生的品格与性格,不再质疑他老人家“为什么这样写”,而是骄傲地想到,从60种到100种,海豚出版社贡献不小啊!


我还想到新东方与真格基金的王强。王强是我的好朋友,他曾经对我说,他刚入北京大学读书时,许渊冲先生给他们上过课。那时王强是班长,俞敏洪也在这个班上。毕业后王强留校任教,不久去美国深造。电影《中国合伙人》中佟大为塑造的形象,就是以王强的故事为原型。去年王强说,他在美国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回国,回到母校拜见师友,曾送给许渊冲先生一台英文打字机。他非常感慨地对我说:“许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大学者。”(作者俞晓群,海豚出版社原社长)



石黑一雄

继续前行 尽己所能


石黑一雄


文学和阅读对于当下的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依然相信,文学很重要。”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在斯德哥尔摩瑞典文学院进行题为《我的二十世纪之夜——以及其他小突破》文学讲座时坦言。


领奖之后的石黑一雄,表示自己会继续前行,尽己所能。“但我也期盼年青一代的作家鼓舞我们,引领我们。这是他们的时代,他们会有我所缺乏的知识与直觉。”在他看来,若想让文学在未来中发挥重要作用,若想让今日和明日之作家发挥其最大能力,就必须确保文学的多元化发展,“拓展文学的边界,囊括更多的声音,保持开放的心态,确保多样性。”


石黑一雄是继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之后,时隔23年获此殊荣的第三位在日本出生的作家。其荣获的诺奖颁奖词这样写道,“他的小说富有激情的力量,在我们与世界连为一体的幻觉下,他展现了一道深渊。”瑞典学院常任秘书长达纽斯对于石黑给予了高度评价,称石黑每一部作品都致力于新的领域融合,“小说的窗口始终打开,而石黑进一步将其拓宽”。


石黑一雄坦言,自从获得诺奖之后,生活就忙碌起来,许多电视节目邀请他参加,就各种问题提供观点,发表看法。“我必须清楚自己对什么问题了解,也要告诫自己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


小说之于石黑一雄,具有怎样的意义?对此,他坦言:“小说可以娱乐,有时也可以传授观点或是主张观点。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小说可以传递感受,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诉说。”在石黑一雄看来,小说诉诸的是我们作为人类所共享的东西——超越国界与阻隔的东西。“像图书、影视、戏剧等行业都是围绕小说而建立。”


对石黑一雄而言,在日益全球化的现代世界中,突破地域的局限性,写出一本对于生活在任何一个文化背景的人们,都能够产生意义的小说,是其一直以来的努力奋斗目标。这也让他与并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的萨曼·鲁西迪,维·苏·奈保尔相比,有很大的不同。


对于当下火热的人工智能,石黑一雄说:“我目前正在创作的小说就是围绕这些题材展开。”同时,他也坦言,伴随着科技领域的快速发展,社会尚未对其进行充分的讨论,如在生物科技、人工智能以及机器人等领域科技突破将带来的一系列影响和变化,“我对人类社会何去何从比较感兴趣。”(李婧璇编译自石黑一雄在瑞典学院出席新闻发布会的获奖致辞)



韦 力

多收了三五斗


藏书家  韦 力


前几日还有朋友跟我聊起出书的话题,认为2017年我在这方面也算有个小丰收,这让我想起了叶圣陶的那篇《多收了三五斗》,虽然叶文的结局并不美妙,但我的小丰收还是令自己略感小得意。


《书楼觅踪》乃是2017年所出的第一部书,内容是对中国古代藏书楼的寻访。


《觅理记》所谈内容乃是对宋明理学遗迹的寻访;《觅诗记》乃是对中国历代诗人遗迹的寻访;《觅曲记》乃是关于中国古代戏曲作家与小说作家遗迹的寻访。对于“觅系列”的其他内容,正在陆续完稿中。


《蠹鱼春秋》乃是关于古籍拍卖市场的评述。而本书总结的内容,乃是关于近几年古籍市场的起伏以及在市场上所出现的亮点。


《硃痕探骊》乃是一本专谈古代印谱之书,专谈一部古代的印谱——《飞鸿堂印谱》,该谱乃是清代三大印谱之一。在内容上,本书只论述藏印者本人对于印文的感悟。古人曰“诗言志”,而我认为印文也同样言志,而印文才是印章的主体。然而,从这个角度来撰写印学著作者颇为少见,这也算是本书的独特视角吧。


《琼琚集》的内容乃是师友们赠书的记录,其关涉到书界的交往、内容的评价、得书的心态以及与之相关的点点滴滴。从表面上看,该书与书评相近似,然而其论述的着眼点并不在此,故该书发行后被不少人视为“当代书人交往录”。该书将系列地写下去,此为本系列的第一部。


《上书房行走》其内容乃是作者本人对当代藏书家的寻访之文。本书一一去探访每位名家的书房,再以寻访记的形式来写出对名家书房的观感,由此而展现出当代藏书家及学人的整体风貌,以及藏书水准。因为本书受欢迎程度较高,故本书的续集正在撰写之中。(韦力)


(责编:刘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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