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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与欢乐:圣诞老人的冒险生活

2017-11-15 译言

作品简介

圣诞老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一开始就是白头发白胡子吗?他为什么要给孩子们送玩具?他是怎么发明第一个玩具的?他为什么要在夜间旅行?他为什么要从烟囱爬进屋子?他为什么把玩具放在长筒袜里?他怎么会跟十头驯鹿一起旅行的?第一棵圣诞树是怎么来的?……



备受爱戴的美国童话家莱曼·弗兰克·鲍姆(L. Frank Baum)在他的作品《圣诞老人的冒险生活》里,告诉了小朋友们这些问题的答案。


鲍姆是奥兹王国历险记系列故事(包括《绿野仙踪》在内的14部作品)的作者。除奥兹王国系列故事之外,他也写过许多其他的童话作品。这部《圣诞老人的冒险生活》便是其中之一。同样,这部童话只为了让孩子们感到开心而写,保留了惊奇与欢乐,告别了悲伤与噩梦。


精彩段落

你听说过波兹大森林吗?我在孩提时代就曾听奶妈歌颂过它。她歌颂参天大树紧挨在一起,地下盘根错节,地上枝杈纵横;她歌颂树皮斑驳粗糙,枝桠造型奇特;她歌颂枝叶繁茂,仿佛给整片森林支起了屋顶,只有几缕阳光好不容易钻过,在地上洒下点点光斑,又在苔藓、地衣和随风而逝的枯叶上投下奇妙的光影。

 

千百年来,波兹森林蓬勃成长,气势恢宏,周边环境异常安静,只能听见野兽时而咆哮,小鸟不停歌唱,忙碌的金花鼠发出唧唧吱吱的声响。

 

“因为有的孩子出生在村舍,有的则出生在豪宅,”树圣回答道。“父母在财富上的差异决定了孩子的命运各不相同。有的孩子得到精心照料,锦衣玉食;有的却不受重视,破衣烂衫。”

 

“……我已经见过人类,知道他们在地球上生存的时间注定稍纵即逝,他们注定要辛勤劳作才能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他们注定要步入老年,最终像秋天的落叶般凋零飘散。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们离开世间的时候,都应该通过某种方式,让世界比他们出生之时更美好。我是人类的一员,人类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

 

克劳斯横穿波兹大森林,来到最东边时,发现了哈哈山的欢笑谷。山谷两侧青山起伏,一条小溪从中蜿蜒流淌,绕着山谷流向远方。克劳斯身后是幽暗的森林,而山谷的尽头是广袤的平原。这个年轻人的双眼一直充满着严肃和忧思,可如今,当他安静地站在那儿、望向欢笑谷时,那双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刹那间,他的双眼如同寂静夜空中的星星般闪耀,渐渐露出喜色,越睁越大。

 

克劳斯来到小溪边,喝了点儿清澈的溪水。水里的朵朵涟漪一会儿你推我挤,纷纷撞上岩石;一会儿又你追我赶,看谁先冲到转弯的地方。克劳斯坐在岸边看着它们嬉戏雀跃,高兴得笑了起来。溪水潺潺远去,克劳斯仔细聆听它们的歌声……

 

这些小家伙优雅地点着脑袋,唱出自己的喜悦之情,克劳斯听了哈哈大笑。轻柔的阳光照在克劳斯脸上,对他低语,于是他的耳畔又传来了另一首歌:


“阳光暖山谷,白昼时光度,

我们好高兴;

阳光赐慰抚,万物皆不负,

我们好开心!”

