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仿佛弹指一挥间,转眼就到了2020年,千禧年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1999年,朴树推出首张个人音乐专辑《我去2000年》。短短1个月,有2643封歌迷来信,《我去2000年》大卖了30万张,那时候人们都在想:2000年啊,21世纪就要来了。时间真如白驹过隙,20年就这么悄然而逝,转眼到了2020年,你的二十年前是怎样的呢?松江二中的老师们问:“韩寒,你退学了,以后要拿什么养活自己。”那一刻,韩寒算是明白,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可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他愤怒,写了很多文字,说了很多话,成了偶像,10年后他成了《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20年后,韩寒是导演、赛车冠军,关于他的新闻少了,他似乎不想说话了。2000年的钟声一响,千禧年如约而来,凌晨那一瞬间,全球有600个婴儿诞生,他们被称为“世纪婴儿”。这一年,湖南怀化有一户姓易的家庭,欢天喜地的迎来了一个小男孩。家人在他的名字里加了千玺二字,承载着美好的期许,这孩子没有辜负家里的期望,13岁加入TFBOYS,这个组合红遍大江南北,像极了80年代红透内地港台的小虎队。
2019年,四字弟弟凭着《少年的你》中炸裂的演技又走到大屏幕前,曾经的稚嫩少年已经成熟。今年,王源、易烊千玺两个00后将迎来20岁生日,新出生的20后要叫他们叔叔了。
好像2020年和之前的每一年不同,这似乎是一个新时代,70后奔五,80后奔四,90后奔三,这几天网上流传着一句话,20后看90后,就像90后看60后一样。歌喉传遍世界每个角落的张国荣,在千禧年的热情演唱会上,他一袭白衣,肩上扬起了白羽毛。演唱会最末的一支歌,是为他定制的《我》,张国荣有点感触:“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台上了……”罗大佑来内地开首场演唱会,李宗盛也前来助阵,彼时林忆莲还没有和他分手,我们亲切地喊着“小李”。二十年过去了,“小李”变成了“老李”,“哥哥”却没有回来,他离开我们很久了。二十年前,千禧年的春晚比以往都要隆重,朱军和周涛的笑容在场上洋溢。2000年,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倪萍和赵忠祥在春晚的舞台上搭档。赵本山出来时,嘴里念叨着台词:“睡得腰生疼,吃得直反胃,脑袋直迷糊,瞅啥啥不对。”这个小品好像还在我们的脑海里,但已经20年过去了。
一年又一年,从意气风发到两鬓花白,从冯巩身上,见证了几代人的青春。即便越来越少人看春晚,即便他被质疑廉颇老矣,冯巩仍很淡定,因为他有一个好徒弟贾玲。贾玲2000年才高中毕业,那时候应该算是瘦小,20年后“胖”若两人了。导演组想找几个年轻歌手联唱,每人两分钟,他们来到太合麦田,指名要朴树和《白桦林》。公司说:“那你更得占领这个地方,让它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朴树去了,直播前两天,央视要做个宣传节目,让演员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再表演一段才艺。“你牛得不行了!所有人都在为你这个事付出,都在为你服务,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如果你不上春晚,公司的上上下下就被你伤害了……把我们所有的从业人员的路都给堵死了!”
年三十晚上,朴树的父亲母亲等着儿子出来,歌唱到一半,父亲疑惑:“他这是怎么了?唱得漫不经心,谁得罪他了?”
那一年,大家都在哼着这首歌:“我爱你,是多么……”那一年,因华纳只签一人,汪峰在家里纠结了一星期,最后决定解散鲍家街43号。跟兄弟们摊牌时,说了一堆煽情的话,事后很自责:“我觉得我特孙子!” 如今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这些人,二十年前,兴许还不被我们熟知。
2000年春节,岳云鹏手里紧揣着280元,跑去邮局苦苦哀求,希望能将被克扣了一半的工资寄回家,好让父母买点肉,过个好年。二十年前他对未来很困惑,除了在饭馆里打工,似乎没有其它出路了。很多人和他一样,二十年前穷困潦倒,如今终于努力过上了好日子。有一天,吴宗宪回到办公室后,郑重地对一个年轻人说:“阿伦,给你10天时间,如果你能写出50首歌,而我可以挑出10首,那就帮你出唱片。”
