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一次见面,她就撕破了他的裤子…
碧草茵茵,骄阳暖暖。
梨花赛雪——飘然而下!
床上一勉强看得出人形的大肉堆动了动,她羡慕地望着窗外的撩人春意。
“咯——吱!”
一酥肩半露,云鬓高耸,体态妖娆的红衣女子,推门而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蕴藏杀机。
“妹妹,今日可曾好些了!”
话里话外是满满的姊妹情!
然——
床上的人型肉堆一阵轻颤,一双怨恨的挑尾凤眼死死地盯着来人。
“哟,你这眼神可怪寒碜人!便是再怨我又如何?哼!你能吃了我不成?”
红衣女子小手轻掩檀口,一副她好怕怕的模样儿,声音如同黄鹂鸣翠谷,然而,话语却十分恶毒!
她又接着往床上躺着的人心口上撒盐:“妹妹,你几时能死啊!”
“你!林诗韵!”床上的人型肉堆气得娇——喘——吁吁。
她伸出一白嫩肥大的手指,指向正在一旁搔手弄姿的林诗韵。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我诅你生儿子没屁眼,你全家都该死!”
林诗韵见把她气得头顶冒轻烟,很是乐开怀!
“林诗语,我全家难道不是你全家,你这样诅爹爹,他可是要难过了。”
“我说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胖得大喘气的林诗语,今儿难得能骂出完整的句字来,她的心已经刺痛得麻木了,因为过度虚胖而长年卧床不见阳光,肌肤呈现一种泛着诡异的淡紫。
林诗韵笑得十分阴森森,说道:“林诗语,你还是快些死了把这窝挪出来!”
“你做梦,便是死,我,”林诗语因为激动,只觉得心窝子又一阵痛入骨髓的刺痛,一滴滴汗水从她的额际滚落。
“便是死,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在我面前终究只能行妾礼!”
林诗语强忍刺骨之痛,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苍白的嘴唇。
“哟,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给你瞧瞧这是什么?”
林诗韵高傲地抬起头,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扔在了林诗语的身上。
又轻蔑地笑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到是忘了你太胖,是瞧不到了,我便好人做到底——”
涂着红色丹蔻的玉手轻轻捏起那张薄纸放在了林诗语的眼前。
休书!
两个刺眼的大字倒映在林诗语的黑眸里!
林诗韵十分享受林诗语现在的惶恐,笑道:“你现在可满意了?”
“怎么会这样?你骗人!夫君怎么可能会写下休书!”
林诗语至此都不敢相信,她慌乱地想抬起手推开眼前的纸张,但先前的动作已耗尽她的体力,如今只能任由人宰割!
“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自问没有犯下七出,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难道自她嫁过来,他的温存小意,他对她的娇宠都是南柯一梦吗?
眼前的休书猛地被挪开,露出林诗韵微微扭曲的脸宠,带着七分嚣张,三分狠劲地笑道:“无子,可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林诗语下意识的想看向自己的腹部,只是高高隆起的肉堆阻挡了她的视线。
曾经——
他与她也曾花前月下,许下百年好合。
“妹妹,你可真乖,他说什么?你都一一相信,哈哈,真以为他喜欢你那圆滚滚的身材!”
她的笑声如同电闪雷鸣,在林诗语的脑海中不停回荡。
“你们——”
“没错!”林诗韵一脸狠意,冷笑道:“你猜得没错,那些吃食不但叫你越发肥胖,还能叫你蹦不出一个子儿来。”
“不!”
林诗语忍不住尖叫起来,艰难地摇着头:“林诗韵,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如此痛下狠手,你是我的亲姐姐。”
“不薄?”
林诗韵笑容邪恶,步步紧逼而上!
她慢慢地靠近林诗语,桃花眼底一片残忍、无情,笑道:“你娘不过是混江湖的女子,也妄想与我堂堂世家姑娘出身的娘亲一争高下?亲姐妹,这辈子我从来没认过你做妹妹,你跟你那妹妹一样蠢。”
林诗韵眼底燃起吓人的疯狂,林诗语顿时慌乱不已,一双挑尾凤眼里闪过惊吓与害怕。
“你,原来你......”
