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 | 程亚楠:教你如何成为各大手机厂商的合作摄影师
第一次知道程亚楠，是在一篇朋友圈的推文里——他为LouisVuitton做了一组创意商业作品，手机拍摄，手机后期，看后让人觉得脑洞大开、不可思议（稍后的文中会有展示）。就在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商业摄影师的时候，朋友圈又传来他的8张作品获得了2015 IPPA iPhone全球摄影奖的消息。这之后的一年，我见证了他惊人的发展速度。——在影视工作者转行玩摄3年的里，他从最初讲免费的网络公开课，到最近受邀在北京大学分享自己的手机摄影经历，从网络平台提供手机评测机会，到各大手机厂商（Apple、Samsung、SONY、华为、honor荣耀、vivo、oppo ）主动合作。
玩摄影短短3年的时间里，程亚楠手机摄影商业化的路线为何能走的如此顺利？就让我们在他的采访中寻找答案吧！
程亚楠
知名手机摄影师｜独立导演
SIPA （法国希帕图片社）签约摄影师
VISUAL CHINA（视觉中国）签约摄影师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客座讲师
IPPA iPhone全球摄影奖获得者
影像中国：先来介绍一下你接的手机的商业活动吧。
程亚楠：手机商业项目基本上有这几种：第一是官方样片，越大的品牌，越会做命题形式的摄影。第二是常规微博、微信使用作品，这种作品讲究短平快，注重传播效率。第三是活动用作品，现在一般常见的是影展方面的形式多一点，也有促销时的那种小型影展。
by honor V8
影像中国：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多的商家认可？
程亚楠：说起来并不短，其实也并不容易。我印象中第一单就很坎坷，当时我是一个手机摄影公众号的作者，总共也就写过两篇文章而已，但这个平台是国内很大的摄影网站旗下的子品牌。当时的负责人因为很喜欢我的双重曝光作品，恰巧大牌相机需要双重曝光的照片做官方教程，就引荐我给他们公司的负责编辑。前前后后拍摄周期加上修改估计大半年都过去了，但我一直都很认真在做这件事，也非常注意细节，从不因为客户有新的想法或要求抱怨过什么，当然，最后客户很满意地收了我的作品。
取得客户信任后，第二个项目紧接着就来了，就是拿某大牌手机拍主题摄影。因为时间紧，我10天左右跑了中国5个省，其中有3天几乎24小时在工作。预算也十分有限，住过破庙，睡过走廊；天气太冷，拿矿泉水瓶接热水捂着取暖；半夜起来，一个人冒着雷雨天气，爬十几里山路，到山顶拍星空……所有的这些困难我从没和客户讲过，因为我知道客户只要结果，我要用作品说话。就这样，一点点累积客户对我的信任，才能取得进步。
by SAMSUNG S6
后来因为在IPPA比赛中获奖，加上做了许多数码评测图文撰写，我受到更多客户关注。客户曾经和我说，“与你合作最大的特点，就是你把每一部作品都当作处女作一样精心雕琢。”太多的摄影师把自己对艺术的理解放在第一位，总想说服客户接受，客户其实也都喜欢你的作品，但是每件产品的市场定位都不一样，客户本身考虑的是你的作品能不能带来市场反应，所以理解客户要求，才会做的长久。
还有重要一点，是得益于我的密集网络课程，这里特别要感谢两个人，他们是摄影师张千里和“左手”。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在“左手plus”公众号上常年开设手机摄影课，是左手家这个平台给了我很多展示自我的方式，“左手”也帮我引荐了很多手机品牌并促成了合作。所以，人脉关系、为人处事至关重要。
我特别欣赏李宗盛先生讲的那句slogan“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by iPhone ｜ 西藏｜拉萨大昭寺
影像中国：怎么开始摄影的？
程亚楠：摄影这件事的开始，说来很平凡。和大多数为人父母的人一样，几年前，我买了一部相机，这还是因为夫人说想拍下宝宝成长的过程。当时她是全职太太，除带孩子，有大把闲暇时间。我本想用拍照这件事，给她创造一个爱好，没曾想，买来相机以后，拍照这件事就变成我的任务。那时开始，用第一台单反拍照，其实只是纯粹的的记录生活。