阿伦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嗯”了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他跑到大街上买回一大箱方便面,闷在房间里不断地写歌。经过大半年时间的精心制作,第一张专辑《JAY》就被制作出来了。长的不帅,唱歌含混不清,却在华语乐坛刮起了一场“龙卷风”。二十年后,他是那个唱着《说好不哭》的周杰伦,是我们的青春。台北的电视公司来了三个新人,参加“宇宙2000实力美少女选拔大赛”,还都是中学生的她们有着极简单的参赛目的,一个想为家里买个新沙发,一个替妹妹完成梦想,一个冲着1万元奖金。那时候,对音乐怀揣梦想的SHE,觉得明星实在离自己的生活太遥远了,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自清华毕业,作为一名天之骄子,在单位感到深深的无力,找不到任何成就感。最颓丧的时候,大学校友卢庚戌找上门来:“李健,你还想不想唱歌啊?”还记不记得我们唱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就好像是昨天。打破了李安所有的纪录成为了获利最高的华语电影,同时也高悬经典外语电影榜首。这是继70年代李小龙传奇式跨界后,亚洲电影的又一次巨大成功。福祸相依,这一年,他接到了人生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角色。在张卫健版《小宝与康熙》中,饰演鳌拜,这类吹胡子瞪眼、气场张扬的角色似乎成了徐锦江的专属。也成了我们心中的烙印,二十年后他参加综艺,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他很凶。
二十年前,王宝强躲在工棚里蒙着被子睡觉,心里特难过,旁边放着干瘪的馒头。他难过,不是因为饥肠辘辘的肚子,也不是渴望24小时热水的家,而是没有群演的机会。初五,他跑去工地干活,只干了三天就把活儿干砸了,还赔了不少钱。难受、折磨和煎熬等词,早已远离了黄渤,要想在大城市立足,他只能将玻璃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在酒吧里驻唱,他这一等就是7年,终于等到管虎的电影《上车,走吧》,这是他第一部影视剧,内容是讲述两个外地青年在北京的闯荡之路无比艰难。谁的头顶上都有薄薄的灰尘,谁的肩上都有过深刻的齿痕,在酒吧卖唱的黄渤,幸许没人对他指手画脚,但李玉刚就没这么幸运了。在深圳的一次演出中,观众往台上的李玉刚扔西瓜皮,用难听的词汇侮辱他。
极度委屈的李玉刚,彻底放弃了这条路,烧毁所有重金购买的演出服,决定下海经商。2000年,为了生活奔波是一种常态,也好似就在昨日。2000年的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热播,让人唏嘘感慨的同时又倍感自然亲切,那时候的人没有过多的期望,有种朴素的美。是啊,家里有一台电风扇就觉得很幸福,哪还敢想空调。远在日本考察的董明珠,本想购买空调技术,却被日方拒绝:“这个技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我们花费16年才研发出来,怎么能卖给你们中国呢?”当时的董明珠,心里仿佛扎进了一把匕首,深深得被刺痛。她下定决心要走自主研发之路:“格力的技术投入上不封顶,要多少给多少”。2000年的互联网还不发达,家家户户还都装着电话座机。我们没有可以点来点去的智能手机,也没有方便快捷的互联网。
在华强北的赛格科技园里,五个男人盯着桌上来自美国的律师函,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打破了沉默:我们根本没钱打这个官司,即便去打了,也是凶多吉少。一旁的马化腾开始叹气,他为另一件事所烦,眼看OICQ的注册用户量超过100万,可公司账上就只剩下1万元了。四月,面对投资方的问话:“你怎么看你们公司的未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北京海淀区的金山软件大厦里,雷军终于想明白什么是互联网,激动地讲给金山大股东听,用了15页PPT。雷军没讲明白,大股东也没听明白,但他信任雷军,因为雷军很能干,互联网又有前途,这就足够了。张朝阳作为互联网学历最高的创始人,看上去很风光,内心有太多苦闷。2000年,互联网寒冬是彻骨透心的冷,所有人都说网络经济无药可救了。纳斯达克科技股的指数刚达到了历史最高点便掉头向下,大量网络公司倒闭,整个硅谷哀嚎一片。这一年流行的一句话是:只有当海水干涸时,你才能知道谁在裸泳。
在这场互联网大股灾中,新浪股价跌到1.06美元,搜狐更是跌至60美分,网易最低到53美分,丁磊直接接到了退市警告。当当网李国庆夫妇仍在咬牙坚持,相信这是消费的未来趋势。罗永浩生平最讨厌的,第一是英语,第二是教师,朋友让他去当英语老师,说了一个字:滚!后来,朋友小声嘀咕了一句:“新东方据说有百万年薪啊。”2000年悉尼奥运会,孔令辉和瓦尔德内尔上演了一场“世纪大战”。那时候他还不是教练,我们看着“大屁股”电视机,为他的好球喝彩。孔令辉不负众望夺得男单金牌,赛后他亲吻球衣国旗的场面成了我们最美好的回忆。2000年奥运会,中国一共得到28枚金牌,第一次进入了奖牌榜前三名。
在智利的圣地亚哥,刘翔以13秒87获得了世界青年锦标赛男子110米栏的第四名。一个月后,他在法国里昂的室内赛上,获得第三名,他的状态越来越佳,雄心壮志地等待四年后的雅典奥运会。二十年前我们的科技不发达,那时候人生渐渐的,生活慢慢的。2000年,百度、中国移动在这一年刚刚成立,崔永元还在为《实话实说》的收视率焦虑,梁静茹凭借《勇气》一夜成名,赵丽蓉老师在这一年的夏天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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