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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ta小编与校园欺凌不得不说的那点事儿

2016-12-12 怂包编辑部 Vista看天下

近日,中关村二小事件再次引发了大家对校园霸凌的关注。




当小编们在讨论这条新闻的时候,画风却意外地跑偏了:


“其实我小时候也碰见过……”

“我也是诶!当时我……然后……”

“是吧是吧!真的是太……”


话说我们领导以前就是个施暴者,他自幼就是个小混混,老读者们应该还记得他写过一个连载,讲的就是他以前霸凌别人的事(当然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因此,在这件事上他此前没有太多的感触。


但听完大家经历的领导,却深受感动(?),他大手一挥:今天换个套路!讲讲我们自己的故事吧!


于是您现在看到的是,《Vista看天下》与校园暴力不得不说的故事。



陈香香说她从小到大,成长原则一直只有一条——躲。


她自称是个很怂的人:6岁时,和妈妈逛早市,遇上肉贩子吵架,妈妈赶快拉起她的手离开,生怕被杀猪刀误伤;9岁时,和姐姐看到小混混把一个女孩拖进小巷,两人赶紧低头溜过,假装听不到求救声;12岁时,小偷抢走老奶奶的钱包,奶奶着急地求她追一下小偷,香香赶紧拨开了那双手,快步离开。


而在她上中学时,发生了一件令她内疚一生的事。


那时班上有个姑娘,成绩不错,人也漂亮,平时很喜欢组织大家一起玩,好多人以能够接触她的圈子为荣,大家私下都叫她大姐大,这样的姑娘,像七月的骄阳,有着刺眼的光芒,与她相比,香香总是自惭形愧,一直想和她说句话而不敢。


直到后来,班里转来了一个女生。她长得不算漂亮,穿着也很普通,只是长得比较秀气,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


香香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转学生,有很快可以融入群体的,有一直无法融入的,而这个新来的姑娘有些不同,班里许多男生对她产生了诸多好奇心,总有人试着跟她说句话,她也是笑嘻嘻的,态度友善。


可香香没想到转学生会惹上大姐大。有天去上厕所的香香无意中撞见,大姐大带了几个女生,正围着转学生大声喊着什么,似乎是让她不要装(消音),说她整天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骨子里其实浪的不行,天天勾搭男生。


香香心里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赶紧逃回了班里。等到自习课开始,转学生捂着脸回来了。


闺蜜告诉香香,好像是大姐大喜欢班里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和转学生多说了几句话,大姐大吃醋了,所以带人把转学生堵在厕所里,打了一巴掌。当时,香香只觉得有些害怕,没想到大姐大居然是这样的人。


谁知道过几天,在一次午休中,大姐大喜欢的那个男生给转学生写了个纸条,很快被大姐大的跟班们发现了。通风报信过去,大姐大顿时暴走,踩着前排的桌子冲到转学生面前,薅着她的头发就抽耳光。


班里顿时乱成一团,而转学生被拽倒在地,正好倒在了香香面前,香香说:“当时,我看到她眼泪鼻涕糊在脸上,浑身颤抖抱着我的腿,我好想站起来阻拦那位大姐大……”


可香香没有这么做,她面对凶神恶煞冲过来的大姐大,急忙掰开转学生的手,紧接着就躲到同桌身旁了。


大姐头当着全班人的面,把转学生按在教室后面的墙上,一下又一下狠抽了姑娘的耳光,然后大声问道:


”你们看没看到我打她?“


全班同学没有人敢看大姐大的眼睛,都畏畏缩缩地回答:“没有。”


鼻青脸肿的转学生跑去找老师,老师回到教室挨个叫出来问。香香不知道大家是怎么回答的,轮到她时,老师说你平时比较乖,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某某打某某?


香香内心挣扎了一下,小声地说了句:“没有!”她闭了闭眼,努力想把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从眼前甩掉。


这之后,大姐大依然自得地做着她的大姐大,转学生再也没有和班上任何一个人说过话,直到很快到来的又一次转学。



给我铅笔来自河北一个小县城,荷尔蒙爆棚壮汉一枚,打小就有个花名叫“大侠”。


毕竟小学生会武术的可不多,更别提铅笔还是响当当的八极拳门派传人。别人家的小屁孩下了课都蜂拥着去跳皮筋、拍卡片、玩拔根。可铅笔呢?人家左一个狮子摇头小张口,右一个挂提起掌站如松,接着就在操场正中央扎起了马步。别说同学了,校长见了都绕着走。


但铅笔从没想过去欺负人,反倒一直遵守着“忠肝义胆 、临危当先”的门派精神,靠着一身腱子肉和英雄梦在校园惩恶扬善。起初倒没啥大事儿:女生晕倒了,他背着去医务室;老师换不动的饮水机水桶,他抢着换;同学斗嘴,他立刻主持公道,大家看见是铅笔,也就纷纷作罢。


直到一个平静的午后,铅笔偶然看到班上一个男孩躲在男厕所里哭,平常不爱说话,个子又小的那种,据说是被隔壁班的一个胖子打了。


铅笔说,他之前和这个男生关系也就一般。可他记得小时候妈妈说的话:“男人只要不是被逼上绝境,是不会哭哭啼啼的”。再听了男孩的几句哭诉之后,铅笔脸都气得涨了红,打小练武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谁打他了!出来聊两句。”铅笔踹开了隔壁班的门,伴随着全班的齐声倒吸凉气。“呦!这不是那个没事扎马步的傻大个嘛?我打的,怎么了?”教室最后排,一个一人占了仨座的胖子回了一句。“为什么打人!”“手痒就想打,这也需要向你报告了?”


