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特别特别建议你重读《长征》| 天使湾读书笔记

这两年，越来越多的朋友们感受到创业艰难、险峻的一面。

作为一家身处中国创新创业最前沿的早期投资机构，天使湾有幸渡过了资本市场的几轮牛熊周期。曾经见证极度肃杀的冰点，也曾经见证群体性癫狂的时刻。感同身受的同时，我们特别想跟创业路上的朋友们送上几句话：

相信未来！

在众人恐惧时贪婪！

艰难时刻好读书！

接下来，我们会陆续选登天使湾同事、湾仔、各界朋友的读书笔记。以相互温暖、相互坚固、相互启发和激荡！

今天的《长征》笔记，由我们同事叔牙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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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里，重温长征战史。

以王树增版本（人民文学出版社）打底，穿插着读索尔兹伯里版本、特里尔毛泽东传、一些历史当事人的回忆、若干会议纪要等。

特别留意的是，在这个大规模的、无后方、无根基移动作战过程中，方向和战略是如何一步一步地打开、反复调整、逐渐清晰起来？（特里尔/“长征是在进行过程中才逐渐成形并有了策略和目的。长征在它结束很久以后才被人称为‘长征’。在开始时，那只是痛苦的撤退。”）

在一路遭受重兵围追堵截之际，在一个个危急存亡关头作出的连续性、高频决策（即以中央红军为例，1934/10--1935年底这一年出头里，涉及红军行动方向和策略的重大决策，至少10多个），如何实现较高的决策胜率？（几乎每一次都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的局面）在如此漫长的战略转移过程中，组织内部难免发生各种分歧、冲突、人心动荡，如何坚定群体意志、凝聚共识？

今天企业界流行一句话，叫作“战略是打出来的”。

将近90年前的长征，无疑是最为极致、丰富、有力的样本案例之一。

尤其是，对于今天的企业经营来说，各种转型已成新常态。

大致作了摘录。主要依据王树增版本，摘录中央红军（也就是从瑞金中央苏区出发的这支主力红军）一路过来的战略决策。

读历史难免陷入后视镜思维。而正在发生的，永远是众多可能性之中、不确定性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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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0。江西于都。

病中的毛泽东挣扎着给博古写了一封信，建议中央红军转移到外线作战……当调动敌人远离苏区后，再返回中央苏区所在的江西南部和福建南部。

这封信的内容表明，毛泽东那时还没有将中央红军大规模转移到中国西北地区的打算……

毛泽东送出的信没有任何回音。（P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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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0。瑞金。

与会者除了李德和博古外，还有张闻天、周恩来和朱德。这是一次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录的高度机密的会议……

只是那个重大决定已经成为没有争议的史实：放弃中央苏区，进行大规模战略转移。（P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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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1/6。湘粤交界，城口镇。

自离开中央苏区以来一直沉默的毛泽东第一次开口说话了。毛泽东提出的建议是：立即停止向西的行军，中央红军要向北走。

红军不能再向西走的想法，产生在突破第一道封锁线以后……毛泽东的想法是：在城口直接折向正北方向，沿诸广山北麓和耒水两侧一直挺进到井冈山西麓……然后，或上井冈山，或者沿着当年自井冈山出兵开辟赣南和闽西的路回到中央苏区瑞金去。

毛泽东的建议没有被理会。（ P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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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1。湘南宜章。

占领了宜章的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提出一个建议：不能再往西走了，尤其是不能向湘江走了……彭德怀的建议和毛泽东的建议有相似之处，即：以一支部队向北，直接威胁长沙，打乱敌人的部署，牵制敌人的兵力；红军主力和军委纵队直接深入到湖南腹地，向湘西拓展，寻求创建新的根据地。

但是，博古和李德“既未回信，也未采纳”。

中革军委的思路是：沿着红六军团转移的路线，沿着湘桂边界向西再向北，与贺龙和萧克的部队会合。这就是说，红军必须渡过湘江。（ P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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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1/27。湘南文市。

（湘江战役前夕）在讨论作战方案的时候，毛泽东和李德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毛泽东再次重申自己的建议，主张中央红军不要从文市继续向西，不要从界首西渡湘江，而应该从文市直接向北……或在湖南中部建立革命根据地，或者返回到中央苏区去。