“嫡女,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你们这些下贱种,生下来是对我娘亲的侮辱!”
林诗韵看着大汗淋漓的林诗语,嘴角扬起冷血地笑意。
林诗语的心里越痛苦、难过 32 38379 32 12427 0 0 7286 0 0:00:05 0:00:01 0:00:04 7284林诗韵的心里就越痛快、欢乐!
痛!
林诗语皱眉拧成一坨,她的心口传来一阵惊人的刺痛,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急促,好像下一个呼吸就要破胸而出。
汗珠如同大雨般滚落,她因为痛,原本发白的嘴唇,已被一口小贝牙咬得染成鲜红一片,眼里刻满了恐惧与惊慌!
林诗韵妖娆地扭着小纤腰,移步低头看向床上的林诗语。
“啧啧,真是命硬啊,这么气你都还没死掉!”
嘴角噙起一抹残忍、嗜血的冷笑,低头冷冷地注视快晕过去的林诗语。
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我,我,我不......”
她想说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找夫君问个清楚,为何要如此待她,她又做错了何事?
林诗韵淡漠地说道:“你没有做错事,错的是你们都不该出生。”
你们?妹妹?
林诗语慌乱地看向她!
“你,难道音儿也是......”
林诗韵今日是铁了心要她死!
“哼,你家娘可真会生啊,一生就生一对姊妹花,还那般得爹爹疼宠!”
她的声音上扬,眉眼间不无狠意,十分怨毒地盯着林诗语——
就只等她咽气了!
“不!”林诗语不敢相信,自己娇憨可爱的同胞妹妹竟是死在家人手上。
“来人,快来人!”
她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向房间外喊道。
林诗韵不屑地扬起秀眉,冷冷地看着她。
“别白费心机了,你以为喊来几个下人就能救你?”
“没错!语儿,你就别再浪费府里的吃食了,为夫养肥你可真不容易!”
一道好听的男音从门口传来,来人一身若竹色锦袍,衬得他越发温文尔雅。
一双大眼看向床上的人型肉堆依然很温柔,只是这温柔下面却是万丈深渊!
林诗语的心口又是一窒,她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自己一身肥肉挡住了她!
“喻哥哥!”
林诗韵娇嗔嗔地喊道,接着就像一只翩翩花蝴蝶扑进来人的胸膛,桃花眼儿轻挑,一指玉指轻轻地在他胸膛上绕圈儿。
“小骚骚,等下有你好看!”
这男子便是林诗语的夫君,堂堂一等公侯宁国公——李鸿喻。
他伸出右手勾起林诗韵的小小下巴,左手往她纤细的柳腰上一勾,用力一带,再低头来了个长长的吻,直吻到怀中的林诗韵醉眼迷离,这才意犹味尽地抬起头来。
“来,咱们先办正事!”眼神看林诗语就像是在看死人。
林诗语愣愣地看着秀恩爱的两渣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力撕成粉沫,痛得她无法呼吸。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说自己胖是有福气的男人?
“喻哥哥,人家可是对你不死心呢!我不依啦!”
林诗韵伏在他怀中撒娇,一双眸子却是冷冷地看向躺着的林诗语。
“乖,我这就告诉她怎么回事!”
李鸿喻一双冰冷不见底的眸子扫过那人型肉堆,似在嘲笑林诗语的不自量力。
“诗语,真是白糟蹋了这诗情画意的名字。”
林诗语只觉得这两人太陌生,好似从来就不识得这两人。
“为何如此?”
“妹妹!”
