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归故里，川青渝与西藏来往密切

20年前，洛央呲溜着鼻涕来到拉萨时，没想到在广袤草原中策马奔腾、撒泼打滚儿会成为奢侈……

从昌都迁居拉萨，再从拉萨迁居成都的卓嘎拥宗一家，成了“身份不明”的人，不是昌都人，不是拉萨人，更不是成都人……

安土重迁的观念并未在所有人心中根深蒂固，举家搬迁在现代社会也已不再新鲜，“异乡人”“候鸟人”成为社会新名词。然而，在这样一群人中，归属感不知为何物，既回不去家乡，也融不进此地。

“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自己是哪里人。”

区内迁徙

20年前，全家来到拉萨

“在拉萨的朋友圈中，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昌都人，而在昌都的亲朋好友中，我身上又没有了康巴人的特点。”洛央时常这样说，西藏不同地方的藏族有着不同的特点，“异乡人”做久了，自己身上哪一个地方的特点都不明显了。

洛央一家是属于较早从农牧区搬到拉萨的，1998年，当她跟着家里人坐着敞篷货车颠簸几天到达拉萨大桥桥头时，她只有5岁，穿着氆氇编织的藏袍，呲溜着鼻涕，再加上在农牧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小脸蛋红扑扑的。

1998年，在外做生意的洛央父亲到过拉萨，去过成都，是当时农牧区里少有的“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更有助于孩子的成长。而且一年到头和家人团聚不了几次也是他下决心举家搬到拉萨的原因之一。

离开昌都迁居拉萨已经过去了快20年，这中间，洛央仅仅回去过一次昌都江达。虽然身份证上洛央已经是拉萨人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一身份认证，让她在康巴人、拉萨人之间不断徘徊，想要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区外迁徙

成都最受拉萨人欢迎

在越来越多的人迁往拉萨的同时，也有一些拉萨人开始迁往内地，成都是拉萨人迁入较多的城市。

卓嘎拥宗的父亲去年11月突发脑出血晕倒在成都街头，数日后仍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从昌都迁居拉萨，再从拉萨迁居成都，卓嘎拥宗一家完成了两次迁徙。“对于爸爸这次生病，让我感到后怕，主要是现在爸爸一个人生活在成都，如果再突发疾病该怎么办。”

也正是这两次迁徙，卓嘎拥宗成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不是昌都人，不是拉萨人，更不是成都人。

对于卓嘎拥宗这样的下一代人来说，不能用“异乡人”来形容他们，“候鸟人”或许更贴切。读书时代，每到寒暑假，他们便离开拉萨，前往内地的亲人身边；工作之后，每逢遇上一个礼拜以上的假期，他们可能会回去另外一个家，和家人团聚。

不管是拉萨的常住人口还是流动人口，他们可能都会在某一个时期被称作“候鸟人群”。

迁徙记录

与海西、成都来往最密切

正是这些“候鸟人”，让年底西藏的人口大迁徙数据十分惊人。每天实时更新的百度迁徙地图，为我们揭开了一个谜底：西藏人都在冬季去了哪里？哪些地区的人与西藏的来往最密切？

截至1月9日晚21:30，百度迁徙地图显示，拉萨人口迁出热门城市的top10依次为成都、海西、西安、重庆、郑州、昆明、广州、长沙、上海、北京，迁出热门城市top5所占比例依次为42.3%、27.1%、8.3%、7.6%、4.2%，而翻看从1月2日至1月9日一个礼拜的记录，迁出热门城市占比最重的一直为海西、成都两地。

根据百度迁徙地图迁入拉萨的热门城市来看，1月9日晚21:40，排名第一的成都占比达到了37.5%，紧随其后的海西占比为16.9%，其次是重庆，占比为11.3%，其余的地区依次是咸阳、北京、广州、昆明、洛阳、上海、临夏，而这些城市的占比都不超过10%。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期编辑：秦盼 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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