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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在定州老家——大定村过大年

2016-12-08 定州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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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呀,下个月底就要过年了,儿时,总是盼着过年,现在,二十五的年纪却有点害怕过年了,因为实在不想面对又要老一岁的事实!但,过年是我们的传统节日,初一春节,初二回娘家,正月初五,过破五,接财神等等,每个地方的习俗都不太一样。那就跟小编一起看看这篇来自掌上定州网友的《大定村过大年》,能勾起我们多少儿时的记忆吧!




快过年了,孙儿们都慌慌的,盘算着到时举家去哪儿旅游。而我,却总想着到时回老家看看。不时回忆起儿时在老家过年的点点滴滴,如品味一杯窖藏老酒。那浓浓的陈香,使我醉了!

记得,一进腊月,便有了过年的味道,那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一直到过完二月二。才慢慢的从过年的气氛中不情愿的走出来。两个月呀!孩童的我,简直玩疯了!

我曾是小毛驴的守护神。一进腊月,村子就沸腾了,侍碾子问磨,杀猪宰羊,做豆腐,蒸干粮----。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和小伙伴们玩得不亦说乎!我家西厢房是磨房,年前那些日子,不分昼夜,换驴不停磨,一家家次序剌糁磨面,可爱的小毛驴,脸扣捂眼,嘴戴嚼子,臀挂粪兜,在磨坊里,不停的走起了圆周,大人们,一会儿去北屋筛着面,一会儿去磨坊续粮撮糁,我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磨坊里玩耍,时常觉得可爱的小毛驴可怜。有一次,哥哥对我说:"看着点,驴不走了,就使小鞭子抽它下".我俏皮的说:“好吧!”我借此机会,不时地推着杠子,助毛驴一臂之力,心想,停会儿吧,我不打你,一次,小驴真的不走了,还瞎迷护眼的将头凑到石磨哪儿,想吃点外快。我可兴奋了,单等它如愿以偿,然而可气可恼的大哥,给它带了嚼子。无论它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我抓起一把麦糁,颤颤巍巍的用小手欲喂它,大哥竟来了,他笑着大惊小怪了一番,把我撵了出去。但我不死心,从此,一有机会,就进磨房,助小毛炉一臂之力。

我体会好深,一进腊月到大年初一,生活是在上山。记得,嫂嫂大娘们一边忙碌,一边戏称,上山呢!意思是一天比一天吃的好。是的,说得不错,我忘不了,睡得迷迷糊糊,半夜被叫醒,给喝一碗才点好的豆腐脑;我忘不了,正在十字街荡秋千,被找回来,吃半碗刚出锅的柴骨肉;我忘不了,母亲、嫂嫂蒸的渣滓饼子,煮熟的摆列有序的又甜又绵、绵的掉渣渣的沙地火秧红山药;忘不了点着胭脂的大摸摸:玉米面的,小米面的、穄子面的、麦子面的;忘不了黄黄的掺着枣儿、红豆、山药豆的黍子面年糕,忘不了巢的大盆黄豆白菜粉条凉菜,(每天早饭嘘一盘,那味道,清爽可口)-----(我此时流口水了)南厢房里,琳琅满目的干货,至今历历在目,就这样,吃的一天天像上山,到大年初一,极顶!

我曾和小伙伴们,一只尿泡,玩的痛快淋漓。那时候,家家几乎都养一头小猪,养一年,到腊月,就陆续杀了,卖点,剩下的就准备过年吃。(在此就莫述那猪肉是何等的美味,而今是吃不到了)村里,一进腊月,不时传来猪的撕叫声,我们一群小孩,闻声而去,专给刽子手们要尿泡。男孩子不怕脏,将带血的尿泡用沙土绶干净,用嘴充满气,一个气球便大功告成了,我们一群孩子,追逐着,手传着,脚踢着,笑着,跑着,疯着,大冷的天,个个大汗淋漓,热气腾腾。那个开心,那个爽,无以言表。此刻想起那时的情景,还偷偷的乐呢!

年三十,我在被罗子上睡觉。 每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年老的在家的土炕上,放上桌子,摆上酒菜,等候串门的后生们来问好,敬酒,拜年,后生们都各自提着酒瓶,一拨一拨的,挨家走动,一走就是大半个村子,好的,有点磕磕绊绊的,通过三十晚上这风俗,便好上加好,不对付的,也化干戈为玉帛。到夜深了,就凑在几家大本营喝酒聊天守夜,我家就是其中一个大本营。人们坐满了炕,炕旁的屋子地的条凳上,坐柜上都挤满了乡亲们,我被赶到被罗子上,躺着,听大人们划拳猜酒,海阔天空,迷迷糊糊的,一会儿进入梦乡,不一会儿,又被鞭炮声响醒,呀!那炮声,近的远的,本村的,临村的,响成一片,那声音,就是声势浩大的天籁之音,什么交响乐能与此相提并论?!震撼人心!深入人心!而后,天蒙蒙亮,就上供吃饺子,而后,大街小巷,男男女女,穿着新衣裳,拜年的,磕头的屡屡刚刚!在我心里,那是一道无与伦比的风景线!

