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致报告|留守儿童到底有没有解决之道？
这是坚持原创的童书妈妈第308篇分享
在新浪微博@童书妈妈三川玲也找得到我
前 言
留守儿童，是个大问题，也是个大难题。
我们没有办法让所有在外打工的父母，回到家乡去陪伴孩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到乡村代替父母去陪伴每个孩子。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给钱，还是给物，是送书，还是送情……
中致和童书妈妈发起的“乡村幼儿园发展计划”（简称CKDP），已经进行了两年，培训了近400名乡村幼儿教师，影响了数万名留守儿童。
我们一方面继续进行可持续、有效果的培训课程，另一方面，也更渴望了解每个幼儿园，每个家庭，每个孩子的需求。因为，只有给到他们最需要的，才是最有价值的。
每期培训班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个分享环节，每位老师直抒胸臆地讲述他们的困难、他们的理想、他们的需要、他们的渴望、他们的思想……
在每一次被泪水和拥抱所感动的时候，我们也利用CKDP所团聚的数百家幼儿园，做了一个详尽的留守儿童的调查。以期提供来自第一线的第一手资料，逐步改进我们的培训计划。同时，也分享给所有有志于教育和儿童事业的同路之人。
样 本
针对参加过中致中心CKDP项目2014年第一、二期培训的来自全国23个省的100名乡村幼儿教师和2015年报名参加CKDP项目第三期至第七期培训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约300名乡村幼儿教师进行了不定向问卷调研。
通过http://f.lingxi360.com/f/zc6q0e网站发布调研问卷的方式进行了调研。本次调研共有124家乡村幼儿园主动参与，通过网站回收调研问卷104份，经过筛选统计有效问卷共100份，有效问卷占回收问卷总量的96%。
内 容
本次调研问卷包括四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主要通过5个问题了解乡村幼儿园基本情况，包括幼儿园所在地域、性质、幼儿数量等基本情况；
第二部分通过6个问题了解幼儿园留守儿童基本情况，包括留守儿童数量、留守原因、留守儿童的监护情况、父母对留守儿童的物质和精神支持等方面；
第三部分，通过主观问题的形式了解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外部支持情况，包括政府、村委会、社会组织及志愿力量对留守儿童的支持情况；
第四部分，侧重了解乡村幼儿园对留守儿童的支持情况，包括针对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及效果等。
第一部分：乡村幼儿园到底什么样？
一、受访幼儿园地域分布
在本次调研回收的100份有效问卷中，共涉及来自18个省和1个直辖市乡村幼儿园，其中幼儿园数量最多的四个省依次是湖南省、河南省、甘肃省、陕西省。问卷涉及的具体幼儿园省份分布情况如图1。
二、受访幼儿园办园性质
在受访的100所幼儿园中，超过一半（56%）幼儿园是民办幼儿园，公办幼儿园的比例约占34%。值得注意的是有两家幼儿园是公益性质的，分别在贵州省遵义市习水县和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其本质也属于民办。
图2 幼儿园办园性质
三、受访幼儿园中幼儿基本情况
1、园中幼儿数量分布情况介绍
在受访的100家幼儿园中，幼儿总数为16265人，其中，男童8907人，占比55%，女童7358人，占比45%，样本男女分布比较均衡。（见图3）
图3 受访幼儿园幼儿性别比例
2、园中留守儿童数量分布
在受访的100家幼儿园中，留守儿童总数为8132人，占全部幼儿数量的比例是49.9%，几乎是一半。我们认为，这一比例说明：在乡村，留守儿童的数量比较庞大，影响的范围非常广。
表2 留守儿童数量情况
统计项目 | 幼儿总数 | 留守儿童 | 所占比例 |
人数 | 16265 | 8132 | 49.9% |
第二部分：留守儿童最严酷的问题是什么？
一、亲情关爱缺失，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父母均外出比例较高
