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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父亲写给远行女儿的诗,读哭了多少人

2016-02-16 林沛青 拍者

《论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春节假期一过,多少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又匆匆踏上了远方的行程,留下身后一双日渐年迈的父母。

这是一首父亲写给远行女儿的诗。小编未为人母,虽不能感同身受此般心境,读来却也百感交集。

这首诗的作者是小编同事的父亲。

小编的同事是个地道的武汉姑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笑起来很温暖,酷爱滑雪,而且特别喜欢小动物。

今天,小编带你走进的,就是她们一家的故事。

我的父亲母亲

(新京报记者 林沛青 拍摄/讲述)


▶ 我的爸爸妈妈

过年前回武汉,动车夜里11点半到的站,妈妈执意要来接。她说:“家门前的路是新修的,怕你不知道怎么回家。”

走出站口,妈妈穿着一件红羽绒服,探着脖子挤在人群最前面,她没瞧见我,眯着眼、锁着眉搜索着。前段时间她说眼睛没有原来看得清了。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下笑开了。回家的路上,妈妈告诉我爸爸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来接我。


▶ 爸爸带我走家门前新修的马路。离开这几年,武汉大变样,新修了地铁、机场高速,家门前的站名也变了。

我回家前一周爸爸就开始给我收拾房间,买了新被套和床单,找售后修好了很久没用的大空调,怕冷着我。虽然从小在武汉长大,但过了几年北方有暖气的生活,对武汉的冬天反倒不习惯了。


▶ 爸爸身体不好,走远了路就会觉得累,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妈妈给他整理口罩。

前年爸爸患了膀胱癌,切除了膀胱,虽然手术很顺利,但现在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最近又贫血,住院输补铁剂过敏,差点儿扛不住。事后妈妈给我打电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记得爸爸做膀胱切除手术时,妈妈在爸爸被推进手术室后抱着我哭成泪人。后来临我要回北京的前几个小时,爸爸搂着我的胳膊就睡着了,一直抓着我的手。

那一刻,我强烈地感觉到爸妈对我的需要,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


▶ 回家的第二天,爸妈拉着我去看他们新买的房子。爸爸站在毛坯房里画了一个圈说:“这是你房间,窗外就能看见湖景,楼下就是公园,回来住多好呀。”

从小爸妈就宠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事,他们都支持我去尝试。小学到大学都在武汉念的书,毕业后去北京,爸妈也随了我意。

但自从爸爸生病之后,电话或微信的交流里他们总会试探着问我:“你看武汉现在发展不错,全国GDP排名又上前了,你要回来也挺好。”


▶ 在北京我买不起这样环境的房子,爸爸也一直没有同意我在北京买套房。一是不想我一个女孩子背负那么重的房贷;二是总有些念想,盼着我能回家。

我提出过爸妈和我一同到北京生活的想法,爸爸说这不现实。他的病还得定期复查,异地看病报销难。而且爸爸是个孝子,也是家里的长子,他放心不下爷爷,想让爷爷的晚年生活无所忧虑。

我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只能留在北京。理想与现实难两全。


▶ 除夕前夜,全家人在叔叔家吃饭。

有时候想,我不愿我的下一代再是独生子女,有个兄弟姐妹来和自己分担多好,但要面对四老两小的生活压力,我却提不起勇气。


▶ 除夕夜,一家三口人的团年饭。


▶ 春节晚会开演前,妈妈在刷红包,爸爸在用手机看新闻。


▶ 给爸妈包了一个大红包。


▶ 初一,去外婆家拜年,妈妈抱着我的小表妹笑得合不拢嘴。


▶ 家长们谈论最多的是如何养生。


▶ 晚上,妈妈头痛不舒服,血压特别高,爸爸忙着给她找药。


▶ 初二,一家人去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以前我在武汉时,每有合口味的新片上映,都会全家一起去看。


▶ 看电影前,爸爸在抓娃娃机前玩了几把,但是没抓到。小时候,爸爸给我抓回过不少娃娃。


▶ 初三,爸爸将小区里的座椅擦干净。他对社区公益很热心,年前给小区捐了4条园林座椅。


▶ 爸爸是个幽默有童心的人,看见小区公园里的秋千也要去试一把。

对爸妈的亏欠,让我不知从何处弥补。每天都有微信或者电话联络,年节里从不忘给他们买礼物,为他们安排旅行,过年给包上个大红包……

爸爸的退休金不算高,但他炒股还能挣些,早几年还是圈中博客红人,他总怕我以为他退休金不够花,给他们买这买那给我带来经济压力,老打趣说:“你年薪还没有我高呢。”

我们都在尽力让对方有所宽慰,但这宽慰也只是我们鸵鸟式的内心平衡。

亲人分离,什么弥补都显得微小。

- The End -

 编辑: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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