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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当代艺术摄影?当代艺术摄影的符号学意欲何为?| 服务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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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嘉宾
袁园
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图片摄影专业,独立纪录片导演、艺术家、当代艺术摄影批评人,长期参与各类社会行动影像项目,现生活工作在北京。
从2004年开始参与非政府机构与影像有关的项目,从2012年开始连续8届作为酷儿大学纪录片训练营的讲师。从2007年参与创办倡导性少数权利的NGO粉色空间(2007),创作和策划了一系列的摄影作品,包括《北京前门同性伴侣结婚行为摄影》(2009),平遥国际摄影大展《山女晋娃农村感染艾滋病妇女和儿童作品联展》(2011),《At this moment, I want to be》(2013)获得荷兰“国际骄傲摄影奖”的特别奖。从2008年开始独立纪录片的创作,主要作品有《宠儿》,26分钟;《奇缘一生》,81分钟。自2018年起开办当代艺术摄影作品解读与理论分析讲座,目前已累计上线超过230节课程。
——当代艺术摄影的意欲何为?
什么是当代艺术摄影
“对我们是什么的批判,既是对我们被确定的界限作历史性分析,也是对超越这界限的可能性作一种检验。”
“当代的人——必须坚守对他自身时代的凝视......
这个语境就是尚塔尔·墨菲的文本,她在《论政治的本性》这本书中,开篇就区分了政治和政治性的区别,尚塔尔·墨菲说:“我把“政治性”解释为是对抗的维度,我们讲的所谓“政治”是在实际层面操作的惯例和制度,而政治性就是跟政治对抗的这个维度,也就是说我们去主宰我们生活的这个政治的秩序,实际上是在政治性的对抗维度上面展开的。”我所说的当代性就是政治性,意味着当代艺术就必须是作为这种对抗的维度,这是我去判断一个当代艺术作品非常关键的维度。
在这样一个预先设定了主体的意义和主体界限的世界里,这种解释项的差异以及无尽延伸的解释项又有什么意义呢?每个人都处在福柯所说的“真理政治学游戏中主体的屈从”状态,只是被权力和知识编码的同质化主体。所以当代艺术摄影的符号学分析不是审美趣味的无尽延伸,而一定要回到对主体本身的追问上面来,如果仅仅是沉浸在这种审美趣味当中,在我看来既是一种伦理的冷漠,也是我们在政治性和社会性上的无能,这种无能是指主体没有行动的能力,也没有能力把自己建构成能够去僭越和破坏这种权力和知识编码框架的主体。
这张照片看上去是瞬间抓拍的,但其实不是,照片中的内容是在多个不同的地点拍摄,再后期合成的,我们通过这张作品的艺术家创作草图可以得知,照片中的每一张纸片飘在什么位置都是艺术家事先确定的。
保罗・克利,新天使(左)
在本雅明的思想中,我们当下的时间是停滞的,因为我们只是在不断地重复历史,而所谓进步的力量,不过是在新天使眼前不断堆积的废墟。
而我想解读的是艺术家特雷弗·帕格伦(Trevor Paglen)在2010年的作品《Artifacts》,通过在展览空间的布置照片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一幅并置的双联作品,左边是跟前两张照片一样的柴利峡谷废墟,右边是一张拍摄太空中废弃的人造卫星轨迹的照片。
我们乍一看可能会觉得这个作品非常平庸、普通,既没有摄影的风格化表达,也没有那种在糖水片中常见的视觉奇观,一个极为普通的室内空间,一张桌子,半扇窗户,桌子上摆放了一个建筑模型。这个场景完全去除了历史的、政治的符号,但这样一个干净、整洁的空间恰恰指向了历史和政治本身的特征,消除和抹杀异质性的特征。
所以我们如何去看待符号的意义?托马斯·德曼为什么要把作为历史、政治符号的希特勒、斯佩尔的形象去除,这种视觉上的去除关乎历史和政治本身去除、抹杀的特质。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去理解空间的政治性。
郑知渊,《大城》
每张作品的标题都标注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艺术家为什么要特别标出拍摄的时间和地点呢?我们在作品中看到的这个“空间”是阿比迪和被拍摄对象所共同创造出来的空间,既是一个曾经短暂存在的现实空间,也是一个想象的可能空间。在巴基斯坦超过95%的民众是穆斯林信徒,还有5%是宗教少数群体,包括印度教、基督教等。这组作品中标注的拍摄时间就是穆斯林斋月期间,穆斯林都呆在家里,城市的公共空间空无一人,艺术家和这些作为宗教少数群体的被拍摄对象基于这个特定时空的特定处境,把他们看报纸、擦皮鞋、熨衣服这样的家庭日常活动在城市的公共空间中进行,透过这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当代艺术摄影如何把空间转化成行动的符号。
6月23日 20:30-2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