调研显示，在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中，接近六成（58%）的留守儿童父母双方均外出务工，比例最高；父亲单方外出的占总数的27%；母亲单方外出占总数的11%。可见，父母均外出务工是主流，单方外出以父亲外出、母亲留在家中为主要模式。
从调研结果可以看出，总体上留守儿童成长中缺失父爱的比例达85%，缺失母爱的比例为69%。可以看出，父母外出打工，留守儿童亲情严重缺失。
图4 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情况
二、替代监护不足，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隔代监护抚养普遍
父母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在父母双方都外出务工的情况下，是谁在照顾留守儿童？调研收回的数据显示，在父母双方均外出务工后，有2495名留守儿童由祖父母或外祖父母照看，所占比例是91.6%，隔代监护抚养成为当前最普遍的情形；
6.7%的留守儿童由成年亲戚照顾，包括叔叔、姑妈、姨妈等。调研显示，还有1.3%的留守儿童，约36人，在父母双方都外出打工的情况下，由未成年的哥哥姐姐照顾；将留守儿童交给其他托管人的，有10人，约占0.4%；仅有少数受访者列举了托管人，如托管中心、“小饭桌”等。
对留守儿童抚养教育的重任落到年迈体弱的（外）祖父母肩上，隔代抚养不能弥补父母照顾的缺憾，同时，由于年龄和身体状况的限制，隔代抚养也导致对儿童的监护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
其次，虽然留守儿童由未成年兄姐照顾的数量不多，但是这类儿童监护人严重缺失，安全隐患很大，贵州毕节四兄妹死亡事件，就是由未成年的大哥照顾较小的三个妹妹包括一名学龄前儿童。
三、物质保障不足，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生活费普遍较低
1、外出务工父母给留守儿童的生活费数额
为了了解留守儿童父母在物质方面履行抚养义务的情况，我们设计了题目“留守儿童的生活费一般为多少元/月”。考虑到各地生活水平不同，便于受访者表达准确，我们将生活费数额设计成开放题。为了更详细说明问题，在统计时，我们将受访者给出数值划分范围，对不固定的或所述范围值不能划范围的，暂归为“不确定”。
图9 留守儿童每月生活费情况
调研显示，近40%的留守儿童每月生活费不超过200元。在受访者的回答中，生活费最低的是20元/月，是山东信阳县某民办幼儿园；每月生活费不足50元的有3家，分布在山东（1家）、甘肃（2家）。同时，问卷显示，生活费最高的只有一家来自湖南省某公办幼儿园，每月800-1000元。具体而言（见图9），100-199元，占比25%； 200-299元，比例为19%；是300-399元，比例为16%。比例最低的是600-1000元，仅占3%，在这一档中又以600元最多。
2、外出务工父母所留生活费是否满足儿童基本需求
外出务工的父母给儿童生活费只表示其以这种方式履行抚养义务，但履行的质量如何，有待考察。为此，问卷中在生活费数额的基础上，设计了关联题目“外出父母给留守儿童的生活费是否能满足孩子的基本生活需求”，本题设计了四个备选选项，分别是充分满足、可以满足、勉强满足、不能满足。
如图所示，接近一半（46%）的受访者表示父母所留的生活费可以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其次四成受访者表示勉强满足；只有2人表示能充分满足儿童的基本需求；值得注意的是12%的受访者明确表示不能满足儿童的基本需求。这意味着52%的留守儿童父母给予的生活费不能充分满足留守儿童基本生活需求。
3、外出务工父母所留生活费与是否满足儿童基本需求的交叉分析
由于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平衡，为了更准确地了解满足儿童基本生活需求的生活费数额范围，我们将留守儿童生活费的数额统计结果与该生活费是否能满足儿童基本生活需求统计结果进行交叉分析，建立简易交叉分析表，详见表4。
生活费数额 | 充分满足 | 可以满足 | 勉强满足 | 不能满足 | 合计 |
1-99 | 0 | 3 | 7 | 5 | 15 |
100-199 | 0 | 9 | 11 | 4 | 24 |
200-299 | 0 | 12 | 7 | 0 | 19 |
300-399 | 1（陕西） | 6 | 8 | 1（湖南） | 16 |
400-499 | 0 | 3 | 0 | 1（陕西） | 4 |
500-599 | 1（重庆） | 5 | 2 | 0 | 8 |