我曾烧 毁了过年的新花袄。每年三十晚上,家家都去照真儿,就是去祖坟请祖宗回来过年,从此,摆上牌位,每顿先给祖宗上供,而后才能开吃,一直到破五,才送走。大人们拿着干草什么的去坟上请了,一路上叫着爷爷奶奶,到自家大门口就将干草靶子点着,一堆大火熊熊燃起,孩子们立刻围拢上来,口里笑着唱着奶奶们教的小曲和儿歌,烤着手脚,男孩在火堆里扔着小炮,女孩放着滴滴金(一种小烟花)满街跑,去了这家,去那家,家家大门上都挂着走马灯,户户门口都会着一把火。有一年,我偷偷穿上了本该大年初一才可穿的新花袄,竟玩的不知怎样烧着了左衣襟,我急得乱蹦,后经小伙伴帮忙,才慢慢熄灭,我偷偷的回家换上了旧衣,忐忑不安的等着第二天的训斥,然儿我错了,母亲没有训我,直说:“没事,红红火火”,后来我才明白,过年,犯了错,大人也不说的。

嫂嫂曾带我荡秋千,吓的我哭了!

临过年,村里的十字街里,几乎都架起了秋千,那秋千,是用粗大的木桩和铁链做成,绝不是大家闺秀玩得那种小资情调,而是傻大黑粗,粗狂豪放的那种,是个名副其实的庞然大物,足足有三人之高,男女老少均可使用,可一人荡,两人荡,甚至于两个大人再带一个小孩共三人荡,可坐着荡,可站着荡,荡得高和矮全凭技巧和胆量,我二嫂,就是荡秋千的好手,她荡起来,如仙女飞天,其高度总和横杠持平,又一次,二嫂带着我,越荡越高,简直是在空中飞翔,我笑着尖叫着,下边的人嚷着,鼓掌着,喝彩着,嫂嫂来了精神,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荡得高出横杠,我怕了,哭了,嫂嫂才笑着慢慢停下来,并笑话我,胆小鬼。不会摔着的。这会儿想起来,那个刺激!那个爽! 

我是运输小队长。过年,好吃莫过吃饺子,然而,包饺子的过程更是让我终身难忘。记得,腊月二十八,就剁馅子了,在院落,将大菜板放进大大的簸箩里,(为的是不掉馅子到地上)一棵棵大白菜,随着咔嚓咔嚓的有节奏的剁馅声,慢慢 地就被一批批的装进拧馅袋里,两个大人用木杠使尽全身力气,将它们拧干,放进超大的斗盆里,以备一正月用。二十九下午,放点肉,和馅,家家户户就开始包饺子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做饺子,边海阔天空。家史、传说、故事、笑话,应有尽有,男女老少,个个眉开眼笑,兴致勃勃,其乐融融。我小,混混着,大人嫌碍事,我赶忙给她们运片儿,将嫂嫂杆得面皮分给各包饺子点(因包饺子的人多)她们高兴了,都风趣的叫我运输小队长。我也有机会听大人们谈天说地,说书讲经,我听姐姐讲十三妹,哥哥讲红楼十二钗,父亲讲打小日本,母亲讲过奉军,嫂嫂讲北京京西宾馆的苏联人----。他们讲的头头是道,我听得津津有味,可惜,饺子包好了,还不尽意,只好等着三十下午了,幸亏大定村过年风俗,从三十到初二早上,都吃饺子,新鲜的,不吃剩的。写到这儿,告诉大家,至今,大定村的饺子好吃的不得了,不是我说,天南地北的后生们,回大定,都说,太好吃了,无论肉馅的、素馅的,然而,怪了,讨回秘方,也做不出那味道。

儿时在老家大定村过年,有说不完的年风年俗 ,趣事趣闻。现在,比起城里,也不错,去年回家烧纸,一大家子都从不同城市回去了,荒芜的大院又充满生机,包饺子,做菜,一会儿,坚守阵地的几户乡亲都陆续来了,北边晨须叔走了半条街,端来半盆新出锅的干粉菜,东边邻居宝中端来才做熟的白山药,还有卖馒头的给送来一袋大馒头---,大婶大嫂们,大叔大哥们,都来问好,坐下就喝几盅---我写到这儿,决定,今年过年,哪也不去,还等着回老家聚会去!

关于大定村,平台发布了第一篇文章后,就陆续收到了很多大定村的美文,大家可以点击原文链接查看:

大定州之大定村本纪

儿时的家乡在定州的河岛上

大定村火了!《大定村往事之—与电影有关的记忆》

大定村的老药铺——延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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