家庭合影 By HUAWEI P8／©Jerry Cheng
真正开始摄影是在3年前的一天，我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当时路过一所小学，也赶上接孩子的高峰时间，太阳将要落入天际线，洒下暖暖的金色光芒。学校院墙外，有一位老奶奶依靠在她的代步三轮车上，等待着孙儿的放学。逆光的柔和光线穿过她用手扶过的脸暇，就像是对青春的回忆一样。当时我手里恰好拿着手机，就用它拍摄下来这动人的一幕。
ByiPhone 中国｜河北
晚上我反复看着这张照片，忽然想到，接下来是不是可以用手机拍出来好照片呢？当时我就查看了网络上关于手机摄影的一些消息，其中一位美国摄影师Hernandez Richard Koci的报道引起了我极大兴趣。看他的作品，总让人有拿手机创作的冲动，以至于很长时间，我在模仿他的风格拍摄一些作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也就是从这个时间开始，我才真正爱上了摄影，并且开始从事摄影工作了。
ByiPhone 四川｜稻城
影像中国：视频和摄影的区别大吗？有关联吗？
程亚楠：视频后期制作是我目前的谋生职业，靠他吃饭11年了。要问视频和摄影对我而言的区别，我想它们两者是一种互补关系，彼此相互影响，互相受益成就彼此。
举例说明吧。我的摄影作品个人认为充满了形式感，我在拍照的时候，经常把将要发生的瞬间定义成一件经过设计的动态作品，而发生的一霎那，就是其中的高潮部分。这张拍摄在越南的街拍（见下图），我特意在街头找到一个写有文字的招牌，等待关键元素进来。这个关键元素一定是具有造型感的人物，而这个造型感也是取自影视造型，也就是美术设计对人物的塑造。
ByiPhone 越南｜河内
其次就是影视语言植入到摄影作品中，比如，什么样的画面是有冲突对立的，什么方向上的画面会让人感觉到故事的进展。
独行的中年男人，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他总是跑到吸烟室里点起一根烟，吐着长长的烟圈，眼神里充满了忧郁……这样的画面，拍摄的时候，是中景拍摄他手里的烟呢？还是特写他的眼神呢？我会给自己提出这些问题，然后找出一个最合适的答案。最终，我选择了拍摄全景，既能交代地点，也能诠释故事。至于构图请参考上一个问题。
ByiPhone 北京｜列车
接下来就是光影。都说摄影和视频同样都是用光。做视频行业，有一个重要的休闲娱乐方式就是阅片。我的生活很枯燥，一有闲暇时间就会找各种影片看。说也奇怪，我往往记不住故事情节，只对画面特别敏感。也可能是职业病吧，看电影的时候，总是习惯了站在荧幕的背后看，不知不觉地会琢磨，比如这个屋子里桌面上的光很聚焦，一定是在窗外藏了一盏镝灯；这个人的眼神里有3个眼神光，这么幽暗的环境灯光师是怎么造出如此神奇的光线呢？听起来很累，也的确很累，一部部电影就这样印在了脑子里，有时候拍摄某一作品时，就会像抽取档案一样从脑海里抽出一帧画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就用上了。
哦！对了，其实我还靠视频制作来养活我的摄影爱好，摄影在开始的阶段一定是需要支出的。总要靠一门爱好的职业养一门梦想。
ByiPhone 越南｜会安
影像中国：拍商业作品的风格和自己的风格一样吗？会影响自己的风格吗？
程亚楠：基本上不一样，至少目前是这样。坦白讲我性格比较内向，想法很多却不知道怎样和客户表述详尽。
我把自己的风格定位成人文纪实，拍的时候也特别悉心揣摩，坚持往这个方向走。可是客户很少专门找我拍摄这方面题材的内容。
常年做为乙方的我，现在已经很理解客户了，我们不能用自己是艺术家的心态看待商业项目，每件商业产品的立场和定位都不一样，每件产品都会有很明显的特征，客户也会一再强调。这个时候就一定不能走偏，还是要顾及客户的想法，这样做才能持久。
