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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南海历史逻辑

2017-07-14 谷月 古籍

为了促使侵占中国南海权益合法化,多年来,越南孜孜不倦,屡屡抛出对西沙、南沙群岛的所谓的历史依据,随意演绎和编织对两大岛礁的历史逻辑。然而,深入解剖历史,越南在南海历史问题上书写的关键词是: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30多年前,实现南北统一的越南,刚刚摆脱法、美殖民者的掌控,却又扛起前殖民者法国的大旗,做起了组建印支联邦的“春秋大梦”。向西入侵柬埔寨,向东伸手中国南海,骚扰西沙群岛、蚕食南沙岛礁。


为了促使侵占中国南海权益合法化,多年来,越南孜孜不倦,屡屡抛出对西沙、南沙群岛的所谓的历史依据,随意演绎和编织对两大岛礁的历史逻辑。然而,深入解剖历史,越南在南海历史问题上书写的关键词是: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越南,莫与中国谈历史


“中国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之历史记载更早、更丰富,而且最重要的,中国史籍的记载较为正确。”


台湾政治大学历史系陈鸿瑜教授通过对越南所谓的历史依据的破解和与中国文献的比对,得出以上结论。


这丝毫不奇怪,也属预料之中。


且不说宋代以前,越南一带长期就是中国封建王朝直接管辖的地方郡县,越南要追溯历史大都要依靠中国史籍的记载;就是宋代以后,越南由唐末藩镇走向割据,先后建立起多个王朝,丁朝、李朝、黎朝、西山朝、阮朝等,也多数时间属于中国的藩属国,与中国保持着密切的朝贡关系。


安南人,越南人的别称,源自唐代设安南都护府管理此地。而越南阮氏王朝,本想以“南越国王”立号,被清代嘉庆皇帝更改为“越南国王”。


对于越南来说,揭示封建王朝时代中越特殊的历史关系,也许是揭开历史的伤疤。但是在南海问题上,越南偏偏要碰历史问题,妄想与中国比赛,寻找“先发现”、“先管理”的历史依据,那就是自不量力、甚至是自取其辱了。


1979年9月28日,越南政府发布《关于黄沙、长沙两群岛的主权》的白皮书,将中国的西沙称为黄沙、南沙称为长沙,声称对中国两大群岛拥有主权。然而,白皮书中搬出的两则所谓“最早、最具根本性”的历史材料,不过是17世纪一个叫杜伯的越南人编制的《越南地图中的广义地区图》和18世纪的黎贵敦撰写的《扶边杂录》,结果两则材料中所描述的岛屿,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地貌外形都与西沙群岛的实际情况相去甚远。


而中国方面,从三国时代的《南州异物志》、《扶南传》到宋代的《梦粱录》,元代的《岛夷志略》,明代的《东西洋考》、《顺风相送》,清代的《指南正法》、《海国闻见录》以及历代渔民的《更路簿》等著作,都记载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的位置、岛礁分布和中国人千百年来到南海航行、生产的情况。


中国政府对西沙和南沙群岛实施官方管理的历史也甚早。早在北宋时期中国海军就已巡海至西沙群岛,北宋《武经总要》记载,北宋朝廷“命王师出戍”,至“九乳螺洲”(今天西沙群岛)巡逻。到元代,忽必烈派天文学家郭守敬至南海西沙群岛进行天文测量。明清时代,官方修撰的《广东通志》《琼州府志》《万州志》,以及官方舆图《皇清各直省分图》(乾隆二十年)、《大清一统天下全图》(嘉庆二十二年)等,对西沙和南沙群岛均有记载。


实际上,越南曾经以实事求是的态度看待历史问题。


1956年,越南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接见中国驻越南大使馆临时代办李志民时,郑重表示:“根据越南方面的资料,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属于中国的领土。”当时在座的越南外交部亚洲司代司长黎禄进一步具体介绍了越南方面的材料,指出:“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早在宋朝时就已经属于中国了。”


上述言论作为官方正式会谈已被郑重录入历史档案。然而,时隔不过23年光景,越南外交部出尔反尔,再发如此白皮书。可谓自扇耳光,为者可悲,观者感叹。


越南要继承殖民者侵略遗产


尽管自身的历史证据难以与中国抗衡,但是越南敢于出尔反尔,自恃还有另一“杀手锏”——上世纪30年代自己的殖民主法国曾经骚扰和侵占过中国南海部分岛礁。


1996年,越南前外交部部长助理刘文利出英文版书《中越对西沙和南沙群岛之不同主张》,书中说:


“中国人自古即已‘知道’在南海有珊瑚礁,因为他们长期从事海上航行和捕鱼,但是没有著作说他们‘占领’岛屿”。‘发现’和‘知道’二者是有别的。单纯的‘知道’不能建立领土权力之取得,光是发现是不足的,必须继之以占领,并须实际持续地、和平地执行国家功能,以巩固占领。”


这一论点明确退而求次,承认中国自古“知道”南海有珊瑚礁,接着却搬出西方为殖民合法化创造的“发现和占领”理论,企图拿法国曾经侵占南海部分岛礁作为自己主权伸张的依据。


就此,陈鸿瑜教授犀利地讽刺道:“中国渔民是在武力强迫下被迫驱离他们所赖以维生的地方。难道刘文利认为法国以武力驱离中国渔民并占领西沙群岛之方式就是占领吗?如果此一论点可能被接受,那么法国应继续占领及有效统治越南,越南人并不需要反抗。”