铅笔说,起初他只是想去讲道理,可他没想到胖子打了人竟然还阴阳怪气,火气立刻上了头,连平常没怎么练熟的拳法都立刻抓住了要领——


先冲着胖子的脖子来了一招阎王三点手,趁没反应过来又跟了一招黄莺双抱爪让他无力招架,胖子刚想还手,铅笔飞快地放了个大招,一记立地通天炮就把胖子放倒在了水泥地板上,吓得胖子一愣一愣。


铅笔以为自己又干了一件正义事儿,心满意足地回了家啃了二斤炖羊排加俩烧饼。可第二天一进学校,他就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他抬眼一看,班主任身边站着三个人:第一个是被揍的小胖子;第二个是油头满面的大胖子,一看就是父子俩;第三个竟然是自己那个八极拳掌门的亲妈。就在铅笔一脸懵逼之时,班主任发话了,让铅笔给人家道歉。


“这哪能行?”铅笔心想,“自己明明是干了件正义的事儿,还有向恶人道歉的道理?”六年级的他扬起倔强小脸儿,望向了掌门老妈。殊不知,老妈却抢在他前面向这对儿大小胖子道了歉。


回家,老妈才告诉铅笔,那个大胖子是县里当官的。


从此,铅笔再也没有动过手。



好学生贾小凡,一直觉得自己离校园暴力很远。


俗话说,自己没打过架,还没见过别人打架吗?还真没。她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全区、甚至全市最好的学校,身边也都是和她一样的“书呆子”。一线城市的好学生啊,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是她的小学生活还是过得很糟心,因为她有个阴魂不散的同学小Y。


小Y长得白白净净的,甚至能算得上可爱的正太。可是在当年的小凡眼里,小Y简直是个变态恶魔,变态爱好就是每天360度无死角地奚落、戏弄小凡。


小凡扎了麻花辫来上学,小Y和他的哥们儿立刻拍桌子大笑:“哪儿来的村姑!”

改扎了马尾,又会在课间被小Y一把薅掉,气得小凡捂着乱蓬蓬的头发也不敢追上去;

体育课小凡跑得比别人慢,小Y总是在跑道边笑弯了腰:“真慢,跟肥猪似的!”

只要小Y发作业,小凡的作业本封面就一定会有大大的“笨”、“傻”、“丑”,所有老师都纳闷小凡为什么一学期能换十个作业本。


小凡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大概是作为班长曾经记过他上课说话,或者如实跟老师汇报过他作业没写?如果能结束这种永无止境的骚扰,她简直愿意用大喇叭公开向小Y道歉。


终极噩梦是在六年级到来的。新班主任完全不知道他俩之间的过节,愣是把小凡的座位安排到了小Y前面。


换了座位的第一周,小凡觉得自己每天去上学都是去上刑——

小Y像多动症一样,一秒不停地叮叮当当踢她的椅子;

上课的时候往她帽衫的帽子里放了一堆树叶,她毫不知情地扣了自己一头;

从后往前传卷子的时候,故意手一甩扔到地上,她只好蹲下去满地捡卷子;

下课前最后一秒给她后背贴张写着“我是猪”的纸,让她背着这纸条去卫生间、楼道、老师办公室溜一圈。


那时小凡完全没法子对付这种乡绅恶霸式的同学:老师批评他,他不听;告家长,好像又不至于,毕竟他没有打她。


可是谁都没料到,先动手打人的反而是小凡。


那是在课堂上,小凡站起来回答问题。等她坐下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坚硬的、冰凉的地板。


小Y伸脚把椅子勾走了。


小凡早就不记得当时周遭的情景了。有人在笑吗?小Y在笑吗?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一阵气血涌到脑袋顶,一手支地翻身跳起来、另一手抄起桌上的文具盒就砸向了小Y的脑袋。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忍你好几年了,你干嘛老针对我?伴随着脑子里这样的节奏,那个无辜的铁文具盒大概在小Y的脑袋上结结实实地砸了十下,好像顺带还抠破了小Y的肩膀。


老师很快就上来把俩人拉开了。一个面色惨白,一个头破血流,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后来,两方家长都来了学校,小凡的妈妈付了医药费,小Y的妈妈一直对小Y的骚扰行为道歉。一直到毕业,小Y都再也没和小凡有过一米以下的距离。


再后来,长大了的小凡和小Y反而关系还不错,小Y一点都没有当年那个混小子的影子了。听完小凡讲的故事,大家第一反应其实是:他是不是喜欢你啊?这不是典型的小学生表白吗?


小凡耸耸肩:谁知道,可是他烦人是真烦啊,打他的时候,也是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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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们各自讲完故事,却觉得哪里不太对。想了又想才发现,大概是我们各自的解决方式——或是以暴制暴,或是做了沉默的帮凶——让长大后的自己不太满意吧。


暴力从来不是值得骄傲的东西,欺凌弱小更是可耻。可是我们无法寄希望于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小天使,只是希望法律的监管、家庭和学校的教育能更到位,让错误之上不至于再生错误。


关于校园暴力,小编们的故事讲完了,你有没有类似的经历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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