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人的2017】实习律师北漂记：见证每一步的艰辛

2017-12-27 何志伟 法律博客

人品决定事业的长远和高度。律师最大的成就感来自于被别人信任，特别是被陌生人信任是一种幸福，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正文：21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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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何志伟

来源 | 何志伟的法律博客

毕业之际心气高傲，简单收拾行囊之后，便踏上了北漂之路，说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一股冲劲，亦或是其他……来到了首都——这个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曾经在网上，在书上多次见过，陌生是因为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就像是一棵草，没有人会注意……

做刑辩律师是我不悔的选择，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刑辩处在法律和法学的金字塔顶，集理论与实务为一体，既要有深厚的理论功底，还要有丰富的实务经验，只不过现实中真正做到的少之又少，当然还需要其他一些个人素养，唯有这两项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来不得半点虚假和做作。刑事业务直接关乎甚至决定行为人的生命、自由、财产权利，是其他法律手段和非法律手段所不能完成的，这就直接决定了刑法的保障法地位和人权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线。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真正接触刑事案件后才有别样的体会，一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业务上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精、专，人情世故太多，案件的结果饱受太多因素的影响，不是简单的法律分析可完成，就拿阅卷来说，一个刑事案件几十本卷宗再正常不过了，阅卷笔录达几十万字也是平常之事，案情再复杂一些、涉案当事人再多一些则更为麻烦，要在这么多材料中夯实客观事实，不断的比较、分析，互相印证，得出事实的基础上，再次论证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刑罚轻与重，而这整个过程律师都是面对国家机关在工作，真正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少之又少，即使律师发声所起作用也不是很大。在这样艰难的现实情况下做刑辩律师需要胆识，也需要魄力，更要有学识。嘴中泡沫不断，满口大话，在吹嘘、夸张中进行忽悠的人，绝对存在，并且是律师行业中比较常见的一种现象，一时间可能春风得意，长远来看，在自由竞争，律师业务专业化不断加深的背景下，终将玩火自焚，被市场所淘汰，也是为律师队伍正名、清污……

人品决定事业的长远和高度。律师最大的成就感来自于被别人信任，特别是被陌生人信任是一种幸福，可遇不可求的幸福。刑辩律师更要追求一种高度、一种境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人将生命、自由、财产的保护都委托于我们，这是我们职业的荣耀，也是个人获得的认可和尊重，摆正心态和位置，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办好事情。在尚未真正踏入律师行业之时，在申请办理实习申请之际，不妨再想想是否真要干这个行业，是否真干得了这个业务？

我们生活在现实中，必须得面对实际。前期的坚信自不待言，但金钱的紧缺、心理的重负、时间的煎熬……一切都在发生。

北京是块高地，竞争很残酷，但也很片面，一切都在一念之间。感觉，对，就是这个词，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好，感觉不好什么都白搭。在北京的面试场上，见得太多了，出身、资源、家境、经历、求学等等无时不刻都在为我们贴上不同的标签，潜意识里就被分为三六九等，不是歧视，现实中没有一套合理的竞争、选择机制，我说了算，在人决定制下就是这样，甚至可以说律师招一名助理就是要个雇工来给他干活，其他的律师并不关心。事实如此，无法改变，自由适应，在适应中获得生存，以求发展，机遇好的话成就一番事业。过度的包装、宣传在某种意义上成了一种善意的谎言，给你希望转而又让你绝望，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真正成为律师之前的亲身体验，辗转反侧，终于在一家不错的律师事务所开始实习，慢慢接触业务跟着做做案子，虽然很辛苦很繁忙，职业菜鸟的阶段，没有资本，北漂就注定要承受更多，坚持才能走下去……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否定我，但是你最起码的应该尊重我。这与职业无关，身处京城之地这点素养都没有，还谈什么法治，谈什么法律精英主义，人人皆凡人，何必披一层圣贤像。没有真实，怎么坦诚面对他人，他人又凭什么将重任委托于你，如果说律师的竞争成为个人关系网拼比，那么年轻人就只能拼爹了……这就成了现实中的一种常态也是怪想，我们越是想要什么、越是追求什么，而事实却是越在背离什么，愈演愈烈，愈走愈远。

我不想涉世太深，没多少真本领，世俗的东西倒是见了不少，多多少少不是太好，剑走偏锋，早晚得走火入魔，害人害己。多留一份清淡与真诚，少一些玩弄与猜忌，不然，谈何捍卫公平正义？谈何法律精英主义？谈何依法治国？一切不还是成了人说了算吗？可能这样说不是太好，毕竟讲实话会得罪很多人，恰好谁也不认识我，也没有谁在意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真实的东西留给以后的自己，见证每一步的艰辛，我想明天的自己一定会感激现在吃苦的自己，我很感激那些在我成长路上羁绊我的人和事，不顺使人历练使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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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 胡仲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