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图当了43年“古籍医生”

2017-09-30 康云凯 魏尧 古籍 古籍

▲ 杜伟生,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籍修复技艺”传承人,40多年的工作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名“古籍医生”,做的工作是为古籍看病。“古人把书的不同部位叫做书口、书脑、书根等,都是按人的身体来命名的,他们是把书当做生命来对待的。”杜伟生觉得这是古籍修复这门手艺的意义所在。


▲ 杜伟生站在工作了43年的国家图书馆门前,精神矍铄,身板笔挺。国图将65岁的国家级古籍修复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杜伟生返聘回来,旨在向年轻一代的修复师传承技艺。


▲ 古籍修复是一门高度依靠人的智慧与动手能力的技艺。整套古籍修复的流程大概分三步:包括准备阶段,正式操作,以及书籍复原和装订成册。而每个步骤又包括了书籍信息查阅、分析病害、分解古籍、选纸、水洗、脱酸等数十道工序。


▲ 杜伟生在摆放着各种大型工具的操作间里,这些器材大多是从2003年左右开始置备的,通过这些器材的帮助,极大提高了古籍修复的效率。


▲ 杜伟生和两位年轻修复师正在古画处理区研究修复方案,古画修复区同其他区域隔离,需要更讲究光照、温度和湿度环境条件。


▲ 杜伟生和同事一起通过显微镜分析纸张纤维。通过显微镜能够非常直观地看到放大的纤维图像,判断出纸张的状态和结构,如果没有这些现代技术,分析纸张会是一件特别复杂的事情。


▲ 在杜伟生的办公区,堆放的不同材质的纸张,只有通过通过分析破损古籍张纸的成分等,才能甄选出匹配的纸张对残损的古籍进行更好的还原与修复。


▲ 待修复的破损古籍册页被摊开在修复操作台上,旁边是用于古籍修复的工具,浆糊、毛笔、镊子、针、剪刀,这些都是生活里常见的用具,修复功夫全靠修复师的心灵手巧与耐心。


▲ 一张大型的古代建筑样式图被平铺在大型操作台上,在这样带有底灯的操作台上,每一处破损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 修复师正在用针细致地给一件身患”癌症“的古籍册页做修复。对于一些破损严重的古籍,尤其是酸化严重的纸张,用“古籍医生”的话来说,这些书就像得了癌症一样,传统的技艺只能延缓死亡的时间,但很多机构正在进行科学研究,试图用化学、材料学等方法找到“攻克癌症”的办法。


▲ 古籍册页上满是虫蛀的圆孔,修复工作极大考验着修复师的耐心与技能。


▲ 年轻修复师正在对古籍进行除尘,旁边是用于古籍修复的镊子、针以及剪刀等。


▲ 杜伟生正用一枚镊子小心而又熟练地展开卷贴在一起的残破纸张,这样的工作细小而又繁琐,需要修复师拥有极大的耐心与定力。


▲ 科技在古籍修复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对于一些破损严重的古籍,尤其是酸化严重的纸张,用“古籍医生”的话来说,这些书就像得了癌症一样,传统的技艺只能延缓死亡的时间,但很多机构正在进行科学研究,试图用化学、材料学等方法找到“攻克癌症”的办法。


▲ 当修补完残破古籍后,修复师在给古籍册页喷水加湿。然后用压书机进行压平。


▲ 古籍修复组的办公区随处可见的用于压实书册的器材,有人力(前左)的也有电动(右后)的。因为补纸而出现凸突不平,折页的书页松而不实,会影响装订成册的质量。必须经过压书机进行压实。


▲ 修复师正在整理经过压实处理的古籍册页,经过压实处理后的古籍变得更加平整,不容易出现再次破损的情况,便于装订成册。


▲ 一位青年修复师正在观察修复好的一件《周易全书》册页,检查是否还有修补不完全的地方。


▲ 杜伟生正在翻看一本刚刚修复完成的古籍,对于完全破损到看不到文字内容的古籍,修复师们在修补好之后并不会再把字填上,而是保持原样。


▲ 在国图古籍修复组的办公室里目前有二十多个人,这里面大多数都是青年修复师,有13个修复师都是35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来自于化学、物理、古籍保护等多个专业和领域,年轻血液的注入让这项修复技艺焕发着年轻的活力。


▲ 在杜伟生和他的同事工作的时候大多时候是非常安静的,每个人都悄无声息地干着自己的工作。正是像杜伟生这样的人,守住了寂寞,才传承了中国千百年的历史与文化。


来源:新浪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