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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居“荒野”,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登酿 LOHAS乐活杂志 2022-11-20


说到“荒野独居”,鲁滨逊大概是最有发言权的。这位被困荒岛,独自一人于“残酷”境地下习得自给自足的的历险者,同时给后世之人以启思。

2019年9月,音乐人陈鸿宇在一片距离中俄边境十公里的草场,盖成了一座黑色方形建筑“众方纪”,并招募愿意来此驻留的人们,独自一人,度过生命中没有电子设备的72小时。


▲ 众、方、纪三字分别代表人、空间、时间。借此赋名建筑,陈鸿宇希望作为建筑形式存在的“众方纪”,可以与来访者探讨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图_程迦

这次,我们与艺术建筑项目“众方纪”的发起人陈鸿宇,以及其建筑师梁琛聊了聊。当疫情令我们停下出游的步伐,为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生活奔波时,或许可以从他们行居“荒野”的体察中,找回对旷野之境的向往。


陈鸿宇

独立音乐人,众乐纪&众方纪创始人。

代表作《理想三旬》,2018年发行第三张专辑《与荒野》,

并发起艺术建筑项目“众方纪”。


梁琛

建筑师,艺术家。

代表建筑:众方纪;艺术:个展阿莱夫。





入荒野,盖个家
额尔古纳草原上的“黑方舟”


陈鸿宇有一张工作照。镜头捕捉到他挥动斧头,将木桩敲进土里的瞬间。夏天的草场茫茫然一片,那一刻对他来说,是一座名为“众方纪·额尔古纳”的建筑体“开始的记号”。


众方纪是他发起的艺术项目。较之于主理的音乐厂牌“众乐纪”,他想借助建筑、艺术等载体做些不同以往的尝试。最先想到的,是一个在少时读完《鲁滨逊漂流记》后生起的念头——在草原拥有一座自己的房子


这位音乐人曾在微信公众号上写道:“我甚至暗暗帮他(鲁滨逊)出谋划策,该如何更有创意地养羊,仿佛在那个渺无人烟海岛上的是我。”


▲ 在“众方纪”的同名微博上,“开始的记号”是它作为生命体第一次“发声”。图_梁琛


对他来说,“众方纪”是11岁那年读完《鲁滨逊漂流记》时的念想:就像“漂流到荒岛上,独自一人,有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堡垒。”


2017年夏,陈鸿宇决定盖起这座“堡垒”。


他结识了梁琛,这位曾参与设计阿那亚“孤独图书馆”的青年建筑师,理念、风格与自己颇为投契。位于额尔古纳老家旁的草场成为建筑的首选地,“周围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就像一个精神上与自己共“生”的场域,陈鸿宇形容去那里“就像回家,而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 梁琛与陈鸿宇两人一前一后。图_孙海霆

草原很开阔。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风吹草低只见牛羊,作为未曾于草原生活的人,梁琛最初想象的建筑是“开放的”;而对成长于此的陈鸿宇来说,草原也许“没那么友好”,人在草原上生活,应该有一个像庇护所、堡垒形状的房子,因为“可以观察周围的环境,而自己很安全”。所以外形上,众方纪必须是“封闭的”,能给人以“包裹的感受”。


两人于是定下了众方纪的雏形:一个黑色的正方体。


“如果是长方形,人的目光会被长的一边吸引,以获取具体方向。”作为建筑师,梁琛理解中,方形结构可以给人“迷失感”——“就像一个球、一个圆,你得不到明确的方向。”这也契合了草原辽阔、缺少参照物的场域形态,而选择黑色,则能加深该场域的神秘感。


▲ 额尔古纳的冬天。图_孙海霆


只不过,去往荒野盖房,更大的挑战在建筑以外。


草原周边没有遮挡物,酷夏多蚊虫,到了寒冬,则要面对冻土等不利的施工环境,而人力、交通、地形、气候等条件的限制,也造成了他们对施工的判断误差:建筑方案从前两版的清水混凝土调整至第三版方案时,便已全然采用当地人所熟知的框架结构。陈鸿宇慢慢感觉到,“比荒野生存更难的,就是在荒野里盖房子”。


直到去年9月,两年的工期结束。这个在陈鸿宇心中孤独的、温暖的“黑色方舟”,终于着陆了。


▲ “众方纪·额尔古纳”内设。图_孙海霆




 
独居“荒野”是什么样的?
在“黑方舟”里的72小时


梁琛的工作室名叫“阿莱夫(Aleph)”,取自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短篇《阿莱夫》。陈鸿宇觉得,这个源于希伯来语字母表的第一个字母、在博尔赫斯的描述中指代一种“在无穷小的空间中,延展出无穷大”的概念,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众方纪。


“这是一个自带超现实感的实验场。”在一篇名为“我眼中的众方纪”的文章中,陈鸿宇这样形容道。


而在梁琛看来,它是一个黑洞。你会不断地被吸引,以至于盯着、绕着它转,如同“迷失在某个时空中”——“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更深度的时间。”

▲ 图_孙海霆

今年7月初,众方纪·额尔古纳开始向外招募“驻留者”来此生活三天,但需遵守一些基本原则:独自一人居住,上交手机;房间内没有钟表,只有纸、笔、钢琴、吉他、DV机用以记录与创作。那是生命里“没有时间”的72小时。