600-1000 | 0 | 2 | 0 | 0 | 2 |
不确定 | 0 | 6 | 5 | 1 | 12 |
合计 | 2 | 46 | 40 | 12 | 100 |
表4 外出务工父母所留生活费数额与能否满足儿童基本生活需求的关系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可以满足中众数在200-299元内，在“可以满足”总数中选择399元以内的比例达到65.2%；在勉强满足中众数在100-199元内，在“勉强满足”总数中，选择299元以内的比例是62.5%；在不能满足中众数为1-99元，在“不能满足”总数中，选择199以内的比例75%。
综合上述三个数据说明，超过六成的留守儿童的月生活费在300元左右可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而低于200元则有八成的留守儿童基本生活需求不能被满足。
4、精神关爱缺失，乡村幼儿园留守儿童与父母缺乏沟通交流
（1）外出务工父母与留守儿童联系情况
调研显示，外出务工父母与留守儿童联系情况并不理想，88%的父母与留守儿童的沟通情况一般或者较差，甚至是差。如图6所示，外出务工的父母与留守儿童沟通联系中比例最高的是“一般”水平，达到64%。沟通联系中较差占15%，沟通联系很差的比例为9%。只有12%的结果显示外出务工父母与留守儿童沟通较好。由此可见，大多数外出务工的父母并没有特别关注与留守儿童的联系，其与儿童沟通联系停留在一般水平，并不紧密。
图6 外出务工父母与留守儿童联系情况
（2）外出务工父母与幼儿园老师联系的频率
调研显示，外出务工父母与留守儿童所在幼儿园联系情况也不理想，86%的父母与留守儿童的沟通情况一般或者较差，甚至是差。如图7 所示，外出务工的父母与幼儿园老师的沟通情况也以“一般”水平为主，占比45%，不足一半。其次是沟通联系较差，占比28%，这一项的比例远高于“父母与儿童沟通联系情况”中同项的比例，“差”的比例约为13%。
父母与幼儿园沟通较好的只占总数的14%左右。根据在“留守儿童父母与幼儿园老师的沟通方式”中选择“其他”的受访人所陈述的，沟通较差或差意味着父母基本不主动与老师沟通，甚至基本没有沟通。
（3）外出务工父母与幼儿园老师联系的方式
问卷中为该题目设定了四个备选选项，分别是见面、通电话、微信或QQ、其他（请写出）。本题可以多选，有68位受访者仅选择了1种方式，有32名受访者选择了多种沟通方式，其中仅有一位选择了3种方式，其余均选择了2种方式。
图8-1显示了仅选择1种沟通方式中各种方式所占的比例。如图所示，约六成受访者（41人）选择了通电话方式；其次17人选择了微信或QQ方式，约占25%；只选择见面方式的仅4人，约占5.8%。有6人选择了其他方式，而其在后注明的内容显示，并不是这部分人有别的沟通方式，相反大部分是因为双方之间不沟通，而双方零星沟通以通电话和见面为主。具体内容可见表3。
从整体上来看，借助电脑、电话沟通的比例达73%，借助网络的比例也达到46%，可见，留守儿童的父母与幼儿园老师见面的机会很少。依赖电子通讯设备的方式更便捷，但也会影响沟通效果。
图8-1留守儿童父母与幼儿园老师沟通联系方式仅一种的情况
第三部分：我们已经做了什么？
一、乡村幼儿园已经为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或提供的服务
有97人回答了本题，为了便于陈述，本文将答案中的关键词整理出来，因很多幼儿园不止组织开展一种活动，所以以“频次”进行统计分析，详见表5。
活动内容 | 频次 | 作用 |
感恩教育 | 8 | 使儿童理解父母的辛苦，接受父母外出务工的事实 |
生日活动 | 10 | 使留守儿童感觉到集体的爱，更开朗自信 |
家长会 | 11 | 与监护人及时沟通，宣传家庭教育知识 |
亲子活动 | 12 | 增进父母与子女的感情 |
安全教育 | 8 | 提高自护自救能力 |
周末视频或电话 | 20 | 创造见面的机会，增进与父母的感情 |
节日活动 | 9 | 丰富儿童生活，感受到集体的关心 |
特别关心 | 8 | 针对留守儿童分散在各个班级的情况，在生活、学习上多关心 |
家访 | 10 | 全面了解儿童的真实情况 |
生活常识教育 | 8 | 提高自理能力 |
文艺活动教育 | 7 | 丰富生活，提高文化修养 |
游戏 | 7 | 寓教于乐 |
其他 | 诸如，建立留守儿童专属档案、读书、户外活动、体检等根据具体情况开展利于儿童健康成长的活动 |
表5 幼儿园针对留守儿童的活动内容