商业摄影不会影响我的风格，或者说我现在的风格并没有形成特别的自我标签。拍商业太多总会顺应地贴上一些标签化的称谓。现在很多朋友都认为我是一名创意类型的摄影师，我觉得这个定义也不错，至少这个称谓里说明我是个有想法的摄影师。我现在也觉得我的作品里，无论是商业作品还是个人创作，都会带上一种无形的形式感给。所以我也认为商业和自我风格是互相交融的。
ByiPhone ｜LouisVuittonseries 2 Double exposure
影像中国：如何才能在众多机会和不同的拍摄之间保持自我？
程亚楠：保持自我非常重要。商业摄影是吃饭的工具，生存问题解决了，以后就要想想看是不是离自我风格疏远了，如果有，我就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要拿出时间去创作了。每年我都会拿出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拍自己想拍的项目，也会因此做好充足的计划。当然两个月的时间也不能没有收入，还是会带上一些符合创作要求的商业项目，让赚钱和创作并行。不过说实话，每次也还真的很累……
ByiPhone 台湾｜北埔
说到这里，还是要说说心酸的事情。坦诚讲，我是一个看中项目不计成本的摄影师。有时候很钻牛角尖，片子不拍到极致，绝对不会交稿。在这样要求下的作品，往往会增加拍摄成本，也有时候会倒贴钱到项目上，搞得自己压力很大。好在我的夫人非常支持我，她知道我就是想要好作品。每次看到片子发布的那一刻，客户很满意，观众也很买账的时候，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很值得。当然客户往往都会因为收到了好作品会补些费用给我，我也会很感激，这是互相成，也是双赢。我想这种做事的方式也是自我保持的一种工作态度吧。
By SAMSUNG Galaxy S6四川｜峨眉山
影像中国：拍商业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很矛盾的事情？
程亚楠：矛盾的遭遇还是有的。最近就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客户给我一个命题项目，给我看了一些参考。我看到有几张居然是我的好朋友拍的，我和客户交流，建议不妨找我朋友直接拍。这就会很尴尬，想想看，如果片子拍出来不及朋友的作品也许会成为笑谈，要是比朋友的作品拍的好了，那我们双方估计心里都不好受。化解矛盾的方式就是互相坦诚。
影像中国：平时是通过什么方式来提高自己的？
程亚楠：平时提高自己的方法可以总结归纳为阅片、阅读、阅图。
阅片，看电影，从中学习镜头语言和光影。还有就是大量观看广告与短片，有很多广告都凝聚了光影的精华，而且时长较短，很适合空闲时间赏析。我会把精彩的广告都进行抓帧拍照，然后去打印店把它们打印出来。有些影像拿在手里阅读和在屏幕上看是两码事。
阅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摄影师讲很适合。先聊聊画册方面，我喜欢收集一些原版冷门的画册，比方法国多媒体艺术家bruno aveillan。他是非常有名的导演，但是他的摄影作品更加让人吃惊。网络上的图像太过嘈杂，不方便阅读，原版画册就是不错的选择。热门的画册我一般都会找中文版，这样阅读文字不会太吃力，且价格也更容易接受。文字图书我看的最多的是人物传记，题材都是和影像有关的，如《库布里克传》、黑泽明的《蛤蟆的油》、北野武的《浅草小子》，等等。他们每个人其实有一个共性，就是能把自己的想法通过影像表达得淋漓尽致，而阅读他们的自传，可以更深地了解他们内心的世界。
阅图，我通常会上Instagram阅读图片，这件事是每天必须要做的。我要求自己每天时间再紧张，也不能不了解今天自己感兴趣的摄影师都拍了哪些内容。现在摄影师太多了，这碗饭“不好吃”，不关心时事的进步，影像这个行当很快就会淘汰你。
By iPhone 香港｜天星码头
影像中国：你为什么喜欢用手机，优势在哪里？
程亚楠：手机与传统器材相比可玩性可操控性很广，这得益于手机有相当宽泛的app资源。我今天想拍严肃题材的照片，可以用专业的摄影app操作，也可以拍的很严谨。明天我想拍孩子，就可以用lomo风格的app把片子拍的很有趣，这种体验要是用传统器材，恐怕要多准备几部了…...