林诗韵风骚地扭着小腰侧转身来,露出一个恶毒、绝美的笑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李鸿喻在一旁笑得很温雅,只是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我告诉你吧,当初娶你,便是为了你手上的枫叶令,助我一臂之力坐上这国公之位,你还不知吧,枫叶谷是冷月王朝钦定的,是钦天监的暗部。”
枫叶谷明面上是一不大的江湖门派,暗地里却是司掌冷月王朝紫薇帝星一职,专为冷月王朝的帝君观星象,趋吉避凶。
林诗语心里瞬即明白,枫叶令是枫叶谷主所有,当年她出嫁时,身为谷主的舅舅便悄悄给了她这么一枚令牌,没想到成也枫叶令败也枫叶令......
“哈哈,喻哥哥,奴家好怕怕!妹妹,记得在黄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舅舅、表哥们很快就来陪你了。”林诗韵看到林诗语扭曲得不成型的脸孔,得意、猖狂地大笑。
“乖,心肝儿,让哥哥为你压惊!”李鸿喻的视线移到林诗韵的身上,勾人的身材惹得他如同火烧。
紧接着李鸿喻这丧心病狂的男人,当着林诗语的面为林诗韵轻解罗裙,林诗韵媚眼如丝,能软化一池春水,更何况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朗朗春日里,一片撕裂衣帛的声音撩开一室春意,慢慢的,空气中传来了两人欢愉的气味!
林诗语心口又是一阵绞痛,痛得她想卷成一团。
她要死了吗?
娘,语儿后悔了,后悔当初太任性!
心口传来的刺痛令她喘不过气来,两张模糊、扭曲的面孔在她面前嚣张狂笑!
不,她绝不叫这些渣渣得偿所愿!
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力量,她强忍心口的撕痛,咬牙挣扎着,抬起比猪大腿还粗的胳膊,不过是把两只手移至身前,似费尽她全身的力气。
“以吾之魂,燃烧精血诅咒李鸿喻、林诗韵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坠畜生道!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猪为狗,启!”
可是——
林诗语太胖了,胖到她用尽力气也无法完成那繁长的手诀,只来得及一个起手势,接着她眼前一黑,只觉灵魂要脱体而出,肥大的手指无意识的改变了手诀,是她自出生起到出嫁前,被娘亲逼着,日日都要熟练的一个莫名的手诀。
据传,此手诀自第一代先祖传下,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啊——”不是欢愉时达到巅峰的快意叫喊,而是惊恐的尖叫。
林诗韵一脸恐惧地瞪大眼,坐在八仙桌上衣裳不整地望着床上,完全忘了李鸿喻的存在。
“小心肝,叫得可真大声!”背对着林诗语的李鸿喻,依然努力的在奋战中。
等他抬起头来,才发现,林诗韵神色十分诡异,再回头一瞧,吓得他从此不能人道。
“啊——”同样一个男人惊恐的尖叫声穿透屋顶。
一张精致的三进拔步床里,被林诗语睡出来的船型床正中间,那里有个深坑。
此时在那深坑底部,正躺着一张大得夸张的人皮,包裹着一身骨头,而在上方一枚古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铜钱,只见其周围星光点点,正悠悠的吸食——
林诗语身上飘出的一丝丝淡紫精血,还打了个饱嗝?
然后,正对着林诗语的铜钱方孔,突然,猛地一下朝向还处于拧麻花状的李鸿喻与林诗韵。
莫名的,觉得那枚铜钱是在极轻蔑地嘲笑两人!
随即,一道紫光划过,一切归于平静!
只有春意洋洋的柔风,撩起床角的纱幔,慢慢的又在室内盘旋,再快速的冲出窗外,卷起漫天的雪白梨花瓣消失在天际。
听说,吨位级的国公夫人林诗语,实乃上界梨花仙子下凡。
听说,她住的梨院里,一夜梨花落尽,从此枯去!
听说,李鸿喻因为太过思念林诗语,最终娶了与人和离过的林诗韵,成就一段佳话,不过,从此无子嗣。
人生百态,死法各异,老死、病死、陷害死,虐死,打杀死,毒害死......