多年后李德回忆说：“我建议从南面绕过全州县，强渡湘江，在突破第四道封锁线之后，立即向湘桂黔交界的三角地带前进……毛泽东粗暴地反对了这个建议。” （ P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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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2/12。湖南通道。

李德照例首先阐述自己的意见：中央红军从通道向北，去与转战在湖南西部的红二、红六军团会合。这是中革军委军事决策中心从转移一开始就确定的路线。

接着，毛泽东发言了。他坚持说中央红军不能向北。因为中央红军要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不是秘密……毛泽东建议中央红军继续向西进入贵州，争取在贵州东北部地区寻找一个可以立足的区域，或者说是建立一个新的革命根据地。

剩下来的五名同志继续讨论并很快达成一致：中央红军继续向西，进入贵州……这是近两年来共产党中央第一次集体否决了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的意见。（ P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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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2/18。贵州黎平。

《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战略方针之决定》：鉴于目前所形成的之情况，政治局认为过去在湘西创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的决定，在目前已经是不可能的，并且是不适宜的。

政治局认为新的根据地区应该是川黔边区地区。在最初应以遵义为中心之地区，在不利条件下应该转移至遵义西北地区。但政治局认为深入黔西、黔西南及云南地区，对我们是不利的。我们必须用全力争取实现自己的战略决定，阻止敌驱迫我至前述地区之西南或更西。（ P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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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1/15。贵州遵义。

遵义会议的两个议题：一、就中央红军下一步的行动作出决策；二、总结第五次反“围剿”以来的经验和教训。

第一个议题在没有争议的情况下很快达成决议：根据目前严重敌情，遵义已不适合建立根据地，中央红军应该迅速北上，于川南渡过长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合。（ P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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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2。云南扎西。

（土城战役失利、北渡长江夭折之后）会议决定：暂缓执行北渡长江计划。以川、滇、黔边境为发展地区，以战斗的胜利来开展局面，并争取由黔西向东的有利发展。（P331）

《告全体红色指战员书》：或者是我们消灭敌人，创造新苏区，求得休息扩大的机会；或者是我们不能消灭敌人，长期地为敌人追击堵击与截击，而东奔西走，逐渐消耗我们自己的力量……无论哪一种结局完全决定于我们自己……我们必须寻求有利的时机与地区去消灭敌人。在不利的条件下，我们应该拒绝那种冒险的没有胜利把握的战斗。因此红军必须经常地转移作战地区，有时向东，有时向西，有时走大路，有时走小路，有时走老路，有时走新路。而唯一的目的，是为了在有利条件下，求得作战的胜利。（P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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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5/12，云南会理。

会议确定了中央红军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向北前进，穿过彝区，抢渡大渡河，实现与红四方面军的会合。（ P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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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6/12。四川阿坝州，两河口。

《关于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战略方针》：集中主力向北进攻，在运动战中大量消灭敌人，首先取得甘肃南部，以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

毛泽东：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们是有被消灭的危险的。如果在宁夏不能立足，那么就得通过沙漠到外蒙古去，以留下革命的火种力图再起。（P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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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9/12。甘肃南部俄界。

毛泽东：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只有一方面军主力一、三军，所以应该明确提出这个问题，经过游击战争打通国际联系，得到国际的指示与帮助，整顿休养兵力，扩大队伍……我们可以首先在苏联边境创造出一个根据地，来向东发展。不然，我们就永远打游击战争。（ P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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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9/20。甘肃南部哈达铺。

毛泽东：什么叫胜利？咱们走了那么多路，打了那么多仗，现在能安稳地在这个关帝庙里开会，就是胜利。以前有同志总是问，咱们到底要走到哪里去？现在我们有答案了，我们要走到陕北。因为那里有刘志丹和徐海东的红军。（P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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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12/17。陕北瓦窑堡。

第二个重大问题是红军的军事战略问题。

为了扩大根据地和求得发展壮大，红军只剩下东面可以考虑了。陕北根据地点的东面是黄河，黄河那边的山西是阎锡山的地盘……会议最终通过了毛泽东提出的红军东征的主张。（P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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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8/25。陕北。

致电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王明，探讨红军的生存与发展问题。（P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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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10，提前发起宁夏战役，以实现“占领宁夏，打通苏联”计划。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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