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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嘉:老大爷原来是刘二飞 | 亚布力故事

2016-08-01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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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亚布力夏季高峰会将于8月24-26日在西安举行,亚布力理事、信中利美国创始投资合伙人王维嘉将继续作为分论坛主持人及嘉宾出席。


作为为数不多连续16年每年都参加亚布力论坛的嘉宾,王维嘉用两个词来形容他心目中的亚布力:“很high、温暖”。“开会这三天睡了总共不到十个小时,而且每次来都是这样。“一说到亚布力,我心中就会有一种Warm Feeling”,“我去参加一个别的什么论坛,那就是去工作。但一提到亚布力,那种感觉我就特别想来,因为弟兄们在一起这种感情,所有的事情都有感情在里面。”


王维嘉
用王维嘉自己的话来说,亚布力早就不是一个会议,“是一群人的理想,希望,喜悦,友情,对人类和国族深深的爱。”

1老大爷原来是刘二飞

王维嘉是最早一批来亚布力的人。据他回忆,当年的亚布力,没有现在的地中海酒店,就住在破旧落后的风车山庄。“那个窗户不知道为什么爬满了那种臭虫。每个房间都有特别多的虫子。暖气开得无比热,头两年,我来这儿之后一回到北京就要生一场病。”


  

传说中的风车山庄


好像2001年那一年亚布力达到零下40度。“我见过冷的时候,但我没见过那么冷的,冷得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一年你只要任何东西露在外面都会冻伤,那次来好几个人耳朵都冻坏了。”  也有好玩的故事。“我记得好像2001年的时候,我、丁健、曾强我们几个先到,我住二楼,丁健住在一楼。下午到了以后就出去找地方吃饭”,王维嘉刚开始讲这个故事就忍不住开始笑,“天黑了吃完饭回去,丁健发现他的行李全部从房间里给拿到外边来了。他就问服务员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一直说不好意思,说来了一个老大爷,上楼不是很方便。您看能不能跟他换一下,您到楼上住,他已经住到你的房间里了。丁健说这当然没问题,老大爷嘛,他就换到楼上去了。”  “第二天下楼一看是谁呢?刘二飞。你知道刘二飞和我们是同龄人,不过二飞总是一头白发。”这时候王维嘉已完全忍不住笑起来,他猜那天刘二飞到的时候估计天比较晚,又冷,就显得有点驼背,而且那风车山庄盖的跟小碉堡一样,楼梯特别窄,“服务员也是好心,一看老年人就别上楼梯了,到时候出危险,结果就有这个故事。这是可能这十几年来最好玩的一件事了。”  后来王维嘉和朋友们一见到刘二飞就用这个故事调侃他。“二飞也不在意,乐呵呵的。”
前美林(亚太)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中国地区主席刘二飞

