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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货】律师参与庭审的18条“潜规则”，这些你都了解吗？
法庭就是战场，战场情况变化万千，要打胜算之战，战略战术都很重要，这些隐性的“规则”你一定要把握好。
文 | 老明
来源 | 老明的法律博客
（本文首发于明律问刑微信公众号）
在刑辩律师的心目中，法庭就是战场。战场情况变化万千，要打胜算之战，战略战术都很重要，这些隐性的“规则”你一定要把握好。
男士的邋遢、不修边幅、粗大的金项链、密密麻麻的手链，女士的浓妆、妖艳、低胸、透视装、刺鼻的浓烈香水，一般都是不太受欢迎的，更何况是严肃的法庭。整洁得体、仪态端庄，稳重、果敢和自信的装扮，才是出庭时的形象。你最好穿上律师袍，不然可能会被法官训斥，也会让当事人觉得很LOW。
法庭上，不要想着去说服承担指控任务的公诉人。一定要明白，律师要说服的对象永远是法官。这就如同体育比赛中的某些项目一样，律师和公诉人之间的较量不是拳击比赛，击倒对手并不代表你就赢了；控辩双方，其实就是一场跑步竞技，谁最先达到法官的终点，谁才是真正的冠军。
从案件移送到法院的那一刻起，公诉人的身份就是“受指派”，代表的是国家。别以为年龄大就是前辈，也不要曾经是领导开口就教训。那些所谓的“不专业”、“不客观”轮不到你来说；更不要对公诉人的人格品头论足，或者摆出一付高高在上、嗤之以鼻的轻蔑态度。你对控方操守问题的评价，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手段低俗与伎俩龌龊。
法庭调查是辩护人在庭审实质阶段首次开口说话的环节，也是律师展示辩护观点的第一时机。美国律师界流传有“律师之荣誉，生于交叉询问，死于交叉询问”的警句，所以要记得在发问环节就把辩护观点融入其中。法官也是人，开始时留下的记忆，总会或多或少地在之后的环节上对法律判断产生影响。
除非你只想走个过场，或者只是意思意思表演一下，再或者你确实没有什么要问的，否则，如果证人、鉴定人、侦查员有幸出庭，要记得一定把他们问垮。通过这些人的口向法官传达的信息，比你的嘴巴告诉法官还要有用十分。也不要问完就了事，一定要和法庭上的另外环节，比如质证、排非、辩论有效结合，才会提升辩护效果。
法官在庭审时的每一次发问都不会是无足轻重。法官的问话关乎审判思路，一定要高度关注他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些在法庭调查时做的表述或提问。要迅速分析揣摩法官的思路和对证据事实的采纳态度，庭上实在搞不准的，记得在庭后提交书面辩护词时补充上。法官发问时切忌窃窃私语，这会让法官对律师的职业操守带来负面评价。
无论什么时候，法庭质证一直都是庭审的核心。质证结束后，法官基本上就已经产生了倾向性意见。所以，质证不仅是双方展示证据的过程，还是促动法官思路的过程。这有点像做拼图，只不过做拼图的是法官，控辩双方负责把一块块零碎的证据图片送到法官手上，法官将这些图片衔接起来，整幅图片拼合了，也就还原出了案件的事实。
一般不主张证据突袭，庭前会议上该交换的一定要交换；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一般也不要在庭前控、辩交流时故意隐藏观点。千万别忘了，公诉人手中还握着法律监督权。延期审理建议、补充侦查是公诉人在必要时可以运用的杀手锏。你的一个私藏小伎俩，有可能让当事人该来的一直迟迟来不了。
法庭辩论主要是围绕争议事实和根据事实应该如何适用法律问题进行的。你是辩护人，就要围绕被告人不构成犯罪、罪轻，或者具有从轻、减轻情节来展开。该说的，重点说；没必要说的，就要节省时间。千万别指望你长篇大论发表辩护意见时，会有人认真的倾听；也不要一再重复你的观点，法官的脸拉长了，说明他已经认为你对他的职业能力有怀疑。
虽然无罪辩护被法院宣告无罪的几率一直都很低，但当你依据证据、事实和法律判断，能做无罪辩护的就一定要无罪辩护，不要放弃为当事人争取一线的机会。律师的无罪辩护不会带来“拒不认罪”的风险，但会有求上得中的效果；所有程序上的问题都要提出来，虽然不一定让“非法”证据排除，但可以让法官“下手”时不会太重。
千万记得要发表量刑意见，哪怕是仅仅“从轻”、“减轻”两个字的意见都可以。虽然检察院有提出“量刑建议”的要求，但公诉人一般只会说个大框架；还有的案件，公诉人不会提。即使你是做无罪辩护，也要假设性的提出量刑意见。以前有争论，但现在有规范性文件把这两个分开了，不用再担心量刑意见打了“无罪”的脸。
永远不要挑衅法官。庭审中的法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律师的任何挑衅都会被戴上扰乱法庭秩序的标签，得到的不是“黄牌”就是“红牌”；不要随意打断法官讲话，甚至主动挑起辩论，挑战庭审中法定的“老大”，会让法官义无反顾地客串控方的“代理人”；也不要用贬低其他法官的方式来表扬主审法官，尤其是那些捕风捉影、指桑骂槐式的吹捧，只会让法官同仇敌忾，对律师的“危险程度”标上五颗星。
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角色定位，既然已经来到了庭上，他就明白要做什么。公诉人是来指控的，别总教人家要讲客观公正；法官就是来听控辩双方说的，别随时“提请法官（法庭）注意”；书记员就是做法庭记录的，别老是指使他“记录在案”。你的所有教导，其实只是表明了你对一切的怀疑。
法庭是用来核实证据，查明事实的。律师是专业人士，法律规定是主要的说话依据。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经得起法庭记录后传达给别人的推敲。别想着在庭审时跟法官套近乎，也不要言必称某某领导对这个案件怎么看。所有脱离案情的非法言法语，会让人打上“骗子”、“江湖郎中”的LOGO。
有的案件，律师的三句话可能就已经非常到位，专业的法官也十分明白。面对庭上的当事人、庭下的观众，律师有时也要说一些正确的废话，一副尽力辩护的样子。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戏过了就令人作呕了。法官比较喜欢本色出演，过分的煽情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过于夸张的表演会让法庭厌恶。
虽然你早已做了充分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照本宣科，辩护意见要“讲”出来，不要“念”出来。句式和语气带有口语色彩，最容易促发“听众”的想象；把眼睛看着你要说话的对象，辅以手势的运作、头部的转动，相应的体态语言会拓宽交流的空间；不要一味死守已经准备好的辩护观点不放，庭审现场出现的新内容，要记得临场发挥应对回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是辩护人，当然就要为“坏人”说话。有时候，被侵害的一方可能很惨，必要时可以站在对方角度，该同情的表达一下同情，这不妨碍你的辩护；遇到那些可能要引发群情激昂的案件，不妨穿上运动鞋，反正有律师袍遮住了， 50 30139 50 15288 0 0 4143 0 0:00:07 0:00:03 0:00:04 4143像头也看不出来。他们的小宇宙爆发，跑不快会挨揍。
法无定法，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道可道也，上面的这些，你可以看看，也可以参考参考。选择适合案情需要和个人风格的方式也比较重要。案件的结果虽然由法官把握，但庭后能够获得法官的认可、公诉方的尊重、当事人的信赖，庭审辩护也就取得了成功。
本期编辑 | 王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