说到这里，手机的另一个优势就是轻便，摄影界有一句经典“好照片是走出来的。”既然好片子靠走，那么沉重的传统器材着实让我吃不消，手机在这方面就不同了，它足够轻便。
我热衷旅行，且对西藏情有独钟，往返自驾已经有7次了。 如今在藏区经常会看到一群摄影师托举着相机对着藏民猛拍，多数藏民对这种行为很是反感。每每看到这些画面，我就会纳闷儿，这么拍能出好片子吗？！我很欣慰，我用手机拍摄了很多人文题材作品，且没有给被拍的人造成反感。原因就是手机不具备那么大的气场，那么大的杀伤力。如果我们把传统单反摄影方式比喻为长枪短炮，那么手机摄影就是一把匕首，它虽然短小但是可以精准命中目标。
影像中国：你觉得手机摄影是噱头还是趋势？
程亚楠：个人认为，手机摄影是影像的未来，拍照手机出现短短十几年，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逐渐取代了卡片相机，变成人们口袋里那部最常用的相机。加上硬件的突飞猛进，像素逐渐的加大，软件写法的不断革新，让我们可以拍出更清晰，更有用途的照片。当今时代，手机几乎人手一部，手机摄影已经变成一种人们很喜闻乐见的方式。好的手机摄影作品，也逐渐的被一些高端媒体所采纳使用，所有的这些都足以说明，手机摄影是影像方面绝对的大势所趋。
影像中国：IPPA你拿过很多奖，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给大家吗？
程亚楠：获奖这件事情对我来讲是一个自我认知的方式，拍到一张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作品，我把它捂住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欣赏，这就太固步自封了。最早的时候，我是偶尔翻翻网络上的资源，看看有没有合适展示手机摄影的平台，后来发现了IPPA，当时想法很单纯，就是想了解下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在国际舞台上站得住脚，或者说是作品符不符合国际的影像审美标准。第一年拿了8项优异奖，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高认可度的答案了。
至于什么样的作品可以得到评委的慧眼赏识，经验告诉我，就是作品是否能反应较为深刻的主题？是否具备了一定人文关怀的角度？李屏宾先生曾讲过，“真正好的照片，是可以代替文字讲故事的。”在拍照时，这句话一直都会在我耳边回响。
其实在很多情况下，我拍照都会带着问题，一张照片的篇幅有限，它就是一瞬间的凝固。能在这个有限的方形格里用影像讲多少故事，又能很直接反映人性本质的就是我提出的问题。而“人性”二字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这个标准就像电影最高奖项奥斯卡一样，每年从入围到获奖的影片都是围绕“人性”主题的。
还有就是运气了，首先我绝对信任国际评委评审的公正，从我自己投稿的数量上，判定他们一定是每一张都会仔细审核。摄影奖项的评定是和审美有关的，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也就无法恒定标准。一旦是艺术类别的评判，就不能用质量和数字精确判定了。拥有不错题材的作品，再加上好运气，一定是会得奖的。
影像中国：我看你好多照片都是在新疆拍的，新疆对你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程亚楠：因为工作原因，过去的几年当中，每年至少有两个月会在新疆拍摄和制作视频项目。最初到新疆，我的朋友为了让我更全面深入地了解新疆，送了我一本书——《众神栖落新疆》，描述了新疆是一个中西文化交融的圣地，自古就是中亚经济交易的纽带，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域。
