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宋》今日上映,来看导演为我们揭秘这场惊天大戏
号外号外~
大家期待已久的悬疑纪录片《1931刺杀宋子文之谜》今天正式登陆院线啦~
旗袍、风衣、蒸汽火车;
公文包、拿破仑式西装礼帽、旧上海;
东方的“萨拉热窝事件”发生在民国。
王亚樵,打败杜月笙、创建斧头帮,一个令蒋介石都害怕的“民国第一杀手”。
斧头帮帮主王亚樵
图片来源:百度
宋子文,民国财政部部长,出生于大名鼎鼎的宋氏家族,被称为“国舅爷”。
民国财政部长宋子文
图片来源:百度
1931年,王亚樵在上海火车站北站精心设计了一场暗杀——刺杀民国财政部长宋子文。
而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日本军部也企图利用中国黑帮势力,在北站行刺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以借机嫁祸中国,发动大规模侵华战争。
王亚樵为何要刺杀宋子文?
1931年7月的上海火车北站,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在这背后,到底又隐藏着怎样的惊天大密?
这些问题,导演韩晶在参加2018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期间,为我们进行了一一揭秘。
导演韩晶正在接受GZDOC记者采访
一、以逻辑之筋骨,填故事之血肉
有网友询问我,说这部电影透出一股浓浓的阿加莎的味道。第一次听到这个提问时,我还有点蒙。
事后我才知道,阿加莎就是写《尼罗河上的惨案》小说的作者。我这才明白,其实我看过好几部她小说改编的电影,只是没有跟她对上号。
《尼罗河上的惨案》被奉为老牌经典侦探电影,由约翰·吉勒明导演,1979年在中国上映。
我个人非常喜欢阿加莎的作品,她的叙事手法非常高超。在《1931刺杀宋子文之谜》这部电影里,我们采取了后来被网友称为“复杂叙事”的手法:
把简单的故事“复杂化”,把单一的时空“重叠化”,用“逻辑的筋骨”把“故事的血肉”连接起来,并让叙事不再局限在单一的维度里。
在创作过程中,我可能潜移默化地借鉴和吸取过阿加莎的叙事技法,但并非刻意。
而用“情景重现”的手法来拍摄一部纪录电影,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早在1921年,被誉为“纪录片之父”的弗拉哈迪,就用“情景重现”拍摄了世界上第一部纪录片《北方的纳努克》。
但这并不妨碍《北方的纳努克》成为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部纪录电影,弗拉哈迪也因此成为了“世界纪录片之父”。
今天,“情景重现”对于《1931刺杀宋子文之谜》来说,本身不是创新,而是它跟其它一些手法,比如“章回体裁”、“蜡像冻结”、“亡魂穿越”等多种手段结合起来,共同构成了一种创新。
二、历史会被改写吗?
宋子文一生曾遭遇过六次惊险程度不等的刺杀,但1931年的那次是最凶险的。
首先是暗杀级别很高,执行暗杀任务的,是当时上海非常有名的“斧头帮”,用现在的话,是民国最大的暗杀集团。
而幕后指使,则是孙中山的长子孙科。因此,把1931年的那次刺杀拍成电影,一定是最富有戏剧性的。
上海火车北站枪杀现场复原
但这,并不是我拍这部纪录电影的主要原因。
我和团队在寻找档案过程中惊讶地发现,在“刺宋案”的底下,竟然还被覆盖着另一个更为凶险奇诡的案子,那就是“刺公使案”。
日本特务要刺杀日本驻华公使并嫁祸给“斧头帮”,以挑起中日战争。如果这起刺杀成功的话,日本侵华战争的爆发点,很可能就是上海,而不是东北。
虽然从表面看,“刺杀案”只是一个局部事件,但它折射出的,却是非常宏大的背景。当你把一个局部事件融入到大的背景中去展现的时候,你会发现,“刺宋”事件差一点就改写了历史。
《至暗时刻》:由乔·赖特导演,讲述二战时温斯顿·丘吉尔抵住内外压力,带领英国人民奋起反抗,赢得敦刻尔克战役的胜利的故事。
有人把这部电影比喻为“民国版《至暗时刻》”,我个人很喜欢这个比喻,因为它以一种简洁的方式揭示了1931年的时代特征:
内外交困,矛盾尖锐,局势混沌。
或许正是这些,让我有了拍摄这部纪录电影的强烈愿望。
三、不是扮演,而是“再现”
非虚构类电影的人物角色,不是在“扮演”某个历史人物,而是在“再现”他。从这个理念出发,我不要求演员去刻意表演,而是要求他往那儿一站,整个精气神就是那个人。
这当然非常难。就拿“斧头帮”帮主王亚樵这个人物来说,首先,我们得找到外形与王亚樵十分相像的演员,确保他在外形和演技方面是合格的。
然后,我要求他去阅读王亚樵传记以及相关的资料,以便下次来试妆时,可以把他对王亚樵这个人物的解读反馈给我。最后再综合考量,他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在这个过程中,宋子文的选角是最艰难的。
宋子文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又是留美归国的知识精英,仪表堂堂。
为了这个角色,我们差不多找了三百多位演员来面试,却始终没有找到面貌酷似又气质相近的人。
最后,随着开机时间的临近,一位毕业于表演专业同时又学过舞蹈的演员终于成为了宋子文的再现者。虽然他的脸型不如宋子文来得饱满,但能够很好地诠释了宋子文放松自如的肢体语言。
四、时代的沙尘
在开拍前,我和团队需要做大量的史料搜集工作,包括赴日本箱根探访当时日本驻华公使暴毙的那家旅馆,以及在铁路博物馆寻找宋子文当年乘坐过的火车包厢。
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图书馆和故纸堆中查找资料。
真实是纪录片的生命,虽然不能去杜撰,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能一板一眼地讲述。
在这部影片中,人物采访只占到了很少的篇幅。虽然我们做了大量的采访,包括对宋子文的外孙冯英翰先生、王亚樵的嫡孙王家柱先生等历史人物后裔进行采访。
但最终,这些珍贵的口述历史影像,只是被呈现在电影片尾的彩蛋里,而没有去铺张甚至煽情地利用。面对这些炙手可热的素材,我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和克制。
导演采访宋子文外孙冯英翰
而个人的真实、公众认同的真实、目击者的真实、历史学家的真实,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真实呢?
作为纪录片导演,我努力保持客观,但其中必定掺杂我个人的历史观。
而观众在看影片时,也会掺杂自己对事物的解读。比如影片中对于被误杀的那个无辜者,我试图比较客观地去呈现一个事实:
在那样一个惊涛骇浪的大时代,每一个人都只是沙尘,谁生谁死,并不是谁能够左右的。一个无辜的生命,莫名成为了刺杀案的牺牲品,他的死对于他新婚的妻子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但对于历史,却是沧海一粟。
通过这种有带入感的第一人称叙述,揭示大时代里一些小人物的生死,这才是最核心、也是能够让观众走心的东西。
据悉,《1931刺杀宋子文之谜》是“民国刺杀”系列非虚构电影的第一部。导演韩晶表示,重大历史事件、著名历史人物、妇孺皆知的新闻,都是极佳的IP。
“如果只用故纸堆去表现历史,观众可以直接去图书馆。既然选择来到影院观影,我相信观众需要看到更丰富的影像、更温暖的故事和更有质感的历史,而不是一段冰冷的往事。”
编辑:怡萌
采访: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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