在幼儿园现开展的活动中，对留守儿童来说，感恩教育、生日活动、周末视频或电话是针对性比较强的，其他的活动是从幼儿教育整体出发的。有位幼儿园老师表示“园里并没有将留守儿童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到各个班级中，所以对留守儿童做的更多的就是在生活和学习上给予特别关心。”这也是目前幼儿园开展针对留守儿童活动的一个困境。
此外，有2家幼儿园成立了“留守儿童爱之家”，虽然覆盖的范围还比较小，但是已经尝试开展多种活动，比如，读书、文艺表演、爱心妈妈活动等。
二、乡村幼儿园可以为本园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或提供的服务
有98人回答了本题。为了便于整理，同样从回答中抽出关键词。以“频次”计量。具体结果见表6。
表6 获得资金支持后幼儿园可以为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或提供的服务
3、乡村幼儿园可以为园外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或提供的服务
内容 | 频次 | 目的 |
组织一些有益活动 | 19 | 诸如帮扶活动、团聚活动、园外活动等促进留守儿童更全面健康成长 |
完善、更新教学设备、硬件设施 | 18 | 集中在床铺、教学设施、图书、游戏设施等，希望改善儿童的生活的游戏环境 |
添置电子设备（电脑、视频电话） | 18 | 方便与父母视频，了解外面的世界 |
物质帮扶 | 10 | 帮助困境中的留守儿童，诸如购买衣物、学习用品、免学费等。 |
外出郊游或旅游 | 6 | 扩大儿童的眼界，缩小与城市儿童的距离 |
改善营养 | 5 | 改善儿童饮食，尤其是午餐 |
建立留守儿童爱之家 | 8 | 希望全面关注留守儿童健康成长 |
心理辅导 | 8 | 关注儿童心理健康和情绪问题 |
其他 | 比如，请专家讲座、医疗帮助、让幼教进修等 |
有97人回答了本题。统计方式与表前一题相同。具体结果见表7。
内容 | 频次 | 预期效果 |
电子设备、网络支持 | 9 | 经常能与父母视频、联系。 |
文化设施或场所建设 | 11 | 图书馆（阅览室/书屋），绘画、舞蹈活动支持，作业辅导 |
心理辅导 | 8 | 心理讲座、专业心理辅导 |
开展安全教育 | 4 | 自我保护和自救能力 |
家庭教育 | 6 | 尤其是隔代抚养的家庭教育 |
组织参与园内的活动 | 6 | 比如幼儿园开放日、周末组织的文娱活动、团聚活动、外出游玩 |
留守儿童之家（中心） | 9 | 主要是承担起监护人的责任，生活照顾、学业辅导、心理支持、艺术教育、游戏活动等 |
入园上学 | 5 | 免费或部分免费进入本园就读 |
其他 | 比如物质帮助、周末爱心活动、定期关心、外出活动等 |
表7 获得资金支持后幼儿园可以为园外留守儿童开展的活动或提供的服务
无论是针对本园还是园外留守儿童，老师们组织的活动的出发点基本是相同的：
第一，尽量创造儿童与父母见面的机会，可以去父母所在地也可以通过网络视频，显然后者的可操作性更强。
第二，尽量弥补父母不在的情感空白。通过活动扮演妈妈角色或者组织爱心妈妈、爱心爸爸、一日妈妈等参与活动。
第三，教育，这是幼儿园的本职工作，除了文化知识教育，针对留守儿童的是感恩教育、安全教育、卫生教育。也正因此，幼儿园倾向建立以书为主的活动场所。
第四，开阔视野，这是因为所处乡村造成的，不一定是因为留守。但留守会加重这种信息的闭塞，所以幼儿教师们希望在此方面有所突破。老师们是很有情怀和远见的，希望用知识改变乡村幼儿的命运，这也是我们开展CKDP项目的初衷。
一、情感支持，加强对乡村留守儿童之家建设
调研显示，88%的父母与留守儿童的沟通情况一般或者较差，甚至是差。留守儿童需要更多来自父母的关爱，更多情感方面的支持。希望能够通过乡村幼儿园，建立更多的留守儿童之家，为留守儿童提供教育和关爱一体化的服务。
通过网络视频的方式，加强留守儿童与父母的交流沟通。在问卷中，在本园已经开展的和获得资金后能够开展的活动中，与父母视频都是幼儿教师们非常热心的，分别提到20次和19次。前文数据中已经分析了九成的留守儿童是由祖父母或外祖父母照看的，他们利用网络视频的能力欠佳，并且很可能没有网络环境。因此，通过乡村幼儿园及中小学建立亲情聊天室等方式，实现与父母的视频见面是最好也最具操作性的选择。
二、教育支持，推广“互联网+”时代的教育模式
调研显示，乡村幼儿园缺乏实实在在的教育硬件和软件。在调研的100份问卷中，有18所幼儿园提到希望完善园内基础的硬件设施，包括床铺、桌椅；图书、绘本、玩具、滑梯等基础设施。满足乡村留守儿童的教育需求，这些硬件措施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基础设施解决的是幼儿园的基本需求，在当今“互联网+”时代，如何通过互联网的作用，在乡村推广互联网+教育模式，将城市的教育资源传播到乡村幼儿园及中小学，是至关重要的。