然而,林诗语是离奇的被胖死哒,其死法叫人想不记住都难!
星空倒转,时光回溯!
“喀嚓!”
“啪哒!”
“哎哟!”
林诗语顶着一窝草屑子,正趴在地上,十分无辜地睁圆了眼珠子,抬头望向那断了的树枝,再扭着小脑袋看看四周--
蓝蓝的天空下,狗尾巴草以极其风骚的姿势随风摆舞!
“啊呸!”
她伸手扯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脑海里闪过模糊而熟悉地印象,若没记错,这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她被林诗韵指使的人算计,一时受不了,然后学什么人家上吊。
结果呢?囧!
因为她太胖了,人没事,树枝儿断了!
“哼,真蠢!”
一道冷唆唆地声音叫她后脊发凉!
“谁?!”林诗语把衣袖一撸,惊张的向四周张望。
“甭上吊了,直接笨死吧!”嘲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下来。
林诗语就是再笨也知道,那人就在她上吊的这棵树上。
抬头一看。
果然。
一十六、七岁,腰金衣紫,黑发束冠的少年,丰神俊俏中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雅,此时正斜卧在树杆上看戏,而他,是看戏人,而她,是那耍戏的猴子。
然后,她十分粗鲁地撩起裙摆,狠狠用劲儿一脚踹到树杆上!
“啪哒!”
“哎哟!”
树上俊美的少年一个不提防,从上头栽了下来,狠狠地摔在狗尾巴草丛里,挨着林诗语的那个人型草窝又出现一个人型草窝。
“死胖子!”
冷面少年的脸都快黑了,不但不减其颜值,反而更叫人觉得十分的拽酷!
“哼,你这个瘦子,死瘦子!”
林诗语毫不失弱的顶回去,呜,自己上个吊这么囧的事,居然被个外人看到了,太没面子了!
那少年慢悠悠爬起来,十分优雅地伸手弹掉身上的草屑,浑然天成的贵气,在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地带出来。
“瘦死的骆驼比猪大!”
俊俏少年十分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水桶腰,汤圆脸,世上怎地有如此难看的姑娘家?
“啧啧,长得虎背雄腰又扛住一身五花膘,不是猪是什么!”
“你!小王八蛋!”被挑到痛处的林诗语扛着一身膘朝他扑过去。
原本俊俏少年以为以自已的身手能躲开这只小肥猪,但是——
“死胖妞,滚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一肉堆,俊俏少年的脸涨得通红又很扭曲。
他真是没想到眼前的小肥猪不但力大还很重,真的很重,重到把他压在这身下,而且姿势还如此销魂!
林诗语露出甜甜的笑容,在俊俏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小嘴一张,嗷呜!小小虎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滚下来!”
“呜,布哈(不下)!”
林诗语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她上辈子就是死在胖上,这辈子刚重生回来,就被人笑她胖,恨死这眼前的死男人了!
那冷面少年瞬即脸一垮,脸比锅底还要黑,咬牙忍着道:“死胖妞,爷从来不动手打女人,给爷滚下来!”
意思是林诗语不松口,他可要不客气了。
林诗语见好就收,松开口拉着长长地哈利子,离开了少年的怀里,坐在一旁喘气。
偷偷瞄了一眼那少年,只见他从耳根尖儿到脖子上都是红成一片,煞是好看,就是某处有两个明晃晃的小虎牙印子!
少年嫌弃地从衣袖抽出一块上好丝绸做的帕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擦了擦,然后放在鼻下闻了闻,接着:“呕!”
脸色瞬即又白变绿又变紫再变白,只因口水太臭!
“我有漱口!”林诗语此言一出,顿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哼!”少年生气的把帕子甩手一扔,淡紫的绸帕在春日里显得更加神秘。
林诗语偏头想了半晌,她的记忆里不曾有哪个贵族是以紫色为代表。
而且,上辈子她上吊不成功,摔下来后,是独自一人离开树林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此少年,不,是上辈子就没见过此少年。
那少年撇撇嘴,瞥了她一眼,然后抬脚——
“等一下!”