作为第一位“驻留者”,陈鸿宇告诉了我他的答案——并未得到期待中的“枯燥的升华”,反而是不适,“就像失去了一个器官、一只眼睛、一只手。” 


“每个人的内心,其实是这一切迷失的源泉。”梁琛说。作为第二位“驻留者”,三天里,他生起一种“回到远古状态”的感受——花时间记录时间,寻找时间消逝的踪迹。


▲ 对于这些曾经或正在前往这片“荒野”的人,陈鸿宇称他们为“孤独家”。有创作者参加了今年7月刚结束的“驻留计划”,三天里写完几万字的小说梗概。前些日子,张玮玮也来过,临走前告诉陈鸿宇:“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还是纷乱的人类。”图_孙海霆


那些因忙碌而失掉回响与新知的瞬间,似乎都因这三天注意力的空白、安全感的缺失而变得清晰可触了。或许,人在面对一片开阔的旷野和无止的寂静时,也能离内心的“声音”更近些。


▲ 图_孙海霆


一年前,陈鸿宇作为第一位“驻留者”,在“众方纪”度过了72小时。他告诉我们,自己听到了由草原深处传来的“声音”——那种只有在静心之后才可“触”到的安静的声音。


“是一种嗡嗡的低噪声,在有规律地抖动,像极其微小的白噪音,也可能是心脏鼓动血液流动时的声响。我正在听。”


▲ 与众方纪共“生长”于草场的还有一扇光门。作为致敬赫胥黎《众妙之门》一书的在地装置,陈鸿宇希望借此强化来访者在这个异度空间的体验感。图_清亮



 

您会如何形容“荒野”这一意境?在您看来,建筑之于荒野的意义是什么?


陈鸿宇:荒野给人的感觉就是辽阔、孤独。当然荒野也可能是一个概念,你在城市里可以找到“荒野”,比如没盖起来的楼房、被弃置的草地。你的内心也会有“荒野”。


梁琛:建筑是一个人有定居冲动,并发展出定居行为的结果。如果一个地方没有人,你才会叫它“荒野”;如果荒野里有了建筑,荒野就不会再是荒野。


▲ 图_众方纪提供

 

和我们分享一下“众方纪”未来的计划吧!比如,它会离开荒野吗?


陈鸿宇:未来,众方纪可能会招募两人来体验,比如生活里无话不谈的朋友,到了众方纪,他们需要隔离,一个住母星一个住卫星(众方纪由两个黑方体组合而成,主体母星作为住宅置于草场,而卫星会随着陈鸿宇的“游牧”展计划,去往全国各地),三天不能交谈,也不能见面,三天后“封印”解除,应该会有一次特别的体验。


梁琛:我们恰恰希望它能有更多异质化的场域,比如森林、湖泊、海洋、高原……如果有可能,它还可以去向城市。


▲ 而对“众方纪”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进入同名公众号,申请72小时驻留者的计划。图_众方纪提供




 

旷野之上,谁都可以有“家”
国内野趣之地推荐


选择去“众方纪”驻留之外,我们也为大家梳理了4处野趣之地(居所)。


除了旷野作伴,有的适于打开五感体察自然之美,有的在人与动植物之间筑起“桥梁”,有的在于自我疗愈与身心舒畅。如果想要享受一段全然脱离城市的日子,或许,在这些地方你也能得到满足。


 
克鲁格营地 · 赛里木湖野奢酒店

坐落于新疆博州温泉县的别珍套山,位于海拔2000米的高原上。15幢别墅错落有致地遍布在松林之中。

在河谷间和草原上,随处可见牛、羊、马和骆驼,而北山羊、黄羊和马鹿更是营地的常客,棕熊、雪豹等数百种野生动物则生活在不远处的海拔3000米的地方。(微信公众号:克鲁格营地)

 

大乐之野 · 中卫


坐落在黄河弯道的边上,周围即是大漠、高山和戈壁。建筑肌理和道路脉络保留了当地的传统,沿用了村落建筑的土坯墙,15间客房散布在半开放式的院落里。


面对胡杨林,望着黄河和日落,虽有一种寂寥之感,又能很快抽离出来,进入到民宿营造的温馨、舒适的氛围之中。(微信公众号:大乐之野)

 

 

阿米贡洪牧场酒店


酒店位于阿米贡洪牧场中心,阿米贡洪神山全景尽收眼底。17间帐篷客房之外,放眼望去皆为辽阔、葱绿的草原和丘陵。


白天享受“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惬意,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感受皓月星空带来的宁静的震撼,醒来再享用一顿藏餐,所有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


 

冷湖火星营地


冷湖火星营地位于冷湖镇以西60公里处的俄博梁雅丹,这里的“火星地貌特征”使它被称为“地球上最不像地球的地方”。


因此,这个模拟火星环境、可提供火星登陆的完整体验的“异星球体验场”一定能在某种程度上满足自驾者、营地教育参与者们在住宿、餐饮、观星等方面的综合需求。



◐ 图文整理自《LOHAS乐活》杂志2020年8&9月刊,野趣之地部分由jingyu撰写,此处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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