互联网+教育时代，为解决城市和乡村教育方面的差异带来了无限机会和可能，因此建议，发展对乡村留守儿童教育支持，不应当仅仅停留在教育硬件设备和软件的支持方面，更重要的应当通过发挥互联网的功能，实现城市、乡村资源共享，为孩子们提供更多的乡村之外的信息和教育资源，以最大限度的缩小城乡教育的差距。
三、健康关爱，加强对乡村留守儿童营养保障
儿童的健康是衡量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调研显示，52%乡村幼儿的基本生活需求处于勉强被满足和不能满足状态，因此，关注留守儿童的饮食及健康，也是当前加强乡村留守儿童关爱的重要环节。
关注营养保障，促进留守儿童健康成长，需要完善幼儿园为儿童提供免费的早餐和午餐制度，建立留守儿童营养状况档案。调研显示，很多幼儿教师表示如果有资金支持，他们愿意为幼儿提供免费的早餐和午餐，改善营养管理。此外，还应当积极预防相关疾病，给孩子进行定期的体格检查，发育方面的检查，营养方面的检查。
四、心理关注，加强对乡村留守儿童身心健康的关注
关注留守儿童身心健康，首先，要尊重留守儿童，这是关爱留守儿童活动的基本原则。尤其在留守儿童的关注方面，我们不能以爱之名伤害儿童，因此，在实践中，不能因儿童弱小而轻视他们对尊严的感知。尤其要注意在针对留守儿童的亲子活动、视频活动、生日活动中避免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的自卑等不良影响。
其次，关注留守儿童心理健康。打工父母无论在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不能给予留守儿童太多的关照，很多留守儿童感觉和父母陌生和遥远，从而导致孩子精神、心理出现孤僻等不良现象，关注留守儿童心理健康，幼儿园可以通过组织开展心理教育和心理咨询活动，帮助他们消除消极的情绪，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五、乡村拓展，注重发挥乡村教育优势
调研显示，由于资金、人力等各方面的限制，乡村幼儿园很少带孩子去感知校外的生活。关注留守儿童精神世界，应当鼓励幼儿园完成对乡村留守儿童校内教育的同时，有意识的向校外生活延伸，以弥补留守儿童在校外的生活真空，促进他们健康成长。让孩子们直接去感知乡村外的生活，乡村独特的环境和资源，不仅可以让孩子们开阔视野，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感知不一样的生活可以达到启蒙教育儿童的目的。
发起人之一 | 中致社会发展促进中心
中致社会发展促进中心为在民政部注册并归其主管的社会组织，法定代表人是中共十八大代表、《未成年人保护法》草案执笔人、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北京致诚农民工法律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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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之二 | 童书妈妈
我叫三川玲，8岁女孩妈妈，是一名有十六年出版经验的童书出版人。
我曾经为了解什么是好的家庭教育看了近200本书，把这些感想分享出来，便成了微信公众号“童书出版妈妈”。目前这个公众号有14万订阅者，他们大部分是80后家长，有思考能力和选择能力的年轻父母。
我们不仅仅交流童书、儿童教育，还交流儿童生活方式、孩子们玩的玩具……我们的交流气氛非常好，是真正触动内心的新想法、新观念。因为有这些和我一样真诚善意，不抱怨、多实干的父母跟我一起，我乐观地相信，只要我们点滴汇聚，就能够让世界往我们期待的方向改变，哪怕是一点点。
【备注】
1、本文照片由已参加或已报名参加CKDP培训的乡村幼师及爱心人士提供，并经同意使用，非经授权请勿单独使用照片。
2、本报告为中致所做，童书妈妈刊登的为节选版本。如果想获取全文，可以关注中致以上的公众号。如想获得印刷版本，请与中致机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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