原本坐在地上的林诗语顿时急了,伸手就扑过去想抱住他的小腿,少年一看她要粘上来,吓得拔腿就想跑,于是,出现了很喜感的一幕——
“呲啦!”
顿时两人都傻眼了!
林诗语趴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手上拿着的半边白绸裤,又傻傻地抬头望向掉了半边裤子的方向。
凉风习习,风月——无边!
哎哟!好羞羞哦!这修长、健硕的大白腿真的太好看了,要不要摸摸呢?
林诗语神游天外,布满肉窝窝地小手便欲爬上某妖孽的大腿!
“你!”少年低头看着这一切傻眼了。
很快,小鸟儿十分凉爽的感觉惊醒了他。
然后,又看到某色女的肉爪正要捏上他的腿:“给爷拿开!”
他顾不得形象,脸色十分难看地伸手一扯袍角,原本塞在腰际的一袍角顿时滑落,遮住了这半边春色!
“咦,没了?”
林诗语顿觉眼前一花,原本勾人的美色变成了一块晃悠悠的紫锦。
“哼!蠢物!不可理喻!”
少年似乎真是给气坏了,伸手恶狠狠地从她手上夺起半边裤子。
林诗语软乎乎的小胖脸蛋上飞起一片桃红,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那个,是我太用力了!”
心下却是疑惑,她若没记错,自己这时候的力气也不算太大啊,上辈子她只爱贪吃美食,一辈子奋斗的目标便是抱着俊美夫君,吃尽天下美食,却从不把娘教导的武艺放在心上,只可惜遇人不淑,李明喻只爱以色示人的女子。
“你这裤子哪里做的?”
接到少年甩来的两把凉凉小冷刀,林诗语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赶紧道:“这缝得也太不仔细了,就这么稍稍用一米米的力气,就撕坏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个蠢货林诗语,上辈子就是蠢死的,这辈子还犯这错误,林诗语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还不滚!”少年脸色十分不自然地朝她凶,颇有种虚张声势地感觉。
“知道了,奴家这就滚,不知壮士家住何方?”林诗语厚着脸皮子问。
“爷不吃庶民食物!”那少年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意思是瞧不上肥嘟嘟地林诗语给他侍寝。
知道少年是不好意思才如此别扭,林诗语可爱地笑了笑,小小的虎牙,甜甜的小酒窝,那少年眼神微微一晃,胖是胖了点,不过瞧上去挺憨傻的,到有些趣味,与他那些皇兄们府上千篇一律的干柴美人却是很不同。
不知道伸手捏捏的感觉如何?
少年想到便伸手捏了捏林诗语的汤圆脸,然后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憨傻姑娘的脸到是挺滑嫩的。
随即意识到自己轻薄了对方,再定神一瞧,林诗语张大了粉红、水润的小嘴,正睁圆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红着脸傻傻地看着他!
原来好色的人不止她一个!
“咳,爷就是想知道你跟汤圆有何不同!”这个解释也太黑人了吧!
林诗语顿时脸一垮,不带这么戳人家痛处的。
“哼!”她傲娇地挺直了水桶腰板,伸手拍拍身上的狗尾巴草屑。
看了眼傻楞站在一旁的少年,心道:装得那么拽,原来是个傻二缺!
“喂,你姓什名谁?还有家住哪里?”林诗语十分大气地问他。
“做甚?”那少年脸色十分不好看,当他是瞎子,小姑娘想什么脸上正挂着呢,他会看不到咩?
“赔你裤子!”林诗语十分认真的回答,她娘教过,做人要讲信用,不然很难混江湖。
“浆糊”是什么?林诗语不懂,只知道娘说了,不能吃!
