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 | 8孩家庭真相：不被理解的底层悲欢，才是杨某霞们的人间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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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人民群众”！这句话是震耳发聩的。——可是我们常常以为这句话只适用于那些精英阶层，但实际上这句话适用于任何阶层。古有帝王不理解灾民“何不食肉糜”，今有巨富很不理解为什么普通工薪阶层会觉得房价太高，而普通工薪阶层同样也不理解真正最底层人民的悲欢。

“精神病患者杨某霞生育8个孩子还被铁链锁脖”的事件发酵后，全网开始怒斥，怒火不仅撒向了她的丈夫董某民，更撒向了她所在的全村、全镇、乃至全县，似乎那里的人是全员恶人，各个都坏了良心，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各个都是法盲和帮凶。

但问题是，一个人坏也就罢了，杨某霞夫妇的事情全村全镇知道的人很多，全县知道的人也不少，要说这几千人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人有半点良知和法律常识，那我是怎么也不信的。就算社会上都是全员恶人，那她的那些孩子（最大已经23岁），每一个都是冷血动物吗？？很多事，不深入了解，就没有发言权。——这些年来我走过不少基层，笔者小时候也是住在贫穷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体验和见证过这个社会真正的底层人民究竟是怎样生活的，所以有时候我很不喜欢站在某种自我感觉优越的高地对身处于更低阶层的人指手画脚。

未经人苦，莫评善恶。

杨某霞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司法机关和权威部门调查。这件事结局到底怎么样，平局不做预测，以下内容仅仅源自一些我多年前亲眼见证或走访经历过的真实案件，我希望从这些案件中，让身处城市工薪阶层的我们，身为中国社会中间阶层的我们，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地站在那些社会最底层的角度好好深思深思，看看我们自己是否也犯了脱离人民群众和不接地气的毛病。

平局小的时候，国家公立教育是搞得很不错的，那时候市场经济并不发达，国家教育资源投入基本上是全国一盘棋，相对公平，在普通的小县城中小学里也能有高级院校毕业的老师甚至是全国全省获得优秀或百佳的名师任教。我当时所读的学校就是一所县里面的普通小学，但这所小学却在80年代就配上了微机室，每周可以上2个小时微机课程，同时这所小学还是一所中日友好学校。要知道当时日本的GDP可比中国高太多太多，因此建设友好学校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从日本那边获赠很多关于微机以及教学设备的援助。

然而就在我们这所小学的门口，有一间房屋，里面常年阴森阴暗，经常会突然有一个老太太从破损的门缝里伸出枯槁的手大声嘶喊救命。这让刚刚开始明事理的我，深受刺激。很快我就串联小伙伴们一起向学校老师报告此事，并要求老师向派出所报案。在这里说一下我的班主任老师，我老师获得过全国优秀教师奖，她一生热爱教育事业，她放弃了大城市学校的高薪挖掘，坚持留在了那个小县城。刚开始的时候学校特别穷，教室里装不起电扇，夏天的时候她就一边给我们扇扇子，一边讲课。有时候我们调皮不完成作业，她就把我们带回家去一边监督我们做作业，一边给我们烧饭吃，而且还不要一分钱。

后来我班主任老师因为职业病肺癌去世，而在去世之前她还坚持要求到毕业班的考场监考，说是不放心，必须要看着孩子们安安心心参加完中考才行。结果她就在监考时因为疼痛晕倒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在听闻她的死讯之后，当时已经在北京工作的我顿时嚎啕大哭。我讲这一段，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报告的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有知识，有文化，有信仰，有爱心，有道德水平，有法律常识，她的人格比绝大多数人都伟大。我一生见过很多人，在人格上能和她比的人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认为，老太太的命运会改变吗？——我告诉大家，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任何改变。一直到我毕业离开时，老太太那双枯槁的手还经常会从门洞里伸出来，发出渗人的求救声。

你们此时可能会脑补出很多剧情，比如官官相护，比如政府失职，比如公安懒政，比如班主任老师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云云……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想太多，都是属于脱离人民群众实际生活的无端臆想。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光明无瑕，但也没有那么黑暗不堪。老太太处境得不到改变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疯了。

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刺激，结果到老了以后就越发不能控制自己，发起疯来不是砸东西就是烧房子，有一次甚至差点把自己孙儿丢进烧着开水的锅里，最后没有办法她的儿子只好把她关进一间破屋，除了每天送饭之外，就很难再有别的办法了。当地街道政府早已知道情况，也按照国家困难户标准长期予以生活补助和精神病抑制药物免费发放，公家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她儿子不肯陪着老人端茶倒水？？为什么他儿子对自己妈妈那么冷漠，不能每天跟着看着老太太？？对此我只想说，人生不是武侠小说，大侠们每天吃喝玩乐偶尔行侠仗义杀个人什么的，却从不缺钱也从不犯法，生活是很现实的。80年代的中国，内地人均工资是很低很低很低的，当时内地一般工人的薪资只有几块到几十块，而当时一斤猪肉也要一块多，一听可口可乐要三块钱。因此很多普通人家，辛苦工作一年也不一定舍得买几斤猪肉，买一听可口可乐喝。