新疆一直都是我的福地，很多在那里拍摄的作品都会拿奖。新疆是有大美的，地域广袤，物产丰富，且保留了非常淳朴的人文风貌，这些都是让我感兴趣的地方。几年时间过来，虽然我已经可以说足迹踏遍全疆，但新疆对我而言还是一位披着盖头的少女，她散发着神秘莫名的气质，无法企及解释。正因如此，才一次次吸引我着魔般前往新疆不断的去探求她的美貌。
影像中国：我记得你朋友圈发过一句：“通往独立之后，迷路了。”这话怎么讲？
程亚楠：我很幸运在摄影的这条路上有很多贵人帮我指明方向。赵嘉老师曾送过我一本他的著作——《通往独立之路》，给了我很多启发性的指导。我也因这本书上明确的步骤，一步步走向了独立摄影师之路。
前段时间，我的确讲到“通往独立之路后，发现迷路了。”现实也的确如此，归纳起来，还是在商业和创作上权衡困难，选择上要各种顾及。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是这一个成长必需的历程。独立摄影师的路就像一部玄幻又纪实的矛盾长镜头电影，会遇到烦躁的磕绊，那个场景一定是充满了凄凉的末世感；也会遇到华丽的诱惑，这个场景就是灯红酒绿的充斥诱惑的繁华街区。
我经常冥想自己站在一个纵横交错的复杂路口，没有红绿灯，没有人行道，我站在马路中央寻找那个指引方向的道路牌……
By iPhone 香港｜兰桂坊
影像中国：大家最认可哪组作品，自己最喜欢哪组作品？
程亚楠：大家最认可的作品是刚刚在北京国际摄影周上发布的一组用荣耀手机拍的创意摄影——《一次冲破时空的邂逅》。这组作品我拍摄了很多我们每天都能看得到的元素，遇得见的场景。最不同的是作品的奇思妙想把这些身边的元素利用拼接方法传递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包容／By honor V8 &honor 8／ 国家大剧院｜西式汉堡
进步／By honor V8 &honor 8／ 北京国贸｜故宫
拍摄的前期，我了解到这组作品会在中华世纪坛展出，创作的初期，我就已经把它定位成大创意的形式。广告大师大卫·奧格威曾说过“除非你的作品建立在伟大的创意之上，否则它就像夜航的船，不为人所注意。”这句至理名言给了我激励，每一个创意点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作品展出后，现在都还是网络热门摄影作品，观众传播率也是最高的。
有容乃大／By honor V8 &honor 8／ 茶文化｜传统建筑文化
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组作品是最新一集的手机观念摄影系列，目前出来了几张作品，每一张都是精心拍摄并长时间用一台手机完成，在这里展示几张完成作品给大家欣赏吧，还是哪句老话，最好的作品是下一张。
By iPhone ｜高棉心镜
By iPhone ｜幕渔
影像中国：自己最想拍的是什么？
程亚楠：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会超出所有的读者猜想，我最想拍的照片是战地纪实摄影。这个问题是媒体第一次问我，而我夫人却经常问我，每当我这么回答，她总是说我疯了，有家庭的人应当更有对家的责任感才是。我相信正常人都是向往和平反战的，战争的残酷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和理解的，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我有这个想法。我感觉真的到了战场上，才能更多、更直接地去体会人性的真谛。
By iPhone 香港｜百老汇影城
摄影师是时代的记录者，能生在这个年代就要用有限的时间做无限的事情。这正是应了那句话“我们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拓宽生命的宽度。”摄影是凝固时间的艺术，对我而言摄影的意义即是在此。
采访：蒋得好
编辑：乐呵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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