 

只有勒德老爷的美丽宫殿和布劳恩男爵的崎岖堡将克劳斯拒之门外。这两个地方都住着孩子,可是宫殿的仆人让这个年轻人吃了闭门羹,暴躁的男爵则威胁说要把他吊在城墙的铁钩上。于是,克劳斯叹了口气,回到了穷人的住处。他在那儿很受欢迎。

 

过了一段时间,冬天的脚步近了。

花儿枯萎凋零,生命将尽;金龟子钻进温暖的土地深处;草地上不见蝴蝶翩翩飞舞;溪水仿佛着凉了一般,嗓子都哑了。

 

有一天,欢笑谷里飞雪漫天,雪花欢快地落了下来,给克劳斯家的屋顶披上了一件洁白的衣裳。


到了晚上,冰霜杰克敲了敲门。


“进来!”克劳斯大声说。


“你出来!”杰克答道,“你屋子里生着火呐。”

……


“杰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那些孩子吧,”克劳斯恳求道。


 “可为什么呢?”杰克惊讶地问道。


“因为他们娇嫩柔弱,无依无靠的,”克劳斯回答。


“可我就是喜欢拣那些细皮嫩肉的捏!”杰克大声嚷嚷道,“大人们皮糙肉厚的,捏得我手指头都累了。”

 

这下,猫咪简直不明白克劳斯要做什么了。她呆坐在那儿,满腹狐疑地注视着接下来会怎么样。克劳斯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刻好的脑袋让他有了主意。他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小刀,熟练地削来削去,猫咪的身体渐渐有了样子。他刻的猫咪就和闪闪一样蹲坐在那儿,尾巴蜷在前腿边。

 

欢笑谷眼下一片宁静。山谷覆盖着积雪,宛如铺上了白布。克劳斯坐在炉火边添柴,从他坐的地方朝外看,毛绒绒的雪花漫天飞舞。小溪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溪水在冰层之下汨汨流淌;植物和昆虫为了保暖,都窝到了地底下。乌云挡住了月亮的脸庞,喜欢冬季运动的北风转呀、推呀,吹得雪花四处乱飞,都没机会落到地上。

 

猫咪立刻怒视着自己的雕像,气得喵喵直叫,毛都竖了起来。木头猫咪毫不在意,克劳斯见了又乐得大笑起来。闪闪朝木头雕像走过去,仔细地瞅了瞅,又机灵地嗅了嗅。虽然样子栩栩如生,但她看到的、闻到的都告诉她这玩意儿是块木头,于是她又坐回去喵呜喵呜地叫起来。不过,她一边灵巧地用长着肉垫的爪子洗脸,一边不时地向聪明的主人投去崇拜的目光。没准儿她的满意劲儿就跟我们瞧见自己好看的照片一样。

 

北风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捣蛋了,于是爬上山丘,朝北面席卷而去。累坏了的雪花终于能落到地上歇歇脚,山谷也再度宁静下来。

 

母狮子把肉乎乎的大爪子搭在桌子边,直起身子,仔细检查按照自己的模样做出来的玩具。“你的手真是太巧了!”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敢肯定,比起猫咪,孩子们一定更喜欢这个。”她朝闪闪呲了呲牙,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森林里的家走去。闪闪惊恐地弓起背脊,吓得呜呜直叫。

 

整个欢笑谷的山峦之间很快就聚满了各位神灵。树圣站在最前面,他手里的斧子闪闪发光,宛如锃亮的白银;接着,花仙也来了,他们全副武装,身上都是荆棘的利刺;然后克努克来了,他们举着长矛,这长矛本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用来制服凶猛的野兽的;小精灵们来了,他们身披白纱,挥舞金色的魔杖,还长着一对七彩的翅膀;森林仙女也来了,她们都穿着橡树叶一般的绿色衣裳,拿着白蜡树的枝条当作武器。

     

“遍地积雪亮晶晶,

驯鹿脚步快又轻,

我们飞奔朝前进!

满载玩具沉甸甸,

挨家挨户都送遍,

男孩女孩笑开颜!”

 

水神女王来了,她漂亮的身形如水晶一般晶莹清澈,只不过坐在苔藓堆上的时候,不住地往下滴水。睡神之王就坐在她身边,他拿着一支魔杖,从杖尖撒出一些尘土,只要那尘土落在人类的眼睛上,他们就一定会睡着,这么一来,凡人就看不到他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快乐的孩子更美好,”善良的圣诞老人说道;只要他继续做下去,孩子们就都能变得美丽,变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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