吃要钱，住要钱，电费水费都要钱，孩子学杂费要钱，平时头疼脑热要钱，自己生活开支要钱，那时候中国的居民储蓄率极低，几乎就是手停嘴就停的状态，你让她儿子成天守着看着，无异于就是要她儿子陪着老太太一起饿死，这就是现代版的“何不食肉糜”。这个世界上的冷酷无情有很多种，脱离人民群众就是其中最为冰冷可怕的一种。

所以这件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没有任何人敢放那个老太太出来，其实就连法律也有一条明确规定，对会严重威胁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精神病患者，监护人或医疗机构可以对其采取“拘束”手段。——这里所谓的拘束就是指关闭在独立的房间，或采用绳索等工具限制其活动范围。

长大后我走过很多地方，去很偏远的小学做过公益演讲，给孩子们讲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以此激励他们要多努力读书，将来走出大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也抵达过很多贫穷的地方，去慰问过那些在脱贫攻坚战中被“建档设卡”的定点贫困户，我见过他们家徒四壁的样子，也认真和他们坐下来几个小时地慢慢聊天深谈过。

幸福的家庭大抵相同，贫穷的家庭各有原因，他们当中有些是时运不济，有些是命运的确悲苦，有些是因为智力上的缺陷，有些则是因为性格上的问题，总体说来，对时运不济或命运悲苦的贫困人群相对是好帮扶一些的，但对智力上有缺陷或性格存在严重问题的贫困人群，则帮扶相对困难，最后大多只能由财政兜底，每年由各级政府发放最低生活保障补贴的方式来帮助其脱离最低贫困线。

城市工薪阶层或外来底层打工一族往往会自嘲“蚁民”或“屌丝”，但实际上中国的普通打工一族绝对不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是那些因为性格和精神存在严重问题的人群，他们平时的悲苦其实是很少被人感同身受的，他们的悲惨境遇往往也是最不为人知的。

尤其是精神病患者，除了极少数非常幸运的人仍被相对富裕的家庭给与一定的长期照顾之外，很多本来家境就不怎么样的精神病人走失之后，往往就只能自生自灭了，家里人不愿意再找，社会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我就曾经见过一个精神病家庭。男性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户，这个人倒也不懒，种地也是一把好手，主要是从小家庭太穷就没有读过书，所以也赚不到什么钱，勉强糊口的他，基本上也就不可能娶上媳妇。直到有一年冬天，有个不知道哪里流浪而来的疯女人冻晕在了村口，感觉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活不了多久了。

这个男的一大早起来弄了点山货准备赶集，结果就在村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疯女人，于是赶紧将她弄回家，盖上被子，煮了热粥，给救了回来。作为一个光棍，家里头一次有了女人，自然就多了几分温馨，有了一点家的意思。村里面的人们知道了这件事，也纷纷拿他开玩笑说：“这是老天爷不想让你家绝后，你救了她的命，不如就娶了她算了。”

当然玩笑归玩笑，这村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方方面面都要过问。镇里面治安队来做了登记，然后指纹资料什么的送到县公安局，最后也没有从通报的失踪或拐卖人口里查到任何匹配的档案，这事完全无解了。按照最死板的教条主义，智力严重缺陷者是没有结婚权力的（因为没有民事责任能力！），她就应该送收容所关起来直到有家人认领为止，或者将其送到路边，让其继续流浪，哪天饿死冻死车撞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没有任何人会认为送收容所会是什么好的结局，将其赶走任其自生自灭恐怕也不是什么有人性的选择。久病床前还无孝子，一个精神病患者进了收容所，能被照顾得很好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这可能吗？！或者让她们继续流浪，她们就能幸福快乐！？可能吗？——请不要假装你很关心。

最后还是当地干部做了一些变通，实际上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审查不严，未严格按照制度和办事流程。” 当地干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默认这个男的照顾这个疯女人，自然而然的第二年疯女人也就怀了孩子。怀了孩子以后孩子得有户口，得办准生证，这就意味着孩子的妈得落户是不是？于是就这样倒推着把孩子妈的户口给办了（名字是男人给起的），然后孩子也顺利出生了，孩子很健康也很懂事（顺便说一句，如今也长大了，在外务工还在县城买了房子），一个贫困但有了生命延续和希望的家，就这样诞生了。