“不必!”少年冷冷地回答,紧抿地薄唇显得他有些小小倔强。
“那可不行,扯坏了你的当然要赔,虽然那裤子是绣娘没缝牢,但终归是我扯坏了你的。”
林诗语十分认真的解释,她真的想赔他银子呢!
“你,真是猪!以后再找你,还不快滚出来!”那少年冷峻地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然后又朝旁边树林里喊了一句。
“主子,裤子找来了!”一个身穿紧身黑衣的成年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上还提着个小包裹。
林诗语抬头看看艳阳高照的碧空,再看看这着黑衣的男子,最后对对肥嫩的小手指,忍不住说道:“其实,大白天你不穿黑衣,你家主子也是能瞧见你。”
那少年嘴角抖了抖,看看自己的影卫,再看看林诗语,突然觉得,她的话为何十分有理?
他伸手提了提开了裆的白绸裤,说道:“想看爷换裤子!”
少年侧目冷冷地看向她,掩藏在眼底深处的尴尬很难叫人发现。
林诗语无奈地耸耸肩,朝一旁的影卫喊道:“喂,黑衣人,麻烦你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奴家脚崴了,你能帮忙给弄个拐杖啥地不?”
那影卫原本木着的一张脸裂开了一条缝,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后,最终硬着头皮道:“姑娘,我等下帮你找人来,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哦,我爹是英明神武的广威将军,一手铜鞭所向无敌,能在蛮子当中杀个三进三出!”说起自家的爹爹,林诗语傲娇了。
“冷影,去!”
那少年先是怔,很是怀疑地打量她一番,最后,面无表情地吩咐。
冷影忙应下,又把手中的小包裹递给他,接过冷影递来的包裹,挑了一个草丛比较高的地方准备走去。
林诗语在后面小声嘀咕:“我娘说,打草惊蛇,就是说,草里的蛇特别多!”
那锦衣少年顿是脸色比猪肝还紫,真是个出门不带脑子的姑娘!
不过,到是拐了个弯,另挑了一处干净点的坡子下去,当然是去换裤子了。
林诗语坐在狗尾巴草里啃啃肥嫩的小手指,嗯嗯!仔细回想了一番。
这一年,不,她上吊之后发生过什么事?
对,她的妹妹林诗音,在过了几日后便离奇的坠水身亡,而当时侍候她的丫鬟们十分奇怪,竟一个个都有不在场的理由。
还有她娘,就因为自己离家出走,她娘可是急坏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去了枫叶谷,可却是被人抬回来的,半路遇袭毁去花容月貌,一身武功被废,手脚筋被挑断。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诗音独自一人在荷花池畔玩耍时,却被人害得坠水身亡。
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为妖!
林诗音是林诗语的妹妹,一身绸带舞得极好,瞧着绸带漫天飞舞,其实步步皆杀意,随时取人性命。
而她却是个不学无术,只爱吃美食的肉丸子一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反而逃过一命,苟延喘息多活了些年。
一想到这儿,森诗语就难掩心中的滔天恨意。
换完裤子回来的紫衣少年却是被她的样子惊到了。
不过是金钗之年,一身素净的浅桃色衣裙,两个包包头上系着垂坠的浅桃色垂穗,上头珍珠点点,如同她的年纪一样,含娇带露,瞧上去很是娇憨可掬。
刚才是他眼花了吗?
他怎么会从这小姑娘眼中看到了刻骨恨意,连九天银河都无法清刷干净的仇恨?
林诗语坐在那里犹自发呆!
金霞簇簇玉纱裹,杏叶纷纷盘空舞。
但见金灿灿的银杏丛里,一紫袍少年正倚树环臂抱胸,一丝乌黑长发随风飘逸,而他身前,一抹浅桃色在这片金色画卷里轻点缀,金色的银杏叶在她的周身纷纷扬扬,恣意洒脱!
“姐姐,姐姐!”清脆、欢快似悦耳驼铃的声音,由远及近。
接着便见到同样一身浅桃衣裙,同样系着浅桃珍珠垂穗,只是腰际缠着根火艳艳的大锦带,红锦两端尾系着不少银铃。
伴随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小姑娘飞奔而来,再细细一瞧,却是生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尽管年纪尚小,却已娇色初显!
