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故事 | 流浪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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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了

（前生之事，今生之怨）

#聊聊专栏#

在“人生”这个说不尽的话题中

“前世”总会被看有意无意地提及

不过你会相信天道轮回的故事吗

今天的脑洞故事版块

小青就为大家带来这样一个故事

在美丽的青藏高原发生的对生命的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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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的笔者黄石，作了几十年的文学，与其称其为作家，不如说是流浪汉。

刺骨的冬夜，针一般的寒风刺透黄石塞满报纸的单薄衣裳，长满冻疮的手上捏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装着他自己和别人的故事。

黄石在这一天夜里冰冷，沉默地死去。张着口，仅有的一丝热气从他的身体上溜走消散，嘴巴干巴巴地张着似个黑洞。

流浪汉有着这样一个未竟 45 32913 45 14939 0 0 1527 0 0:00:21 0:00:09 0:00:12 2901梦想:世上藏羚羊没有一只死于非自然原因。

黄石走过天南海北，听过看过写过许多故事，最叫他痛心的一个是关于可可西里藏羚羊的故事，这故事早已变成一块红色，烙在黄石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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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醒了过来，眼前是白茫茫黄苍苍的沙地，牙缝里夹着几粒硌人的沙粒。大手攥着一把猎枪，身上一袭皮袄。

“洛桑，醒醒，你怎么回事？”，一个满脸黄沙棕须的粗犷男人问到，说的是藏语。

黄石一惊，睁圆了眼，洛桑是他一部小说里的主人公。

黄石又眯着眼望了一圈，金黄广袤的沙地，望不到头。

这里是可可西里，那部小说的名字叫《可可西里不相信眼泪》。

“没事没事，顿珠，咱们继续打羊。”，出口也是藏语，黄石记起那个男人叫顿珠，他们都以猎杀藏羚羊卖羊皮为生。

黄石不可思议地想到自己的前世竟是自己笔下的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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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车，巡逻队快来了！”，顿珠拉扯着洛桑上车。

车子发动起来，给骑马的巡逻队留下一团冲天的烟尘。

截止至今，洛桑大概已经打下两万张羊皮，买下一辆越野车，风光，打羊也方便。

打羊比种青稞，放牧来钱要快的多，打下来的皮子走私到印度做成披肩，销路很广；白天打羊，晚上逛窑子，也要轻松快活很多。如此一来，便有很多藏民成了职业偷猎人，洛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几百万头藏羚羊，怎么打都打不完呐”，洛桑这样想。

洛桑叼着烟在车厢里摇晃，擦拭着猎枪，把巡逻队甩掉，再开上百来公里，今天有一场大型围猎。几百个盗猎人的围猎行动，如同一场武林大会的切磋，洛桑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猎枪，枪口散发着黑魆魆的亮光。

到达太阳湖，也就是今天的围猎场，洛桑一下子兴奋地手心冒汗，映入眼帘是上万头藏羚羊迁徙，成堆的四条腿儿的会跑的人民币。

画境般的太阳湖，澄澈透明的天空，湛蓝微青的湖水，阳光透着薄薄的云层撒下一缕缕金光，威严肃穆的大山，为这片少女般的淡水湖担任守护神。

羚羊在云朵脚下，太阳脚下安静地踱步，进食，饮水。

洛桑的一声枪响撕碎了前一刻的宁静与平安。羊群刹那间四散奔逃，一批批的藏羚羊应声倒下，瞪圆了眼，伸着脖子拼了命地喘粗气，这样做似乎可以让它们多活一秒。

可可西里的生灵们，在死亡的前一秒都没有哀嚎和眼泪，只是沉默地闭上厚重的眼皮。

几个小时下来，盗猎者们将太阳湖地区染成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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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是枪手，不是扒皮人，今天围猎请了手艺最好的扒皮人，腹部一刀下去，不出十五秒褪出一张整皮，留下一具具冒着热气的通红的藏羚羊尸体。

盗猎者只要皮子不要肉，羚羊肉并不可口，盗猎者大多嘴叼要吃上好的肉，一万多具羚羊肉便被整个地留在了太阳湖。

回程路上，洛桑遇见了一只落网而逃的公羊。

枪上膛，洛桑却也不打，羊逃跑的方向正好是洛桑回家的方向。

就这样，羊在前，车在后，羊腿僵硬地向前迈，车轮轻松地向前转，羊嘴吞吐着高原上稀薄的空气，车子喷出一阵阵黑烟。可可西里的天黑的格外快，暮色已沉，羊跑地歪歪扭扭起来，猛地抽筋一阵，也终于倒地，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躯干在大地上颤栗着。

洛桑下了车，看着公羊浑身剧烈颤抖地呼吸着，血水混着口水涌出口腔。公羊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将哀求的眼神落在洛桑肩上，洛桑心里泛起一种异样感觉。他端详起这羊，很是肥美，体格比很多公羊都大，打下来一定是张上好的皮子。公羊四腿扣地地跪着，脊柱弓着蜷缩起来，忍受着强烈的阵阵胸闷或者腹痛。

洛桑犹豫着掏出手枪，羊终究低下头来，脖子再也支撑不住头部的重量。它依旧是跪着，后来竟落下泪来。

洛桑扣下扳机，可可西里不相信眼泪。

扒皮人上前，一刀下去，它的肺部散落地掉下来，已经因为在高原上强度过高的奔跑而炸裂，皮囊和鲜血喷射出来。扒皮人回头望了一眼洛桑，顿了一秒，扒下了皮。的确是一张上好的皮子。

洛桑抬头望望星空，在心里祈祷着这羊也能变成浩瀚星辰中的一颗星星。

他心里清楚藏羚羊已经快被打没了，可是已经收不住手了，就算他收手了，别人不会。

三年以后，洛桑死于偷猎途中的一个流沙坑。流沙坑也叫食人坑，与平常的沙地看上去没有分别，可一旦陷进去，只能眼看着身体一点一点被吞噬埋没，死亡发生之后，沙坑看上去与死亡之前又是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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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醒了过来，眼前是绿油油的草地，奇怪的是，视线很低，原来他是跪着的，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大喊一声，传进耳朵里却是“咩”的一声嘶鸣。

洛桑不可思议地想到自己的前世竟是自己枪下的羊。

“砰！”

ღ

今天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人生充满了未知的迷惑与恐惧

追求的问心无愧与岁月的冥冥轮回

面对生活的压力与现实的利益

我们选择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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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于网络

文字 | 黄操宇

责编 | 罗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