孩子的母亲有严重精神病，估计是因为受了刺激所致，平时不发病的时候也没什么，只是喜欢在山坡上发呆或冲着人痴痴地傻笑。但发病起来也很可怕，会乱砸东西，有一次拎着一把镰刀追着自己老公撵了半个山头。最后大约男人也是摸索出经验来了，基本能在她犯病之前看清苗头，然后就弄条扁担绳将其绑在桌角，等过劲了再给解开。

很庆幸当时没有某音或某手，否则这对社会最底层的夫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善终。两个苦命人成家度日，总好过各自惨死。

如果你今天要问平局，这到底是善还是恶？当地干部这种处理方式到底是德政还是恶政？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摸着良心说我个人认为这算是对生命的善，也是一种德政，尽管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合法”和难以置信。平局本身是学法律专业毕业的，但我认为法律的本质是保护人而不是迫害人，仁者爱人，而不害人，法律无外乎人情。

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不幸和悲苦的人，所以大多数人并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中最为不幸和悲苦的人们究竟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当我们在为精英阶层的不接地气和脱离群众而愤怒时，我们自己是否也正在犯着同样的错误呢？

我们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家里有严重精神病患者是一种怎样的境地，久病床前无孝子，是劳动人民刻骨铭心的总结之一。

我们大多数人都可以顺利结婚生子，无非是选择好坏高低不同罢了，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经历过完全绝望的婚恋处境。

我们大多数人都精神正常，我们没有流浪过，没有神志不清过，没有冻晕饿晕浑身长满虱子和跳蚤过，更没有衣不遮体过。

所以，我们真的能对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们生活处境感同身受吗？我们能真正设身处地地与他们的悲欢离合情绪相通吗？

未经人苦，莫评善恶。

如果一个人拐卖凌辱虐待妇女儿童，那枪毙凌迟都不为过，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同情这种人渣。可是如果一个流浪的精神病人被收留呢？

在大多数普通家庭和普通人面前，流浪的精神病患者不会被收留的，比如明天就叫你从大街上领一个流浪的精神病患者回家去，你愿意吗？恐怕10000个人里有9999个人都是非常不愿意的，且就算你愿意，你父母亲友会同意会支持吗？你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严重精神病人吗？——就算你咬着牙说愿意，你又能坚持几天？你每天下班回家累得要死了，你还要给她洗澡刷牙端屎倒尿，然后收拾家里卫生，把砸烂的东西丢掉，把弄脏的地面和墙面洗干净，然后你还得喂水喂饭，结果还没等你喘口气，她又把东西给砸烂了，甚至举起烟灰缸照着你头上来了一下。就问你，别说和她生几个孩子了，你能和她相处十天不？我估计你一天也受不了。

你不能，你不愿，你不想。但是，有人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这么悲苦的生活，居然还会有人愿意去过？——因为那个人过着你所不敢想象的真正贫苦生活。你知道我国目前脱离最低贫困线标准是多少吗？是3500余元。注意，这不是月薪，而是年收入，也就是每个月开支仅298元。这298元，要包含全部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以及衣食住行。不是每个人都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从小就有衣穿，有肉吃，有学上。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中国贫困的过去那些年里，从小就没有受到过教育，他们大字不识，他们从小被困在贫困的大山，他们和外面的世界严重脱节，最后连个二维码都不会扫。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想有个家，他们也有一个望子成龙的梦想。

不能那些明星富人望子成龙，我们就夸他们有眼光懂教育，而穷人望子成龙，我们就恶毒诅咒说他们是想啃孩子。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人，不能这么双标。我们当然希望人们可以平等对待任何人，但只可惜生活太现实了，这些社会真正最底层人民的悲欢，往往是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的，而这恰恰是底层人民一生中所遭遇的人间至苦。

有时候不由在想，如果我以上讲的这些案例里的人和事，也被搬上某音或某手，那他们原本的生活会不会也一样戛然而止。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家庭破碎，妻离子散？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男人绝望自杀，女子疯疯癫癫冻死饿死路边，或病发时砍杀无辜路过的放学孩童酿成另外一场悲剧？当他们那卑微到甚至看起来不那么合法的脆弱贫苦生活站在全民看台上接受道德和法律条款审判的时候，对悲苦命运的两个当事人来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另一场不幸呢？

笔者认为，如果事件当事人的确不存在拐卖或故意虐待行为，如果将其拘束的确是因为精神病发作时会严重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话，那么笔者斗胆请诸位读者看官重新审视此案。——当然，如果存在拐卖或故意虐待行为，将其拘束也不是因为其有严重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精神病行为的话，那就该怎么重判就怎么重判好了。

但一切都要讲证据，而不是只看网络传言。

当年陈露网文怒斥霍尊，没有任何证据的说辞，大家都信了，如今霍尊被网暴，人生几乎已经毁了，大家才突然发现陈露发布的聊天记录是拼接捏造的，分手也是她主动提出的，当年认识上海富二代她甩了霍尊，被富二代抛弃后，心有不甘又身无分文的她才在闺蜜的怂恿之下回来敲诈霍尊。