当她见到倚在树干旁的玉琢少年时,很是乖巧地收了轻盈的步子,然后行至他跟前盈盈一礼,说道:“有劳壮士相助,多谢帮了我姐姐。”
“音儿!”
林诗语见到活生生的林诗音,心中的小人激动得哗啦啦流下长长的小溪水。
与她十分默契的妹妹,此时正俏生生的立于一侧,鲜嫩,活蹦乱跳。
“姐姐,这位壮士打发去的人送信到府里,说是你在这小树林逮什么兔子,结果崴到了脚!”
林诗音十分关心林诗语这个同胞姐姐。
虽说两人只是一前一后从娘肚子里钻出来,但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姐姐也真是的,想吃野兔肉了,只管跟我说一声,保准给你逮上十个八个。”
听着林诗音娇娇嫩嫩的抱怨声,林诗语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妹妹!今生姐姐再也不会叫那些坏人害了你,一定会护得你一身周全!
林诗语小心收藏起心中的绵绵恨意,笑道:“嗯,可不是么,我上次在城东的醉仙楼吃了那红烧兔肉,心中却是一直惦记得紧,又听人说这杏林子里时有野兔子路过,我便想逮了回去做顿爆炒兔肉,好叫娘与爹爹小酌一番。”
林诗音狐疑地看向她,很不给面子的拆穿,说道:“你确定不是自己......”
她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不喜欢练武也罢了,却很是贪吃!
“好啦,咱们回去吧!”
有那俊俏少年在一边瞧着,林诗语动不动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刚才那春意绵绵的情景,哎哟,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真是个坏姑娘了!
林诗音点头,伸手把她扶起来,又转头对那少年道:“这位壮士,请问姓什名谁,家住何方?”
林诗语顿时伸手捂脸,双胞胎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有灵犀不大好!
那少年淡淡地扫了一旁的林诗语一眼,心中很是奇怪,明明两人长得极相似,瞧着这身一模一样的打扮,便知两人是双生子,只是这位的长相......
“不必了!”
冷淡的声音在这云淡风轻,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突然叫人打心底深处升起一股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冷意。
“多谢了!”
林诗语的意思是谢谢他替自己遮掩一番,到底自己学人家上吊,且未遂之事,传出去十分不雅。
冷影是随在林诗音之后回来的,那少年不过是瞧了他一眼,他便额际沁出冷汗来,一滴一滴的顺着木木的脸庞流下来,他--不敢拭擦。
因为,刚才他输给了那个粉衣小姑娘,落在她后头几口茶的功夫。
林诗音再次谢过了主仆两人,这才小心的挽着崴了脚跟的林诗语,慢慢往树林外行去。
淡淡的秋风夹杂着浓浓秋意,送来姐妹俩地拌嘴。
“姐姐,你是不是该减下肥了!”
“什么?难道我又长胖了?唉,妹妹,人生苦短,当以吃为先!”
“姐!”
“知道了,我长胖的事可不许告诉娘!”
“知道啦,替姐姐瞒着!”
林诗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远远的传来一阵起起落落的脆笑声。
“林家?广威将军?”
那少年倚在树干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摸下巴。
冷影在一旁恭敬地答道:“是的!主子,广威将军就是林都校尉。”
说到这儿,他略略停了一下,见少年没有制止,便继续说下去:“林都校尉娶有两妻,一为嫡妻是当年林都校尉出事失踪后,家中便做主,让他原来的未婚妻捧了灵位娶回了家中。”
“嗯,继续!”
那少年似乎听出了点意思。
冷影继续道:“其平妻便是这两位姑娘的娘亲,枫叶谷谷主之亲妹,苏小芸,一手长鞭使得出神入化,当年林都校尉便是为她所救,两人心生情意,遂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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