2亚布力论坛开到火车上
2006年,潘石屹从亚布力回来后,曾写过一篇博客:《坐着火车去亚布力》。文章中他讲到,一群企业家在拥挤的车厢里,“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从世界的变革、和平,到企业家的信仰,再到企业的创新,一路畅聊,无话不谈,相言甚欢。”  不仅潘石屹,王维嘉也非常怀念这路上的17个小时。“我记得连续三年我们都是包了两节火车车厢去亚布力。”  从北京到亚布力这17个小时完全封闭,哪儿都去不了,只能“拘在一起”。火车上也没有网络,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聊聊天。而企业家们平时在公共场合的一言一行都有媒体关注,大家说的东西不可能是完全表达。“但是在火车上,那就是纯朋友了,我们的火车论坛讨论的都是最核心、最实质的东西,这十几个小时确实挺过瘾的。”  4个人一个软卧包厢,他们在火车上来回串。有的包厢热闹,就到那儿坐一会儿,然后再换一个包厢,每一个包厢就是一个分论坛。  “记得有一年我和维迎都喝高了,我们两个在餐车上开始对诗,当时好像有一个美女在边上,我们俩都要逞英雄。你写一句,我写一句,但现在都忘掉写了什么。”  在王维嘉印象中,论坛最先开始主题多围绕交流企业的管理经验,“不像现在多是宏观话题。可能因为企业所处不同阶段,那时都还在成长,对于外部的环境没有那么关心。”  王维嘉对有一年讨论话题“什么叫CEO”印象深刻。“我是从美国回来,我当时觉得讨论这个CEO是什么意思?那个环节王梓木是主持人,他还做了一个发言,讲中国的CEO和董事长是什么关系。我当时就特别想不明白。”  过了好几年王维嘉才明白,自己的公司是在硅谷成立,完全按照美国这一套,董事长就是一个主持开董事会的人,CEO才是公司老大。但在中国所有的老板都叫董事长,不叫CEO,CEO只是个职业经理人。“后来我才知道,CEO在美国是老大,到中国就成老二了。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当年我们讨论这样特别技术的问题。不像现在,企业变大后大家可能更多的关心外部经营环境、创新环境、宏观经济等等。”  王维嘉还提到每年张维迎和他的主题演讲,“作为亚布力首席经济学家,每年基本上第一个发言都是他,每年他都讲能够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他今年没来很多人还很想念他呢。”  在王维嘉看来,张维迎总能用特别浅显的比喻给你讲道理,记得有一年张维迎用陕北的枣树比喻貌似死去其实仍有生机的企业,而用桃树比喻看起来枝繁叶茂却并不代表生命力的长久。  王维嘉还用接地气来形容他眼里的张维迎:“像我们这些学理工科搞技术做企业的,慢慢就是在这个论坛上学了很多东西,很多基础的经济学概念,可能都是在维迎的演讲里头入门的。”  耶鲁大学教授陈志武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表达对张维迎这项本事的佩服:“讲再抽象的事儿,他都可以用他们家的枣子树和牛来打比方,把这个道理阐述清楚。这种方法不是我的强项。”
3印象亚布力:High+Warm
一届亚布力都没落下的王维嘉用两个词来形容他心目中的亚布力,“很High、很Warm”。“每年亚布力这一天,好像都一直处在很High的状态。”High到怎么境界呢?王维嘉说他这三天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每次来都是这样。  在王维嘉看来,“ 人、会、雪”组成亚布力三要素。因为这三者,亚布力成了一个交流思想的舞台,也成了一个好友之间温暖的大联欢派对,也是他坚持这么多年一年不落来亚布力的动力。来亚布力有一保留节目那就是农家院喝酒。“大家就是疯、唱、闹、喝酒”,王维嘉还调侃俞敏洪“一喝就高”。  或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王维嘉告诉新浪财经,他平常很少喝酒。“有时候喝一点点红酒。但是来到这里,我连着两天晚上都喝白酒,都喝高了,回来连澡都不想洗就睡了。早上起来头好晕,今天我参加滑雪比赛头还晕的呢。”  除了开会、喝酒,来亚布力当然还要滑雪。王维嘉还记得,自己来亚布力学会滑雪,没过多久就体验到“悠起来”的感觉,“就和在船里头漂一样的那种感觉,英文叫Flow,中文叫悠起来”。  现在他已经是滑雪高手了,在他看来滑雪的最高境界是“人山合一”,“你在高速度当中,如果你的重心一直能够和整个山体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周围的世界就像消失了一样,感觉人和山融为一体了。这种状态完了以后,我会想在山上大喊,那种感觉太爽了,这是滑雪最大的乐趣。”  “一说亚布力论坛,我心中就会有一种Warm Feeling”,说这句话的时候,王维嘉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我去参加一个别的什么论坛,那就是去工作,完成任务。但是一提亚布力我就特别想来,因为弟兄们在一起这种感情,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带有感情。”  在王维嘉看来,大部分论坛是商业性或是媒体办的论坛,但亚布力不一样,“这我我们自己办的论坛,这是一个最典型的区别。”  在王维嘉看来与其说亚布力是一个论坛,倒不如说它是一个聚会。“来的都是自己哥们儿,这些人都认识十几年了,所以说话会比较充分。在这种情况下才有真正的信息交流,这才是真正的价值。你要到一个很生疏的一个地方,坐在那儿大家都在装。另外就是封闭,大家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滑雪就是认真开会。”  

从2001年开始第一次参加亚布力论坛,华泰保险董事长王梓木此后年年不落下。2013年春节期间,王梓木去河北万龙滑雪,不慎将左膝摔伤,但那一年王梓木还是拄着拐杖来到亚布力。“梓木带着伤来的。他说‘我如果不能到亚布力来,就好像今年缺了什么,生活中缺了什么东西一样’,结果就拄拐棍来。他这句话特别能引起我的共鸣。”


(金霞 国爱 采访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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