今年西村美智子发网文怒斥王力宏，嘴上说有证据有石锤，但直到今天她也没有拿出任何证据，反而将王力宏正常探视子女的行为造谣污蔑为上门恐吓胁迫，逼得王力宏拿出视频自证清白。而被西村美智子指控破坏家庭的当事人，也已经将其告上法庭。这事，又反转了。

为什么每次这种毫无证据的网文，大家都要直接选择相信呢？就不能让子弹多飞一会儿吗？？就不能等到有证据以后再表态吗？！师傅们，可曾记得白骨精啊！

如今关于杨某霞的事，网上同样有很多出处不明的传言。比如为什么前面的孩子和后面几个孩子出生相差了那么多年？比如为什么杨某霞的牙齿大多都已经掉了？甚至有出处不明也没有任何证据的网络传言生成她有三个老公，辈分乱伦，还说中间隔了那么多年没有孩子，肯定是生了女孩拿去卖了或杀死了等等。——但直到此时此刻，这些网络传言也仅仅都是出处不明，无人认领的网络传言而已。如果这些传言不是真的，大家有没有想过这对无辜的孩子们会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当他们上学的时候，别人会用怎样质疑和怀疑以及鄙夷的眼睛去看待他们？他们会不会被当做怪胎和孽种？有人说应该马上强制做DNA检测，但无端强制做DNA检测是不合法的啊！如果有人在你老家论坛发个帖子说你是你妈和隔壁王叔叔生的，那当地政府是不是就应该马上对你和你爸进行强制DNA检测呢？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种不可忍受侮辱和侵犯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其实关于前面的孩子和后面几个孩子出生差很多年这件事的原因早已公布，当年是有计划生育强制政策的，生完孩子之后当地计生部门给做了上环节育手术。但女性的节育环是会自然脱落的，一般5-10年之间都有可能脱落，脱落后就能自然恢复怀孕生子能力。并且，今天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当中的强制手段已经被废除！现在的计生部门早已无权强制节育或强制引产，只能劝导，劝导无效也就没别的办法了。计生部门无权强制节育或强制引产，这难道不是文明和进步吗？难道因为是贫困精神病家庭，所以就可以不管不顾对其进行违法的强制节育或强制引产？

牙齿大部分脱落的情况还需要灯带公安机关调查结论，但如果我们真的深入关心过精神病或流浪汉群体的话，我们就不难发现，这部分群体的牙齿健康情况基本都是非常严重的。

大家可以去问问身边的牙医，一个人从30岁到40岁之间如果十年不刷牙，牙齿还保不保得住！以前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5岁左右，我们的膝盖和牙齿设计寿命原本也就只有40年。今天我们很多人的膝盖和牙齿能维持到六七十岁，纯粹是靠科技进步，减少腿部磨损，长期早晚刷牙精心呵护以及现代牙医技术的发达所赐。

当然此时或许还有人会问，那为什么杨某霞的牙齿得不到精心呵护？说真的，我们大多数人一辈子没有办法体验精神病人的生活，我们大多数人距离最底层人民的苦难都很远，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正如晋惠帝那句著名的“何不食肉糜”。但凡真正深入了解过流浪汉或严重精神病群体的人，都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有时候给他们刷个牙比挖一天煤还要难。

网红流浪汉犀利哥的牙齿也是掉光的，难道这也是为了方便“KJ”？请不要脑洞太大好吗。

其实关于杨某霞目前的健康状况，直到昨天第三方精神病医生多方会诊之后，对杨某霞病情得出的结论依然是：在吃药控制病情的同时还需对其进行必要的“拘束”，避免其伤害身边人。

杨某霞的一生是不幸的，董某民也是极端贫困的，他们的这段婚姻也本不应该存在，但是深陷严重精神疾病和文盲贫困的他们，就应该自绝和在流浪中冻死饿死吗？还是应该像广州那位流浪的精神病少女一样当街产子，然后痛不欲生。如今谁还记得谁还关心当街产子的精神病少女如何生活，她的孩子又要如何活下去？谁愿意谁又肯给她一个家呢？哪怕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家呢？至少在此之前，还有当地政府帮扶，还有当地人经常上门送点米面粮油和旧衣服。但以后呢，这些还会有吗？

或许有人会说，管他们以后会怎样，反正不合法的事就要先砸掉再说。但这样，就真的更高尚更文明更法治吗？

法归法，律归律，上帝归上帝，凯撒归凯撒。我们能否等调查事实全部公开以后，再对他们的生活进行评判呢？我们能否不要仅仅根据一篇无人认领、出处不明、全靠猜测和脑洞的网络传言就对当事人进行有罪审判呢？？因为仅仅根据传言就定罪，这就不是法治，这是猎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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