确实,被法国殖民的苦难历史,本不是一段光荣历史,曾经的被殖民者越南却高调要继承法国殖民者的侵略遗产。妄图“拉虎皮作大旗”,是越南历史逻辑的又一可悲之处。


对于法国对南海部分岛礁的侵占行为,当时中国就给予严正抗议,而且自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过其有效性。


众所周知,19世纪后期,为帮助越南抵御法国的侵略,中国曾屡屡协同越南抗法,著名战役有刘永福的黑旗军抗法、冯子材的镇南关大捷。但是,国力强盛的法国还是在越南建立起了殖民统治。


法国在控制越南之初,曾经承认中国对西沙群岛的主权。1929年法国驻印度支那署理总督说:“根据多方报告,帕拉塞尔群岛(即西沙群岛)应认为属中国所有。”


但是,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侵略中国东北,法国趁火打劫,于同年12月4日向中国驻法国公使发出照会,声称安南帝国对西沙群岛拥有所谓“先有权”,当时中国政府严正批驳,指出西沙群岛早已属中国管辖。法国不甘心,又已1933年占领中国南沙九小岛,中国人民闻讯群起游行抗议,政府及时通过外交途径向法国提出了严正交涉。这就是近代史上有名的“南沙九小岛事件”。


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法国在德国的强势进攻下很快瓦解,而在太平洋上,日本发动全面对华战争,于1939年侵占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并将其划归台湾(当时是日本殖民地)总督管辖。


1945年日本投降后,中国政府根据《开罗宣言》的规定,于1946年11月、12月指派海军上校林遵、姚汝钰带领太平、中业、永兴、中建四艘军舰分赴南沙群岛、西沙群岛进行接收工作。


11月29日、12月12日,接收舰队分别在西沙群岛主岛永兴岛、南沙群岛主岛太平岛上举行了庄严的接收仪式,鸣炮升旗,树立主权碑。随后重新命定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四个群岛,并在其周围划定U形断续线。这样一度被法国和日本非法侵占的西沙和南沙群岛重新置于中国政府的管辖之下。


然而,二战结束后,法国企图恢复对昔日的印支联邦的殖民统治,对中国收复南海诸岛的行动不断加以骚扰。极为严重的是,在1951年的旧金山对日和约缔结会议上,在法国的蓄意撩拨下,在英美对共产党中国的极度敌视情绪中,会议在和约中仅写了日本放弃对西沙和南沙群岛的一切权利,却没有明确说明将其归还中国。此举为二战前中国和殖民国家法国的争议,转变为与越南等东南亚邻国之间的争议埋下了祸根。


但是这一和约的有关内容,是在中国政府不在场的情形下片面缔结的,时任外交部长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表示不予承认。更重要的是,中国在和约之前,已经率先对两大群岛完成了接收。


检索这段史实,法国对中国南海部分岛礁不过是短暂的侵占,日本战败后中国又及时将两群岛收复。法国和日本所实施的令人不齿的非法行为如何能构成对西沙和南沙的有效占领?而当今之越南反将前殖民者的侵略行径视为制胜至宝,实在是“黔驴技穷”之举。


“农夫与蛇”:中越关系再现寓言


对中国人来说,当代对外关系中最令人痛心的一页,莫过于我们大力援助过的“同志加兄弟”越南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在南海问题上反咬中国一口。


自1950年中越建交以来,中国扮演了一位“善良农夫”,自己勒紧裤腰带,将枪炮、粮食、军用物资源源不断输往越南,还派出军事顾问团和军事人员,帮助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赶跑了法国殖民者和美国侵略者。


在此期间,越南方面无论在其政府的声明、照会中,还是在报刊、地图和教科书中,都正式承认西沙和南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


1958年9月4日,中国政府发表声明,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海宽度为十二海里,并明确指出:“这项规定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领土……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及其其他属于中国的岛屿。”9月14日,越南政府总理范文同照会中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郑重表示:“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承认和赞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一九五八年九月四日关于领海决定的声明。”


1960年,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地图处编绘的《世界地图》,按中国名称标注西沙和南沙群岛,并在这两个群岛名称后,注明属于中国。


1965年,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发表声明说:“美国总统约翰逊把整个越南和越南海岸以外宽约100海里的附近海域,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西沙群岛的一部分领海规定为美国武装力量的作战区域”,这是“对越南民主共和国及其邻国安全的直接威胁”。在此越南明确承认了西沙群岛是中国领土。


类似证据,不胜枚举。历史的铁证无法销毁。


后来,越南政府却为这些声明辩解说,“在这场抗击军事力量比自己大得多的侵略者的生存存亡的斗争中,越南越能争取中国同越南的战斗紧密相连,就越有利于制止美国使用两个群岛和东海来进攻越南。应本着这一精神,从这一背景来理解上述声明”。


我们且不说两个群岛本不是越南领土,按越南的无赖逻辑,为战略同盟需要,可以随意牺牲领土主权;战略同盟不再需要,还可以随时把领土要回来。如果如此推演下来,越南能否将中国20多年的巨额援助物资一一奉还,能否将牺牲在越南土地上的数千中国烈士复活后原样送回?


如此混乱的逻辑,只能说明一个主权国家立身之本——国家信誉,在越南这一利益熏心的国家眼中已经“一钱不值”。


正如前国际海洋法裁判所裁判官赵理海所指出:“一国政府首脑或长官对一个事实,特别是领土问题,代表本国所做出的明确而不含糊的表示如声明或照会,对其本国是具有拘束力的,不得借口所谓战争环境的需要而逃脱其所承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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